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全身蒙在黑色布袍里,只有一双眼睛在外,手中短刀精光闪烁,在幽帝的喉结上一抵,厉声道:“赶紧备车,不然我杀了这昏君。M”
安阳太子笑道:“你们国师都逃跑了,就凭你还想劫走幽帝!”
黑衣人见安阳太子不急也不怕,反倒没主意了,看看满殿群臣,问:“你们就不管皇帝的死活?”
安阳太子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北羌派来的就是这么个蠢货,真是欺负朝歌无人呀。”眼里妖芒闪动,缓缓道:“跪下!”
就见那黑衣人全身一震,双膝一软,竟真的跪下了。
几名金甲武士上前将黑衣人按住,问:“太子爷,如何处置?”
安阳太子轻描淡写地说:“杀了。”
左首那名金甲武士手起刀落,就在大殿上砍下黑衣人的脑袋。
昏君幽帝一直傻傻的站在那里。
安阳太子走下来,搀起幽帝,对毕仲、尤昀二人说道:“让百官在这里等候,你二人随我和幽帝去五色坛,施行神器传递的礼仪。”
庄姜传心术急问:“原澈,怎么办?”
我心里说:“我用元神跟他们去。”
庄姜说:“那我也去。”
我说:“你不要去,你在这里照顾我的肉身,不要等我回来却发现肉身没有了,那可惨。”
几名内官簇拥着幽帝、安阳太子向后殿走去,毕仲、尤昀跟在后面。
我的元神从泥丸宫中冒出,缩成黄豆般大,象一只苍蝇一般飞到尤昀背后,粘在他腰间玉带上。
回头看了看我的肉身。那个英俊的家伙垂头站着,恭恭敬敬的一动不动,实乃百官的表率。
真奇怪。白白胖胖的尤昀身上还有股脂粉的香味,若是美女,那真是令人闻之心醉,但一想到是个香喷喷的胖男人,我就想吐。
我又想,莫非尤胖子出门前和他那位騒答答地夫人亲热了一会,染上了他夫人的脂粉香?
想起尤夫人。我就想起睦邻友好,那騒货比起浪夫人橙珠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从浪夫人口里我知道尤昀夫人名叫绿腰。在冥王堡七艳中排名第四。
事情很复杂,冥王堡把绿腰安插到尤昀身边应该是有图谋的,绝不可能是白白给尤胖子享用的。
那么尤夫人的图谋是什么?
两名内官在前引路,两名内官在后扶掖。昏君幽帝摇摇晃晃地走着,老态龙钟的样子。
外表文弱、眼神邪恶的安阳太子走在幽帝后面,这昏君看来是被整治得神智不清了,自大典看到他以来,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妲姬究竟到哪里去了?她是进入过**塔被我彻底征服过地女人。但她是魔道妖姬,原岐是魔神异种,这騒皇后会不会为我守贞就有点难说了,可她为什么没在这大典出现?该不会因为忠贞于我,被原岐关起来了吧?
我这恶弟从小喜欢从我手里抢东西,现在长大了,就对我用过的女人格外感兴趣,真是变态呀!
一行人穿过皇华殿,来到五色坛下。
五色坛是大胤皇帝春秋两季祭拜天地地祭坛,坛高五丈。圆径百丈,坛分五色:赤、青、黑、白、黄,四周中有八八六十尊高大的护坛神兽雕像。
规模宏大的五色坛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金甲武士,约有数千人,军纪整肃,静悄悄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原岐一伙人并没有从台阶走上祭坛,却从五色坛西侧一扇小门进去。
小门里是一道斜斜向下地宽大石阶,通向五色坛地底下,由于没有采光的天窗,里面一片昏暗,两名引路的内官将墙壁上的兽嘴灯一一点燃,引着众人向下。
身后的小门轰然关闭,听那震动地表地声势,就知道小门是由整块的岩石雕成的。
外面的光线全部隔绝,只有一盏盏的兽嘴灯昏黄的灯光照耀。
我心里突然响起庄姜的声音:“原澈,你到了哪里了,没事吧?”
传心术能传这么远,这让我大为高兴,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和庄姜联系,能互通消息,等于多了一个致胜的砝码。
我在心里说:“美人师父,我到了五色坛地底下,正从一条石阶往下走,等下再向美人师父禀报。”
石阶盘旋而下,大约在地底下十丈地地方,出现一间石室,门是圆形拱门,有两个人先就在这里等候了,一个是宫里的内侍,提着盏灯笼,另一个是一个差役打扮的中年男子,拎着个小革囊,躬着腰,卑贱的样子。
那提灯笼的内官点头哈腰说:“太子爷,一切全准备好了,这位就是给内官净身的刽典。”
那个身背小革囊的中年男子赶紧跪倒,叫道:“太子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幽帝在前面,这内官却只对安阳太子一个人禀报,刽典只叫太子爷万岁,看来短短数日原岐就控制了整座皇宫内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
令我大感奇怪的是,为什么传授镇国神器却要刽典前来,刽典就是专门阉割男子**的宫廷净身房仆役呀,最是卑贱,宫中内官都恨他,虽然净身入宫是他们自愿的,但还是恨,有事没事折辱刽典一番。
占据了安阳太子身体的原岐说:“起来吧,早点把神器从幽帝身上取出,嵌到我体内,只要一嵌入,我就是天下无敌了,哈哈。”
原岐这话似乎是说给别人听的,说给谁听呢?难道他发现我了?
圆形拱门轧轧移开。众人走进石室。
石室很大,呈椭圆形状,就象置身于一枚硕大的鸡蛋内壳里。那扇圆形拱门也闭上了。
令我吃惊的是,蛋形石室里已经先有了四个人在那里,我立马觉得情况不妙,有一种遭了埋伏的感觉。
这四人我全认识,左边那个头发乱糟糟黑袍怪人,手托黑钵,神情恶毒,是乌海五毒尊者。
五毒尊者右边站着的是一个面目模糊地白衣人,似乎眼鼻口都揉在了一起。在蚍蜉山独眼魔龙破山复出时,这个面目模糊的家伙和泰宜生一起站在魔龙的巨角上。
另外两个也都是老相识,黑白两色道袍地是独大天尊,而那个粉红薄衫、粉红短裙的美少女不就是虞媚儿吗!
自从半月前在翠屏山顶我把她的处子之身破了以后。我发现她更美了,裸露在红衫短裙外的手臂和大腿散发着明珠美玉一般的光泽,让我一见就想去抚摩。
人到的很齐呀,他们想干什么?不会是原岐邀来观摩神器传授仪式的吧。
就在这时,我发现石室蛋壳内壁透出一重一重地光晕。这种光晕让我感到强烈的压迫。
原岐开始大笑了,他虽然变成了安阳太子地模样。但神态习惯还是原岐的那一套,觉得自己诡计即将得逞时先会得意地大笑,然后百般戏弄落入他圈套的人。
我明白了,神器传授仪式只是一个圈套,他们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付我。引诱我前来,好擒住我。
我也知道他们发现我了,因为我看到独大天尊眉心的那只月牙眼红光一闪一闪的,有两次从尤昀的腰带上掠过。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比原岐还大声,还震耳欲聋。
原岐他们设下瓮中捉鳖之计,要看我惊惶失措的样子,没想到我会大笑,一愕之间,我地元神从黄豆般大小骤然变大,并趁他们惊愕的瞬间踢飞两名内官,把幽帝抓住当人质。
原岐见我抓住了幽帝,好象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愈发大笑起来。
虞媚儿跳了起来,美好的胸脯急剧起伏,尖声道:“原澈,该死的混蛋,你也有今天!”她那口气,好象我已经很惨了似的。
我揪着幽帝退到蛋壳墙壁边,笑道:“我怎么了,我很好呀,打仗一往无前,美女左拥右抱,哈哈,虞美人一向可好,是不是常想起我?”
虞媚儿小脸胀得通红,我就知道她的确常常想我,这是情理中地事,女孩子总是会想占据了她处女之身的男人,不管是爱还是恨,更何况在翠屏山顶的那次她也很快乐,起初是被迫,但后面就是你情我愿了。
虞媚儿恼羞成怒,娇喝:“你去死!”纤足一跺,足踝上的玛瑙珠飞了起来,放射莹莹绿光,飞到我头顶上空,又想来拘我的魂。
我现在的灵力远在虞媚儿之上,她还是元婴初期,我已步入渡劫之境,不是一个级别呀。
我伸手一招,那一串玛瑙珠就落到了我手里,戴在我的手腕上,笑道:“这是不是送给我的定情物?很好,可惜我现在身边没有金珠美玉,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找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送给你。”
虞媚儿气得娇躯发抖,凶巴巴地瞪着我,忽然俏脸一红,侧过脸去,低声骂:“无耻!”
我知道她为什么骂我无耻,因为我现在是全身**的,元神嘛,是没有衣服蔽体的,当然,我可以幻化出衣袍战甲来,不过刚才事情紧急,没来得及幻化出来,以至于春光大泻。
看到了就看吧,让你们看个够,看看我风流少师儒雅的外表下有着多么强悍的体魄,那么多美女喜欢我,不是毫无来由的,强健的肌肉和健美的男性****,一脱成名呀。
就听原岐冷笑着说:“兄长还是不肯长进呀,除了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外没有别的本事,女孩子需要哄吗?只要我强大,我是天下至尊,她们自然就臣服于我,所以说哄女孩子的男人是最没出息的男人。”
和这种野蛮的不懂情趣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我盯着他,问:“原岐,你是怎么占据安阳太子身体的?”
原岐狂笑起来:“问得好问得好,安阳体质太差,占据他的身体实在是委屈了我,兄长,你恐怕不知道吧,我今天的目的是要占据你的身体…”
原岐又是一阵狂笑,得意之极,继续说:“我要毁了你的元神,然后占据你的身体,然后追上你的那些姬妾,什么公主呀、美人呀,轮番玩弄她们,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一想到那种滑稽刺激的情景我就情难自禁呀,兄长,你觉得我这主意是不是堪称绝妙?”
我这恶弟天生和我作对的,越来越邪恶了,我知道境况的危险,单单独大天尊一人我就对付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有空间遁,他们能奈我何!
我拽着高大肥胖的幽帝一个回旋,施展空间遁离开这里,我已经知道镇国神器藏在幽帝身上的哪个部位了,虽然不见得要取出,但只要不落到原岐手里,那么他们就无法打开地宫的大门。
“砰”的一声,我的脑袋重重撞在墙壁上,虽然我是元神,但也会感到痛的呀,我发现我还在蛋壳里,我的空间遁无法穿过蛋壳逃到外面!
原岐又在狂笑:“我的好兄长,我说你怎么这么镇定自若呢,原来还有这一手,哈哈,再遁呀,多遁几次,说不定就遁出去了。”
我定了定神,心想我还是大意了,原岐把我引到这里,肯定是没那么容易让我跑掉的,难道是这蛋壳墙壁有古怪?
我忽然一拍脑袋,我明白了,是因为幽帝这昏君在我手上,这昏君身上有镇国神器,我的空间遁当然施展不出来了!
原岐看透了我的心思,阴恻恻地笑道:“兄长是不是以为你一个人还是能够轻松脱身的?是幽帝的镇国神器拖累了你?”
我扫视着在场诸人,微笑着说:“你们想倚多取胜吗?既然大家都不能施展道法仙术,那就凭力气来斗一斗,其实我挺烦那些道法仙术的,什么法宝,什么怪咒呀,不公平呀,真正的决斗应该是只凭自身的力气和敏捷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