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带着紫狐一路狂奔,慌不择路的冲向丘陵国。可惜此处地处边关,若是想要赶到丘陵国,尚需要些时日,但边关的驿站总有些官兵可以照应,便是躲躲危险也是好的。
谁想才跑出不到几百里,眼前便突然冲出一队人马,个个高举火把,疾驰而来。
“呔!站住!”有一士兵高声喝着,人马便轰隆隆的疾驰到近前。
是苏丹国人!
这副官已然有如惊弓之鸟,见了苏丹国打扮的士兵早就呈得软了腿,身前的紫狐已然神智不清了,一边低喃着,一边不住的在这副官的身上蹭来蹭去,更令人心烦了几分。
“可是紫狐将军?”一声清朗朗的笑声,恰如银铃,又似珍珠滴落玉盘,于这人马之中闪出一匹黑色的高头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银色衣裙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高挽成髻,额前坠着黄金首饰,银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澄明耀眼的琥珀色眼眸,在众士兵高举的火把照映下,显得愈发的妖冶迷人,令人几近窒息。而这女子气质高贵,有种与生俱来的美丽与骄傲,一看便知身份非凡。
紫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来得及哼哼了一声,便伸出手来,去抚摸身边副将的身子,那副将慌忙抓了她的手,令她不能再次越轨。然而她却又用一只手去解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轻声呻吟着:“热,好热!”
“将军!”副将急忙去阻止,但却已经迟了,紫狐已然把衣裳解开了大半,露出披着轻纱的丰满的胸和大半截儿身子,副将的脸红了红,立刻替她拉上衣裳,遮盖了露出的身子。
那女子便微微的弯了弯眼睛。似乎是在笑。
然而他身后的那些苏丹国的士兵却都忍不住地乐开了,身为丘陵国的七公主。又是一个堂堂地将军大人,竟然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坦胸露乳,又是这般荡妇模样,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稽!
副将的脸上,亦有些挂不住了。
“想来便应该是紫狐将军了。”女子眼波流转。望着紫狐。笑道。“来人。快扶下紫狐将军。夜风凉。仔细染了风寒。”
“住手!”虽然这般话令那副将感觉到面红耳赤。但身为丘陵国人。怎么可以将自己地主子交给敌国!
这副将便抽出宝剑。横在身前。冷声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动将军一根毫毛!”
“赶问这位将士。紫狐将军眼下这个样子。凭着你地能力能带她走多远?”马上地女子轻笑着说道。“再者。看将军地样子。似乎也需要人帮忙。夜凉风大。紫狐将军到底也是千金之躯。还请这位将士与紫狐将军到我处休息片刻。我苏丹国人说到做到。绝不会危害到将军地性命。”
这副将迟疑了片刻。但见这队人马个个身强马壮。手中兵器寒光凛凛。又见眼前地女子气度非凡。言语大方豪爽。料定应是那苏丹国地长公主了。眼下之计。以一人之力保护紫狐是断然没有指望杀出重围地。若是在紫狐清醒之时。两人逃生还是有些机会地。但眼下
也罢!
副将叹息一声,掷了手中的宝剑。
乌兰唤来一辆马车将紫狐扶上去了,对这副将,亦没有多较为难。使得这副将不由得多瞧了乌兰两眼。
“公主!”一个苏丹国士兵远远的奔过来,急火火的向乌兰禀报,“在紫狐的帐内发现一个中原人打扮的男子!”
中原人打扮?
乌兰的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于是便急忙调转马头,与这士兵奔向紫狐的大帐。
满室地迷香气味令人呼吸都困难,跳跃地红烛因为猛然掀起的帐帘而猛烈地跳动,在那巨大的床塌之上,静躺着一个衣衫半解地英俊男子。
是华南翊!这熟悉的身影她应该不会认错!
乌兰走进来,站在床边看着这个男人,本是惊诧地表情,忽的转为了啼笑皆非,半晌,又“扑”笑了出来。
却见这平素里张狂骄傲的华南翊半解着衣衫,露出大片古桐色的皮肤,一头黑发在床塌之上铺散开来,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浓重的眉微颦,眼睛紧闭,棱角分明的唇微张,似是在低语些什么,表情却是有些痛苦的欲语还羞。
这哪里还是征战沙场,即使是身处险境也处变不惊的华南翊!分明是一个正待人为他宽衣解带,共赴巫山**的侍寝之人!
华南翊呀翊南翊,所有人都在为你的生死迷茫、痛苦,你却被藏在紫狐的帐里做起了侍帐美男。
乌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华南翊的耳中,突然飘进了一阵清脆的笑声。这笑声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足以令他心悸。可是,他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甸甸的,根本睁不开。他想要再侧耳听一听这笑声的来源,耳边却响起了微微的蜂鸣之声,将这熟悉的笑声掩盖。而身体一阵阵汹涌而来的热浪却又令他的身体炽热无比,喉口干渴难耐。
“来人!”乌兰扬手,唤来了两个士兵,笑道:“给我把他捆了,抬进宫里!”
两个士兵应了,立刻扯过一条大被,手脚利落的将华南翊裹得严实了,一前一后将他抬出了帐去。
这边乌兰忍俊不禁的在帐中巡视了一圈,也举步走出大帐。
紫狐依旧呻吟个不住,像蛇一样扭动的身子,尽管身上遮有锦被,但仍因为她的扭动而紧紧的裹在身体上,形成蛇一样魅惑人心的曲线。她的脸涨得通红,手不自觉的触摸着自己身体上的敏感地带,不堪入目。
“想不到丘陵国的七公主竟然是这副尊容,真是有伤风化!”乌吉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那木却泰然自若的摇着扇子,笑道:“许是服了催情的药物,才弄得自己如此不堪罢。”
说罢,俯身向前,嗅了嗅,又哈哈大笑,“原来是瑾池春,这下可有趣了,这可是极罕见霸道的催情药物,若是不找个男身来发泄,这药是准解不了的。这位夫人许是要这样痛苦一辈子了!”
乌兰心下愈发的觉得好笑不已,想起华南翊的那番模样,想来,亦是与紫狐一样了。本是想杀紫狐个措手不及,孰料却搅乱了一池春水,真是有趣得紧!
思及华南翊的颜面,乌兰并没有将发现他的消息告诉乌吉。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若是被人知晓了自己的这番境遇,日后又当如何自处于人前?
越想,乌兰便愈发的觉得好笑不已。
“国王,您看这事应如何处理?”左斯在一旁问道。
乌吉不禁回头看了一下正扭作一团的紫狐,浓重的眉,纠结在了一起。
“既然是这等有辱皇家尊严之辈,留在世上,想必也是给了丘陵国国王添堵,何不替她处理掉,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那木笑嘻嘻的说道。
“这话说的自然对,”乌兰的金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不过,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自然还是要由他们来处理好些。况且,我们亦需要与丘陵国达成共盟,以备中原的随时入侵。那是一匹狼,想必,已经在饲机准备攻击我们了。紫狐,想来不过是他们先派过来的棋子罢了。”
“那皇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