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伟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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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琳娜警惕地问道：“这条海王鲸母鲸究竟在哪里？如果我们从海王鲸母鲸这里出去又会遇到什么？我认为你需要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女海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回答道：“海王鲸母鲸在人鱼族圣地“海之神殿”正下方两万米左右。”

卡特琳娜沉吟了一会儿，旋即大惊失色地追问道：“海之神殿？菲缇雅冕下的神迹，悬浮于风暴大裂谷正上方的海之神殿？风暴大裂谷足足有两万米深，那么不就是说……”

“你猜的没错，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去的话，将会直接出现在风暴大裂谷的谷底。”

女海盗愤怒地质问道：“你是要我们去死吗？海底两万米啊！我们一旦离开这头该死的鲸鱼恐怕会瞬间被巨大的水压挤成一团肉糜！就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女海妖冷冷地回答道：“我有说过我们要直接出现在海底两万米深的地方吗？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们现在在海之神殿正下方两万米而已。”

女海妖再次迈开步子向着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人类，海王鲸的伟大是你们远远无法想象的，无论你们有多么聪慧，除了海族以外的生命都不可能知晓海王鲸母鲸到底有多么强大！你们应该知道海龙卷吧？”

没等卡特琳娜回答，对于海龙卷印象深刻的爱德华抢先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亲身经历过海龙卷，当时好像一堵肉眼看不到边的水墙从海面以下冲天而起，几十米长的章鱼毫无抵抗力的被卷上了天；海龙卷的面积大的恐怖，根本看不到龙卷的形状，按照我看到的水墙估算，它的直径估计会有一座中小型岛屿那么长！如果再经历一次的话我实在没有信心能够活下来……”

“我们要乘坐海龙卷离开这里。”

“……”

“……”

“你疯了？海龙卷在海面上，我们在海底下啊！再说那种天威级别的风暴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为什么海底下没有海龙卷？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海龙卷是风暴的？”

“我……”

爱德华仔细回想遭遇海龙卷时候的情况，笃定的说到：“当时日冕有环装风暴、天上有银色的月牙，海流成正螺旋状波动，这就是海龙卷的预兆啊！”

女海妖的目光无比沉静。“那是海龙卷的预兆，而不是风暴的预兆，而且海龙卷并不是一种天气现象。”

“这怎么可能？如果海龙卷不是天气现象，又怎么能够被预知呢？”

“都过去了数万年了，你们人类虽然总结出了海龙卷发生的规律，却仍然没能找到真相。”

女海妖摇摇头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能够再用心一点，没准会发现事实的，不过估计就算发现事实你们也不会相信，估计会直接当成自己的幻想吧。”

“海龙卷是这片海洋独有的天气，就算有几片海洋的位置、温度、海流与这片海洋差异不大，但是仍旧没有出现过海龙卷，你们想过为什么吗？”

卡特琳娜迟疑地说道：“难道不是因为海之神殿就在这片海洋里面吗？菲缇雅冕下毕竟是展现神迹最多的几位冕下之一，这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女海妖淡漠地回答道：“菲缇雅冕下虽然神力强大，但是万年前的那场神战几乎导致她永久陨落，现在的菲缇雅冕下是不可能维持这种永续禁咒级别的神迹的，海龙卷是因为海王鲸才产生的。”

脑子里没有太多条条框框束缚的爱德华，瞬间就领会了女海妖话中隐藏着的恐怖真相。无比震惊的爱德华不知不觉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用极其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女海妖。

“我的天！你是说！”

女海妖停下来诧异地看了爱德华一眼。“你居然猜到了，没错，事实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这！这！这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生物！这已经和咱们不再是一个层级的生命体了！就连泰坦都不可能会这么强大吧！”

“泰坦应该还要更强的，海族以前一只以为海王鲸母鲸是菲缇雅冕下的宠物，直到冕下沉眠之后，在找到风暴之神雕像的遗迹里，人鱼族才得知了真相，海王鲸实际上是远古泰坦饲养的宠物，只是在远古泰坦被封印，泰坦族被驱逐时留在了这里而已。”

听得一头雾水的卡特琳娜扯住爱德华，一连串的问题塞了过去。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从海龙卷产生开始我就什么都听不懂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爱德华叹了口气，对一脸茫然的红发女海盗说道：“放开你的想象力，向最不可能，最大最大的那种可能去想！”

发现卡特琳娜依旧一脸茫然，爱德华提醒道：“海龙卷经常轮换出现的海域一共有八片，还记得那条海王鲸子鲸吗？想想它的头上有什么？”

终于反应过来的卡特琳娜表现得比爱德华还要不堪，女海盗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猜测到的事实，极为孩子气的双手抱头，一副三观尽碎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就是一尊活着的神明吗？那么庞大！恐怖的海龙卷！居然只是一条鲸鱼从换气孔里面喷出的海水！！！！！！”

爱德华点了点头，仍旧保持着震撼的表情。“我也是看到那只海王鲸子鲸头上分布的八个气孔才想到的，那头鲸鱼如果和海王鲸母鲸鱼长得一样的话……海王鲸母鲸到底有多大啊！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猜到，恐怖若斯的海龙卷居然是一头鲸鱼在换气吧。”

卡特琳娜依旧不敢相信。“那！那这条海王鲸不是足足有一片海洋那么庞大了吗？这种恐怖的生物每天需要吃什么？就算每天吞掉一座小岛那么多的食物也不可能够啊！”

女海妖瞥了她一样，回答道：“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海王鲸母鲸换气时，都会提前出现日冕风暴和白日新月的原因了，海王鲸虽然数万年没有移动过，但是仍旧需要保持最低限度生存的能量，这个能量就是从太阳和月亮上面汲取的。”

“可是，太阳神阿波罗冕下和月神艾露娜冕下会放任它这么轻易地窃取自己的力量吗？”

女海妖嗤笑道：“别搞错了！虽然名字是太阳神和月亮神，但是这两位神祇可并不是远古时代真正掌控着太阳和月亮的自然神祇，他们不过是人类信仰结合神格诞生的第三代神明罢了。

真正执掌着太阳和月亮的两位自然神祇都不敢说太阳和月亮是属于自己的，他们也只不过是与之伴生，对太阳和月亮理解最深，能够借用最多力量而已，海王鲸吸收太阳和月亮的能量是远古泰坦与两位早已泯灭的自然古神定下的契约，区区三代神祇压根没有能力阻止，甚至勉强能够察觉到就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