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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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到一分钟前，张卿被火箭弹波及到的那一刻。小日本脸肿成猪头，实际也跟一头猪一样，不过是死猪，被布什一脸嫌恶的仍到机舱内最里面的位置。“待会跟你算账！”布什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赶紧跑到驾驶室里，让驾驶员降到地面接张卿上来。

布什刚刚离开，头无力垂在一边，两眼紧闭的小日本霍的睁开眼睛，两只密布血丝的眼球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戾，愤懑，他根本没昏过去！小日本悄悄抬起头，四周查看着，没有注意他，偶尔朝这瞥来的目光都带着漫不经心的鄙视。

“你们都要死啊！”小日本心中狂吼着，一颗狭隘的心被报复填的满满的，他要报复，报复这一切，报复所有的人！当然，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活下来。小日本知道，如果继续等下去，等待他的肯定是难以想象的屈辱，甚至被人像癞皮狗一样杀了，他一定要逃离这架“黑鹰”，一定。

“下降，下降”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驾驶室传入小日本竖的高高的两耳里，与此同时盘旋着的“黑鹰”机头一拉，朝下降去。他心头一动，终于被他等到机会了！小日本头转动了一下，面朝着机舱内的众人，布什跟雪霏，这两个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已经跑到驾驶室内了，其他人正一脸轻松的交谈着，没有一个想起去看看已经被他们打上死亡标签的小日本。

“就是现在！”小日本双眼猛的射出道厉芒，他那伤痕累累，一般人早就坚持不住的伤躯竟然站了起来，疾走两步，一头朝外栽去。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几乎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并没有人看见小日本的疯狂。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来，一定，一定”空中，小日本翻滚着身体，勉强团成一个球，朝地面摔去，心里不停狂吼着。

看到空无一物的后舱，布什傻眼了，嘴里一边嘀咕着：“怪了，人呢？”一边走到那，上下打量着，试图从空气中把不知藏在哪的小日本揪出来。“算了”张卿摆摆手，“没了就没了呗，这家伙不用说肯定是跳了出去，从这么高地方摔下来”张卿打了个冷战，“不是肉酱，就是肉饼。”布什点点头，一屁股坐到原位上了。

坐在座椅上，雪霏头枕着张卿的肩膀，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很快，在沉沉的倦意下睡了过去，还稀罕的打起了鼾，莉蕾莉亚则趴在张卿腿上睡了过去。张卿眯了眯眼，刚要假寐片刻，却被舱内的呼噜交响曲吵醒。索性透过旁边的玻璃窗朝外看去，外面，黑的吓人，“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嘛？”张卿自言自语着。

“黑鹰”飞了足有五个小时，中间护航的阿帕奇都换了好几波，才到了一个戒备森严，无数军人在其忙碌的军事基地。“黑鹰”刚刚挺稳，舱门就被人哗的一声打开。“张卿，在嘛？”凯恩声音响起，张卿慢慢睁开了干涩的眼睛，看到胡子拉杂的凯恩，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凯恩的带领下下了飞机，张卿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大的出奇的军事基地，不过不光是军人，还有许许多多的普通老百姓，那些被他救出的平民正是被这些老百姓带到了非军事区安顿了，而张卿还有雪霏，莉蕾莉亚则被凯恩带着走向军事区。

跟依依不舍的众人告别完，张卿紧走几步赶上了凯恩。“凯恩，告诉我，为什么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你们的军队没有去救援。”张卿直接开问道，这个疑惑他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盯着两个熊猫眼的凯恩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想嘛？待会你就知道了。”

没等张卿问是什么，尖锐的警报声响了起来。“伙计，你真幸运，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凯恩重重拍了拍张卿的肩头，“跟我来吧，一切就在前面”说完，就朝远处正在招手的珍妮跑去，张卿跟两女对视了一眼，心中满是好奇，紧跟而上

一辆接着一辆满是硝烟的m1a2主战坦克在士兵的指挥下开出营地，朝前方开去，无数密如蚂蚁的士兵从各个营地跑出，或是跟在这些坦克身后，或是登上悍马。远处，清脆的响声跟隆隆的炮声已经传来，张卿跟两女对视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美国佬打内战了？

“将军，情况怎么样了？”凯恩朝一个四星上将敬礼道，年纪在六旬的四星上将尽管脸上布满了倦色，但那双眼睛却极亮。“凯恩，带着你的小队就跟之前那样作战，这次那些该死的家伙跟疯了一样，这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怪物！”

跟在凯恩身后的张卿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不多时，一声戎装的凯贝尔带着一黑一白，两个穿着厚重板甲的大汉走了过来。看到大汉身上的板甲，张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两个应该是战士吧。

“队长，我们准备好了。呃，张，张卿？”坎贝尔惊讶的看着凯恩身后的张卿，雪霏还有莉蕾莉亚。“嗨，凯贝尔，好久不见。”张卿呵呵笑了一下，朝凯贝尔招了招手。凯贝尔被张卿在三年前的比试打怕了，很不愿看到他，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忍着不快，跟张卿握了握手。

“张卿，我们之间有过龌龊，有过不快。但这次，我希望我们能携起手来一同面对那些该死的怪物，希望你能原谅我，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凯恩突然转过身，一脸诚恳的看着张卿，朝他伸出了右手。

张卿愣了下，没想到凯恩这么痛快，他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在看过天灾军团的厉害后，知道这是比燃烧军团还要难对付的怪物！燃烧军团虽然每一个战斗力都非常厉害，几乎刀枪不入，但它的数量并不算多，在伊利丹跟基尔加丹同归于尽，王驭龙一斧头斩杀死玛诺洛斯后，没了首领，燃烧军团立刻成了乌合之众，很快就烟消云散掉。

而天灾军团，它的那比蝗虫还多的数量令张卿非常忌惮，更恐怖的是，它可以将人类变成食尸鬼，让人类当它们的炮灰，幸好这些人类变成了面目可憎的食尸鬼，要不然面对实实在在朝自己冲来的普通人，不光是张卿下不了手，相信也没几个军人可以下得了手。张卿知道，这次，人类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强敌，之前的燃烧军团甚至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看到一脸诚恳的凯恩，之前，张卿很想在这张貌似粗豪，但实有心机的脸上恨恨来一拳，让你玩心眼。但想起那么多无辜的人类变成食尸鬼，繁华的大都市变成空无一人的死城，张卿那颗善良的心就一阵刺疼，令他流泪的疼。

“让我们一起战斗吧。”张卿伸手握住了凯恩伸过来的右手，凯恩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刚要说些什么，张卿继续说道：“当然了，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们。”凯恩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那时给中国的特别行动小组添堵的事，他可没少做过，人家这样反应也是正常，“为了无辜的人们！”凯恩重复了张卿的这句话，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三人该怎么做了。”张卿说道。“当然”急速朝前奔跑的凯恩点点头，“马上就能看到那些该死的怪物，那些怪物有炮灰似的僵尸怪，巨大的肥仔男，注意一点，那死胖子死后会自爆”

“停，停，我知道，你直接告诉我们，我们三人该做什么就是了。”张卿赶紧打断凯恩的话，天知道这家伙会说多久。“好的，那我长话短说，你跟我们一起行动，斩首行动！”听到凯恩的这句话，张卿楞了一下，“什么？”

“之前那些怪物进攻没有什么章法，就是靠人海战术，很好解决。但一天前，自从纽约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高达千米的寒冰建筑后，这些怪物突然变的很有章法，进攻不再像过去的一窝蜂似的，我们当时吃了一个大亏，损失了至少一个团的兵力。经过我们的侦查，我们发现了它们能这样，是因为多了一个指挥，一个浑身包裹在冰霜之中的骷髅。我跟我的队友一直想来一次斩首行动，可惜人手不够，现在你们来了，以你的实力，我敢肯定，这次斩首，我们赢定了！”凯恩简单的说完，轻轻拍了下张卿的马屁。

“我知道了，阿尔萨斯他来了，他不光自己来了，还把他在诺森德的寒冰王座带来了。”莉蕾莉亚的声音突然响起，凯恩惊讶的转过头来看着一脸严肃的莉蕾莉亚，问道：“你知道？”莉蕾莉亚点点头，说道：“我在艾泽拉斯的时候，我们部落跟死敌联盟联合起来，一同攻打寒冰王座，最后死伤惨重也没能攻下，反而折损了小萨鲁法尔，伯瓦尔?弗塔根公爵这两员大将。”

“这么说”凯恩的脸变了一下，用只能他自己一人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个被送上军事法庭的逃跑少将难道是冤枉的？甚至还有功？”凯恩摇摇头，说道：“那些待会再说，现在先将那个该死的冰骷髅给干掉才是王道！”

一道亮光闪过，张卿身旁的一辆坦克开炮了，前方顿时炸开一大团火球，火光中，十几只食尸鬼飞上了天，张卿赫然发现他们已经到前线了。“凯恩，你们老美不是军事力量世界最牛嘛，这么会被这些食尸鬼堵在家门口不能出去？”张卿有些挪揄道。

凯恩翻了翻白眼，说道：“该死，这些家伙开始很好对付，现在不知怎么的变的越来越皮糙肉厚，普通的子弹根本射不穿它，这些还不算，还有那更该死的死胖子！”话音刚落，呜嗷一声，四五把铁钩同时飞来，朝站在坦克后面的士兵勾来。

啊，一名倒霉的士兵绝望的惨叫着，眼看就要被铁钩勾到了黑暗中。“该死！”凯恩朝前冲了一步，又忍住了，他这是在秘密行动，要是暴露就前功尽弃了，想不到的是身旁却有一个人冲了出去。

“该死，拦住他！”凯恩刚刚喊出声，飞跃而起的张卿已经拿出巨大的埃辛若斯战刃朝前甩出。埃辛若斯战刃旋转着飞出，叮的一声，将那道铁链砍成两截，那个倒霉的士兵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良久才反应过来，鬼哭狼嚎的朝后方的己方阵地跑去。

轰，远处腾起一团火球。张卿刚刚落地，后背一麻，似乎有什么东西看着他，猛的回头，火光里，一个穿着古怪裙子的瘦长骷髅正冷冷的看着他，一层幽蓝的冰罩将它包裹住。“这是谁？难道？”没等张卿看清，火光熄灭，只有密如雨下的弹幕，已经食尸鬼冲锋的尖锐嘶嚎。

“该死，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就暴露了！”凯恩愤怒的朝张卿喊道。张卿撇了撇嘴，知道理亏，不过还是犟着嘴道：“难道见死不救？这可不是我的性格。”凯恩狠狠瞪着张卿，吼道：“难道我不想？但是这就是他，妈的战争，为了胜利，你要把你变成冷血动物，能够把那些死掉的棒小伙当成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为了胜利，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死掉，你必须这么做，这是一个令人疯狂，恶心的加减法！”

张卿看着气喘吁吁说了一大堆的凯恩，沉默了，知道凯恩心中其实非常难受，但这就是狗（娘）养的战争！“我们走吧。”珍妮怯生生的说道，害怕的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生怕他们打起来。

“走！”凯恩大吼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前冲去，速度比以敏捷见长的凯贝尔还快。“珍妮，谢谢你。”张卿走到珍妮身边说道。珍妮笑了一下，看着前面的凯恩轻声说道：“知道嘛，队长其实一直很苦。”说着，珍妮摸了摸心脏，“这里很苦，很苦。”

“呃，对了，你们那个瘦的跟个豆芽似的老兄呢？”张卿扯开话题道。珍妮忽然沉默了，低着头，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抽泣。“该死！”张卿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下。“他是好样的，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死在那些彻底疯狂了得怪物中。那个小女孩得救了，而他，我们甚至找不全他的尸体，呜呜。”哭了几声，正当张卿觉得是不是把雪霏叫来安慰安慰她时，珍妮抬起头，红着眼，脸上却带着微笑，说道：“他死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我知道，他死的很平静，我甚至有点嫉妒他，他死的像个英雄。”

“对不起。”张卿低着头说道。“没什么。”珍妮摇摇头，良久，迟疑的小声说道：“队长其实人很好的，但他肩头压得东西太多了，他做事大多不是从本心出发的”张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屁股决定脑袋，也许这句话粗俗了点，放心吧，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杀掉那个该死的冰骷髅的。那个家伙我看就是个变态，居然还穿裙子！”

“你跟那个妞很谈的来嘛？”莉蕾莉亚臭着脸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张卿，张卿郁闷的摸了摸脑袋，这吃的哪门子飞醋啊，刚要反驳，腰间传来一阵巨疼，莉蕾莉亚许久未曾出山的“二指禅”重新降临，疼的张卿眼泪差点下来了。

“停。”走在前面的凯恩做出了个停止的手势，莉蕾莉亚这才放开了手指，张卿面无表情，腰间那块肉已经彻底麻了。“到了？”张卿无声的问道，凯恩点点头。他们短短几分钟已经走出了近一公里，密集的枪炮声已经很弱了，四处一片漆黑，远处起伏的山丘在黑暗中就跟巨兽的脊梁似的，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小心点，按照我们之前的侦查，它们的首领就在这附近，幸好我们天上的卫星还能用，要不然真不敢相信。”凯恩轻声说着，示意让众人匍匐前行。地上的杂草锋利的叶片割的张卿直皱眉，不过为了胜利，只好忍了。

随着前行，张卿越来越感到古怪，他记得很清楚，刚才救下那个倒霉的士兵时，借着火光，他看到了那个穿着裙子的冰骷髅，但它好像不在这附近啊。没等张卿将心头的疑问说给凯恩听，哗啦，哗啦，杂草丛突然响了起来。众人立刻停止了前行。

哗啦，哗啦，张卿慢慢掏出了埃辛若斯战刃，冰冷的刀面紧紧贴在脸上，有些不安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来吧，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张卿冷冷盯着前方。

哗啦，一只食尸鬼猛的从草丛跳出，正好撞在珍妮身上，一人一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