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的身体微微的一颤,他慢慢的垂下眼帘,眼眸之\许的动容。那漆黑的眼眸,和眼眸深处骤然泛起的点点惊异与惊异之后的温暖,令乌兰亦感觉到了自己举止的不妥。
乌兰的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然后她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华南灼眼中刚刚升起的灼亮,慢慢的熄灭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曾认为华南这本注定是座上龙椅的英明国储,他没有成为太子,没有成为华南王朝的君王,令多少人叹息!这么多年,驻守边疆,立下的汗马功劳,赶走的边疆倭寇,让中原上下,都无法忽视着他的存在。无论坐在那龙椅上的是华南宏,还是任何人,百姓们、朝臣们,都还记挂着一个他。”
冰冷的声音,再一次恢复了初见乌兰时的嘲讽与不羁,冷漠到令人心寒。
“只是,你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他的身世,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悲情过往,都是真的么?”
乌兰微愣,澄明的眼眸,慢慢上移,望向了华南灼。
“要不要随我看看到了最后,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有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深邃着,有如深渊,像是迷底即将揭晓之前的神秘。
又是长久的等待。
于这深宫之中。自此,再没有见到华南灼的踪影。而乌兰,亦是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院墙之内,恰如多年前,初到中原之时的“苍竹苑”。
乌兰,反而可以心平静气的等待着属于她所应该接受的一刻的来临。
窗外有月影婆娑。透过已然凋零了叶子地树枝映在窗棂之上。早有宫女添置了火盆。屋子里略略地暖了些。
乌兰轻轻抚摸着披在身上地火狐裘衣。最烈性地、最残忍地狐。却有着世上最温暖地皮毛。这是不是造物主地偏爱?天地万物。但凡是最强地。都会拥有最好地一切。这或许。是另一个自然界永恒不变地定律了。
她地手。纤细而灵秀。拂过这光滑地皮毛。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华南地那双灼亮地眼。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与中原地对决。到底战况如何?
那将会是一场最为惨烈地战争吧?决定着中原是否会被入侵。决定着华南灼地天下是否会受到另一个拥有着与他同样尊贵血统地、完全有资格可以坐上这龙椅之人地威胁。
而这场大家都拼了身家命地下了赌注地这场战争。结局。又到底会是什么呢?
真的很是令人拭目以待。
门,在这个时候,轻轻的打开了。
乌兰没有抬头,只是微侧过头,将视线落在了被案上的烛火拉长了的影子上。
那人在门边静立了一下,便突然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然而,只迈了一步,便再次的回过头来,望着乌兰。
烛光下的女子,肌肤如雪,被火红艳丽的火狐裘衣衬得愈发的面色如娇,而琥珀色的眼眸,愈发的烁烁生辉,艳如朝霞,明如星火。
“我美吗?”乌兰的樱唇微微上扬,挑起眼眸,金眸中流光溢彩,望向门口之人。
天青色的长衫,白狐皮比肩,一头黑发柔顺的垂于脑后,深潭一般的眸子,深邃得几乎可以吞噬所有望向它的人的灵魂。俊朗的眉眼,飘逸的神采,有如天上的一轮明月,既清冷,又明亮,既孤独,又冷漠。
尽管已然知道站在门口的就是他,可是乌兰的内心,仍然免不了一阵的悸动。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天,她与他,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这样安静而坦然的对视的。她与他的相逢,总是与太多太多的事情搅在一起,国仇、家恨,复国与背叛,和着太多太多的血腥,隔着太多太多的生死。
如何能够做得到彼此平静的相视,平淡的相处?
而最为无法平静的,或许,是她与他的内心深处想要压抑,却又汹涌而来的情感罢?
自己对他,可是果真有着感情的么?
乌兰的视线与华南灼的眼神相撞,彼此,依依不舍的纠缠着,想要错开,却无法移动,只能任由这种吸引,致命的牵引着他的脚步,慢慢的朝着她走过来。
淡淡的酒精气息钻进乌兰的鼻孔,这张苍白的脸颊之上,微微的蒙上了一层红润。
“你竟喝了酒?”乌兰攸的笑了出来,对于眼前的男人,他的生活,和他个人所
在乌兰的眼中,似乎他一直都是冰一样的存在,没有感情,也不会有寻常人应有的一切活动,包括吃,包括喝,也包括拉撒。
“怎么?”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尾音有一点点拖着长音的华贵。他的手指冰冷,托起她精巧的下巴,唇角微挑,垂下眼帘,慢慢的凑近她。
“朕不可以喝酒的?”
他的气息带着酒的清香与迷醉迎面扑来,乌兰的心,再一次的颤抖起来。
华南灼,华南灼,为何会对你有这样的感觉?
你这魅惑人心的魔鬼呵
乌兰抬起眼睛,注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离他越近,就会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对他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是应该恨他的罢?
这个让自己几乎失去了一切的男人!
“你上次似乎没有说完,到底是为什么,你会拥有这样的体温?”乌兰感觉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忐忑,她错过了视线,试图将身体后退,离开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却足以将她吞噬的男人。
“你想要温暖我吗?”他的喉中传来一声低笑,托着她脸庞的手指微微的加重了力道,将乌兰拉向自己,唇,攸的覆了上去。
冰一般的感觉,却柔软的、带着香醇酒香的唇呵辗转蹂躏着她樱花一样的唇瓣,他的气息,已然霸道的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乌兰想要逃,却被他的唇完全的覆盖,他的舌,在她的唇际描画,轻而易举的撩拨起她内体隐隐的**源泉。
而他的手,亦顺着她纤细的颈子,慢慢的滑进了她的衣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