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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宗里,开始更加刻苦的修炼。不过我不再是只修炼功法,而是开始兼修实战的功法,那种能杀人的功法。同时师父的小女儿对我芳心暗许,经常借故和我在一起。可我,心里全是妹妹那张流泪的脸。
那年,我筑基二层,功法大成,隐匿无双。
于是我偷偷跑去看我的妹妹,可是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我妹妹的痕迹。
我找到一个老仆,拷问出了答案。我的妹妹在我被抛出去那晚就被处死了,一个侍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夜,血流成河,包括一名筑基五层的供奉。
无尽的杀戮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我在妹妹被抛下的乱葬岗,心魔入体。
族长说的方法就是消除心魔,这样虽然可以保住小命,但却不可避免地修为大降。那晚,我心若死灰,不理会浑身法力失控,也不理会心魔迸发,只是不断地念叨着我妹妹的名字,若雪。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宗门的,从那以后,我一言不发。因为只要我一开口,说出来的就不是人声,而是恐怖的嘶吼,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原来那晚,我和心魔合二为一,融为了一体。
那一年,族里来信说我奶奶辞世,享年七十九。
那一年,我不再有心魔,进阶到筑基三层。同时我的隐匿功法就算师父也看不出了。
那一年,我靠着隐匿功法得到了令我窒息的一个事情。那条赤铜矿下面有精金矿的事情,师父早就知道了,而且我妹妹嫁人这件事也是师父指使的,甚至他女儿和我暧昧,也是师父指使的。
那一晚,小师妹又一次给我送饭,我让她到我的房里……
师妹的滋味,真的很不错,只不过我的心魔告诉我,撕碎了她,更好!
于是,我就被宗门通缉了,甚至还连累了我的家族。
可是我,好快活啊!没有宗门的束缚,没有家族的束缚,没有礼仪道德的束缚,我可以做我想做的。
憎恶,我憎恶一切的美好,尤其是有妹妹的男人。凭什么我没有,他就可以拥有。
于是一个关于专门杀兄妹的变态杀人狂就出现了,凭借着我的隐匿术,无人能够发现。
我已经杀了九十九对兄妹了,他们,是第一百对。一百,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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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想和王为重温一下当年的生活,所以特意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和气息,挽着哥哥逛街,想不到被一个变态杀人盯上了。
真不知道是他们的不幸,还是他的不幸。
不知不觉天上慢慢飘起了雨丝,由小到大,由缓到急。
还好二人的法衣都自带几个小型的法阵,可以放出一个光罩避雨。
“小曦,下雨了,得找个地方避雨啊!”王为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柔软,提议道。
“好呀!哥哥,我们找个地方!”小曦觉察到了什么,紧了紧手臂说,“这边走!”
“凑巧吗?”傅水寒躲在王为和小曦必经之路后面的一颗树后,等待着二人自投罗网,想不到二人居然改变了方向。
“真麻烦!”傅水寒喃喃自语,抖掉衣服上的雨点,就要追上去,完成心中的欲望。那个妹妹看身材,看相貌绝对比自己杀死过所有妹子都出色,这样的妹妹,必须要死在自己手中。
“不是凑巧,也不麻烦!”身后骤然传来清冷的女声。
傅水寒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储物袋,却发现浑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了。
“糟了,中招了,什么时候?”傅水寒如临大敌,脑子疯狂转到昂,就要想一些说辞好让对手麻痹大意。只要能动一下,手臂上就有绑好的空间传送符箓。
一道靓影走到自己身前,赫然就是刚才离去的那个女孩。
看着女孩精致的面孔,傅水寒心里翻起滔天大浪,自己这次真的是看走眼了,能看破自己的隐匿神通,你无声无息地靠近自己,这女孩的修为绝对在……元婴之上。
“说罢,理由!”女孩指了一下,傅水寒立即发现自己能动了。
顾不上说一个字,立即激发手上的空间传送符箓。只要能拉开一定的距离,自己全力激发隐匿神通,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自己输入空间传送符箓的法力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接着身子又骤然冻住了,连发出一声苦笑的权利都没有。
“既然你不老实,就不用说了!”女孩伸手在傅水寒眼前一抓,“搜魂!”
“不……”无边的黑暗袭来,傅水寒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无数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剥离,最后剩下心中最顽强的执念,妹妹,傅若雪,也轰然破碎。
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有剩下,什么都没有带走。
“扑通!”傅水寒倒向地面,他的瞳孔涣散无神,体表的温度迅速溢散在湿冷的草地上。
最终,他也没能完成他的百人斩,也没能等来宽恕和救赎。
“还好是在下雨天,不然就要麻烦了!”女孩喃喃自语,“算了,让本体去烦!”
女孩一跺脚,地上的尸体消失不见,接着她也变成漫天雨丝,消散在空中。
小曦收到分身传递回来的记忆后,不禁眉头一皱,居然遇到传说中的变态了,好恶心!
不过还好没有打扰自己和哥哥的旅行,只要不让哥哥知道就行了。接下来就是找一个有美美的风景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雨更大了,树枝上,草地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一个水洼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小曦带着王为来到一座湖边,在岸边直起法阵,二个人靠在椅子上,看雨落在湖面上,弹起轻快的音阶。
小曦起身在哥哥边上躺下,问:“哥哥,你喜欢下雨吗?”
王为把小曦搂入怀,认真地说:“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吧!毕竟,雨总是要下,不管你喜欢不喜欢。”
小曦动了下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糯糯地问:“哥哥说得好有道理啊!可是为什么每次下雨,我的心情总会低落呢?”
王为的手放在该放的位置上,嘴里说道:“那可能是你朋友太少了吧!”
小曦不动声色地把王为的手拨开,奇怪地问:“朋友和下雨天心情不好有关系?”
“可能吧!”王为也不太确定,这是二逼系统刚才某度的,里面理由一大堆,各种荷尔蒙证明,社会调研验证,就这条比较靠谱。
小曦放松身体,完全依偎进了哥哥的话里,“不管了,只要哥哥在我身边,我的心情永远都是好的!”
“小曦,你头发真好闻!”
“那哥哥就闻啊!”
“那里也好闻,哥哥闻闻!”
“不行,拿出去,哥哥,不可以!”
……
许久过后,小曦衣衫凌乱地回到自己的椅子,摆出生气的样子,等哥哥过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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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慢慢小了,不过森林里还是有一层朦胧的雾气。
傅水寒倒下的地方没有多少痕迹,就只有几颗倒伏的小草能看出依稀的异样。
突然土中钻出一缕纯黑色的黑气,它小心地避开天空中的雨滴,认准一个方向,消失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