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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马蹄声急促的远去,杨行憨的背影逐渐消失,但是马蹄声却始终没有消失,反而好像越来越激烈的样子,仔细一听,居然是从后面传来的,刘虎蓦然回头,就看到了高疾驰到来的狄火扬。狄火扬声音急促的叫道:“淮西军出动了!两万人,颜觉郦亲自带队,左路军卢瑭,右路军张佶,快回去报告大人!”话音未落,在他们的身体后方,出现了数十名的淮西军斥候,静悄悄的向着两人扑杀过来,浓烈的杀气顿时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刘虎不假思索的调转马头,两人拍马疾驰。狄火扬向着西北方跑开,要将淮西军的斥候引开一些,他同时还肩负着更多的侦察任务,不必立刻回去桐城,这种向着野外大漠兜圈子的好戏,正是他最拿手的,等淮西军的斥候6续分散了,就是他打猎的时间到了。刘虎却直线奔向桐城,他连续在小狗的**后面抽了两鞭,小狗马上将度提升到了极限,向着桐城的方向飞翔起来。一会儿以后就看到了桐城的城墙,上面的“刘”字旗帜正在高高的飘舞。远远的看到桐城的城墙,刘虎就急促的挥舞着左手的红旗,向城楼上的人传播着清晰的信息:淮西军来了!一瞬间,桐城立刻敲响了急促的警钟。城楼上的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瞄准了紧紧跟在刘虎背后的淮西军斥候。吱吱嘎嘎……沉重的城门被拉开,刘虎疾驰而入。卷起阵阵地狂风。后面的淮西军斥候还要追上来,城楼上地弓箭手已经开始放箭。箭镞零散的落在他们地面前。卫京幸弯弓搭箭,瞄准了最前面的淮西军斥候。嗖!锋利的箭镞呼啸而去。跑得最快的那名淮西军斥候中箭倒地。身体在地上连续地翻滚,原本挺直的身体,愣是被高地滚动完全撞断了,最后变成了一陀看不出原样地东西。一动不动的跪倒在草丛里,但是他的战马。高奔跑之下无法迅拐弯。居然冲着跑入了桐城,还继续跟在刘虎的背后,于是舒州保信军又多了一匹战马。其余的淮西军斥候急忙勒住战马,转身就跑,结果还是有好几个人被卫京幸他们射中,尸体就摔倒在桐城的东门外原野,齐膝高的杂草被压倒了一片又一片。轰隆隆……沉重的城门被关上,所有地门闩都卡地死死的。接着大量地沙包被投放在了城门的背后。防止敌人撞击城门。在城门的后面,还准备了数个沉重的铁块。它们被高高的支架用滑轮组吊起来,一旦需要,马上将它们扔下来,就可以将城门洞继续堵死,如果恰好下面有敌人经过,那就……忠字营和罡字营的官兵,都按照之前的计划,纷纷从营房里面出来,跑步上到城楼,严阵以待。盾牌在前面,刀盾手在中间,弓箭手在最后。鬼雨都的战士们也都集合到了东门城楼上,静静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下面的民夫也停止了工作,纷纷集合到投石机的旁边,等待军官们的吩咐。因为要充分利用人手,这些民夫战斗时就操作投石机,不战斗的时候,则负责修建城墙,可谓是将人力利用到了极致。按照刘鼎的计划,东门是防御的重点,是淮西军冲击的最激烈的方向,他在这里集中了八百名的罡字营士兵,鬼雨都的战士也都在这里压阵,刘鼎自己也将在这里亲自坐镇,可谓是针尖对麦芒,寸土不让。只要是淮西军从这里进攻,只要是罡字营和鬼雨都还有人在,只要他刘鼎还活着,淮西军都休想从这里上来。当然,刘鼎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为了应付突状况,他还准备了充足的预备队。忠字营除了防守西门之外,其余的人员全部都是预备队,另外还有城内的上千名民夫,除了帮助操作投石机的,他们也是预备队。此外,根据外无可援之兵,则内无可守之城的基本原则,罡字营指挥使韦国勇已经离开了桐城,到后方去组织更多的军队,随时增援桐城。此外,水军也已经向皖口城的方向出,在庐江南部地区集结,在适当的时候,他们将会对庐江动攻击,迫使淮西军撤退。淮西军最大的弱点,就是还没有机会组建属于自己的水军,因此在遭受水军袭击的时候,会显得相当的被动,在皖口城和巢湖之间的广大空地,都是雷洛登6的地点,淮西军人手再多,也无法封锁所有的江面。也许是对此战有着必胜的信心,在淮西军到来的一刹那,警钟不断的敲响,反而将城内衬托的更加安静。城内的居民,只要是还活着的,基本上都已经疏散到了怀宁或者是皖口城,但是,也有极少数人不愿意离开的,这样的居民大约有两三百人。对于他们来说,淮西军来了,保信军走了,保信军来了,淮西军走了,现在淮西军又来了,这中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到底是谁的屠刀落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没有关系了。不过刘鼎看到这些人呆滞麻木的神情,连杀人的心思都没有,摇摇头就走了。警钟敲响以后,刘鼎迅来到东门的城楼上,拿起薛檀雅送给他的原始望远镜,仔细的打量着东边的原野。不久之后,淮西军遮天蔽日而来,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很快就将望远镜的视野全部填充满了。{第一看书}正中间的旗帜,正是硕大的“颜”字,果然是颜觉郦杀到了。拿掉望远镜以后,看得更加的清楚明白,密密麻麻的淮西军。好像一条巨大地黑线,慢慢的演变成黑色地海洋。最终就将整个桐城死死的缠绕起来。刘虎报告说,颜觉郦带来了两万名士兵。这个数字在刘鼎地估计之内。但是当这个数字真的变成了现实,还是很有震撼力的。没办法,淮西军的兵力就是多,见人就抓是他们独特地兵员征收方式。是别的节度使都很难学得来地,除非是要将辖区内变成一片白地。而事实上。只有秦宗权能够做到。因为他地确是在将自己的辖区变成白地,从来没有考虑过将来。对于他来说,生产是没有必要的,只要有地方抢,有东西抢,他就能活下来。在二十几天之前,秦宗权才登基为帝,结果皇帝的位置都还没有坐热。刘鼎就悍然进攻桐城。表现得比其他节度使要积极多了,着实是要淮西军的好看。其他的节度使都在敷衍朝廷的诏令。只有刘鼎这么积极,秦宗权的怒火,马上全部泄到刘鼎身上去了。欢庆地庆典还没有结束,秦宗权就将颜觉郦找去了,当头就是一顿怒骂,然后让他立刻回去消灭刘鼎。“你自己拉地屎,你自己擦干净。”颜觉郦不记得秦宗权的原话是怎么样地了,反正是没有什么好话,没有当场取他的脑袋已经是托了典礼的福气了。光启元年的三月,正是秦宗权人生的最得意时刻,他所率领的淮西军,控制了蔡州、颖州、寿州、许州、襄州、申州、汝州、邓州、唐州等绝大部分的中原地区,寿州刺史韦绍禹也已经答应投降淮西军,淮西军可谓是风光无限,还坐拥过四十万的大军,放眼整个天下,没有哪个节度使的军队数目及得上淮西军的一半。所以,秦宗权有骄傲的理由,也有对刘鼎大动肝火的理由,因为刘鼎是所有人里面,最最不给他面子的,而他出现的地方,恰恰是颜觉郦的辖区。然而,颜觉郦其实内心很不服气。丢失桐城的责任,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反而是艾飞雨没有丝毫的责任,颜觉郦当然不能服气。艾飞雨本来是负责桐城的防御的,之前也一直是他在负责,邬然灵固然是颜觉郦调过去的,但是根源还在艾飞雨那里啊,怎能能够将责任全部推到他颜觉郦的身上?难道仅仅是因为艾飞雨善于拍马屁,所以秦宗权就喜欢上了他?更令人气愤的是,申丛、王建、马殷这些人,平时还称兄道弟的,但是现在却颇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一点都没有帮他开解的意思,反而是色迷迷的偷偷打量着新的大齐帝国皇后:萧致婉,恨不得当场将她吞掉似的。萧致婉的风韵的确无人能及,难怪秦宗权这么残虐的人,也要在她的面前装出仁慈的模样来,以博得美人的欢笑,事实上,两人都是最心狠手辣的,杀人已经没有什么意思,虐待人才有乐趣,可谓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只是这个萧致婉在外人的面前极会装清纯,虽然明知道她是最狠毒的,但是也常常为她的表象所迷惑,从而丧失了警惕之心。颜觉郦其实也不愿意那么快离开蔡州,谁愿意在典礼玩乐的时候马上投身战场啊?可是秦宗权有命令在,他只好收拾行装,无可奈何的从蔡州迅赶回庐江,匆匆忙忙的集合了两万名士兵,就奔着桐城来了。秦宗权冲他火,他唯有冲刘鼎火。刘鼎这次的确是惹毛了他,他誓要将刘鼎的人头拿下来,将霍山县、小金园的仇恨一起报了。队伍在开拔行军的时候,颜觉郦的脑海,不知道为什么,也始终没有安静下来,总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连他自己都觉察到有些不正常。如果是在往日,说不定他会改变出征的日期,等自己的思想平静下来,才带兵出征。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必须豁出去,将桐城拿下来,将刘鼎的脑袋送到秦宗权的面前。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要是不赶快拿下桐城,恐怕他这“五虎上将”的名头,也要被别人取代了。任空禅是倒霉蛋,他颜觉郦可不想像他这样死的窝囊。不要指望秦宗权会对自己人仁慈。他甚至对自己人比对外人更狠,忠武节度使鹿晏弘本来是他地部下。当初还曾经救过秦宗权的命,现在鹿晏弘脱离他独立。秦宗权就恨不得将他撕碎了生吃掉,只是鹿晏弘死也不敢踏入秦宗权地地盘半步,让秦宗权无计可施,于是他就找别人出气。鹿晏弘在蔡州还有两名小妾。没有及时逃离,结果被秦宗权抓去享用了一晚。第二天是抬着出来的。身上嫩滑地地方都被挖下来吃掉了。庐江因为不是前线,虽然聚集了上万的军队,但是没有攻城武器,颜觉郦于是下令从盛唐县调集兵力,同时下令扎云梯。根据当初的情报显示,桐城的城墙只有三丈来高,普通高度地云梯足够了,几千人用云梯往上一架。好像蚂蚁一样爬上去。足够将刘鼎全部淹死在人海里。再不行,挖地道也是轻车熟路的办法。淮西军最擅长打地洞了。然而,当他真正看到桐城地城墙时,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桐城的城墙何止三丈高,足足五丈都有啊!五丈高的城墙,这还是桐城吗?““刘鼎绝对不是二十天前拿下的桐城!绝对不是!”颜觉郦简直要咆哮起来。二十天的时间,刘鼎可以将桐城的城墙升高两丈,他颜觉郦绝对不相信,除非他刘鼎是神仙降临,能够移山填海,呼风唤雨。颜觉郦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一定是该死的艾飞雨隐瞒了战败的消息,故意要他颜觉郦地好看。他本身就是小人,但是最痛恨地也是小人,艾飞雨这三个字,在颜觉郦的牙齿间晃来晃去,已经被撕碎了无数次了。{第一看书}最后,颜觉郦无奈地叹了口气,别人现在正当宠,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认命吧!自从秦宗权正式称帝以后,他越来越喜欢那些小白脸的将领了,艾飞雨就因为脸蛋儿漂亮,所以才会获得提升,尤其是皇后萧致婉在场的时候,这些面目俊秀的家伙,通常都能获得最好的赏赐。按理说,秦宗权应该是不允许萧致婉看别的男人的,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呢?然而,愤怒归愤怒,颜觉郦还必须想办法拿下桐城,否则无法向秦宗权交代。除非他有鹿晏弘那样的本事,又或者有孙儒那样的实力,否则,秦宗权捏死他,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在蔡州的时候,秦宗权给他们几个重新划定了新的任务和防区,这个该死的刘鼎,恰恰位于他的辖区,于公于私,他都无法饶恕刘鼎。按照秦宗权的最新安排,淮西军的几个大将都各有各的出路,机会和风险并存。头号大将孙儒负责洛阳方向,继续进攻东都留守李罕之,尽快将洛阳这块风水宝地拿下来。本来秦宗权是准备在洛阳登基为帝的,但是东都留守李罕之原来是黄巢起义军的猛将,和朱温的关系也很好,朱温虽然四处开战,但是也时时不忘救援李罕之,因此,孙儒虽然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付出了数万人的代价,将李罕之打得奄奄一息,断水断粮,但是李罕之就是不肯退出洛阳,秦宗权等不及这块风水宝地,只好在上蔡勉强将就登基了。马殷负责荆南方向,攻略荆州和鄂岳地区,可以的话,不妨继续攻占江南地区。湖南地区的奉化节度使闵氏家族,几个兄弟内乱,闵锁将自家的兄弟杀了个鸡犬不留,连母亲都杀掉了,黄巢起义军的余孽黄皓趁机进入潭州,将那里搞得一片乌烟瘴气,马殷的确有些心动。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马殷也是个不甘人下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占地为王,只是他在秦宗权的身边,根本不敢有所动作,但是如果能够攻入湖南,秦宗权鞭长莫及,他就是那里的土霸王了。事实上,马殷要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是很难,他唯一需要对付的,就是秦宗权的弟弟秦宗言。大概是觉得马殷走的有点远,可能会失去控制,因此秦宗权也做了一点防范准备,那就是让自己的弟弟,被封做大齐帝国“楚王”的秦宗言跟着他,明显是有监军的意思。不过秦宗言地能力要比秦宗权差远了,又沉迷于女色。马殷只需要找几个湘楚美人将秦宗言迷住,就可以一展身手。海阔天空了。王建负责山南东道方向,这是几个大将里面前途最不妙的。山南东道节度使赵德湮固然迂腐不化,只知道贪图钱财,六十多岁地年纪了,还常常强占良家妇女。他的军队可谓是一打就散,逃地比追的还快。但是。这块地方距离长安太近。乃是朝廷方面重点把守的区域,商州附近驻扎有大量仍然忠于朝廷的军队。最近有谣言,杨复光要出任山南东道都统,这对于王建和秦宗权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杨复光是飞龙使杨复恭地弟弟,这两人固然是太监,可都是实打实的战场骁将,尤其是杨复光。无声无声地。却是要咬人地主。那个杨复恭也是一样,目光歹毒。处事果断,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大多数的节度使都有些怕他。如果朝廷不是田令孜把持朝政,而是杨复恭兄弟把持朝政的话,各地的节度使起码有一半要乖乖的听朝廷的话。王建在他面前,多半是讨不了什么好处,不被杨复光装进去就好了。崭露头角的淮西军后起之秀艾飞雨,居然负责汴州方向,负责攻略陈州、亳州、徐州等地区,乃是几个人里面负责的方向最大地,也是最有前途地。当然,颜觉郦从内心里觉得,艾飞雨负责的汴州方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陈州地赵、赵双兄弟就不要说了,这两人绝对是这两年来最惹不得的守城专家,去年黄巢集中了三十万的大军,将陈州打得断水断粮了差不多一个月,人都要吃树皮草根了,但是陈州就是没有投降,最后反而死死的拖住了黄巢的大军,突厥人掩面杀到,黄巢最终彻底败亡。换了艾飞雨上去,难道这个局面会有所改变吗?颜觉郦不知道,或许吧!当初秦贤和申丛都曾经围攻过陈州,结果灰溜溜的弑羽而归。陈州刺史赵因此被提拔为陈州节度使,深得朝廷的表彰。如果艾飞雨能够成功攻克陈州,肯定会让秦宗权更加喜欢他。然而,艾飞雨面临的对手,不仅仅是陈州的赵、赵双兄弟,他还有个更强大的对手,就是宣武节度使朱温黄巢起义军当初的实力还是很强大的,麾下有不少的名将现在都还活着,例如葛从周、邓天王、孟绝海这些猛将,都在朱温的麾下效力,可想而知朱温的实力。朱温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将,也不在于谋士,而在于当地历经大战,人口极度萧条,赤地千里无人烟,实在无法组织更多的军队,要是被他征集到更多的军队,他的实力将是无人能及的。说起黄巢,就不得不提到他麾下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谋臣良将,当时黄巢起义军里面的杰出人物,除了死去的孟楷、刘方翼之外,其余都差不多继续朱温的麾下效力,只有留守东都的李罕之是个例外。此外,还有一个景建下落不明,那个景建是最神秘的人物,使用的都是最强的弓,据说能在百步之内,将箭镞硬生生的射入生铁两寸,这个人性格孤僻,经常独自行动,平常只在黄巢的身边出现,在军队里面也只有个外号“白玉雕龙”,久闻其名却不见其人。传说这个“白玉雕龙”,面目俊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使用的也是精心打造的白色铁弓,白色铁箭,出手绝无活口,天平节度使薛崇、淮南军大将张磷,都是被他射杀,黄巢转战大江南北,死于“白玉雕龙”手下的高级军官,不在百人之下,以致人人皆知其外号,而不知其本名,现在提及景建又或者是“白玉雕龙”的名号,不少节度使还心有余悸。不过自从雷池大战之后,景建就消失了,此后黄巢起义军进入洛阳和长安,都没有他的踪影,也许是已经厌烦了黄巢起义军,隐居终老了吧。他颜觉郦负责庐州方向,主要任务是继续进攻庐州,同时向舒州和濠州扩展势力范围,掠夺更多的人员和物资,相机占领扬州、润州等江南富庶地区。在几个人里面,他的任务是不上不下的,算不上最好。也算不上最坏,相比起孙儒、马殷自然是颇有不如。但是比起王建却要好了很多,比申丛和秦贤两人就好地更多了。申丛和秦贤目前依然留在秦宗权的身边。跟随秦宗权行动,其实颜觉郦等人私底下都明白,申丛其实是最想为自己打下一片天空地,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不懂得掩藏自己。经常语出惊人,说些不该说的话。所以秦宗权才要将他留在身边吧。那个秦贤倒是没有什么野心。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能力,就算交给他一片天空,他能不能守住还两说,这个人就是有一把比蜜糖还甜地嘴巴,能把死人说活,也可以将活人说死,当年的邢友飞,就是因为秦贤背后下毒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深深地激怒了秦宗权,结果秦宗权一怒之下就吃了邢友飞的全家……“大将军!”身边有军官打断了颜觉郦的胡思乱想。他急忙回过神来。原来是部队已经准备了,正等他地命令起进攻。颜觉郦抬头看看天色,还有阳光,看看沙漏,还是下午时分,还可以起一轮试探性的攻击。当然,如果试探性地攻击顺利地话,马上就会展成为决定性的攻击。“命令左路军,立刻起攻击。”颜觉郦沉着下令。出之前,他将两万大军分成了三路,左路军和右路军分别有五千人马,他亲率的中路军却有一万人,让左路军去试探试探舒州保信军的实力再说。或许,这五千人也可以将桐城打开一个缺口了,到时候中路军和右路军迅跟上,桐城的末日就到了,打开了桐城,刘鼎还可以蹦跳的日子就没有几天了。左路军指挥使叫做卢瑭,素来轻浮,不知兵凶战危,只是凭借其姐姐是秦宗权的小妾,因此也成了淮西军的统兵大将。他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对右路军指挥使张佶说道:“你看我,半个时辰以后,我请你在桐城里面玩姑娘。”张佶看不起卢瑭地轻率,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地副将刘建锋巴结的说道:“那我们就等着你地好消息了。”卢瑭拔出长剑,喝令左路军全部起攻击。一声令下,淮西军左路军五千人,扛着云梯起了进攻。当初淮西军准备云梯的时候,是按照三丈多高的城墙准备的,因此搬运起来十分的方便快捷,只需要一个人扛了就能走,前进的度也很快。他们还没有机会靠近城墙,因此也不知道云梯的高度不够。尽管看上去桐城的城墙高了一些,但是颜觉郦故意隐瞒了相关的信息,卢瑭又是个没头脑的,因此普通的士兵根本不知道。“预备!放!”李启鸣尖尖的嗓子声响起来。安装在城头上的大型弩机马上射,弩箭一枚枚的呼啸而去,在淮西军的队伍中射出一条条的血箭来。血箭所过之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人挡杀人,不少淮西军士兵就这样倒下了,桐城东面的原野,顿时再次被鲜血染红。那些三丈长的云梯,被弩箭射中的话,也当场碎裂开来。但是,因为桐城东面的地形非常开阔,淮西军可以从各个方向冲过来,三十多台弩机散布在这么大的面积里,就显得有点杯水车薪了,弩箭根本无法遏制敌人的行动。尽管马冰蝶加快了弩机的射度,但是装填弩箭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每一次装填弩箭的时间,都足够淮西军的士兵跑上三十丈的距离了。啾啾啾!弩箭带给淮西军,更多是心理上的震撼,让他们觉得,无论自己处身何地,都不会觉得安全的。噗噗噗!不断有淮西军士兵中箭,出非常沉闷的声音,跟着整个身体都被撕碎,对旁边的新兵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然而,大部分的淮西军士兵,还是不受阻拦的冲到了桐城面前不足二十丈的区域了。“预备!”卫京幸的声音开始高声叫起来。保信军的弓箭手们,都已经在城头上集合完毕,严阵以待。听到命令,马上拉开了弓弦。箭镞斜向下指着淮西军的大队伍。天上刚好还有一点点地阳光,漆黑的箭头在阳光地照耀下。散着死神的光芒。这些箭头是秦汉地铁匠铺流水线生产的,能够撕碎普通的盔甲,但是绝大多数的淮西军士兵,并没有盔甲。“放!”卫京幸厉声断喝。嗖嗖嗖!数百名弓箭手齐齐放箭。箭镞不断地落下。顿时将城墙下的部分区域全部覆盖。弓箭手射出地箭镞,威力自然没有弩机射出来地弩箭大。气势上也弱了不少。但是,弓箭手的箭镞非常密集,而且箭头是从上到下,凭空增添了几分威力,因此,在箭镞覆盖范围内,淮西军士兵成片的倒下,原本密集的队伍。顿时稀疏了很多。只有那些有幸穿着盔甲的士兵。还有幸拖着负伤的身体,继续前进。但是他们很快也倒下了,因为箭头已经射穿了他们的盔甲,还能继续前进,不过是盔甲给他们的错觉而已。大量倒下地士兵,阻挠了后面同伴地前进,他们不得不从同伴的身体上跳过去,于是,队伍出现了混乱,降低了他们地冲击度。卢瑭在后面看到,顿时暴跳起来,挥舞着长剑喝令士兵加快前进度,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享受桐城姑娘的温柔了。“偏左三个刻度,预备!放!”卫京幸再次怒吼。又是一连串的箭镞射出去,落在淮西军的左侧,倒下的淮西军士兵更多了。“偏右四个刻度,预备,放!”卫京幸继续怒吼。又是一连串的箭镞射出去,落在淮西军的右侧,那里密集的队伍,马上变得稀疏起来。然而,第三轮的箭镞过后,淮西军士兵已经冲到了城下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无数的云梯,就搭上了桐城的城墙,随后,淮西军的士兵好像蚂蚁一样的顺着云梯爬上来。从城墙上往下看,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口,连人的面孔都看不清。“自由射击!自由射击!”卫京幸大声出命令。弓箭手们立刻散开,大部分人都紧靠着城墙,握着蛇脊长弓向下射击。因为上面的城墙都是用条石堆砌起来的,大多数的地方都没有城垛,他们的身体必须有一小半露出城墙外面,才能射到云梯上的人,这自然给他们带来了一定的风险。嗖嗖嗖!箭镞不断的落下,夹杂着中箭人的惨叫和呻吟,还有军官的喝骂,还有士兵们急不可耐的催促,交织成非常混乱的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攀登云梯的淮西军士兵,不断的中箭倒下,有的云梯被他们压断了,于是云梯上面的人全部倒了下去,在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硬生生的砸出一条血槽来。但是,淮西军在城墙下面,同样组织了弓箭手反击,一枚枚的箭镞凶狠的射上来。时不时的,也有保信军的弓箭手中箭摔下城墙,他们的身体,要么压倒了淮西军,要么就压断了云梯,因为淮西军在下面的队伍非常的密集,他们根本没有直接落地的机会。“弓箭手!退后!对天射击!”卫京幸大声叫道。所有的弓箭手,都退到了城墙的最里面,仰面举起蛇脊长弓,斜斜对天射击。嗖嗖嗖!密集的箭镞向着天空射上去,然后在最高点折弯,最后向着城墙边沿落下来,凶狠的落在下面的淮西军队伍中。拥挤在城墙根部的淮西军,马上倒下了上百人,其余的淮西军急忙举起盾牌,防止来自天空的箭镞。但是,他们的盾牌毕竟数量不多,无法封锁所有的天空,于是保信军弓箭手不断的齐射,他们也不断的倒下,城墙下显得更加的混乱。在城墙边沿,还有令狐翼、卫京幸、董冠、乌杰等弓箭手,都在寻找着敌人的弓箭手,然后提前予以消灭,他们的箭术要比普通的弓箭手更快更准更狠,一旦被他们瞄上,肯定是死路一条。他们的箭镞从盾牌的缝隙中射进去,狠狠的将敌人钉在地上。最明显的目标,当然是云梯上的人,因为他们要攀登云梯,即使有盾牌掩护,也经常有致命的部位露在外面,要么是脖子,要么是大腿,一箭过去,他们肯定会坠下云梯的。屠雷、秦迈等人帮不上忙的,就在城墙边准备着,等待着淮西军冲上来的时刻。果然,很快,就有淮西军爬到了云梯的顶端,双方间的呼吸都已经清晰可闻。这时候淮西军士兵才现,他们的云梯距离城墙顶端,还有差不多半人高的距离,即使站在云梯的最高一层,他们也无法直接翻到城墙上。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退也是死,进也是死,他们只有继续前进。那些彪悍的淮西军士兵,就站在云梯的上面,举刀和屠雷等人相搏,结果双方的刀都砍不到对方,只有刀刃不断的撞击,出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是两个小孩子在玩战斗游戏。卢瑭走到前面一看,马上骂道:“***,谁做的云梯?”张佶淡淡的说道:“卢兄,有什么办法?”卢瑭根本不将自己部下的生命看在眼中,冷冷的说道:“当然有办法!”他当即下令,下面的淮西军士兵,将云梯架到肩头上,这样就刚好可以够到桐城的城墙。张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缓缓的说道:“的确是好办法。”卢瑭得意的一笑,骄傲的说道:“天黑之前,解决战斗。”张佶微微一笑,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