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狗屁不是的源天师晚年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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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向回走，路过不死天皇的所刻的那一排水晶棺时，全都呆住了，而后通体冰凉，心底冒寒气。此时所有水晶棺都已打开，全部空了，地上有一些黑脚印，此地如森罗殿一样，阴冷而可怖。

“快走！”段德大叫，没有人比他对陵墓更熟悉，见到这一幕脸都白了。很显然，这是陵墓中出现了不详的事情，最常见的就是厉鬼和尸变。

“嗷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嚎声，像是打开了地狱的大门，到处是乌黑干枯的身影，冲向前来。

“他妈的，全都是不死天皇的部下，这次可真悬了，每一个人都是昔日神话时代的神将！”即便这些人都早已身死，没有了法力，但那干枯的肉身也极度恐怕，这么一群冲来，远古大圣来了也要被撕碎。

没有别的选择，段德只能祭上古吞天魔罐，即便是叶凡入主的圣壳内也不行，这些可怖的厉鬼太多了。

就是白羽，面对这群发生了尸变的强者躯体，也不敢装13，诛仙剑阵祭出，仅仅放开百丈范围，形成一座剑之世界。所有的尸体，只要冲进白羽展开的诛仙剑界中，立马陷入无边剑光的围杀，化作齑粉，所有的死气煞气都融入诛仙剑阵之中。对其他人来说，这或许是毒药。可不说【混沌吞天诀】就能够吞噬炼化，对诛仙剑阵来说直接就是大补。

有白羽和诛仙剑阵在，叶凡他们顿时就没有了多少压力，感觉有一个高手跟着，就是爽啊！

“有一个活着的恐怖生灵在控制这些枯尸，他是想抢夺药王。”段德面色冰寒，他最恨别人抢他的东西，只喜欢自己抢别人的东西。于是上古吞天魔罐一颤，被段德主动催动，喷吐出成片的乌光，和白羽合力杀出一条通路。他们快速向前跑去，不敢停留。

狠人大帝的兵器的确强大，绝对可以横杀一片，但却消耗极大，耳能会把他们吸干，在这个地方不宜死战。而段德有不知道白羽的能耐，他最不怕的就是打消耗战，最擅长越打越强。

三人快速奔逃，白羽主动殿后，一群或生龙头或长有麒麟身的厉鬼在后紧追不舍，整片紫山内部都暴动了，到处都是尸影。

“妈的，圣人来了都得饮恨，不死天皇那老货怎么留下了这样一群狗屁部下。”段德大骂。

最终，他们终于是回到了紫山最广阔的那片大殿后方，一部石经横陈在此。

“你们走，我和白羽要留下来。”叶凡将一块帝玉塞进石槽中。

“那你自己小心，别死了！你还欠我许多宝贝呢！”段德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表达了对好基友叶凡的担忧。

“放心吧！我和白羽不会有事儿的！”叶凡催促，将一块帝玉按进皿槽内，立时迸发出一片光幕，划开了虚空。

“你们敢留下来，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实在是没有脸出去。”老瞎子道，坚定不移的要留下吞天魔罐。

段德快哭了，但却也没有反对，带着哭腔，道：“妈的，你别给我弄丢了，三个月后我来挖坟，盗自己的宝贝。”

本来十三株药王两人只准备带走四株，其余九株想要全部留给了叶凡，让他续命用。

“行了！药王我这里多的是！而且，小叶子敲钟不适合，无始钟将会由我敲响，毕竟我刚刚获得了【无始经】传承者的马甲。”白羽摆手道。

人头大的凹槽内嵌入一块帝玉后，柔和的清辉一闪，划破神墟，将老瞎子与段德吞没，他们就此消失。当年，叶凡就是这样从紫山中退走的，横渡到一条地下暗河中，攀登上地表。紫山很难出入，除非拿极道帝兵来轰，不然没有希望打开，出去差不多也是如此，这里是一处天成的牢笼。

“嗷教…”四面八方，一片狰狞，厉鬼丛生。每一具尸体都干枯如柴，皮包看骨头。有龙首的、有凤凰翅膀的、有耪鱼身的、有状若神明的，他们张牙舞爪，到处都是凄厉的叫声，仿若置身在地狱中。

在这些古尸的围攻下，白羽和叶凡来到了紫山最开阔之地，无始钟就悬在上方，遮拢了此地，是一片禁区，所有厉鬼都止步了。

实际上，不但白羽不怕这群粽子和厉鬼，就连叶凡都同样无惧。若是让无始钟连响三个月，恐怕紫山中一切生灵都不复存在，全都要被钟波化为齑粉，即便是不死天皇的部下也难以遗存。

“嗷嗷……”一群厉鬼在大吼，黑月悬空、阴河绕体、血日横贯，这些都是伴随在他们身畔的景象，震的古老的石殿嗡嗡摇动，似要崩塌，还好有道纹浮现，稳固住了。

叶凡明显觉得不对劲，这些古生灵躁动不安，像是接到了命令要踏进来。

“到底是什乡人？出来一见。”叶凡喝道。

只有白羽嘴角突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神识锁定了一道强横的身影。

只见干枯尸体成片乌黑的爪子挥动，如杂草乱舞到处都是，凄厉叫声更吓人了，如在森罗殿中。一阵阴冷的笑声传来，一股怨气如潮一样起伏，最终铺天盖地而来，让人浑身凉飕飕。在众多干枯的黑尸后方，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前走来，大殿中的温度急骤下降，如坠冰窖内。

此具尸体阴森而又诡异，他浑身长满了可怕的红毛，长达多半尺，连脸上亦如此，唯有一双眸子阴鸷可见。他身上的红色鬓毛很长，如一个最凶戾的魔鬼，给人以无比狠毒与怨恨的感觉，像是要杀尽苍生。

叶凡头皮发麻，体内生出了感应，失声道：“你是？”

很显然，叶凡想到了这只怪物的来历，白羽肯定的点点头道：“就是他！说起来，我们两个也算承了他的恩惠啊！”

【源天书】，不但叶凡修习过，白羽也曾参悟，融入自己对阵势和天地自然的理解之中，受益不少。

红毛旋风在地上刮起，夹杂着呜呜声，整座紫山内部都一片阴森，越发的昏暗了，什么是阴曹地府，这里来就是，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眼前的红毛怪物，摇摇头，白羽的神识瞬间探入无始钟内。

很自然的，面对白羽演化的无始之道，无始钟没有抗拒。虽然内部沉睡的神祗没有搭理白羽，但是也绝对不会抗拒白羽的力量，默认了他可是使用无始钟，这就足够了。

“铛铛铛……”伴随着白羽布下自己领悟的无始帝纹，勾连整座紫山和山中的大阵，无边力量汇聚，敲响了头顶上巨大的无始钟。此时，无始钟钟体外围的石头被瞬间粉碎，露出混沌色的钟体。

钟波不绝，外围地域，成片的干枯肉身成粉，跟烟灰一样散落开来，一点也不绚烂，但是却极度可怕。这些躯体甚至每一具都可与圣壳争锋，然而在无始钟下却什么都不是。

不过，满身都是红毛的生灵第一时间退走了，带领最强大的一批干尸来到紫山深处，围聚水晶棺前。而后，九九八十一杆黑色的大旗升起，猎猎作响，将此地包围，护住了他们。

这是一群厉鬼的最强古宝，为当年的不死天皇亲手祭炼，九九八十一杆大旗合一，拥用无上古皇威。虽然岁月无情，过于久远，大旗残缺了，但毕竟是古皇所炼，依然有不朽的神性，乌光缭绕，阻挡音波。

“喀嚓……”八十一杆大旗发出响声，上面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纹，长时间下去必崩坏。它们刻有古皇纹不假，但本身的祭炼材质并非凰血赤金、万物母气这样的仙料铸成，挡不住无始钟放出的帝威。

就像极道圣兵可以不朽，但帝纹却会慢慢磨灭，就是因为极道圣兵的材质具有不朽特性。

钟波一道又一道，细密的纹络呈现，如漪漪一般蔓延向四面八方，摧毁一切阻挡。

“啊……”一声悲凉的大叫自大旗中传了出来，无比的痛苦，道：“我是张林！”

很显然，无始钟终于唤醒了红毛怪物的记忆。看着这一切的白羽微微一笑，暂时停止了钟声。

白羽抓着一番一闪，跨越数百里距离，来到了被唤醒的红毛怪物身边。刚刚白羽敲响无始钟的同时，也在演化无始之道，所以在钟声在悟道的叶凡脸色苍白，钟波停止很长时间后他才平静下来，凝望眼前的这道身影，吐出两个字道：“祖师。”

红毛怪物张林身体上每一寸都有浓密的红毛，长达多半尺，凶狞而恐怖，如一个魔鬼一样。不过，此刻他的眼神宁静了下来，再无阴森与戾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

“我时间不多，无始钟波振聋发聩，但却也只能让我暂时恢复半刻清明。”苍凉的声音，无奈的心绪，带着一种落寞。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一直清醒下去！”说完，白羽打出一道烙印，在张林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没入他的仙台元神之中，这是简化版的永生之门烙印，带着命运大道的力量，镇压一切不服。

张林就是失踪了一万多年的第五代源天师，在晚年遭遇不详，化成了未知的红毛怪物，今日终于清醒了过来。据叶凡所知，在张林失踪的那个夜晚，外面刮起了红毛旋风，有莫名可怕生物长嚎不止，整整嘶吼了一夜。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凡问道，他想清楚的知晓源天师晚年的不祥。

“那一晚，我见到了上几代源天师。”张林平静的到来，坐在广场外的一块磐石上，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前几代源天祖师，那是多少万年前的人了，怎么还会遗存在世间？”叶凡心中有无尽的疑问。他清楚的记得，第四代源天师耗尽心力，算计多年，躲进太初禁区，藏身物极必反之地，但终于还是未能避过一劫，晚年发生了不祥。难道说，这就是源天师的宿命？

要知道，叶凡距离源天师就只有半步之遥了。实际上，他不知道白羽的境界说起来还已经超出了源天师的范围。

“那一夜，可怕的红毛旋风很大，呜呜如鬼泣，窗外有几道浑身生有可怖毛发的生物走动，凄厉嘶吼，虽然从未见过，但是我知道，那是几位祖师。”

“我的晚年是通冥的，可见到各种诡异之事，比如阴兵借道……”张林见到了许多可怖的事，无比诡异，晚年时他身心不受控制，去过神墟，到过仙陵，越是那种地方所见越是可怕。

“浑浑噩噩，一万年了，我都不知自己做过什么……”最终，张林长叹，源天师的命运无法更改，半魔半人，不知过去。那一夜，他听着窗外的嘶吼，先是手臂长出了红毛，而后全身快速覆盖，便就此失去了知觉。

白羽静静的听着，不着急告诉叶凡真相，他想让叶凡能够有更深刻的感悟。只有深刻了解到前面几代源天师的可悲遭遇后，叶凡才能更加理解白羽要告诉他的道理。

“另外几位祖师呢？”叶凡问道。

“那一夜过后，再也没有见过。”张林道。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身上？”叶凡问道。

“天地交泰，诞生源精，我们这一脉切开了太多的奇石，盗尽了天机，挖开了太多的秘密，冥冥中早有注定。”张林满身红毛，很是恐怖，他叹了一口气，道：“我问你，可曾切出过未成型的圣灵，可曾挖开过史前被封的真相，可曾见到过不敢切的奇石？可曾挖出过阴冥地府……历代源天师都有过很多次那样的经历，晚年发生不祥早已注定。”

叶凡愕然，而后道：“我只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我只希望你没有这样的晚年有些痛苦无法承受口……”第五大代源天祖师认真的说道。

“晚了，我早已切出过一个九窍石人，而今离源天师境界也不算太远了，神墟、仙陵、太初古矿我都想去看一看，难以避免了。”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见到前几代源天师。”张林只能发出这样的一声叹息。

“错了！你们都错了！实际上，我现在的某些手段，已经达到了源天师之上。但是多我来说，所谓的不详，完全狗屁不是！”白羽终于开口。

闻言，张林和叶凡都看向白羽，张林更是神色一动道：“你知道源天师晚年不详的真正原因？”

“当然！所谓源天师万年会发生不详，不过是三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而已！”

白羽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其一，自然是你们干涉和破坏自然造化，肯定会有因果业力落下，老天不容！”

“还有就是你们不断涉足生命禁区，沾染上了顽固的阴气，在年老体衰之后，抵挡不住这些阴煞之气的侵蚀，这是变成怪物的直接原因。再加上地府的某些因素，他们应该也盯上了你们，推波助澜的做了一些手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太弱了！如果你有古之大帝或超越古之大帝的力量，如无始和狠人，狗屁的不详，敢找到你的头上吗？除非活腻了，想要被随手捏死！”

听到这里，第五代源天师张林先是沉默，然后喃喃自语道：“是啊！我要有绝对的力量，也不会……”

叶凡却是若有所思，心中震动，明白了白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