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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淮西军终于将更多的竹梯靠上来,有相当数量的淮西军爬到了城头上。那些紫焰都士兵依然是打前锋的人选,他们举着闪亮的横刀,额头上抱着红色的布条,显示出自己的独特身份,他们踏上了城头以后,立刻向两边展开,试图在城头上打开一个缺口来。然而,城头上乱七八糟的沙袋,妨碍了他们的行动,一不小心,他们的双腿就会陷在两个麻袋中间,难以动弹,使得他们不得不将度放慢下去。飞营的战士往往抓住这个机会,用锋利的箭镞给予他们迎头痛击。可是他们的存在,依然对飞营构成了比较严重的威胁,一旦双方产生肉搏战,飞营的战士就感觉到有点吃力了。幸好,杨鹭飒早就准备好了反击计划。蕲州的毛竹资源是相当丰富的,在县城的外面,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毛竹。他动员兰溪民众,在城墙的背后,用毛竹搭起了好几十个箭塔,每个箭塔上面都可以放十个弓箭手。这些箭塔只比城头高出那么一点点,这些箭塔从城外是看不到的,自然不会有特别的准备。结果淮西军上了城头以后,马上遭受到这些箭塔的攻击。箭塔和城头之间的距离很近,可是却没有道路相通,箭塔上的鹰扬军弓箭手,可以轻松自如的射出凶狠的弓箭。偏偏最先强上城头的淮西军士兵,都是擅长肉搏的,根本没有人携带弓箭,自然遭受到极大的杀伤。在杨鹭飒组织箭塔猛烈放箭的同时,刘虎组织了上百名飞营勇士一起拔出缅铁弯刀,向着这些紫焰都士兵扑过去。刘虎是整个飞营里面肉搏能力最强的,他带领的飞营甲旅,也是整个飞营里面肉搏能力最强的,这一百名的勇士,全部都是他的手下。他用刘鼎当初训练他们鬼雨都地办法来训练自己的部下。将他们一个个都打造成了凶猛的小老虎。唰唰唰!刀光闪过,登上城头的淮西军纷纷被击倒,尸体顺着麻袋滚落到外面,鲜血洒满了麻袋之间的空隙。由于城头的位置有限,飞营战士的肉搏行动,主要是限制淮西军士兵地动作,迫使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后面箭塔的射击。在如此狭窄的城头上。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躲避的地方,城墙后面地箭塔绝对是最致命的,箭塔上面的鹰扬军弓箭手,简直可以将箭镞指到淮西军的胸膛进行射击。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复合弓射出的箭镞。足以穿透普通的明光铠、步兵甲,无论是多么骁悍地淮西军,都被这种凶狠的箭镞射下了城头。“有你的!”在战斗的间隙,刘虎对后面的杨鹭飒竖起了大拇指。跟杨鹭飒合作,就是愉快,这家伙脑子里的念头特别多,总有些稀奇古怪地明。比如这些箭塔。本来是攻城方才经常使用的,结果杨鹭飒用它们来守城,居然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箭塔的出现,大大的加强了飞营地火力,将飞营的弓箭技术挥到了极限,可是后面的淮西军。看的却不清楚,所以也没有采取有效的反制措施,于是,他们只能绵绵不断的走向死亡。“嘿嘿!”杨鹭飒在箭塔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在箭塔的疯狂射击下,那些登上城头的淮西军士兵。很快就要消灭干净,尸体上最少都插着五枚以上地箭镞。飞营战士将他们地尸体当做武器,从城头上扔下来,将竹梯上的淮西军连串地打下去。烧红的木炭不断的砸落,下面的淮西军痛苦不堪,又有大量的尸体砸下来,有部分的竹梯被砸断了,大量的淮西军倒在了下面,一片的呻吟和惨叫声。城墙的下面。境况已经非常的复杂。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员和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活着的淮西军在血泊中挣扎着。苦不堪言,死去的人,却也不能安息,他们的尸体还要被反复的践踏,直到最后彻底的变成一团肉酱为止。甄坤在后面看到不断的有淮西军上去,可是却始终无法扩展在城头的控制点,不免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他大声的喝令前面的淮西军继续进攻,同时从后面调派更多的部队上去,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无论上去多少的淮西军,都始终无法打开兰溪城的缺口。他忍不住对身边的人大骂起来:“饭桶,都是饭桶!”相反,杨鹭飒却显得十分的悠闲,在箭塔的上面,悠哉游哉的看着弓箭手射杀一个个登上城头的淮西军。那些拼了老命爬上城头的淮西军,完全想不到在城墙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杀手锏,结果无一漏网。杨鹭飒的嘴边带着淡淡的冷酷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这些淮西军的愚蠢。打仗,是要讲勇气的,但有时候智慧也很重要。这些箭塔,就是一个普通的飞营战士想出来的,它对于登上城头的淮西军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一个小小的方法,就有效的遏制了淮西军的疯狂,可见脑子的重要性。“饭桶,饭桶!”甄坤眼看部队的伤亡越来越大,士气越来越低落,再次忍不住破口大骂。“再坚持一会儿,胜利就是我们的了。”杨鹭飒好整以暇的说道,仿佛自己不是在指挥战斗,而是在闲庭信步。最终,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淮西军伤亡过半,士气跌落到了最低点,有些部队已经主动的撤退了。无奈之下,甄坤只好遗憾的下令全军撤退。低沉的军号缓缓的从远方传来,好像哀乐一样在血泊中缓缓的流淌而过,幸存的淮西军士兵挣扎着从血泊中撤退,受伤的和死去的,还继续浸泡在血泊中。淮西军的军旗,横七竖八的倒在尸体堆里面,斜阳残照,如同是地狱里魔鬼的旗帜,却被全部撕碎了。刘虎等人继续放箭追杀撤退的淮西军。站在兰溪城头上,低头看着城墙下面。只看到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尸体,完全覆盖了原来地苜蓿地。在靠近城墙的地方,层层叠叠的尸体,少说也堆积了四五层,中间偶尔有几面淮西军的军旗倒在其中,更加增添了现场的诡异气氛。淮西军撤退以后,还有大量的伤员在血泊中呻吟。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地命运,只有天才知道了。杨鹭飒从箭塔上走下来,来到城头上,低头看了看下面。然后对刘虎说道:“淮西军走下坡路了。”刘虎对此深感赞同,感慨的说道:“大人常说,风水轮流转,看来淮西军是不行了。”杨鹭飒看着外面的淮西军大营,不屑的说道:“打仗还带着如此众多的女子,除了临死前地疯狂,还有什么意思呢?”刘虎狠狠的说道:“那些女子也太可怜。想必都是黄州地区的姑娘少妇,硬生生的被这些禽兽抢来,日夜遭受凌辱。你脑子灵活,诡计多端,能不能想个办法,将她们都解救出来?这可是莫大的功德啊!”杨鹭飒白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虎头,你应该学习点文化知识了,什么叫做诡计多端,那是形容坏人的,向我这样地好人。只能用足智多谋来形容。我当然会想办法救她们出来,只是刀枪无眼,战场无情,想要将她们全部解救出来,难度太大了,不过,将大部分人解救出来,还是可以的。”刘虎咧开嘴笑着说道:“你若能成功救出大部分的女子,就是莫大的功劳。想必那些不幸遇难的女子。也不会责怪你的。那些存活地人,也许会给你立生祠的。到时候。我也不说你诡计多端,只说你足智多谋了。”杨鹭飒笑着骂道:“原来你根本就知道诡计多端和足智多谋的区别,却还这样损我!生祠可不敢,那是要折寿了!只要她们不在背后嚼我的舌头,那就谢天谢地了。要是能在里面找到一两个红颜知己,给我们的虎头做压寨夫人,那还是很不错地。当然,我小杨帅也不能少了。”刘虎难得的咧嘴笑了笑。杨鹭飒要是真的将那些受灾的年轻姑娘解救出来,不知道得多受女人的欢迎啊!有些人天生就是有女人缘,不需要做出什么行动,那些姑娘姐儿什么的,看到了都愿意往他身上贴,就算是刘鼎也没有这样的福分。杨鹭飒就是这样的人,才刚刚在兰溪呆了几天,就成了万人迷了,整个县城的妇女,都被他迷地团团转,天知道以后进入了大城市,会有什么样地反应?此时此刻,在淮西军的大营,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一番晦涩地难堪的景象。小小的兰溪县城,居然这么难啃,实在是出乎甄坤的意料之外,也出乎整个淮西军的意料之外。他前前后后总共调上去了接近三千人,兵力是鹰扬军的数倍,结果都被鹰扬军打了回来,看来,传说中的鹰扬军还是有点实力的,他们攻克桐城,威逼庐江,并不是因为颜觉郦的粗心大意。打了败仗,甄坤的脸色当然不会很好,他麾下的几个军官,也都被鹰扬军强悍的战斗力给镇住了,都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说话!怎么都成哑巴了?”麾下的军官越是不吭声,甄坤就越是恼火,因为往往沉默的意思,就是表示责任都在他甄坤的身上。比如他甄坤没有下令准备更多的攻城器材,轻敌大意,被鹰扬军抓住了弱点;没有一次性投放足够的兵力,而是采取了添油式的做法,逐点逐点的增加兵力,结果被鹰扬军慢慢的消耗掉;他又没有从兰溪县城的所有城门起进攻,以牵制鹰扬军的兵力,只是拼命的攻击西门,等到后来现西门撑不下去了,才下令进攻其他三个城门,可是这时候西门的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其余三个城门还没有展开,就被迫撤退了。“大人,属下觉得,我们应该用四到五天的时间,准备足够的攻城器材。这不是我们的过错,只是鹰扬军太狡猾了,他们在城内还布置了箭塔,只有最阴险最卑鄙的小人。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终于,有个军官鼓足勇气,低声的说道,先是给大家找个下台阶,然后帮甄坤开脱掉所有的责任,最后大家都从难堪中脱出来。甄坤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他沉吟着说道:“我们需要多少地时间来准备?”那个军官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鹰扬军显然是要死守兰溪,我们要准备投石机、箭塔、云梯等专业的攻城器材,就地取材至少需要四天的时间。如果有五天的时间,那就更好了。”甄坤狠狠的说道:“好,给你五天的时间。准备足够地攻城器材。另外,督促黄岗方面,尽快给我们送来军需物资。”众军官如释重负的说道:“遵命!”甄坤摆摆手,将他们全部打出去。今天的战斗,不能说非常的窝囊,只能说是淮西军有点准备不足。之前的武昌军实在不怎么经打,淮西军一不小心就大意了。结果遇到完全不同地鹰扬军,就吃了点小亏。不过,甄坤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拿下兰溪县城的,淮西军今天的损失虽然不少,但是现在还有四千人,城内的鹰扬军。最多也就是千人左右,只要有足够的攻城器材,砸开兰溪县的城墙,胜利就完全属于淮西军了。“兰溪,一定是属于我的。”甄坤自信地笑了笑。拖着两个抢来的年轻女子,共赴巫山去了。那两个年轻女子都是黄州大户人家的闺秀,知书识礼,温柔体贴,竟然遭此命运,又无办法自杀,只好无奈的承受凌辱,自是苦不堪言。其余的淮西军军官有样学样,各自拖着抢掠来的女子淫乐。既然军官们都这样。那些有实力地士兵。也都霸占着各自的女人,将失败的郁闷都泄到她们的身上。一时间。整个淮西军大营,不像是出门征战的大军,倒像是偌大地妓院,呻吟声和喘息声交杂于耳。杨鹭飒等人站在城头上,依稀可以听到淮西军淫乐的声音,他们的感觉都怪怪的。在战场上,居然还带着如此众多的女人,实在算是奇迹了。看来淮西军的末日很快就要到来,可是在它彻底的灭亡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少的民众要遭受难以描述的苦难。夜色渐渐地降临,原野渐渐地沉寂,淮西军大营中的淫乐声显得更加地刺耳,女人的呻吟听起来仿佛犹如刀割一样。刘虎气愤的说道:“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杨鹭飒沉默不语,嘴角边露出淡淡的笑容来,眼神里面闪烁着不为人知道的冷光。白天的战斗,鹰扬军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是消耗的物资却也不少,尤其是箭镞,简直像是流水般的消耗。兰溪缺乏檑木和石块,战士们只能大量的使用箭镞杀敌,箭镞的消耗量当然很大。守城作战,箭镞是最重要的物资,如果没有足够的箭镞,那就只有肉搏了,偏偏飞营是擅长箭术而弱于肉搏的部队,箭镞对他们的重要性远在一般的部队之上。刘虎清点过箭镞的数量以后,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们的箭镞不多了,得想办法解决。”杨鹭飒看着城外处于一片淫乐之中的淮西军大营,轻描淡写的说道:“就让我们做一回张巡好了。”刘虎是穷出身,没有文化水平,也不知道张巡是哪个,关切的问道:“我们要怎么办?”杨鹭飒胸有成竹的说道:“城内有很多稻草,它们可以帮我搞到箭镞。虎头,你看着城头,防止淮西军动夜袭。我去动员民众,扎他五六百个稻草人,后半夜有用。”刘虎不知道杨鹭飒葫芦里搞什么鬼,弄些稻草人有什么用?不过,既然杨鹭飒决定了,他也就没有询问。杨鹭飒走了以后,他就顺着城墙仔细的检查战备情况,鹰扬军战士们经历了白天的战斗,都显得相当的疲惫了,他们大部分都撤到了后面休息,只有小部分还在城头上警戒。刘鼎最重视潜伏哨,飞营的潜伏哨当然也不能少了,刘虎仔细检查了几个潜伏哨的位置,没有异样,这才放心的走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唐飞,这个还有点稚气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稚气。他的脸上有些凝结的血疤,看来是敌人的鲜血飞溅上去地。刘虎站在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结果唐飞睡得很香,复合弓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动也不动。其余的鹰扬军战士也大半如此,只有几个潜伏哨在密切的注意着淮西军大营的动静。看到刘虎出现。他们都点头致意,表示自己的精力没有问题。刘虎在他们地身边趴下来,随意的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新战士都很少说话,他们喜欢听,不喜欢说。有个经历过桐城来的老战士说道:“没咋地。感觉淮西军有点不行了。”刘虎笑着说道:“你咋估计出来的呢?”那个老战士说道:“就是感觉呗。当初我们在桐城,***上来三个紫焰都,我们五个人去堵他,结果只有我活了下来,其余四个都走了,却只杀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狗日地眼看就要把我也干掉了,刘鼎大人从身边过来。将***一脚踹到了城下,我才捡了条小命。今天,没说的,上来三个紫焰都,我和小龙、小江、小侯他们四个,就干掉了。小龙腰间挨了一刀,我们其余的人都没事,你说,这是不是距离太大了。”刘虎点点头,慢慢的说道:“有道理。”旁边有个满脸血污的战士说道:“老孙。你又吹牛!上次你说不是大人救了你,是萧骞迪萧指挥,怎么现在又变成大人了?我记得更早的时候,你说是秦迈秦校尉救你地,现在是越来越升级了。还有,小江还不是也挨了一刀,只是他忍着不说罢了。依我看,紫焰都还是有点水平的,不过的确不如从前了。”那个老战士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老拳头。你不要老是揭老头子的伤疤行不行?老头子在桐城的时候。你丫地还在舒州混街头呢!不就是在镇海露露脸了吗?就敢小看我老头子了?总之,紫焰都是没有那么厉害了。以后我们也不用怕他们了。”满脸血污的战士自豪的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怕过他们?他们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些老兵罢了!等我们打上三四年的时间,我们也成了老兵了!嘿嘿,要是大人真地率领我们进了长安,我一定要到大明宫去看看,那可是皇帝陛下居住的地方啊,实在是太令人向往了。”刘鼎借道伐虢的计划,只有杨鹭飒和刘虎两个高级军官知道,普通的士兵是绝对不清楚的,他们还以为刘鼎是真的要率领他们进入长安。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能够进入长安,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刘虎不能说出真相,于是和他们随意的胡侃。激战过后,总是非常疲劳的,眼皮子睁开都整睡着,但是如果有人说起一些有趣地事情,睡意就会渐渐地消散,刚刚好刘虎是最早跟随刘鼎的人,自然知道不少有趣地故事,于是不少的战士都悄悄的围拢了过来。在刘虎和战士们胡扯的时候,杨鹭飒已经微笑的离开了城头。他直接到县衙门找到了县令,请他组织劳动力编织稻草人,兰溪县令和他自然不会客气,笑眯眯的说道:“编织稻草人吗?人手有的是!”这边说完,那边就动员兰溪的妇女们前来帮忙。杨鹭飒在兰溪城内的人缘极好,深得妇女群众们的欢迎,听说要扎稻草人,很多人都自动报名。兰溪县城的妇女都是编织稻草的好手,按照杨鹭飒的要求,不用多久就扎好了六百个稻草人,和真人差不多大小,一溜儿排开在衙门的面前,远远看过去,还真的有点难以分辨。在编织稻草人的时候,稻草人似乎不是妇女们谈论的重点,她们谈论的重点是……“杨指挥,你有了婆家了吗?”胆大的妇女们开始直接进攻了。“没有啊!你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个?”杨鹭飒似乎有些腼腆,事实上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那你觉得我们王家的二小姐怎么样啊?”终于提到了正题了。“嗯,不错,美丽高雅,温柔善良。”杨鹭飒微笑着回答“那周家的三小姐呢?”“不错啊!大方得体,出得厅,入得厨房,上好的贤妻良母。”“那张家的大小姐呢?”“很好啊!娴熟端庄,贤惠得体。”“谢家的小姐呢?”“挺好的。聪明伶俐,善解人意。”“那吴家的四小姐呢?”“可漂亮了,柔情似水,温柔万千。”编织稻草人毕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就是磨嘴皮子地最好时机,众妇女们是七嘴八舌的,非要从杨鹭飒的嘴巴里套出有价值的情报来。然而。杨鹭飒似乎是在一碗水端平,十多位大家闺秀说下来,没有哪个是不好的,杨鹭飒总可以找到不同的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她们,那些妇女们都被他搞糊涂了。每个都不错,那他到底是喜欢哪个啊?虽然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总不能十多个都娶回去吧,那不是成了霸道地没人性的淮西军了吗?在这个问题上,杨鹭飒可就口紧了,绝不透露丝毫的口风。无论一群娘子军是如何的反复询问,旁敲侧击,抛砖引玉,投石问路,迂回包抄,他的回答都无懈可击。兰溪县地各位大家闺秀。各擅胜场,没有高下之分。至于他到底真正喜欢哪一个,只有凭借大家自己的猜测了。不知不觉间,六百个稻草人就编好了,居然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仿佛每个人都从杨鹭飒的身上得到了莫大的快乐,还有妇女依依不舍的说道:“小杨帅,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编六百个咋样?”杨鹭飒慢悠悠的说道:“行啊!不过我没有时间陪你们说话了!”妇女们地目标就是他,她们现在最关心的,似乎不是外面的淮西军随时可能杀进来,而是关心杨鹭飒到底喜欢兰溪的哪位大家闺秀,既然他不在了,动力也就没有了。于是散去。迫不及待的向所有的兰溪民众,传播刚才从杨鹭飒那里套到地有用资料。一会儿的功夫。杨鹭飒说的每句话,就传播到兰溪县城的每个角落了。杨鹭飒下令将稻草人悄悄的搬运到城墙上,然后给稻草人穿上鹰扬军地军服,同时派人拿来大量的绳子。城头上的战士们都觉得非常的奇怪,不知道杨鹭飒到底想要做什么,满头雾水的遵照命令执行。这时候乃是正月初八,云层很厚,只有依稀的月光,能见度很低,数百个稻草人摆放在城头上,刘虎他们远远的看到,还以为是鬼脸都增援上来了,结果走过来一看,才现是原来是六百个稻草人,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刘虎疑惑的问道:“小杨帅,你要要将他们放在城头上吓唬淮西军吗?”杨鹭飒含笑说道:“当然不是。诸葛亮草船借箭,我是草人借箭!”他教大家用绳子将稻草人绑好,顺着城墙慢慢的放下去,动作非常地缓慢,等放到了城墙地中间以后,就不再动了。他仔细的调整着各个稻草人地高度,使得它们远远看起来,好像是兰溪城的鹰扬军翻墙而出,想要偷袭淮西军的大营。有些聪明的鹰扬军战士已经明白了杨鹭飒的用意,有些鹰扬军战士却还不懂得,都好奇的趴在城头上,注视着淮西军大营,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云层很厚,月光早就被挡住了,依稀有点火把的光亮,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的模糊。城外的淮西军大营,显得静悄悄的,只有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不断的传来。淮西军官兵要么簇拥着女子淫乐,要么已经疲惫的熟睡过去,只有几个哨兵在无精打采的走动,以防止鹰扬军出城劫营。淮西军的望哨很快现了城墙上的动静,以为是鹰扬军出城袭击,急忙大声叫起来。值班的军官走出来一看,不得了了,鹰扬军准备出城劫营!一方面组织部队准备抵抗,一方面派人报告了甄坤。原本沉静的淮西军大营,仿佛炸了锅似的,铜锣的声音此起彼伏,熟睡中的淮西军士兵,全部都被叫起来了,接着无数的淮西军弓箭手出现在营门外,列队准备射击。甄坤拥着两个美娇娘正在兴头上,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听说鹰扬军出城劫营,顿时大吃一惊,急忙一顿猛烈冲刺,草草了事。披衣出来观看,只看到整个大营已经笼罩在紧张的气氛里面,睡眼惺忪的士兵们正糊里糊涂的爬起来,向前面集结。为了防止鹰扬军侦测到淮西军大营的虚实,淮西军大营实行了严格的灯火管制,现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团,一不小心就会撞到别人的身上。好不容易的,甄坤才走到了营门外面,向兰溪城看过去,的确,在兰溪城的城墙上,有隐隐约约的人影,正在从城墙上攀爬下来。可是光线不太好,看不清楚情况,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鹰扬军准备出城。“放箭!”“射死他们!”既然搞不清情况,先下手为强是最好的选择,甄坤当即下令放箭。嗖嗖嗖!营门外列队的淮西军弓箭手,持续不断的放箭。他们的指挥官在厉声喊出响亮的口号,指挥他们出一的齐射。箭镞密密麻麻的射过来,那些稻草人很快就变成了刺猬。淮西军射过来的箭镞实在太多,部分钉在稻草人身上,部分却落在城墙上,打得城墙啪啪啪的直响。城头上也时不时有猛烈的箭镞掠过,刘虎等人都紧紧的趴在麻袋的上面,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城头上的刘虎等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杨鹭飒是用这样的办法来骗取淮西军的弓箭。也不知道甄坤知不知道张巡的故事,反正他是老老实实的上当了。古人云,计谋不怕老,只要有效就行了,果然是很有道理的。淮西军射得越是积极,鹰扬军就越是高兴,唐飞等战士都忍不住悄悄的笑起来,嘲笑淮西军的愚蠢。那边淮西军也有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那些鹰扬军士兵被箭镞射中了,还不掉下来,上面的人也不把他们拉回去?可是,虽然有这个疑问,他们却不敢提出来。一来,光线很暗,他们也看不清那些黑影到底是什么,万一说错了,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二来,射箭的命令是甄坤下的,要是贸然指出,那就是间接说甄坤的愚蠢了,三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将这些鹰扬军收拾掉,还要回去继续睡觉呢。那些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官兵,就更加不用说了,反正要抓紧时间解决此事。“预备,放!”淮西军的弓箭手军官喊出的口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