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隐隐蒙着一层水汽,使得气温陡然升高了几分,视线也朦胧起来。
紫狐脱下了外套,朝着内帐走去,却见浴房前站着两个侍女,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偷瞧,脸上泛着红晕,却掩不住一脸的笑意。
紫狐走得近了,两个侍女方才回了神,慌忙行礼,却被紫狐制止了。两人对视一眼,自然晓得将军要做什么,便吃吃的笑着,退下了。
内帐之中,只有一个健硕的身躯,宽阔的肩膀,收紧的腰身,那紧绷的臀,那修长而结实的腿,那绾在脑后的黑发,在氤氲的水汽里,朦胧着令人心悸神迷。
他背对着自己,举起一桶清水,自头部迎面浇下,“哗”的一声,水顺着背部线条的起伏倾泄而下,他的背部虽然疤痕交错,却更显出一派男子的气概来。
紫狐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去触摸这布满了疤痕的背。
眼前的男子只是顿住了身形,微微的侧过头来,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紫狐。
“你并不惊慌?”紫狐丰满而性感的唇角上扬。
只看到男人淡淡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走到衣架边,拿起中衣,披在了身上。
雪白的中衣,贴合在肌肉结实的身体上,因身体上的水而透明,古桐色的肌肤隐隐而现,无端的令人生出几许**来。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子狂傲的霸道气息,且那双眼睛。既黑且亮。亮得灼人,似是有火焰在熊熊燃烧,似乎是在宣扬着它们的骄傲与不羁。
到底是什么样地人会拥有这样地一双眼睛?紫狐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就像是一个迷一样。拥有着致命地吸引力。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解开这个迷底。
男人。却只是迈开长腿。越过她。走到大帐内。披上了外套。倚在床边。顺手拿起桌边地葡萄。塞进了嘴里。
紫狐走过来。伸出白皙地手。搭在了他地肩上。
他只披了件宝蓝色地外套。露出被中衣紧紧贴合着地胸膛。在锁骨之间。尚有还未痊愈地疤痕。隐隐透出血来。
“你旧伤未愈。怎好沐浴!真是个性急之人。”她笑着。俯下身来。用舌尖。将渗出地血丝轻轻舔拭。带着热度地舌尖。轻触伤口。是一种隐隐地痛痒。男人却只是垂下眼帘。敛了一半光芒地黑眸看着紫狐。
从他地身上传来阵阵地温热。黑色地眸子离近愈近。就愈是感觉到一种炽热地危险感觉。那是临近了火焰边缘地危机感。可是这种危机感却让紫狐感觉到既危险又刺激。让她兴奋。
紫狐地眼,妩媚地眯着,舌尖慢慢下移,顺着锁骨,一路探寻。她的手分开这件长袍地衣襟,隔着中衣,挑逗着他,在胸膛上游走,又慢慢向下。
男人,却一直用着一种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谁?”紫狐俯下身来,轻吻着他地小腹,问道。
男人却并不回答。
紫狐的眼,再一次眯了眯,吻继续向下蔓延。可是,这男人却并没有如他所经历地其他男人一样,一旦碰触到敏感地区就兴奋得难以自制,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泰然自若,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你不为我所动,”紫狐笑着抬起头,看着正以看好戏似的表情看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男人说道,“这只能证明两点:要么,你便是经历得太多,早就学会了不为女人所情动,不为**所欲动;要么,你就是身份高贵,见了太多的女人,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又在嘴里塞了一粒葡萄。
紫狐顿觉兴致大减,这样对自己不感兴趣的男人,她是第一回遇到。于是便站起身来,略有些愠怒的看着这男人,半晌,方才妖娆的笑了。
“你不愿告诉我你是谁,对本将军似乎也不堪友好。”她慢条斯里的说着,再一次抚摸着他的胸膛,“若论你这神秘的身份,本将军理应将你五花大绑,架进刑房。可惜,对你这样英俊的男人用刑,实在不是本将军所愿意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本将军就会拿你没有办法,你可以期待着看看。”
说罢,亲昵的拍了拍男人的脸庞,低头走了出去。
帐外候着的侍女见紫狐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又衣衫完整,面不改色,着实的唬了一跳,几人对视着,又忽忽低下了头去。
“我明日会再给你们加派些人手守候在此,这男人不简单,要严加提防!”紫狐命令了一声,转身离开。
前往新罗的车辆及所押解的陶瓷、金器、首饰、绸缎等物均被丘陵国人强行扣压,连同押解的士兵都被其带做了人质,更有士兵因抵抗而被当场屠杀。
“真是放肆!”乌吉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这批物品,乃是国库里为数不多的贵重物品,为了能与新罗国结交方才派人送去,并派了官兵押运,却没有想到这丘陵国却于此时发难。
“莫非是欺辱到我苏丹国头上来了么!”
“国王息怒!”左斯急忙上前一步,深深施礼。
“这队扣压我苏丹国金器的,是哪支丘陵**队?”坐在乌兰宝座后方的乌兰扬声问道。
“回公主,是紫狐将军的部下。”左将军樱如答道。
“果然是她!”乌兰站起身来,银白的长袍,随着她的行动而簇簇作响,琥珀色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想这紫狐,倒也是个有趣之人,甚是得那丘陵国老国王的承传,深喑男女情事。亦有祸乱朝纲之嫌,被白瑾贬至军中,竟也成了将军。本宫料想,这紫狐截了我们的队伍,或许并不是受白瑾的旨意行事。许是她有自己的小算盘罢。”
“公主分析得极是,”左斯点头,“只是这紫狐行事一向乖张,又极喜男色,对财物却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为何会扣压我国的金器呢?”
“既是多年前妄图祸乱朝纲,莫不是亦想以此机会,趁我苏丹国刚刚整建朝纲之初,便欲挑起两国之争,借此坐做渔翁罢。”那木在一旁轻摇着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
一语既出,御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去。
“如果果真如此,那么,能让紫狐有这么大胆子的,就只有一个了”左斯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