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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喝不?”万倪从一开始就看方诚不太顺眼,直接推给他一瓶白兰地。
“从没醉过”
“口气挺大啊……”万倪在圈子里号称千杯不醉,独孤求败,还从没有遇到过棋逢对手的时候。
肖景玉见自己闺蜜作死,只是在一旁偷笑,甚至挑起战火:“小倪,你帮我教训教训他呗,瞧他那尾巴翘的”
“我一杯,你两杯”万倪也不傻,定下了规矩。
“李勤呢?”方诚剑指他们这对情侣。
“奉陪到底”李勤咬了咬牙,虽然他的酒量就那样,但总不能输了气势。
“景玉,让老板上伏特加”方诚见计谋得逞,便招呼着肖景玉给他们来次狠的。
“好嘞”肖景玉欢欢喜喜地出了包厢。
万倪二人顿感不妙,隐约中感觉自己被坑了。
十分钟后,当万倪看到方诚直接对着伏特加吹瓶,几分钟就干掉一瓶,顿时意识到方诚刚刚根本就不是在装逼,而是真牛逼。
“冲你男朋友这酒量……以后想做业务,尽管来找我!”万倪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替方诚先谢你”肖景玉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甭谢,我们谁跟谁啊”万倪托了托她的下巴。
活脱脱两个百合模样。
“万倪她算是我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回家的路上,肖景玉娓娓道来“我们念的是寄宿制初中,那时候好的更一个人似的,同吃同住。那时候她性格不像现在这么活泼,文文静静的,总是受人欺负。”
“但我脾气不好啊,就看不惯那些男生……因为我爸的缘故,没几个人敢动我。”
方诚也不搭话,安安静静的开车,听着她自顾自地诉说往事。
“后来有个高年级的男生看上她了,天天送花堵门什么的……我就叫人把他打了一顿”肖景玉偷着乐。
“可是这个傻姑娘啊,还觉得人家挺委屈的,又是道歉又是送药的。”
“后来呢?”方诚总觉得这个故事最后一定会很有趣。
“那人后来又找人把自己打了一顿……哈哈哈,那家伙就是受虐狂”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么?”
“当然没有……那伙人下手重了点,打折了腿,后来送德国治疗了两年”肖景玉掩嘴而笑“我们念高中了,他还在初三”
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
“以后,你还是少喝点酒吧”李勤有点害怕地看着万倪。
万倪虽然酒量不错,但酒品就不敢恭维了。
她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喝酒的”万倪双手挂在男友的脖子上,像一个树袋熊一样。
“不喝才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勤背着她在街上走着。
风高夜黑,月光飘渺。
两人的影子重重叠叠,仿佛群魔乱舞。
“你们班这个方诚不简单啊,什么来头?”
“不太清楚,以前没什么交际,他人还不错的”李勤对方诚并没有太大的印象,他只在意成绩和全年级名次以及万倪。
“欧米茄蝶飞系列,两百多万吧……你们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一块手表两百多万?”李勤听了顿时有些发懵,他对奢侈品向来没什么研究,却没有想到一块手表都能顶几套房子(三线城市大约40-60万)。
“你们啊,是有眼不识泰山”万倪呵呵一笑。
……
求真观后院
孙少安自从那日获得直指大道的仙道功法,便每日勤勉不辍,将整卷经书数十万言一字不差地背下了,尽力做到运气的时候就能够自然而然地想起相应的经文片段。
天道酬勤,又或许是孙少安天赋异禀,他终于在这一天夜里修炼出了万象真气。
多年来参悟道法,师法自然,孙少安杂念少,求道之心坚定,也算得上是厚积薄发。
“这就是仙家真气?”孙少安内视丹田,发现万象真气呈淡青色,周天运转之时,撞击着筋脉肉壁,发出阵阵虎豹雷音,道道暖流流淌在他的躯体之中,仿佛冬天泡在温泉里,身心都畅快无比。
多年来的梦想一朝成真,孙少安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他抬头望着那轮淡黄色的迷蒙缺月,整个人都进入了了一种超然物外的状态之中。
“师傅,您说的那个大机缘……我等到了”他忽然想起了师傅临终前的那个夜晚。
窗外同样是这样的月色。
那天夜里,师傅用过晚膳后便歇下了,半夜却突然将他叫到跟前。
“少安……为师等不到那一天了,老天让为师早生了二十年”白发苍苍的观主躺在床榻之上,拉着孙少安的手,交代遗命“近百年来,为师走南闯北,走遍了华夏境内所有的名山大川……一切的征兆都预示着修行的时代来临了,这是你的劫难,也是你的机缘”
“求真观,现在就交给你了……是一辈子都像为师一样,困在这座道观里,当一个解签客,衣食无忧;还是下山去找你的机缘,寻找一线得道的机缘,都随你”
那时候的孙少安,还不太明白师傅言语之中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如今想来,惊才艳艳如师傅,一身修为超凡脱俗,度过百年劫难,名震大江南北,却依旧抵不过时间的侵蚀,血肉衰败,最终老死在床榻之上。
如果他能晚生二十年,等到方诚,或许此间又多了一位得道真人。
孙少安便走进祀堂,他取了一束上佳的手工香,以手心火点燃,站在师傅的灵位前恭敬地行三跪九叩之礼。
一为养育之恩。
二为传道之恩。
三为告慰天灵。
“师傅,明日我便下山了,求真观以后便交给张师弟吧,少安更愿意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孙少安伏跪在灵位之前,久久没有起身。
他毕竟在求真观度过了几十度春秋,一时难免有些不舍。
下一次回到求真观,或许便是他成就真人之时。这一来一去,可能便是二、三十年。
人生苦短,来去匆匆,又能有几个二、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