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哪儿?”紫狐冷声问都查。
都查瞪了身边暗自发笑的士兵一眼,强压下心中怒火,说道:“在帐里。”
旁边立刻有副将指引着紫狐前往侧帐,紫狐傲然骑在马上,直到帐旁才由这个副将扶着,跳下马来。
在士兵掀起帐帘的一刻,紫狐的心,微微的紧了一紧。
她既焦急的想要去看,但却又害怕去看,那个受了重伤的人会是他吗?
帐中燃着烛火,随着紫狐的进入而剧烈的摇动着。映着静躺在床上的男人。古桐色的皮肤,轮廓分明的脸庞,直挺的鼻梁和坚毅的唇让这个男人看上去充满了令人心动的男子气魄。他睡得很沉,又或者,已经是完全晕厥过去了。上身**,包扎着白布,却还是有鲜血渗出。但是,仍可见他结实的胸膛和强健的四肢。
不是他!
还好,不是他。
紫狐的心,微微的放了下来,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这人是在流云洞口发现的?”她问着,在床边坐了下来。
“回主帅,是在西行山脚下。流云洞已经是一片火海了,根本没法子进去,况且火势正在蔓延,属下们便是有心想要上,也是上不去的。”副官急忙应道。
一片火海了吗?紫狐地眉。微微地皱了起来。目光也出现了些许地迷离。那他呢?他可还在?他还活着吗?
他应该是活着地吧。虽然一次次地从自己地身边离开。一次次地冷漠地面对自己热切地目光。但。像那样地男人。像冰一样地男人。只怕就连是火也烧不化地吧?
他肯定会回来地。就像是从前一样。在突然消失了之后。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地面前。带着冰一样冷漠地神采。缓缓走向自己。风一样地迷离。却牵引着她地灵魂她地心。是永远也无法摆脱地。浓烈地爱。
“相思”。这两个字。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突然听到他说地两个字。那时地他。望着旷野地一片翠绿竹林。像是叹息。又像是自言自语。那双黑色地眼眸深处。有着一种她从来都没有见地地情愫。
相思。相思。好缠绵地两个字。缠绵到让她地心微痛。
良人呵在你地眼底。在你地心底。究竟藏着谁地影子?
眼前的男子,虽然昏睡着,但仍可看出他五官的俊朗与气质的非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紫狐总是觉得这个男人与他有什么地方是说不出的相似。是轮廓?是长相?还是只是一种感觉?
“这人的身份可以确定吗?”紫狐问人?早瞧着这紫狐将军看着这男人两眼放光,只怕是邪心大起。身为一个小小的副将,如何不懂得**之美的道理?
紫狐点点头,媚眼一转,看了这副将一眼,道:“流云洞所发生地事情,只怕是只有他能够知晓了。将此人送至我地府坻调养,待他清醒过来。本将军自会严加审察!”
“是!”副将答应得痛快。心里却暗自的嗤笑这紫狐地浪荡。
紫狐站起身来,再一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与他一定有着某种关联。把这个男人扣在手上,她就会跟她更近一步了。
一定会地。
已经过了两日了。乌兰望着远处,从这里远眺,只看得到山峦迭起的黛青色远山,在薄雾中隐现,婉若丹青铺洒而成,大气而又酣畅淋漓。西行山离这里并不远,为何已经过了一日还是没有消息?
乌兰的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皇姐,你可曾是担心他了?”乌吉慢慢的走过来,轻声问道。
乌兰没有说话,只将樱唇微微的挑了一挑。
“皇姐,虽说成就大事之人,不拘小节。可是,我知道,华南翊这个人,注定不会平凡的过一生。”乌吉叹息着,同样望向远方,“国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今日相互扶持利用,他日很可能就会反目成仇,痛下杀手。皇姐,我们与华南翊之间,虽称不上不共戴天,但你与他能否拥有幸福,也还是未知。这个人,城府太深,到最后我们是不是会被他一口吞下,我也还是没有把握。”
乌吉的话,何尝不是乌兰心中所想?这些将权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到底有几分可信,他们口口声声所称的真情,到底应该相信,还是应该一笑了之呢?
乌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很多事情,便是纠结万分,也不会有答案,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莫不如顺其自然的进行下去罢,问题总会有答案的,不是么?
突然,乌吉的神色一凛,浓眉纠结在一处,猛然回头,警惕的望向四周。
“怎么?”从乌吉的神色里感觉到了不对劲,乌兰的手,迅速的按在了长剑之上。
远远传来兵器相互碰撞之声,乌吉暗道一声“不好”,冲向“天城庄”。乌兰的心亦是一紧,匆忙跟在乌吉的身后奔向“天城庄”。
却见“天城庄”早已经乱了套,十几个青衣人正与围守在那木的药房前的“天城庄”下人们混战在一处。很显然,这些“天城庄”的下人们完全不是那些青衣人的对手,只仗着人多,哄闹着去缠住这些青衣人。
“兄弟们,挺住!还有一个时辰大庄主就可以出关了。千万不要让这些贼人得逞!”锦甘木狂吼着,奋力的刺出一剑。
在他的对面,是唯一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蒙面之人。
这蒙面人的目的很明显,一心要闯进那药房。且身手十分的诡异毒辣,锦甘木拼尽力气也才能勉强抵挡。
却见这蒙面人躲过了锦甘木刺出的一剑,长剑一晃,有如游蛇般袭向锦甘木。锦甘木急忙向后仰去,谁想这一招竟是虚的,那柄剑蓦然收了回去,转而刺向锦甘木的心窝。
这一剑来得太快,也太狠,根本容不得锦甘木躲闪。眼看着长剑袭来,就要刺进锦甘木的心窝。乌吉皱起了眉头,立刻弯腰拣起地上的一粒小石子,弹向那蒙面人。
蒙面人感觉到了来自于身后的劲风,急忙收住了剑势,立刻旋身跃向一边。锦甘木亦慌忙后退,躲过了这一剑。
好险!
他拍着胸脯长出了一口气。
蒙面人,却提着长剑,站在那里,目光森然的着乌吉。猛然,他的视线落在了站在乌吉身后的乌兰身上,眼里闪过一丝冷冷笑意,突然纵身而起,扑乌乌兰,手中的长剑,亦刺向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