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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军占领了润州以后,马上转兵曲阿,准备拦截丁从实的回援,然而,丁从实迟迟没有回援,常州的张郁也没有了动静,金陵府的薛朗和李君也没有异常,鹰扬军就在此长期驻扎下来了。这时候已经是深秋,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瓜果飘香,景色怡人,鹰扬军全军上下都迎来了少有安静时期。曲阿是个美丽而富饶的地方,盛产水果,这时候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果香四溢,鹰扬军都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这天,刘鼎正在和艾飞雨琢磨双6,这是唐代的一种棋,因勇将薛万彻和娇妻丹阳公主的故事而名闻于世。太宗还亲自和薛万彻下棋,可惜后来薛万彻却被武则天诬陷而死,实在是令人惋惜。李怡禾、艾飞雨都精于此道,空暇时经常研究,甚至连新来的张铎,也是此中高手。刘鼎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棋,觉得有点像飞行棋,但是细算又不像。艾飞雨说双6有助于他锻炼缜密的思维,刘鼎刚好有空,也就学了起来。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水平实在是比较臭。眼看一盘又要输了,还是艾飞雨让了五个子的结果,刘鼎就想耍赖。本来双6每方就十五个棋子,艾飞雨以十敌十五,还是个盲人,他都无法拿下来,实在是有点挂不住。艾飞雨此人最喜欢吃水蜜桃,刚好曲阿附近的水蜜桃成熟,他就悠哉游哉的品尝着水蜜桃,等着刘鼎认输。他是典型的上了棋盘,就六亲不认,刘鼎想要耍赖,难度是很大的。刘鼎正要认输,忽然看到李怡禾急匆匆的赶来,马上有了耍赖的借口,连声说道:“怡禾跑的这么快,肯定是出大事了,我们平手。平手!”艾飞雨哪里肯干,坚决的说道:“你休想走!怡禾脚步虽快,可是气息不乱,哪有什么大事?”刘鼎只好耷拉着脑袋,拱手认输。艾飞雨这才罢手,欣然说道:“怡禾。生了什么事?丁从实来了?”李怡禾摇头说道:“才不是!是浙西观察使董昌,布公告,要起兵为周宝复仇。”刘鼎微微睁大了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艾飞雨也诧异的说道:“这真有点奇怪了,周宝死了,丁从实不着急,张郁不着急,薛朗不着急,怎么董昌着急起来了?”李怡禾瞥着嘴巴说道:“他还不是看上了苏州?”艾飞雨含笑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如此!”刘鼎也明白过来了。悄悄地将棋盘拿走。缓缓地说道:“怪不得!丁从实也真倒霉。刚刚从润州逃过一劫。好不容易才在苏州落脚歇息一下。却又被董昌给盯上了。这镇海地局势。还真地是越来越混乱了。”艾飞雨微笑着说道:“混乱才好啊!越是混乱。我们才越是浑水摸鱼啊!要是董昌现在就派兵进攻丁从实。说不定丁从实会派人来跟我们谈判呢!这解决镇海地事情。就要迅多了。”李怡禾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觉得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董昌现在哪里来多余地兵力进攻苏州?”刘鼎点点头。沉吟着说道:“董昌现在最大地敌人。是刘汉宏而不是我们。刘汉宏暂时放弃了越州。似乎是收缩兵力。和董昌决一死战。在解决掉刘汉宏之前。董昌应该不会节外生枝。苏州虽然好。但是他地手伸得太长了。如果他连自己地这点都控制不了。肯定不会有今日这样地成就。”艾飞雨轻轻地点点头。在越州附近,董昌和刘汉宏的争夺依然在持续。双方的战斗十分激烈。由于李君拒绝了撤返浙东的命令,使得刘汉宏的兵力有些捉襟见肘,无法和兵强马壮地董昌对抗,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越州,将兵力收缩到了台州。随着控制区域的缩小,刘汉宏的反抗越来越猛烈,相反地,随着控制区域的扩大,董昌必须分出更多的兵力来防守。能够用来进攻的兵力越来越少。一进一退之间,双方又逐渐的趋于平衡。根据三眼都的情报。从去年开始,董昌和刘汉宏的争夺就是互有得失,双方的死伤都比较惨烈。总的来说,董昌比较得民心,刘汉宏比较善于抓丁。短期内,双方要吃掉对方都不太容易,但是,董昌决心要统一浙江地区,是绝对不会轻易罢手地,同样的,刘汉宏垂死挣扎,也断断不会轻易举手投降。这样一来,两者就没有了和谈的可能。董昌表这份布告,更多是在争取名义上的主动,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在当初,杭州也是属于镇海节度使管辖的,董昌也是周宝的属下,他布这样一份公告,显然是要收买人心。在丁从实不吭声,张郁不吭声,薛朗不吭声的情况下,周宝的这份公告,地确显得比较独特。站在鹰扬军的角度来说,董昌和刘汉宏,无论哪方胜出,对于鹰扬军独占镇海,都是个不好的信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方胜出,都意味着实力的壮大,最终还是要跟鹰扬军争夺镇海地区。尤其是董昌,他绝对是有野心的人,而且他的部下钱比他的野心更大。对于刘鼎来说,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他想沾染镇海,都绝对是不可饶恕的。鹰扬军地镇海战略,必须考虑到这一点。既然董昌已经高举打击鹰扬军地大旗,鹰扬军也就没有必要伪装下去了。这天,刘鼎召集部下讨论有关镇海地区的整体攻略,大家谈天说地,各抒己见,提出地建议很多,什么样的都有,异想天开的也不少,可是真正能够一锤定音的策略并没有。大家普遍认为,镇海战略依然要逐点的争夺,攻击城市是要的目标,先是拿下常州,然后是苏州,然后是湖州、杭州,这是最保险最稳妥的战略。同时也是度最慢的战略。按照李怡禾的估计,如果依照这样的策略起进攻,最少也有三年地时间才能攻占杭州。鹰扬军有三年的时间吗?当然有!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三年的时间太长了。参加讨论的有艾飞雨、李怡禾、李天翔、杨璧鳞等,还有几个活跃的旅帅,张铎也参加了讨论。他才来鹰扬军没有几天。但是卓越地组织能力,还有缜密的思维,很快引起了刘鼎等人的注意。艾飞雨习惯了天马行空,只是负责提出建议,至于具体的落实,一般都是不过问的,李怡禾只好承担起全部的后期工作,负责具体的计划实施,简直要将他累得半死。有时候艾飞雨的跳跃性思维一来,李怡禾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可是刘鼎也找不到合适地人选来帮他。只好让他一个人扛着。幸好张铎来了,刘鼎对他信任有加,很快就让他参与鹰扬军的最高机密,张铎在感激之余,奋工作,李怡禾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讨论会上,张铎一直保持沉默,只是静静的听着大家地意见,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说道:“属下有一本万利之计,可以平定镇海,但是前期投入很大,非有大魄力不可完成。”刘鼎说道:“请讲。”张铎说道:“运河!”刘鼎有些疑惑的看着艾飞雨,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张铎是什么意思,可是却看到艾飞雨眉毛轻轻一扬,显然是已经意识到张铎这两个字的含义。以艾飞雨的沉静,能够做出这样的反应,内心已经是非常惊讶了。果然。艾飞雨含笑说道:“张大人一阵见血,镇海定矣!”他向刘鼎说道:“张大人的意思,应该是整修运河,然后我军沿着运河攻击前进。运河为骨干,各河为支架,牢牢抓住两岸,则镇海区域,自然是属于鹰扬军了。”张铎点头说道:“正是。”刘鼎立刻反应过来了,随即欣然说道:“果然是好方略。”鹰扬军最强大的就是水军。鹰扬军地敌人一般都没有水军。又或者是水军的力量比较弱小,如果能够将水军的威力继续挥出来。那肯定是事半功倍。事实上,镇海地区河汊纵横,河汊沟通了每个县,甚至是每个村庄,只要好好的把握这个优点,鹰扬军就可以战无不胜。而从润州一直通到杭州的大运河,正是这个战略的基础。张铎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他曾经担任过漕运副使,对于运河有较深的了解。准确来讲,张铎是对润州到杭州的江南大运河比较了解。从地图上看,江南大运河沟通了润州、常州、苏州、杭州,而且基本都是从中间位置穿过,镇海地区除了湖州之外,其余的区域全部都在大运河地直接控制之下,包括杭州在内。只要控制了运河两岸,就等于是控制了整个镇海。同时,鹰扬军顺着大运河南下,兵力的运输,后勤的供给,都将产生极大的便利,而且在兵力的调动上,也有先天独特的优势。非但如此,张铎还沉声说道:“非但江南,哪怕是淮南、山东一地,大人都可以水军为先导,步军随后跟进,横扫两岸。如今天下纷乱,势力割据,相互之间的道路大都受到破坏,6地运输之艰辛,比唐初尤甚,如果能借水军便利,则成本可以大大减低,效率也可以大大提高。昔日江南一担粮6运到长安,至少需另外准备两担粮,如果利用水运,则一担粮有九成可以到达长安矣。”刘鼎狠狠的点点头。高人,果然是高人。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周宝没有用好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周宝重用这个张铎地话,鹰扬军肯定要在润州城下大吃苦头。张铎地这个计划,可以称之为大运河战略,概括来讲,就是以鹰扬军水军为先导,控制运河两岸,然后再沿着运河渗透到内6。这个计划将鹰扬军水军的战斗力挥到最大,利用河水将鹰扬军地机动力挥到极致,极大的加快了鹰扬军的进军效率。现代社会,是铁路修到哪里。势力就扩展到哪里,在这个时代,在镇海,则是鹰扬军的水军通到哪里,鹰扬军的势力就扩展到那里。刘鼎原本还觉得鹰扬军区域逐渐扩大,新控制区基本都是6地。水军受到的限制越来越多,在战争中能够挥地作用越来越小,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只要换一个角度,鹰扬军水军同样可以大展拳脚。根据张铎的说法,哪怕是原本看起来被完全隔断的寿州,也可以从长江经大运河到楚州,然后顺着淮水逆流而上。淮水的岸边,至少有四座大城。从东到西分别是楚州、泗州、濠州、寿州,这些城市都完全处于鹰扬军水军的攻击之下。如果从淮水上溯,甚至可以从颖水逆流而上。直接攻打淮西军地核心腹地颖州。而只要整修通畅长江和黄河之间的大运河,鹰扬军水军就可以直接进入黄河,攻击黄河两岸的区域。任凭李克用麾下的突厥骑兵如何嚣张,只要被鹰扬军水军拦截,在大江之上,他们至于送死的份。只要想一想鹰扬军控制黄河两岸的光辉前景,都是令人兴奋的。刘鼎不敢说鹰扬军是最强大的,但是他敢说,鹰扬军水军绝对是最强大的。最专业地,有他这个来自二十世纪的穿越者,鹰扬军水军永远都可以保持绝对的优势!这一点,是他地对手永远都追赶不上的!没错!大运河战略!当然,大运河战略的前途是诱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整修运河需要大量的财政投入,不要说长江到黄河之间这么长一段,单单是润州到杭州这么一小段。都足够鹰扬军头痛了。如果刘鼎真的要整修这一段运河,至少要将周宝地窖里面的藏宝掏出来八成以上,说不定还得全部砸下去。同时,整修运河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镇海地区地壮丁,至少要被抽调三分之一。在战乱时期,壮丁乃是各个势力最宝贵的财产,不将他们纳入军队里面,反而是用来整修运河。对于一般人来说。绝对会以为这家伙是疯子。尽管刘鼎的历史知识比较缺乏,但是他也是知道整修运河是盛世国泰民安的时候才能做的。如果在力有不逮的情况下,强行修治运河,只会适得其反,引来难以想象的后果。隋炀帝就是因为修建运河而灭亡的,唐朝的人对此可是铭记在心,玄宗时代要整修黄河,还有大臣以头抢地反对地,说只要河工一开,天下必乱,可见教训只深刻。事实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历朝历代,整修运河都是国家的事情,而且是国家最强盛的时候才能做的,绝对不是某个地方势力可以做到的,甚至,即使是盛唐时代,修治运河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玄宗时代整修大运河其实并不彻底,安史之乱还没有结束,大运河就基本荒废了,可见破坏总要比建设快得多。另外,整修运河也需要专门的人才,毕竟,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需要全面的统筹,全面地规划,还需要专门地技术。征集民夫相对比较容易,可是如何合理的利用民夫,如何修建各种运河设施,尤其是修建高低不平地水闸,绝对是极高难度的挑战性工作,在没有水泥的年代,修建水下建筑,简直是就是用血和汗,甚至是民夫的生命堆砌而成的。当年隋炀帝修建大运河,据说死亡的民夫至少在十万以上,玄宗时代整修运河,死亡的民夫也有数千人。水泥,水泥……想到水泥,刘鼎就黯然不语。朱冉淼无疑是非常努力的,没日没夜的进行着相关的研究,现在整个檀木乡和桂花湾的人都投入到了水泥的研究当中,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打开这道神奇大门的钥匙。当然,刘鼎也有责任批评自己,要是自己前世好好的了解一下有关水泥的生产知识,直接给朱冉淼指明配方,就不用现在这样半吊子了。可是,话说回来,谁想到突然间自己会回到唐末呢?艾飞雨和李怡禾都沉默不语,飞的思索着整修大运河的利弊。其实,张铎还有个问题没有提出来,那就是鹰扬军整修了运河以后,可不要白白的便宜了他人。这才是最关键的。如果辛辛苦苦将运河整修好了,南北通畅,最后却让敌人的战船攻击前进,将鹰扬军自己打个措手不及,那就是笑话了。除了防止偷鸡不着蚀把米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如何防止敌人对运河的破坏。谁都知道。破坏总要比建设快,董昌、丁从实都不是笨蛋,他们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地,只要鹰扬军一开河工,他们马上就会意识到其中的危险。而且,整修运河是一个系统的工程,需要耗费的时间很长,鹰扬军是否有这个耐心等待,现在还真是个未知数。就算鹰扬军从现在开始。就立刻着手,起码也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基本整修完毕。这还是在局势比较稳定的前提下。如果战乱频繁,你争我夺,大运河两岸经常展开拉锯战,那拖延地时间就不用说了。一旦河工开始,鹰扬军必须保证稳定的环境,持续的财政投入,否则半途而废,除了白白的扔掉无数的金钱之外,没有丝毫的好处。因此。此事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刘鼎用一句话总结了修治大运河的方略: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斗争是艰苦地。征途是漫长的。鹰扬军有必要,有信心,有魄力进行这样的事情。但是,前提是必须讲究方法,讲究效率,讲究配合。鹰扬军每修一段运河,鹰扬军水军就必须向前突一寸。鹰扬军地控制区域也必须向周围扩展一寸,鹰扬军所获得利益也必须增加一寸。这当然不是容易的事情,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现在天下大乱,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生,鹰扬军如何保证持续数年的财政投资不被挪用?恐怕刘鼎对此都没有信心。尽管每个人都觉得张铎的建议是好建议,可是真正执行起来,实在是难度太大了,其中的风险也不好把握。说得不好听。这其中的确有点玩火的味道。刘鼎忽然说道:“张大人。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张铎说道:“不知道大人喜欢什么地方呢?”刘鼎说道:“历史古迹吧!”张铎说道:“既然如此,属下就带大人到神亭去走走吧。那里有孙策和太史慈交战地旧址。”刘鼎悠然神往,欣然说道:“好!”第二天,秋高气爽,一行人很快到了神亭。根据典籍记载,是三国时期太史慈和孙策交战的地方。在艾飞雨和李怡禾等人的强烈建议下,刘鼎逐渐放弃了《三国演义》中的戏说故事,开始关注真实的历史事件,以便从中现更多的历史规律。东汉献帝兴平二年(公元195年),在孙策平江东之战中,折冲校尉孙策夺取扬州刺史刘繇根据地曲阿,双方生激战,太史慈就是在这场战役中开始登台。兴平元年,刘繇受命为扬州刺史,因右将军袁术占据州治寿春,遂渡江治曲阿,出兵击败孙策舅父丹阳太守吴景及孙策从兄丹阳都尉孙贲,二人退至历阳。刘繇命部将樊能等屯横江,张英屯当利,以防袁术军。孙策投寄袁术篱下,屡立战功,却不受重用。是年,原孙坚部将朱治建议孙策脱离袁术,返回江东故乡,创建基业。此时,袁术派吴景、惠衢率军攻张英等未克,孙策遂趁机要求助吴景平定江东。袁术许之,向朝廷请封孙策为折冲校尉。孙策率步兵千余人、骑兵数十人,由寿春南下,沿途招兵买马,进抵历阳时,部队已增至五、六干人。孙策好友周瑜在其从父丹阳太守周尚支持下,率军及携带大批粮秣来历阳迎接孙策,实力大增。孙策英勇善战,又知人善任,治军严明,深得民众拥护,遂率军进攻横江、当利,战克捷,乘胜渡长江南下,军锋所向,无往不胜。于是,孙策先集中兵力。攻取扬州刺史刘繇囤积粮秣和军械的牛渚山,攻克彭城国相薛礼驻守的秣陵城,击败驻守秣陵城南的下邳国相笮融。随即挥师进击刘繇部将驻守地梅陵、湖熟、江乘,先后攻克并歼灭了刘繇布防在曲阿外围的守军,迫使刘繇率兵出城决战。两军对峙的时候,刘繇部将太史慈只带一名骑兵出城侦察。在神亭跟孙策骤然遭遇。孙策也只带随从骑兵13人,其中有原孙坚的部将韩当、宋谦、黄盖。太史慈毫不畏惧,拍马冲锋,正跟孙策相对,孙策一枪刺中太史慈的战马,太史慈顺势揪住孙策,二人一起滚落下马,孙策夺得太史慈后肩的手戟,太史慈也夺得孙策地头盔。继续激烈搏斗。正当二人生死拼搏之时,双方救援的部队同时赶到,于是。孙策和太史慈各自撤回营地。此战,二人英勇搏战的精神为后世人称道,人称神亭酣战。神亭之战后刘繇退守不战,孙策趁势猛攻,刘繇大败,逃往丹徒。孙策占领曲阿,慰劳嘉奖将士,颁布政令,安抚地方民心。前来归附和应征地人,从四面八方接踵而至,孙策很快集结到两万余人,战马一千余匹,声威震动江东,最终成为三国鼎立中地一国。后人为了纪念两员年轻将军的交战,当地民众在这里建立了神庙,每逢节日都进行祭拜。大概是因为孙策和太史慈都是脍炙人口地名将,当地人对两人的缅怀之情。还是很深的。这座神庙的规模还真不小,可惜没有名字,据说是因为孙策和太史慈的支持者僵持不下,于是就干脆不要名字了。不过还真别说,这座没有名字的神庙,香火还非常鼎盛,地上可以看到明显的脚印。根据张铎的介绍,有些地方小势力,逢年过节。甚至是交战之前。都要到这里来祭拜祭拜,刘鼎他们来到的时候。现这里还有尚未熄灭地香火,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虔诚,想必是鹰扬军的同好。然而,当刘鼎仔细看着传说中的两员勇将时,不免有些遗憾。孙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色,太史慈好像雕塑地也不是很好,两人的塑像都不够栩栩如生,根本体现不出两人的霸气和英武来,看上去也就是两员很普通的武将,若不是张铎说他们两个乃是孙策、太史慈,刘鼎绝对分辨不出来。刘鼎也看过不少的塑像,尤其是在花亭湖的时候,看到五泉庵里面就有很多佛像,那水平要比这两人都高得多,人物的表情栩栩如生,引人入胜。刘鼎自言自语的说道:“人物倒是人物,就是雕塑功夫差了点,看来水平也是一般般……”张铎说道:“年代久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雕的,也许当初地时候还算不错吧。”刘鼎点点头,没有怎么留意。忽然外面有个童声说道:“错了!绝不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刘鼎转头一看,原来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满脸的稚气,嘴巴上面还挂着鼻涕,可是却双手叉腰,大模大样的站在庙门口那里。他穿的挺破烂的,可是看样子又不像是讨饭的,两个眼睛闪闪亮,和一般儿童的木然有很多地不同。刘鼎身边的卫士不少,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怯场,算得上是比较另类了。张铎等人也都惊讶的转过头来。这孩子不大,却有点老气横秋的样子,一点都不惊慌,反而是很镇定的打量着他们,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令狐翼等人看到他是个孩子,因此也没有阻拦,于是将他放了过来,只想着他多半是要刘鼎讨几文钱,没想到却居然敢接着刘鼎的等人的话说下去。张铎皱眉说道:“你这小孩,凭什么这样说呢?”那孩子仰起头来,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当然有资格说!”张铎皱眉说道:“那是什么原因?”那孩子老气横秋地说道:“那是因为没有请我爷爷地缘故!”众人哑然失笑。刘鼎好奇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当仁不让地说道:“我叫孙大圣!”刘鼎愕然说道:“你说什么?孙大圣?”小孩得意的抹掉鼻涕,非常自傲的说道:“怎么?被我吓到了吧?”刘鼎左看右看,都觉得他不像是孙大圣,西游记是明代才有的,这小孩不可能现在就知道孙悟空的故事吧?张铎说道:“你这孩子,也不害臊!孔圣人才敢叫大圣,你才几岁,居然也敢称大圣,那是要折寿的。”孙大圣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是叫孙大圣,这名字是我自己取地!我以后要做一个大雕塑家。和杨惠之一样被人称之为大圣!”张铎又好气又好笑。那杨惠之是盛唐最负盛名的雕塑家,足迹遍天下,名作辈出,后人称之为“大圣”,没想到这小孩居然也懂得其中的含义,看来“大圣”这两个字。还真的不是乱起的。刘鼎笑着说道:“好,就是叫孙大圣!我且问你,你爷爷是雕塑高手么?”孙大圣老气横秋的说道:“当然,他是杨惠之地徒弟呢!这里方圆百里之内,谁不知道我爷爷的名字?”张铎笑着说道:“你这孩子,撒谎也不想个由头,杨惠之是玄宗时代的人物,你爷爷那时候多大了,就算你爷爷今年一百岁。也无法见到杨惠之啊,杨惠之怎么可能收你爷爷为徒呢?”孙大圣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说你年纪虽大,却是不懂得变通。年纪相差那有什么?杨惠之写了一本《塑诀》。被我爷爷得到了,我爷爷就是从这本书上学到的本事,算不算杨大师的弟子啊?”李怡禾在旁边低声的向刘鼎解说,那杨惠之是盛唐时代最伟大的雕塑家,可惜安史之乱时死于乱军之中,他的著作《塑诀》也因此遗失。世上知道《塑诀》地人很少,甚至有些当代大儒,也不知道这本书的名字,因为这本身就是很偏门的功夫。这孩子居然知道《塑诀》,看来他爷爷跟杨惠之还真有几分联系。刘鼎疑惑地说道:“既然你爷爷有那么高的本事,他们为什么不请你爷爷?”孙大圣遗憾的说道:“因为我爷爷被征集去修理运河了,染了病,就不能干活了。”刘鼎内心微微一动。自从安史之乱以后,大运河就陷入了停滞当中,从江南到长安的漕运,经常都是断断续续的,朝廷也没有办法。但是。有些地方官府,又或者是私人权贵,都会出钱出力整修运河,这样也经常会征用民夫,想必孙大圣的爷爷就在其中。当然,他们为的只是自己的利益,整修的运河往往只有三四十里,只是图自己方便罢了,和鹰扬军即将实行地大运河战略。是完全两码事。刘鼎本来对雕塑没有什么兴趣。听说他爷爷居然被征去修治运河,便想从他爷爷那里得知一些修治运河的基本信息。于是好奇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带我们去见见你家爷爷。”孙大圣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好客的说道:“好!我带你们去看看!”孙大圣带着他们来到西南方的一座茅草屋,门口没有帘子,外面有个老人家,正在悠哉游哉的晒太阳。看起来倒不像是搞雕塑的,而像是个河工,看到有人到来,老人家也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似乎是见过些世面地。刘鼎自我介绍一番,最后说道:“老人家,在下是金陵府来的,素闻老人家的名声,专门过来拜访。”那老人家颇为见过世面,看到刘鼎身边带着全副武装的卫士,却也不显得惊讶,淡然自如的请刘鼎坐下来,然后和他聊起了家常。原来,这老人家叫孙国成,那小孩大名叫做孙筠帅,小名叫狗剩,不过他一般都自称孙大圣,当然,这个名字和几百年后的孙悟空没有丝毫关系,他们爷儿俩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虽然艰苦,却不怎么潦倒。刘鼎对于泥塑知识不在行,张铎便和老人家聊起泥塑来,有时候故意停顿,方便刘鼎插话。一行人说起敦煌的莫高窟佛像,都是艳羡不已。闲话了好一段时间,刘鼎随意的说道:“老人家,你说你在运河上呆了二十年地时间,手艺都生疏了……那,你对整修运河很了解了?”孙国成摇头说道:“不,不,不,我只是搬石头地,对于总体的修治规划不了解。”刘鼎不免有些失望,雕塑用处不大,整修运河才是关键啊!孙国成忽然说道:“你说要整修运河,我倒是知道一个能人,或许他能给你仔细地讲解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