“我说你这兄弟也甚是奇怪,好端端的,难为你这同胞手足做什么?”鲁笑挠着脑袋,莫名其妙的说道。
“想来,这位那木庄主,本性亦并非是个秉性孤僻之人,应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顽童脾气之人。”乌兰轻笑着说道。
“公主所言甚是!”锦甘木不无感慨的抱拳,“我这兄弟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若是我今日不将他拎出来,许是他就不会出来的!”
说罢,走向“天城庄”的正门。
“有趣!有趣!”鲁笑哈哈大笑,跟在后面走过去。
丛山也浅浅而笑,随乌吉一并向前走。
“丛将军?”乌兰轻声唤道,丛山应声回头。
经历了这么多,丛山对于乌兰的厌恶之情,似是少了几分。这男人是天生的将材,行军作战,浴血奋战自不在话下,所以便是受伤也像是可以自我愈合一般恢复得极为迅速。在他的脸上极少能够看到疲惫,他总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倒让乌兰生出几许的佩服来。
只是
“丛将军,华南翊身陷险境,丛将军与鲁笑难道就不惦念么?”乌兰的琥珀色眼眸停留在丛山的脸上,看着他的表情。
丛山。却只是微微一笑。将头转了过去。
“公主你大概有所不知。王爷早就吩咐。无论何时。终是要以保护公主地安危为己任。王爷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淡然地语气。却让乌兰地心。颤抖了一下。
他说地?让他地这些贴己地手下。以保护自己为首要地任务?无怪乎这个与他一同出生入死地影子一般地随从在“流云洞”都并没有追问他地下落。若是依着丛山地性子。他准是会硬闯进“流云洞”里救他地罢?
然而自己。又为何没有在那个时候劝说他们去救他?因为熊熊燃起地火焰?因为受了伤地莫邪?还是说到底。是自己彻头彻尾地自私?自私到。从来只是理所应当地享有他所带给自己地一切照顾和挂念。却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
乌兰呵。乌兰。你地心。到底是铁铸成。还是因为太多地背叛让你变得麻木和冷漠了呢?
华南翊,你又是否会平安的归来呢?
“吱呀“一声,”天城庄“的大门被锦甘木推开,打断了乌兰的思绪。几个人下了马,慢慢的走到门口,赫然发现这院子甚是诡异!
院门打开,却是一道青石楼梯。延伸到地面,借着朦胧地月光,只依稀看到院中的地面离外面的大约有几尺高。
这又是什么把戏?
正在众人愣神的工夫,突然有淡淡的光芒自远处亮起,并且慢慢的向着众人移动。抬起头,却见那赫然是一盏盏白色的灯盏由远而近的亮起,一直亮到眼前,而整个院子的上方便顿时被一片灯光所笼罩,随着夜风摇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不过。这灯光,倒使得院中被照得一片通明。可见这院子倒是十分地宽畅,在远处方有一个小房。硕大的院子,房子却只是一小间,显得十分的不和谐。
乌兰收回视线,看着脚下,发现连接着楼梯地,竟是一个个木桩,木桩下面。却又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了。
然而这木桩的排列。亦是有着几分玄妙的,少生木桩有高有矮。高得很高,矮得很矮。想要顺利通过,想是需要有着极高超的轻功才行的罢?
“想来,那木庄主不仅精通医术,还是个通晓机关玄机之人?”乌吉的眼睛一亮,目光烁烁地看向锦甘木。
“是。”锦甘木点头,“国王果然英明。只是我这兄弟性格太过古怪,实在是令人无奈。国王稍安,容属下破了这阵法,拿他出来谢罪!”
说着,锦甘木低下头来,研究了一番这些木桩,然后大喝一声:“玉童!”
他回头,却见那小童正悄悄地想要溜走。
“滚回来!”锦甘木喝道。
那小童本是想要偷偷跑掉的,这会子给逮了个正着,只得噘着嘴巴走回来。
“这阵法又换了?”锦甘木问他。
“不不知道啊。”小童挠着脑袋,装做十分莫名地样子。
“放屁!”锦甘木一脚踢在小童的屁股上,“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地?”
“我,我是被大庄主给踢出来的!”小童转了转眼珠说道。
“嗯?”锦甘木一瞪眼,揪起小童的衣襟,从鼻子里挤出冷哼,瞪着他。
小童被吓得一个劲的向后缩,愁眉苦脸的哀声求道:“二庄主,您饶了我罢,我可不想被大庄主泡在药罐子里当药引!”说罢,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乌兰静静的注视着这些木桩,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尝试性的伸出脚来,踏在了一个木桩上。
“嗖!”
一支冷箭飞过来,乌兰迅速的向左边一闪,躲过了这支暗箭。
“皇姐!”乌吉惊叫出声,一把抓过乌兰。“皇姐,你怎么可以意气用事,这是很危险的!”
乌兰面带微笑,看着乌吉眼里的关切,再没有感情比这来得更真实了,不是么?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乌吉的脸庞,轻笑道:“无碍的。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机关的玄妙之处了说罢,轻轻推开乌吉,抬脚,再次踏上那根木桩。
这一回,不再有冷箭飞出了。
“各位,暂且都请靠后,或者退出此院,待我解开此机关再进来也不迟。”乌兰回头,轻笑着看向大家。
明亮的灯火映着她明艳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澄清而又耀目,绝美的芳容,玲珑的身姿,飞扬的裙摆摇曳出漫天的风情万种,使得在场的男子无一不微愣在当场。
“皇姐,这是很危险的。”乌吉依旧是不放心,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乌兰。
“我心中自是有数的。”乌兰冲乌吉点头示意,乌吉自知她的脾气,若非有十分的把握,也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只得点头,与锦甘木等人退到了门边。
“那木庄主,若是解了此阵法,还请那木庄主出面,以救我一位朋友的性命。”乌兰扬声对着院子说道。
院中自是一片宁静,那远处的小房子门窗紧闭,亦没有光亮,看不出像是有人在房里的感觉。
她轻笑出声,笑道:“那就休怪本公主唠扰了!”
说罢,再次举步,迈出了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