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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头大汗,浑身剧烈的颤抖,心脏也跳的异常的快。
楼下的交通事故让我像触电一样紧张,我蹲了下来,抱着头,开始痛哭流涕,呜咽呜咽的抽泣着,像泄了洪的水库,根本挡不住。
我的精神完全崩溃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哭过,我突然间笑了起来,接着又开始痛快的大哭起来。
这样的事情从没有过,在父母面前,在妻子面前,在孩子面前。
然后,在空无一人的天台角落,我的眼泪流了一地,眼皮肿着,红着眼睛。我就那么怔怔的坐着,捡了一块石头在地上画着,一直到天黑。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像释放后的酒吧没有了激情。
我看了看天空,又瞥了一眼楼下,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街道依旧是街道,行人依旧是行人,车辆依旧是车辆,没有一点改变。我拿起手机,看到一百二十八个未接来电,有妻子的,有孩子的,有亲戚的,有朋友的。
三十多条短信,我看了看,全删了。我在天台用手机录的像,便是我全家人的希望,妻子的服装店,孩子的新学校,欠朋友的钱。
可是交通事故里,自己的母亲,不知情况如何,我起身向医院走去。”他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字一顿的说着,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看,他说的,跟我们问的,丝毫没有关系,只是一个人,我们问我们的,他回答他的!”周毅悄声对韩素说道。
“周毅,审问过几次了?”韩素小声问道。
“连着三天了,这是第三天,一天一次,第三次!”周毅对韩素说道。
周毅说,庞山宏是一个备受剥削的人。而事实上,庞山宏的童年非常不快:他生长在一个复杂的家庭,父亲有三个太太;童年的时候,曾经在婆罗乃生活过。根据他生母所讲,庞山宏与他爸爸的关系童年时开始已经很差,他爸爸对子女的管教严厉,时常对庞山宏拳打脚踢。有一次更因为庞山宏吃饭前没跟其他家人说「吃饭」两字,而打了他一记耳光,将他撞向墙壁。直至成长之后,庞山宏与家人关系疏离。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他经常逗留於房间内,不与家人一起进膳,亦不与家人交谈。不过,他爸爸在作供时表示,不认同自己管教过严,只是庞山宏的性格太反叛。
韩素点了点头,知道了庞山宏的过去。
“他每天都回答的内容一样吗?”韩素问道。
“不一样,不过有录音,一会儿我给你听听!”周毅说道。
“我感觉他很不一样,他这个人有问题!”韩素对周毅说道。
周毅点了点头。
“他一直在给我们讲故事,只有第一天的时候,他把所有的都承认了,可是后来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周毅对韩素说道。
韩素点了点头。
韩素和周毅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薇薇还是醒不了!”韩素抱着头说道。
“她和庞山宏什么关系到底,也只有等她醒来,才知道了!”周毅对韩素说道。
他们隔着窗口,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薇薇,韩素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我想单独见他!”韩素对周毅说道。
“那怎么可以,万一出点事我可怎么交代!”周毅说道。
“没事,我去探监,隔着玻璃,你在门口,没什么问题!”韩素说道。
他抓起了话筒。
韩素戴上了面具。
他是一个人,却是四个鬼,见了韩素都安然的站在了他的周围。
通通跪下,叫了一声:“判官!”
果真,你是无辜的!
韩素看了看坐在对面满脸泪水的庞山宏。
那四个女鬼,立正的站在他的周围。
虽然他不吭声,韩素也知道,他虽然不是凶手,可是他也和凶手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他现在已经认罪,因为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去解自己的罪。
听周毅说,总共发现了四个雪人,第一个是在师范大学,大学校园里的宿管拂晓时分起来扫雪,看到女生宿舍楼下多了一个雪人,宿管以为这雪人是学生们堆的,也不以为异。等到天色大亮以后,她才发现这个雪人的五官十分奇怪,大着胆子拂去面部积雪,仔细一看,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这雪人的头就是人的头颅!
宿管吓得惊叫起来,她立即跑去通知校卫队,一路上摔了无数跟头。学校保卫处治安科长起床,披着一件大衣赶到现场,随即通知了我们。经过勘察发现,死者是万芬鑫,学生,21岁。据同学说,她请假回家三天,直到今天,才发现。
第二个雪人,是在郊区一户农家门口。家里人出来扫雪时发现端倪,受害者王阿秀,在夜场做保洁工作,44岁。于昨晚凌晨下班遇害。
第三个雪人,是在一家银行门口,死者是一名银行职员。
第四个,也就是她了,蒋槿宁。
今天中午有家照相馆的工作人员报了案,,照相馆职员代客冲照片时,发现一些雪人的彩照,于是暗中报警。警方看过后认为确有可疑,遂暗中监视及跟踪,拘捕了前来取相的男子,出租车尾号是9857的司机,庞山宏。
他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也不吭声,只有半个脑袋的他,像个死人,又像个丧尸,在这阴暗的灯光下,被饲养在铁笼里,做了实验。
照片里的雪人,都与人证口中所描绘的雪人相差无几,那替代雪人眼睛的纽扣,全都是死者衣服上的,警察局外来嚷嚷着偿命的家属辨认过后都拼命点头。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只能证明他有重大的嫌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四个受害人,确实都搭乘过出租车,但是不是他的,他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因为顾客实在太多。
韩素告诉周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韩素住在医院对面宾馆的一间客房,大夫说,只需要再观察休养一天,薇薇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有些乏了,在扈都呆了这么多天,回到宾馆都已经是半夜了。
回到宾馆后他并不急着睡觉,而是会熬夜打开收音机听新闻,可能经历的多了,他的觉少得可怜。
在他的床边,有一个钟。经历过岁月的凌迟,外形虽完好,但钟内的齿轮早已破损。这是个古老的钟,几十年的历史了。
由于宾馆的房子也比较紧张,而这个宾馆却是距离医院最近的一个宾馆,无奈于老板打扫出最后一间比较大的空房。
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貌似只有这么一个钟了,似乎也不值什么钱。
听老板说,这算是父母留下的惟一遗物,留着也就只是个念想,所以保留至今,因为宾馆比较小,这钟只能放在这间比较大的客房里。
呆了几天,韩素发现,每到凌晨五点,这个钟便会响起,在宁静的夜中,齿轮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韩素回到宾馆,不同于往日,钟早已响起,韩素摇了摇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打开收音机,听着电台午夜的新闻。
当他听到关于婉城修钟的事情的时候,突然,齿轮转动的声音变大了,更刺耳了,就像是磨牙声,在这样的夜晚中格外惊悚。
韩素调大了声音,忽然,从钟里调出了一个东西,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张残破的钟的黑白照,钟罩上的木头早已腐朽,但还能看出里面的齿轮是完好的,而且看起来很锋利。
韩素对此感到很奇怪,锋利的齿轮?
这张照片上的钟,好熟悉啊,这个钟和婉城的那个钟简直一模一样。
此刻,齿轮转动的声音变成了金属划过的声音。
韩素摘下了钟罩,天啊,面前的钟居然和婉城的那个钟简直一模一样,只是比婉城的钟小了好几倍。
而此时,店里的老板已经睡了,他忽然想起,老板说过,他的母亲就是婉城人,所以很有缘分,韩素收起了那张照片,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只老鼠向钟里跳了进去。
老鼠立即被绞碎了,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墙壁上布着斑斑点点的血;地板上,肉渣、骨屑遍布。
不对,这个钟,有问题!
韩素立即跑出了宾馆,而此时,已经凌晨五点了。
他忽然听见从宾馆里传出了一声爆鸣,接着是阴森恐怖的诡笑。
天一亮,韩素带着薇薇准备回婉城。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吧!”韩素关心的摸了摸薇薇的额头问道。
薇薇点了点头,向韩素的肩膀靠了上去。
“我也不认识那个出租车司机,只是那天晚上出来,就看到他堆出了一个特别漂亮的雪人,那个雪人,眼睛鼻子都特别的完美,你是不知道,当我看到他脑袋的那一刻,吓了一跳,差点没撒腿就跑!”薇薇害怕的对韩素说道。
“我也不敢相信,不过听周毅说,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不过他好像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感觉!”韩素想了想对薇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