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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对她歉意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规规矩矩的躺下,手却枕在脑后。黎霏嫣却没有看到刘鼎的动作,在林诗梓背后低声的说道:“你日夜想他,怎么他就在面前,你却不好意思了?他不主动,难道你不懂得主动些吗?”林诗梓害羞的蜷缩在被子里面,不敢答话。苏幼惜和黎霏嫣都只是轻笑,非常喜欢看到林诗梓害羞的神态。蓦然间,林诗梓觉得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压住了自己的小腹上,那只手慢慢的顺着她的小腹往上,似乎在试探性的触摸她的胸脯。林诗梓脑海里刚好浮现出昨晚刘鼎和苏幼惜亲热的情形,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刘鼎的双手。刚刚他还说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可是现在双手就侵犯过来了,这不是食言自肥吗。昨晚刘鼎的双手,就是那样肆无忌惮的抚摸着苏幼惜的胸脯,揉搓着猩红的两点,差点没羞死苏幼惜,没想到他现在又来侵犯自己了。林诗梓那个害羞啊,就别提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能够为刘鼎迷恋的话,实在是最高兴的事情。如果刘鼎从来只是远观而不亵玩的话,岂不是说明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还不如苏幼惜有吸引力?只是刘鼎的手有些古怪,专门往女人的要害处落手,让她有种马上就想和刘鼎效鱼水之欢的冲动,幸好,她的忍耐能力还是很强的,强忍着不吭声,等待着刘鼎的进一步动作,不免想入非非,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的厉害。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那只手在自己的胸脯上。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就消失了。林诗梓情不自禁的有些失望,觉得刘鼎的动作这么快结束,是不是自己身体的吸引力不够。还是他在想着别地事情?正在迷迷糊糊之间,那只手又回来了,在她的胸前熟练的抚弄着。林诗梓毕竟有了些酒意,全身软绵绵的,脑海也不是十分的清醒,依稀觉得那只手好像有点嫩滑,似乎不太像刘鼎的手。只是刘鼎从来没有这样抚摸过她,她也没有什么感觉,那只手终于轻轻的捏住了她地双峰要点,来回轻轻的揉搓着,林诗梓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抚弄过,终于忍受不住。伸手去紧紧的压住那双作恶的手,不让他继续使坏。她本来就有点春情荡漾,满怀情意,刘鼎这样子挑逗她,却又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她怎么忍受得了?忽然间,她听到黎霏嫣咯咯的笑出声来,用力将手抽回。林诗梓将被子掀开。闹了个大花脸,原来,那只手根本不是刘鼎的。而是黎霏嫣在鼓捣。黎霏嫣早就躲到了苏幼惜地后面,低声的窃笑不已。林诗梓又羞又急,就要去打她,忽然转头看刘鼎,只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躺在自己的身边,闭目养神,规矩的不得了,看到自己看着他。他居然还很无辜的伸出双手。表示作恶的不是自己,显然。刚才黎霏嫣的动作,他早就知道了,偏偏他居然一点都无动于衷。令她还觉得有点奇怪地是,刘鼎不知道做什么,目光盯着她的胸脯,一眨不眨的,跟那个色狼马南青地目光差不多。林诗梓忍不住要娇嗔作,忽然现不对,刘鼎极少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急忙低头一看,才现自己胸前春光乍泄,丰满的双峰,若隐若现,两点猩红,如同雪地里的梅花,引人注目,原来是黎霏嫣故意解开了她的衣扣,难怪刘鼎会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胸脯看,顿时羞不可耐,急忙将胸口捂起来。刘鼎朝黎霏嫣努努嘴,表示罪魁祸是她,不是自己。林诗梓向来稳重,典雅高贵,这时候也顾不得了,转身就要去教训黎霏嫣,报仇雪恨,偏偏苏幼惜夹在中间,她够不到黎霏嫣。黎霏嫣故意拿苏幼惜当挡箭牌,林诗梓从左边来,她就从右边躲,林诗梓从右边来,她就从左边躲,总是将苏幼惜挡在前面。林诗梓当然不会真的打苏幼惜,数次都没有黎霏嫣,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拉她,我饶不了你!”云泉居地大床还算结实,三女闹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断裂的迹象。最终苏幼惜想办法脱出了战场之外,任凭林诗梓和黎霏嫣胡闹,结果两人咯咯地笑个不停。刘鼎躺在床沿边上,仿佛在看热闹,突然间一个枕头飞过来,将他砸在枕头下面,也不知道是谁砸过来的。平常人前人后,林诗梓都端庄肃穆的不得了,这时候闹开了,却也不下于人,苏幼惜要劝架,却将自己又扯了进去,结果三女很快就又扭成了一团,最终闹得筋疲力尽了,这才松开,最终前所未有的畅怀大笑。苏幼惜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梳拢着凌乱的头,哭笑不得的说道:“别闹了,好戏要开场了。我的大相公,你真的是稳坐钓鱼台啊!也不劝劝,一会儿闹出火来就麻烦了!”刘鼎不以为然的说道:“闹新年,闹新年,不闹怎么过新年?难得诗梓高兴,让她闹闹,散散酒劲也好!”苏幼惜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娇嗔的说道:“你真是的,马南青就要杀过来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果然,话音未落,外面就听到有人喊道:“走火啦!走火啦!”林诗梓大吃一惊,急忙停住了扭打的动作,下意识的跳下床来。刘鼎一把将她按下来,低沉的说道:“别动!”林诗梓睁着圆圆的眼睛,着急的说道:“起火了。”刘鼎压着她的半个胸膛,不让她起来,男人的强烈气息,让林诗梓迷恋,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竟然动弹不了丝毫。林诗梓的嘴唇距离他的脸颊不过一指的距离,但见她的嘴唇嫣红娇嫩,吐气如兰,刘鼎忍耐不住。低头深深的亲吻着她地嘴唇,林诗梓到嘴的话,顿时缩了回去,跟着陷入了巨大的里面。和刘鼎深深的热吻。良久,唇分。林诗梓还沉迷于在无边地**中,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着急的说道:“起火了……”刘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假的!”林诗梓一愣。刘鼎低沉的说道:“是马南青在捣鬼。{第一看书}”林诗梓狐疑的看着他,半信半疑。只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喊起火,又不断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听到刘剑的声音喝道:“你们做什么?”有人急匆匆地叫道:“起火了!起火了!我们是来救火的!”刘剑冷峻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人着急的说道:“我们是刺史衙门的。看到云泉居起火,就急忙跑过来了。”刘剑冷冷的说道:“我看你们是武昌军地士兵吧?什么救火,想要浑水摸鱼是吧?”刘鼎推开窗户,只见数百名衙役、差役打扮的人,正从云泉居的西面源源不断的赶来。蕲州刺史衙门在云泉居的东面,这些自称是衙役的人。却是来自西面,而且还全部都携带武器,还个个都带着浓郁的杀气和酒气,显然是武昌军士兵假扮的。刘剑和几个鬼雨都地战士负责云泉居的正面安全,他们早就被上级告知内情,因此毫不犹豫的喝破了对方地破绽。那人说道:“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来救火的,还请让开。我们要进去救火!”刘剑握着刀柄,嘿嘿冷笑:“是啊!起火了!起火的地点在哪里呢?”那人说道:“就在后面的厨房……”他的声音忽然嘎然而止。原来,他注意到了。在云泉居里面,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火光?刘剑轻蔑的一笑,冷冷地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话间,刘剑将一颗人头扔在地上,正是后面厨房地某个厨子。他的神情已经完全凝结,似乎万万想不到鹰扬军居然会识破他地身份,甚至是毫不留情的将他提前诛杀。按照原来的约定。他应该是在这个时候点燃大火的。只可惜,他人已经死了。这个计划自然无法实施了,可怜外面的武昌军士兵,现在才现难以自圆其说。刘剑冷冷的逼视着面前的武昌军士兵,不屑的说道:“你们是等待他放火是吧?只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放火,就已经被我们干掉了。你们的计策也太小儿科了,以为这样的把戏就可以瞒得过我们吗?告诉你们,老子玩这些把戏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出生呢!”那些武昌军士兵明白计谋破裂,刘鼎已经识破他们的诡计,也不答话,只是拼命的向前涌。在他们的身后,急匆匆赶来的衙役、差役越来越多,看他们的装扮,明显就是武昌军士兵假扮的,他们的人数很多,很快就将云泉居的四周都包围起来了。云泉居是没有围墙的,有部分衙役甚至悄悄的顺着缝隙渗透进来了。令人奇怪的是,武昌军的这么多动作,整个蕲州却显得非常的安静,好像城里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根本不敢出来。刘剑早已操刀在手,指着面前的武昌军士兵,冷冷的说道:“蕲州刺史衙门果然尽忠尽职,救火也要带着全副武装!但是我告诉你们,鹰扬军节度使刘鼎刘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踏入云泉居半步,都格杀勿论!你们要进来,麻烦将马南青叫来,向我们大人请示!否则,就是挑战鹰扬军,请你们衡量衡量此举的后果!”那带头的武昌军军官冷冷的说道:“兄弟们,不要听他们的,一切马指挥都安排好了!现在刘鼎的身边,只有几十人的警卫,其他人都在城外!城门已经关闭,鹰扬军大部队进不来!杀入云泉居,指挥大人重重有赏!大家听我的号令,杀入云泉居,男的都杀掉,女的抓活的!等指挥大人爽过以后,统统赏给你们,人人有份,决不食言!”里面的林诗梓、苏幼惜和黎霏嫣都咬牙切齿。这个马南青,不但要侮辱她们,还要将她们交给部下轮流侮辱,实在是太下流了。林诗梓简直要将自己嫣红的嘴唇咬出血来。恨不得拔出苏幼惜的长剑,一剑将马南青剁个稀巴烂。倒是刘鼎沉静得很,一点都没有紧张的神态。刘剑毫不畏惧,横刀立马,断喝一声:“都给我站住!你们要是再前进一步,格杀勿论!兄弟们,有人招惹我们。现身吧!”嚯!在刘剑地背后,突然间涌出四十名鬼雨都弓箭手,黑漆漆的箭镞,全部瞄准了正门的方向,为的正是藏勒昭、令狐翼、卫京幸等人。鬼雨都战士原来使用地是蛇脊长弓,体积太大。携带不便,很多时候鬼雨都战士都不便携带,后来马鞍山沈家归顺,他们是制弓的专家,有些极好的藏品,鱼多均从他们那里要来了一批质量最好的复合弓,全部都装备了鬼雨都战士。这些复合弓体积小,威力大。最适合鬼雨都战士使用,可惜那些武昌军士兵死到临头,居然没有现这些复合弓的可怕。那个武昌军军官偏不信邪。挥手下令进。,前面的武昌军士兵下意识的呐喊一声,蜂拥而上。只听到嗖嗖嗖地一阵弓弦响,一阵凶狠的箭镞飞来,将他们全部钉死在云泉居的正门。这些鬼雨都弓箭手,都是藏勒昭、令狐翼、卫京幸等人用了很大的心思训练出来的,箭镞不但凶狠,而且准确度很高。箭镞命中的地方。要么是喉咙,要么是胸膛。可以说是箭箭致命。浓郁地血腥味飞溅而起,顷刻间就有上百名的武昌军士兵倒下。剩下那些武昌军士兵情不自禁的一愣,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喝了太多烈酒的他们,仿佛现在才清醒过来:进攻云泉居,是要死人的。然而,武昌军士兵毕竟很多,尽管前面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的人还在往前冲,直到自己倒下为止。在其他的方向,也有武昌军士兵尝试进攻,结果都无一例外遭受到了鬼雨都箭镞地杀伤。在鬼雨都弓箭手的后面,萧骞迪、秦迈、屠雷从黑暗中走出来,凝视着前面的武昌军士兵,一言不。在他们地身后,似乎还有严阵以待的鬼雨都战士,但是他们都隐藏在黑暗中,正门附近的武昌军士兵,根本看不清楚鬼雨都战士有多少人。根据之前的情报,刘鼎带来的鬼雨都士兵,只有三百来人,他们就是根据这个数目制定作战计划的。按照他们的估计,三百多人的鹰扬军,只需要两倍地武昌军士兵,就可以消灭了。{第一看书}正在激战中,那些武昌军士兵忽然分开一条路来,让一个人走到了队伍地前方,此人赫然是马南青。他的醉意还是非常地明显,脚步轻浮,胖乎乎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个大皮球,偏偏手中抓着一把硕大的陌刀。不可否认,马南青的身躯是可笑的,但是他手中的陌刀却绝不可笑。这是最上品的陌刀,长长的刀刃在黑暗中散着慑人的寒光。无论是谁,要是被他的陌刀劈中,肯定是九死一生的结果。马南青现在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自己是上了林诗梓的当,是她扮猪吃老虎,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他对天誓,如果抓到林诗梓,一定要让她欲仙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个刘鼎,同样要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才解心头之恨。刘鼎站在窗户的后面,朝马南青缓缓的说道:“马指挥,三更半夜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教?”马南青已经完全去除了伪装,脸色阴沉的说道:“刘鼎,你既然上京勤王,就不应该携带女眷,你将林姑娘交出来,我让开蕲州的大路,放你入京勤王,否则将你碎尸万段!”刘鼎冷漠的笑了笑,不屑的说道:“马南青,你恬不知耻,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骑,你这样做,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蕲州百姓,有你这样的父母官,实在是倒霉至极。”马南青嘿嘿冷笑,毫不掩饰的说道:“刘鼎,我本来只要林诗梓一个,现在,我要你的三个女人。你听好了,今晚你要是不交出那三个女人,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刘鼎淡然自若的说道:“就凭你这么点兵力,就想吃掉我,难道你觉得我是王铎吗?”义昌节度使兼中书令王铎,生活享受极其丰厚。出入都带着众多的金银珠宝和娇妻美妾,令人艳羡不已。中和四年十二月,也就是整整一年前,朝廷让他担任义昌节度使,当他经过魏州时,接受魏博节度使的祝贺,在宴会上侍从众妾竟站成一排。穿着打扮鲜艳华丽,像天下太平时的样子。魏博节度使乐彦祯地儿子乐从训,见色起意,在漳南鸡泊一带设下几百名伏兵,围攻并将王铎杀掉,连同王铎的宾客幕僚三百多人也都处死。然后掠抢王铎所带的行李侍妾回去,据为己有,父子各得娇妻美妾二三十人。乐彦祯上奏说王铎被盗贼杀害,朝廷也未能查问,实在天下慌乱,朝廷无能为力。马南青哈哈大笑,踌躇满志的说道:“我知道你刘鼎勇猛,能够以一当十。不过,我马南青也不是好惹地,早就选好了对付你的人!你看到我手下的勇士了吗。他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你要是不将那三个女人交出来,你会后悔的!不过,现在你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只看到他一挥手,又有上千名的武昌军士兵蜂拥而来,完全将云泉居包围起来。这些武昌军士兵可没有装扮成刺史衙门的衙役,而是全副武装地本色打扮,甚至连擘张弩、伏远弩这样的利器都带来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武昌军士兵居然没有携带盾牌,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携带盾牌的习惯。刘鼎站在窗户的后面。惋惜的说道:“我刘鼎一生为国,只想效忠国家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不到竟然命丧宵小之手,英雄无用武之地,实在是可悲可叹啊!”马南青冷笑着说道:“那是你傻瓜!现在什么年代了?还上京勤王!”刘鼎说轻轻地摇摇头,深有感触的说道:“傻瓜……我刘鼎的确是傻瓜啊……”马南青眼神阴沉,凝视着云泉居里面的黑暗,大声喝道:“杀!”那些武昌军士兵一起涌上,向着云泉居里面冲进去。令狐翼厉声叫道:“放!”鬼雨都弓箭手早就弯弓搭箭,闻言齐齐松手嗖嗖嗖!箭镞掠过,前面的武昌军士兵全部倒下,倒在云泉居面前的空地上。马鞍山沈家送来的这批复合弓,是用他们压箱底的手艺制造出来地,质量极好,所配备的雕翎箭,也是锋利无比,可怜武昌军士兵,只有薄薄的板甲,又如何能够抵挡利箭地袭击?本来云泉居前面是有很多盆景的,作为点缀,但是现在这些盆景都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一大片平坦的空地。那些武昌军士兵顺着空地向前冲,前面没有丝毫的障碍物,结果被密集的箭镞纷纷射倒在地上。他们的人很多,倒下了一批还有一批,后面的马南青等人,也浑然没有现前面的地形已经改变了,还在继续驱使他们向前冲。“杀!”屠雷怒吼一声,挥舞着虎头墨麟刀加入了战团。“杀!”秦迈也怒吼一声,挥舞着双斧,将两个武昌军士兵从墙头上狠狠地劈下去。“杀!”萧骞迪在鬼雨都战士中来回穿梭,掌握着整体战况。鬼雨都战士都是精锐中地精锐,既能近身肉搏,也能远距离开弓。这时候远距离开弓,箭如雨下,黑暗中涌上来的武昌军士兵,纷纷被射死。他们没有携带盾牌,这是最大地失误,然而,他们有何曾想到过,在刘鼎的身边,居然还有如此众多的弓箭手呢?偶尔有几个武昌军士兵可以冲到前面来,也被屠雷和秦迈他们干掉了。黑暗中,鬼雨都战士潜伏在哪里,武昌军士兵完全不知道,他们最好的进攻办法,就是用大型弩机又或者是投石机将云泉居完全毁掉,可是那样一来,三个美人也将会毁掉,这是马南青绝对不能接受的。终于,前面倒下的武昌军越来越多,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了空地上。后面的武昌军士兵,觉地上全部都是自己同伴的尸体。情不自禁的一窒,同时觉得有点诡异了。他们没想到鹰扬军的杀伤力居然这么强,本来按照之前地设想,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冲入到了云泉居的最里面了。刘鼎要么被杀,要么被抓,他的女人们应该也被抓起来了。可是,残酷的现实是,他们还在云泉居地外面,居然还没有冲进去。更可恶的是,非但正面没有取得进展。而且在其他的方向,同样也没有取得进展。潜伏在云泉居周围的鬼雨都战士,给了武昌军士兵迎头痛击,将他们打得晕头转向,浑然不知所措。马南青恼羞成怒,当即喝令全军围攻。甚至下令从军营里调来大型弓弩,要将云泉居夷为平地,甚至短暂间将三个美人也忘记了。然而,鬼雨都战士早就做好了准备,萧骞迪、秦迈、屠雷等人早就做好了防御准备。刘鼎和令狐翼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是去研究云泉居的防御,他们一早就清楚,马南青在今晚会自投罗网的。事实证明,马南青的确是自取灭亡了。在云泉居里面,鬼雨都战士不但做好了各种各样地防御准备。而且还设计了很多陷阱,不少的武昌军士兵,在不知不觉中,就被陷阱夺走了性命。眼看一千多人的武昌军围攻小小的云泉居,竟然没有取得像样的进展,马南青又急又怒,气势汹汹的吆喝着自己地部下,要他们奋勇进攻。同时许下更多的诺言。语言也越来越不堪。幸好林诗梓等人没有听到,否则肯定要气炸了。为了安全起见。林诗梓、苏幼惜、黎霏嫣都被带到了地下室,她们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心里七上八下的。今晚是除夕,本来是万家团圆的时刻,偏偏今晚却是个流血的夜晚。“杀!给我狠狠的杀!”马南青疯狂的吼叫起来。那些武昌军士兵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又被疯狂地奖励吸引,利令智昏,现在都狠狠的冲上来,终于闯入到了云泉居的里面,但是里面地鬼雨都战士也是严阵以待,和他们展开逐屋、逐墙的争夺,根本不给他们冲入云泉居的机会。萧骞迪甚至还组织了数次的反击,将攻入来的武昌军士兵全部吃掉。双方剧烈的争夺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了。蕲州城内的居民,终于感觉到有些异样了。有些胆大地,悄悄探出脑袋来,想要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结果现街道上到处都是凶神恶煞地武昌军士兵,又急忙退了回去。马南青提着粗大的陌刀,在后面督促武昌军士兵疯地向前攻击。眼看着武昌军士兵已经冲到了最里面,眼看着林诗梓她们就要落入自己的手掌,马南青的心情,顿时变得异常的激奋起来。正在这时候,有个武昌军军官全身血淋淋的跑过来,脚步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他好不容易走到马南青的面前,嘴唇张了张,似乎要跟马南青报告什么事情,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一头撞倒在马南青的前面,昏死过去了。马南青一脚将他踢醒,恶狠狠的说道:“怎么回事?谁让你进来的?”那军官脸色惨白,断断续续的说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马南青酒意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耐烦的喝道:“怎么回事?”那军官呻吟着说道:“大人,鹰扬军袭击了我们大营,主谋之人叫做杨鹭飒。我们驻守大营的兄弟,全部都遇难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鹰扬军在城内还有内奸,现在鹰扬军已经打开了城门,进入城内了。大人,你快走吧,这是刘鼎的阴谋,他已经完全料到我们的行动了……”话音未落,这个军官就一头撞倒在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马南青脑袋里轰然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陌刀也差点落地,酒意终于清醒过来了。无数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双手,好像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天啊,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吃掉刘鼎,可以霸占刘鼎的亲眷,没想到,刘鼎居然一早就准备好吃掉自己。云泉居这里根本就是个陷阱,目的只是将自己拖住,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当自己调集精锐前来攻打云泉居地时候,刘鼎已经暗中派人集中鹰扬军的主力。前去攻打自己的大营。这个该死的刘鼎,实在是太可恶了,他根本就不是北上勤王来着,他地目的,就是蕲州!一时间恶从胆边生,又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马南青愤怒的冷喝:“刘鼎!我和你不共戴天!”他挥舞着陌刀。就要冲上去,誓要杀了刘鼎。然而,藏勒昭早就瞄准了他。看到马南青的身影出现在射程里,潜伏在暗处的藏勒昭,悄悄的拉开了弓弦。嗖!箭镞呼啸而去,正中马南青地胸膛。马南青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胸膛。手指缝里汩汩的有鲜血流出,他无奈的低头看着深深**自己体内的雕翎箭,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地神情。一瞬间,所有的念头都脱离马南青而去,临死前,他只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己上当了!当啷!陌刀落地。马南青无奈的跪倒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刚好朝着云泉居的方向。几乎在他倒下的同时。无数的鹰扬军士兵从四周涌出,将所有的武昌军士兵都包围起来。他们是从蕲州城地东门进来的,防守蕲州城东门的武昌军士兵。早就被令狐翼暗中派遣地人干掉了。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开,外面的鹰扬军大军迅冲进来。杨鹭飒的飞营素来以飞毛腿著称,片刻就出现在云泉居的周围。主帅被杀,又被鹰扬军包围,几乎所有的武昌军士兵都愣住了。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刚刚还是他们进攻云泉居,现在却变成了自杀性的攻击,刚才是他们包围鹰扬军。现在却是鹰扬军包围他们。中间的角色变化,还不到一个时辰地时间。天才知道这到底生了什么事。“放下你们地武器,可以饶你们不死!我们是上京勤王的,不和你们为难!”“蕲州百姓做主,马南青自寻死路,和你们无关!”“马南青已死!休做无谓抵抗!”鹰扬军士兵大声呼喊着各种各样地口号,箭头武器却牢牢的对准了他们。那些武昌军半信半疑,惶恐不安,下意识的聚拢到一起。越来越多的鹰扬军出现在云泉居的周围,封死了所有的道路。随着杨鹭飒一声令下,弓箭手上前,黑漆漆的箭头,全部对着慌乱的武昌军士兵,那些武昌军士兵的脸色顿时面如土色。这次刘鼎带来的部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行动快捷,绝无喧哗之声,就如同是黑夜里的幽灵,给武昌军士兵的震撼极深。终于,有一个武昌军士兵慢慢的放下了武器,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他的带动下,其余的武昌军士兵,也都无奈的全部放下了武器。有几个武昌军军官试图反抗,结果被周围的士兵给压住。最终,幸存的六百多名武昌军士兵,全部放下了武器。秦迈带人上去,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收走,然后将他们全部押送到旁边。杨鹭飒、刁奇,还有艾飞雨,都来到了刘鼎的前面,欣然说道:“不辱使命!”刘鼎满意的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干净漂亮!”正好蕲州刺史皮元德急匆匆的赶来,满脸疑问的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鼎冷喝一声:“拿下!”刘剑当即上前,将皮元德拿下,摘下他的官帽。皮元德挣扎着说道:“刘鼎,我犯了什么罪?你是鹰扬军节度使,蕲州不是你的管辖范围,你有什么权力扣押我?”刘鼎冷笑:“你和马南青密谋合计,袭击勤王大军,罪不可赦!现在皇帝陛下和朝廷都处于危难之中,你们不但没有对皇帝陛下和朝廷伸出援手,反而对勤王大军动手,罪该万死!”皮元德哑口无言。马南青暗算刘鼎,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蕲州,他皮元德只负责管理民政,对于军事上的事情。完全就不能过问。昨天夜里,他得知刘鼎率领鹰扬军来到了蕲州,结果还没有来得及深入了解,就被马南青支开到了兰溪。说是那里生了民乱,要他亲自出马处理。结果走到半路,他现不对,兰溪哪里有什么民乱?于是赶了回来,无意中却碰上了这档事。刘鼎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主谋,但是,你身为蕲州刺史。对此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确没有资格处罚你,我也没有兴趣处罚你,你继续当你的刺史。这里所生的一切,我都会上报朝廷的,一切都等待朝廷的决定!”皮元德并不惧怕朝廷,刘鼎这么说。对他地威胁并不大,心里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他急忙捡起自己的官帽,现上面已经染满了鲜血。再看看四周,全部都是武昌军士兵的尸体,很显然,马南青地确是暗算刘鼎,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也搭进去了。虽然他非常怀疑刘鼎的险恶用心,可是今晚的事实,却是谁也不能改变的。这时候夜风吹来。血腥味慢慢飘散,乌云渐渐的飘走,居然难得的出现了几点星光。刘鼎默默的叹息着,晦涩地说道:“皮大人,蕲州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你我都有责任,这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蕲州的老百姓。不应该因此而感觉到恐慌。他们是无辜的。”皮元德急忙说道:“谢谢大人地信任,元德一定竭力处理此事。”刘鼎点点头。默默的转身走了。皮元德悄悄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也转身离开。李怡禾悄悄的朝杨鹭飒和刁奇等人打打手势,退了出来,只留下鬼雨都战士清理现场。很快,云泉居内的战斗痕迹,都被迅的清理掉,大桶大桶的清水,冲洗在地上,清水和鲜血混合成暗红色地水流,很快消失在干涸的泥土中。武昌军尸体也被集中到外面的街道上,准备分少掉。至于马南青地尸体,则被刺史衙门派来的人带走。所有的武昌军俘虏,也都送到了蕲州刺史衙门暂时关押。云泉居内的三个女人,这时候才从地下室出来,都悄悄的躲在窗户的后面,看着外面鬼雨都战士在黑暗中清理现场。血腥味飘来,她们都情不自禁的捂着鼻子。林诗梓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声音艰涩地说道:“他们……在做什么?”苏幼惜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婉然说道:“没什么,这是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们不要看。”黎霏嫣也说道:“是啊,那不是我们地事情,我们不要看。”林诗梓神色怪怪的,欲言又止,最终跟着她们两个回到了里屋。一会儿,刘鼎回来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甚至连鞋底都没有沾到一点点的尘土。林诗梓忍不住轻声问道:“那个……马南青……死了吗?”刘鼎面无表情的说道:“是的,死了。”林诗梓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马南青,如此恶毒,死了最好,要是他没有死,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又做噩梦。黎霏嫣打着呵欠说道:“夜深了,我们睡吧。”苏幼惜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已经是光启二年了。”众人下意识的看着窗边的沙漏,是啊,现在已经是丑时了,光启元年已经离开,光启二年到来了。林诗梓喃喃自语的说道:“又一年过去了……人生就像噩梦……”刘鼎将她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温和的说道:“有我在,你不会做噩梦的。”他松开手,左手搂着苏幼惜,右手楼主黎霏嫣,胸前拥着林诗梓,一起投入痴迷的梦乡……(《汉鼎》第二卷终,请期待第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