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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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人影在为爱德华人工“消音”后，饶有兴趣地继续“翻找”着卡特琳娜的身体。

“咦？这是什么奇怪的血脉，给我醒过来！”然而这次却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卡特琳娜仍旧痛苦得跪倒在地，但是身体上并没有再爆出新的能量。

“阁下！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请放了我的两个同伴，否则虽然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是鱼死网破我还是做得到的！”艾莲娜看着痛苦的卡特琳娜和脸色渐渐发青的爱德华，压抑着愤怒说道。

青色人影依言放开了对两人的控制，爱德华倒在艾莲娜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女海盗更是不堪，浑身多处烧伤，火焰斗气的暴乱更是涨裂了她体内不少的脉络，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放过他们也没什么，这个红毛的小丫头虽然有着一缕奇怪的血脉，但是也未必多珍稀，这个受过火刑的光头修道士也就是个普通人，修道士现在连眉毛都不能留了？奇怪！”

就算差点儿被憋死，爱德华依旧愤勉地看了一眼青色人影，然后抬头怒瞪着艾莲娜，女海妖心虚地侧过头不和他对视。

“细细看一圈儿，还是你最有趣啊，看起来是一只和我一样达到了领主级别的女海妖，不过仔细一看原来不过是一头半吊子的杂种罢了！”

爱德华顿时感觉到身后柔软的躯体逐渐变得僵硬起来，时隔两天，艾莲娜的眼中再次被愤怒、不甘、与绝望充斥了。

“啧啧啧，真是奇思妙想啊，看来菲缇雅虽然已经被打得神体不全，但是沉眠之前给你们海族留了不少的家底儿呢，我来研究一下，不要乱动哦，动一动我就捏死你的两个同伴，然后再宰了你用尸体研究，不过相比活体研究要损失不少的素材，不到特殊情况我并不想这么做。”

青色人影再次挥动手指，艾莲娜铁青着脸不做反抗，任由自己身体的某些部分在青色人影的动作下逐渐亮起。

“我瞧瞧，不错不错，人鱼族和娜迦族的混血后代，为了保证血统强度相近和融洽，应该是一母同胞的两名混血互相结合，柔化了血统的冲击；嗯！还有一枚领主级海妖的晶核，的确如我所想，不对！是半块晶核，还有一半不在了，可是半块儿晶核的能量通道应该是混乱的，加上杂种本身就不稳定的血统因子，应该早就死掉了才对……”

爱德华震惊地看着女海妖，艾莲娜的脸色由铁青渐渐变得苍白，对爱德华惨然一笑，用从未有过的无力声音说道：“听到了吧，我是一个杂交的生物，既不是人鱼也不是娜迦，更不是海妖，就是一个生于实验的杂种，一头会说话的怪物罢了，你后悔认识我这样的怪物吗？”

远处的青色人影还在喃喃自语：“奇怪，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完美分割一整块晶核，既不破坏通道又能够使其在母体中承受力量呢？而且好像那一半晶核还没有消失，仍旧和这半块儿保持着某种联系……”

“我想到了！”青色人影从座位上站起来，没头苍蝇一般地满地乱走。“同卵双胞胎！通过同卵双胞胎来分割海妖晶核过于强大的能量，只要将一头杂种冰冻起来就能同步降低另一头杂种体内晶核的活性，保持最低效率的输出不至于死亡，这是何等天才的想法！三大上位海族杂交，人为制造劣化版海之子的设想虽然愚蠢，但是同卵双胞胎分割晶核的想法如此令人惊艳，这真是一种思维上的艺术品！这种艺术品不能变成自己的藏品会是一位收藏家最大的遗憾！”

青色人影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向了艾莲娜，虽然他连脸都看不清，但是爱德华深切地感受到了人影脸上那两个青色的空洞中满溢而出的狂热与贪婪。

“这种独特的能量循环方式应该怎么保留呢？融化掉所有的皮肤和血管骨骼，留下神经、经络、魔法回路和大脑应该能够保存吧？不成不成！死亡的大脑和神经毫无意义，应该用痛觉时刻刺激才能保持住足够的活性，可以尝试保留一部分感受痛觉的皮肤和肌肉，将痛觉反馈强化到三百倍左右，应该足以让这件艺术品永远保留下去了吧。”

爱德华听着青色人影口中不断蹦出的一个又一个极其残忍的处理方式，抬头看着面色煞白，绝望痛苦的眼神中又染上了一抹恐惧的艾莲娜，那股莫名的怒火再次涌上了心头。

“你这个混蛋！杂碎！垃圾！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怜悯和对生命的尊重吗？”

看着目呲欲裂的爱德华，青色人影停下了恐怖至极的发言，奇怪地回答道：“生命为什么要被尊重和怜悯？所有的生命最后终将归于虚无，我只不过是提前加速了这一进程，或者是将她的存在方式稍微改变了一下而已，你的这种应该被命名为愤怒的情感是从何而来的呢？

你们人类在表达想要说的话之前总要加一些无用的词语，我不光没有你说的怜悯这种情绪、也并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愤怒；另外，我的定义和体质应该是属于“领主级”“进化型风暴精灵”“力量强大而纯粹的半元素生物”，你出于个体好恶的评价并不能够改变我的基础属性，你们人类为什么总喜欢这种并无意义的表达呢？”

爱德华张口欲骂，艾莲娜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用力地敲在了他的后脑上，爱德华顿时不动了。

女海妖惨然地对着青色人影说到：“我可以配合你的实验，甚至成为你口中的“藏品”，但是我要和你做个交易，希望你能够将我的两名同伴传送出去。”

爱德华被女海妖砸得昏昏沉沉，朦胧中听到了几个词使得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猛地扭开了艾莲娜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爱德华愤怒地喊道：“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最多就是个……”“碰！”女海妖的手再次砸到了爱德华的后颈上。“你就是个……”“碰！”“你没有……”“碰！”“你搞什…”“碰！”“草！我脖子敲起来就TM这么爽？？”

青色人影饶有兴趣地看着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击下仍旧没有昏迷过去的爱德华，它重新坐回了座椅，恢复了以手拄颊的姿势。“原来走眼了，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古里古怪的血脉；杂种，你不要费力气了，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就算砍下脑袋都不会停下的，有趣的小家伙，我们要不要也来做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