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啊,你没死啊。真是苍天有眼。感谢苍天。呜呜。。。”就是刚才哀嚎的老者,哭着抱住了他的大腿。
“老人家。我不是你家少爷,你仔细看看。”他把老人扶起来。
“你不是我家少爷你又是谁。少爷,你化成灰我都认得。”老者破涕为笑道。
“如果我是你家少爷,那刚才躺在棺木里的又是谁?”他继续问老人。
“就是你啊,我亲眼看见你从棺木里爬起来,复活了。感谢苍天有眼啦。”老人又准备开哭了。
“老人家。你家少爷炸尸了,飞了。”他给老人摆着事实。
老人看他这身打扮,有些好奇地问道:“少爷。别尽说这些胡话了。你的头发怎么剪了,还穿这样的衣服,对了,你在地府走了一遭,那边的发型和服饰就是这样子的对不对?!”
他被老人缠得有些不耐烦了“唉!我真不是你家少爷。”
“你总说不是,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锲而不舍地问。
“老人家。我姓满,叫一万。满一万!”他想,这下总该相信,难不成那死者还会与他同名,这样的概率简直比中彩票头奖的概率还小。
“呵呵。还说不是,自己都承认了。”老人笑道“大伙儿都别怕,大少爷还魂了,复活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大伙儿把这些丧气的东西都给我扯了,叫书房先生用红纸写上喜庆的对联贴上。”
拐了、坏了,现在真成了满家大少爷,这世间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狗儿兄弟,咋办?”他感到无助,终于求助了一会李狗儿。
李狗儿骨碌地转着眼睛,厨房的肉香一阵一阵地飘来,诱惑着他:“哥。我看也行,天也黑了,我们先饱吃一顿,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做决断。”
“你。。。不怕那飞了的小子?”他看狗儿那小样,就知道是想混顿吃的。
“这么多人,怕鬼!”狗儿用鼻子嗅着肉香。
“这叫什么事儿。”他摇摇头。
正室大厅,一个大圆桌,摆满了山珍海味,二人大快朵颐。老者恭敬伺候在一旁,不时地招呼奴仆们添酒加菜。
“哥。你就做他家少爷吧,这里有吃有喝,人生如斯,还求个他娘的什么。”李狗儿端起酒壶喝了一口,抓起盘中一块鸡腿,大口大口嚼着。
“关键我不是啊,迟早要露陷的,嘿嘿。”他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确饿了。
“管他娘的,骗一天算一天。”李狗儿还在胡吃海喝。
二人吃了个酒饱饭饱,歪躺在椅子上,不停地打着饱嗝。
“少爷。吃好了,下面我安排侍女帮你沐浴更衣,你看你这身衣服够脏的了。”老者恭敬地说道。
“哈!有这好事,鸳鸯浴的节奏啊,嘿嘿,真是天赐我福啊。”他内心笑道,然后满口答应老者道:“好!好!这个可以有,这个我喜欢。”
“老管家,那我呢?”李狗儿听说有侍女沐浴更衣,眼睛放着光亮,急切地问着老者。
“你是我家少爷的朋友,当然也是有侍女沐浴更衣的。”老者笑着说道。
“耶!”李狗儿高兴地跳起来,捧着满一万的脸,啵咂地亲了一口,兴奋地说:“哥!我爱死你了,跟哥混,没有错。”
“狗儿。你变态啊,亲我,你的嘴臭得跟茅坑一样。”他训斥着。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李狗儿嘿嘿笑道。
洗浴房,宽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两个大大的木桶,木桶里装满着温水。两人站在桶边,等待婢女来给他们宽衣解带。老管家给了二人每人一条白色的大裤衩,尔后恭敬地站在房间的一角。
“老管家,侍女呢,不是说有侍女沐浴更衣吗?”他等了老半天,不见有侍女进来,疑惑地问着。他问出了李狗儿想问还没来得及的问题,李狗儿急切地等着老头儿的回答。
“少爷,你们脱了衣裤,穿上大裤衩,到桶里去,自然就有侍女来为你们擦洗身子了。”老人在一旁说道。
“哦,这样啊。还以为有鸳鸯浴呢。”两人大失所望,不过有侍女擦洗,也是一种享受,二人脱光衣服,换上裤衩,跳进桶中。
“少爷。你想多了。经过如此大劫,你头脑可能还未清醒。我老满家书香门第,诗书之家,怎么能做有伤风化的事情。”老者捍卫着满家的门第尊严。
“好吧好吧,现在可以让侍女来了吧?!”他心想,这老东西真是顽固不化。
“啪啪!”老人拍了两声巴掌,两个如花似玉的侍女,迈着小碎步,姗姗而来。
两人眼睛都瞪直了,涎水直流,想不到一个地主人家的小婢女,都有如此姿色,那整个大唐,岂不是美女如云,想想都叫人激动。
两人在坐在桶中,侍女轻柔地帮他们擦洗着身子。二人时而捏捏侍女的脸蛋,时而摸摸侍女的胸,看着侍女娇羞的神态,二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老管家在一角,不住地直摇头。
“管家。少爷洗浴完了没有,二老爷、三老爷,叫大少爷到西室议事厅议事。”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马上就好!”老人对问外说道。
两人洗浴完毕,换上管家给他们准备的衣服。他对着房间一角竖着的一块大铜镜,瞧见里面是一个身穿白色绸段料子衣服的英俊青年。铜镜还有美颜效果,他觉得自己比照玻璃镜子帅多了。李狗儿仍是一身黑衣,不过料子和款式比他先前的衣服要好得多。如果不和满一万对比,咋一看,也是一个帅哥。
二人提着古剑,跟着管家来到灯火通明的议事厅。
他看见,议事厅的北边一排共有三个位置,其中一个空的。另外两个坐着两个神色肃穆的中年人。他径直地朝那个空着的位置走去,准备坐下。
“少爷。那是大老爷的位置。你应该坐在东侧的第一个位置。”老管家对他说道。
真他娘的规矩多,要不是白吃白喝了他们一顿,他真想带着李狗儿转身就走,以为有鸳鸯浴,结果是那样的,本来就一肚子的火。他也脸色不好地坐在东侧的第一个位子上,李狗儿挨着他坐着。
“贤侄。你能死而复活,真是我满家天大的喜事啊。”坐在正位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喜事!”他没好气地说道,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贤侄有如此大运,定是我满家的列宗列宗保佑。”其中一个中年人又说道。
“嗯。命不该绝,苍天有眼。”他真没兴趣和这俩中年人瞎掰扯,就顺着那人的话说,这个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贤侄可还记得过往的事情?”中年人试探着他。
“你们记得就好!”他语气依旧冷漠。
正位上的两个中年人,听到此话,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朝管家摆摆手,意思叫他带二人出去。管家带着二人出了议事厅,径直地带他们去了卧室。
“哥。你不觉得那两人心里有鬼吗?”李狗儿问着他。
“管他有鬼还是有神,累了,睡觉,明天再说。”他说完,倒头就睡,一天的确很累了,一会儿就鼾声大起。
李狗儿睡至半夜,被一股强烈的便意所弄醒,他躺在床上,想把那激烈的便意弄走,咬着牙齿使劲地缩着直肠,徒劳,不但缩不回去,还有井喷之势。估计是晚饭山珍海味吃多了,平常都吃粗茶淡饭,一下子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肠胃不适应。他知道,必须起床去茅坑,要不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拉在床上,洋相就出大了,尽管他是一个市井无赖,这点羞耻心还是有的。
他起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可不知道茅厕在那里。他看见一个房间还有光亮,借着房子透出的光,他跑着小步,朝院子那头走去,经过有灯光的房子时,隐约听见有人在内说话。他顾不得偷听,疾步朝前奔跑,可还是没找到茅厕,憋不住了。他在院子中的一棵树下,解开了裤子,扑哧一声,他感觉整个都世界安静了,真他娘的爽。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小木棍,擦了下屁股,然后又将小木棍在地上戳了几下,放回兜里,提上裤子往回走。在有灯光的房间下,听见有人说话。
“二哥。那小子好像知道了。我看,还是把他咔嚓了,以免夜长梦多。”
“二哥。别再犹豫了,我们既然做了坏人,就做到底,要不朝廷那边也交待不了。再说,我们不动手,要等他动手杀我们吗?”
“好吧!再杀他一次。”
李狗儿心中大骇,连滚带爬地跑向房间。
“哥!不好了。我们怕要有血光之灾了。”他猛地摇着还在睡梦中的满一万。
“什么?血光之灾?”他从梦中惊醒。
咣当一声,房门被踢开。满老二、满老三,带着一群家丁,手持刀剑,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