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另一个洞房花烛夜。
乌兰看着案上跳跃的红烛,一时之间,有些迷离起来。
曾几何时,这一刻,曾是她既羞涩的期待,又喜欢着不敢面对的。少女时代的梦想,是与心爱的男子共赴佳期,于红帐内缠绵的,也仍是自己最依恋的温暖。
她只想像普通女人一样过最简单朴实的生活,与一个平凡男人白首到老,哪怕吃糠咽菜!却为何,如此之难?
烛火忽明忽暗,映着她如花的容颜,娇嫩动人。
“你在想什么?”那木坐在床塌之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凝望着乌兰,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脸侧的黑发因折扇掀起的微风而徐徐的起伏。
他站起身,慢慢的走过来,合拢折扇,轻轻的托住乌兰的下巴,转向自己,迫使她的脸对着他的,她的眸,也就自然而然的望向了自己。
澄明的眼,有如拉斯达雪山之颠的圣湖,映着天上的骄阳,闪耀着粼粼的波光,美得让人几近窒息。这绝代的芳容,这馨香的**,都是诱人陷入五欲世界的魔障,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
“**一刻怨苦短,却又为何如此惆怅?”那木轻声叹息,“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亦有烽火连天只求美人一笑的传说,坐拥江山,也不及馨香软草之上卧鸳鸯成双。不是么?”
说着,便俯下身,嘴唇轻轻的碰触在那张微张的樱唇之上。
唇瓣微凉,却有如甜糯一般柔软,让人忍不住燃起汹涌的**想要不断索取。
那木地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地手抚上乌兰修长纤细地颈子。感受着她地细腻与光滑。那木不由得伸出舌来。挑逗着她地唇。
乌兰。却侧过头去。躲过了那木更深地索取。
那木地身形微微地顿了顿。黑眸里有精光一闪。他眯起眼睛。唇角上扬。微微地笑了笑。却也并不在意。只将唇慢慢地向下。吻向乌兰地脖颈。
“不喜欢我地吻?”那木地唇轻覆在乌兰地肤上。随着他地声音。乌兰可以感觉到皮肤也在跟随着他地话在震动。
乌兰垂下眼帘。看了一眼那木。淡然道:“本公主依照先前许下地诺言。实践承诺而已。何谈得上喜欢或是不喜欢。那木庄主亦不过是想要这男欢女爱地**。既然各取所需。又何必再顾及其他?”
“你地意思是说。我不过是想要得到你地身体而已。你在履行承诺。我在强人所难?”那木直起身子。挑着眉。看着乌兰。
乌兰不置可否地笑笑,带着一丝讥讽味道。
“很有趣,”那木歪着头,似乎是在欣赏一件稀奇的珍宝,“这难得的**,若是放在追逐在本庄主身后的女子们身上,怕是她们抵了命都恨不能换来一刻缠绵地。不把本庄主放在眼里的,你倒是第一个。不过。只怕不到一会儿。你便向本庄主索求了。”
说罢,呵呵一笑。再一次俯身吻向乌兰的脖颈。炽热的唇在颈上游走,舌尖轻抵。像是在画奇异的图画。
一股热浪攸然从乌兰的体内升起,乌兰的心下便一惊,看向那木,却见他低垂着眼帘,不动声色的将唇向下吻去。
热浪阵阵来袭,直冲向乌兰的脑门,令她禁不住战栗起来。
那木的舌尖有如灵蛇,挑逗着乌兰内心深处地渴望。她知道,这个精通医术地男人,其实是用舌在自己的各个穴道轻点,可恶地令自己慢慢燃起**,越来越无法控制。
她紧紧的咬着牙,勉强自己地意识不要模糊。可是,那木的手,亦探进了她的衣襟。他没有心急的褪去她的衣裙,而是就这样将手伸进了衣襟里,探进了中衣,探进了抹胸的抚摸她的丰满。
温热的手指,碰触着她的柔软和清凉,挑逗着她的樱红,这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令乌兰内心的渴望愈发的汹涌起来。那木弯下身来,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裙摆,只用指尖触摸着她的腿,轻轻的,缓缓的上移,在膝盖处打了一个圈,游走到大腿内侧。随着指尖的轻移,带来一种麻酥的感觉,乌兰忽觉喉中干渴,连呼吸都变得略有些不稳。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忍住这慢吞吞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战栗,紧紧的攥住了拳,指甲嵌入掌心的疼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
虽然乌吉与鲁笑等人都不愿乌兰以自身为条件,换来救莫邪的一线生机,但苏依氏乃是最尊贵的皇族,金口玉言,岂能当成儿戏?乌兰的心中,泛上一缕苦涩。尊贵的身份注定了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按照她的意愿而进行的,她早已经不再是那个父皇和母后的掌上明珠,为了复国,为了皇权,她承受得太多太多,然而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两个时辰,莫不是你都要如此强忍着痛苦?”那木的舌尖已然在衣襟之间向下游走,顺着双峰之间的乳沟,慢慢向下,语调里是含着笑意的揶揄,“看着你痛苦,我会心疼的。”
乌兰没有说话。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无非是承受而已,为何不放任,为何不放纵?
她在坚持着什么?
人都说,女人比之男人,永远都是要幸运得多,万般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还剩下自己的身体。以身体为媒介,她可以交换一切想要拥有的东西。而男人,为了**快乐的一刹那,甘愿付之一切。
男人与女人之间,到底哪一个更似飞蛾扑火?
那木攸然站起身来,扳住了乌兰的肩膀,将她拥向自己。
他的脸凑近了她的,他的鼻息是温热的,带着**的危险气息扑在她的面上。
“你喜欢这种方式?像个木头人一样忍着**而任人鱼肉?”低沉的声音像是从那木的喉咙深处响起,他眼里带着**与捉弄的笑意,突然将乌兰拦腰抱起走向床塌,却没有将她安放在床塌上,而是在床边站定了。
乌兰只感觉到腰部有一点微麻,整个人竟动弹了不得。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既然在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只会用手段逼迫你顺从之人,那么我又何需清高?”那木呵呵的笑着,使乌兰坐在床边,忽又翻身过来,使得她俯在了床上。
他的上身慢慢的俯下,压着她的,手臂绕过她的身体,抚上她的前胸。由于下俯的姿势,使得她的玉峰更加的饱满,依旧没有宽衣解带,只是从衣襟里探进,揉搓。
自身后,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是一种异样的体验,乌兰忍不住全身轻颤,想要呻吟,却又因被点了穴道而无法呻吟出声。那木的雄壮自身后顶撞着她,有规律的摩擦,阵阵传来的快感已经将她先前强迫压下**的理智轰然倒塌。
乌兰闭上了眼睛。
情与欲,要如何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