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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要去拜访一下亲戚,每天只有1更,真是不好意思……回来后恢复正常。秋风萧瑟,秋意浓郁。尽管还没有入冬,原野上的野草也没有完全枯萎,可是整个原野看起来已经是一片的荒凉,绿色自然是看不到了,所有的植物,似乎在一夜的寒霜过后,都变成了灰白色。一阵阵凌乱的风吹过,将枯萎的草屑杂物都刮得飞溅起来,在天空中飘飘洒洒,最后消散无踪。在飞驰的马背上,已经能够感觉到明显的寒意,那一阵阵的风,从脸颊上掠过,仿佛要将脸颊撕裂开来。更猛烈的风,从胸口的开叉吹进去,一直吹到**,带来阵阵的寒意。因为过度激烈的活动身体,人体上不断的冒汗,结果热汗遇到寒风,马上凝结,变成一滴滴冰冷的水珠在身上滚动,让人体显得非常的不舒服。深秋的原野上,传来阵阵的马蹄声,仿佛是秋日的闷雷。一匹匹的战马,好像风一样的掠过,瞬间在原野上只留下一个个的小黑点。翻飞的马蹄,带起一层层薄薄的灰尘,很快就被寒风吹散了。“冲!”“杀!”在马蹄声中,传来清脆而冷酷的吆喝声。战马好像风一样的卷过,马刀挥舞而下,草垛顿时被砍草屑,被风直接卷到了天上,然后悠悠荡荡的掉落下来,跟着就被后来冲上来的战马,一脚深深的踩入松软的泥土中。冲过去的战马,一直疾驰到视线地尽头,才慢慢地折回来。骑兵和马呼出来的白色热气。慢慢的消散在冷风中。如同是水中不经意冒出来的泡泡,很快就悄悄的破裂了。锋利的马刀,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着寒冷的光芒。这是任何步兵部队都不曾拥有的刀具,它们已经被打造出来整整一年的时间,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骑着白马地人影从侧面出现,皱眉打量着眼前的骑兵。“怎么搞地?都没有吃饭骂道。用力地挥舞着手中地马鞭。他正是杨鹭飒。这些正在努力训练冲刺地骑兵。就是杨鹭飒带领地骑兵队伍。鹰扬军最新成立地骁骑营。光启四年九月上旬。骁骑营在开封城外正式成立。刘鼎亲自主持了骁骑营地成立大会。几乎所有鹰扬军地高层。都全部出席了。之后。骁骑营就拉到了开封城西南方地原野。进行紧张地训练。骁骑营集中了鹰扬军所有地骑兵精锐。所有地战士。都是从鹰扬军各个部队抽调出来地。绝大部分都是各部队地骨王彦章、王彦童、安仁义、高三宝、刘火、宋海洋、昆仑风等人。都在骁骑营里面担任指挥官。可以这么说。刘鼎对骁骑营是下了血本地。衷心期待骁骑营能够成为鹰扬军最快最利地尖刀。这里面特别要提到骁骑营地席教官昆仑风。骁骑营地席教官。不是杨鹭飒。也不是王彦章。更不是安仁义等人。而是一名实实在在地马贼头子。他是刘鼎指定地席教官。为什么选择一个马贼头子来当人席教官?原因很简单。在强大地对手面前。骁骑营只有像马贼一样作战。才有机会活下来。并且展壮大。昆仑风本来是马贼。常年都在邓州一带鬼混。由于他地马术实在精湛。以致人们都已经遗忘了他地名字。只记得他好像是来自昆仑山脉地一阵风。于是就叫昆仑风。此人地马术地确精妙。否则当初也不会成功地逃过宋海洋地追杀。只可惜。他虽然逃过了宋海洋地追杀。可是最后整个鲁阳关地淮西军。都被杨鹭飒一个手指头就全部勾走了。撇开感情的因素不谈,光就技术和战术而言,昆仑风的确有担任席教官的资格。今日的训练,正是昆仑风带队。但是,在旁边观摩训练的杨鹭飒,对眼前的训练成果挥舞着马鞭,年轻俊秀的脸微微显得有点红晕。他不是对昆仑风不满,而是对整个骁骑营不满。整个骁骑营的战士,都是从各个部队里面抽调出来的精锐,有一定的骑术基础,进行这样的冲刺砍杀训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种草垛,即使闭着眼睛,都能随手一刀砍断,绝不拖泥带水。然而,他们都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劲来,好些人挥舞马刀的时候,连最基本的角度都掌握错误,草垛只被砍掉了一半,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杨鹭飒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能点破。无法参战,当然训练起来也就没有了动力。之所以会出现眼前的这些现象,主要原因是刘鼎不准备将新成立的骁骑营投入决战。按照刘鼎之前布的命令,王满渡决战的鹰扬军战斗序列里面,并没有骁骑营的踪影。显然,这是刘鼎爱护骁骑营,不想让骁骑营过早的被消耗掉。眼下的情况很明显,一旦骁骑营遇到突厥骑兵,马上就会像最美丽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但是,杨鹭飒和他的部下,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之所以战斗序列中没有,乃是因为当初决定和突厥人死战的时候,骁骑营还没有成立呢!既然骁骑营的将士都是来部队,组合到一起的他们,当然也有参战的资格。至于和突厥骑兵作战的后果,他们也是有充分的自信的。杨鹭飒数次向刘鼎请战,都被刘鼎拒绝了。刘鼎的理由很简单,骁骑营是杀手锏部队,不能用在这样面对面的厮杀中,浪费了。可是在杨鹭飒等人看来,这完全不是那回事。一旦鹰扬军主力在王满渡战败,留下骁骑营又有什么意思呢?恐怕光是大伙儿的口水。都可以将骁骑营全部淹死了。眼睁睁的看着战友们和突厥人死战。骁骑营却在旁边看热闹,这是他们绝对接受不了的事情。贪生怕死,绝不是骁骑营每个战士地本质。杨鹭飒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激动地想要做一件事,他深度的渴望参加战斗,深度的渴望带着骁骑营参加战斗。在洛阳前线的时候,他的日子是高度郁闷的,由于飞营是步兵,突厥人都是骑兵,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突厥骑兵来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偶尔装个陷阱,设个埋伏,杀死几十个的突厥骑兵,抢夺对方十几匹战马,已经是了不得的胜利了。现在,鹰扬军有自己的骑兵了。鹰扬军既然有了自己地骑兵,就要以骑兵的身份,和突厥人展开角逐。被任命为骁骑营的指挥使以后,杨鹭飒疯似的训练骁骑营。为了就是能够尽快和突厥骑兵一较长短。他认为,骁骑营的战士。其实都是有骑兵作战经验的,他们中的骨干,例如刘火等人,原来都是鹰扬军的斥候,对于马上作战。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如果骁骑营不能尽快的形成战斗力,刘鼎是绝对不会答应骁骑营参战地。但是如果骁骑营已经形成了战斗力。还不让骁骑营参加战斗,那就是刘鼎的错。杨鹭飒绞尽脑汁地想要说服刘鼎改变主意。给予骁骑营参战的机会。听说刘鼎今天要离开开封,前来王满渡主持大局。杨鹭飒故意将骁骑营拉到了他必经的道路上,展开了全方位的训练。哒哒哒……一匹快马从远处飞快的奔来,马背上地骑士不断的挥舞着手势,正是原来地火字营指挥使,现在的骁骑营团尉刘火。本来骁骑营地成立没有他的名单,他原来是火字营地副指挥使,但是他坚决请战,甚至宁愿到骁骑营去当旅帅,于是刘鼎答应了他。他挥舞的手势,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刘鼎来了。杨鹭飒立刻举起拳头,命令所有的骑兵部队迅集结。王彦章、安仁义、高三宝等人,都迅的收拢队伍。马蹄声逐渐平息下来,骁骑营的全部官兵,都集合到了杨鹭飒的面前。果然,前面的原野上,很快出现了鬼雨都战士的身影,刘鼎本人的身影,也出现在鬼雨都战士的中间。“立正!”“敬礼!”杨鹭飒大声叫道,自己率先立正敬礼。骁骑营两千名骑兵,肃然挺立,目光凝视着刘鼎所在的方向。刘鼎缓缓的靠近了骁骑营,又看看杨鹭飒,最后骑马缓缓的从前排战士的面前走过,举手还礼。这是鹰扬军次建立的骑兵部队,尽管只有区区的两千人,刘鼎已经相当的满意了。兵在精而不在多,向来是鹰扬军的建军原则。刘鼎对骁骑营的精神面貌相当满意,回到杨鹭飒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士气怎么样?”杨鹭飒低声回答:“不好,大家都提不起劲来。”刘鼎微微有些愕然,似乎感觉到了杨鹭飒话里的情绪,他下意识的转头看着杨鹭飒,又看看后面一字排开的骁骑营官兵,慢慢的说道:“为什么?”杨鹭飒无精打采的回答:“没有目标。”刘鼎明显的皱起眉头,有点不满的说道:“什么叫没有目标?是你没有目标,还是战士们没有目标?”道:“战士们都说,反正决战没有咱们的份,练那么积极做什么?”刘鼎目光横扫全场,缓缓的说道:“依你们的意思,是想训练不到一个月,就想参战?”杨鹭飒惭愧的说道:“属下觉悟高,当然明白是大人爱惜我们,想要等我们训练完成才参战。但是战士们未必全部明白,他们还以为是大人嫌弃骁骑营没有战斗力呢!况且,其他部队有些疯言疯语,咱们也受不了。咱们在调入骁骑营之前。可都是各部队里面的尖子。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嚼舌头了?”刘鼎皱眉说道:“什么疯言疯语?怎么嚼舌头了?”杨鹭飒说道:“有人说我们是逃兵,不参战就是没有胆量和突厥骑兵对阵。还有人说,这是为战斗失利作准备,将尖子挑出来,就是为了部队在被打散以后,可以重新迅的组建起来。还有人说,咱们是没有信心打败突厥人,所以才会这样做的。还有人说……”刘鼎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让他不用继续编造故事了。冷冷的说道:“好!你不用说了!你说一个参战地理由给我听!只要能够说服得了我,我就答应让你们上战场!”杨鹭飒马上挺直腰,眼睛睁得圆圆地,期待的说道:“真的?”理由!”杨鹭飒大声说道:“理由很简单,我们不愿意作壁上作壁上观?你们这叫养精蓄锐!你们是我们鹰扬军的第一支骑兵部队,是我的宝贝,不能在还没有形成战斗力的时候,就给摧毁了!以后,你们还要挥很大作用的,我还指望你们攻打长安。攻打关中,攻打河北河东呢!你们现在是两千人。以后是要开花结果的,要变成两万人,二十万人,什么叫作壁上观?”杨鹭飒说道:“我们坚决要求参加王满渡的决战!”刘鼎说道:“想也别想,没有你的份!”杨鹭飒直言不讳地说道:“万一打败了呢?”刘鼎目光锐利的盯着杨鹭飒。有点恼火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杨鹭飒毫不掩饰的说道:“大人,你很清楚。万一决战失利,我们骁骑营不被人骂死才怪。鹰扬军全军,只要是能够爬着过来的。都参加了战斗,可是我们骁骑营兵强马壮,却躲在旁边看热闹,这是个什么道理嘛?别人能不说闲话吗?”刘鼎有点恼火的说道:“谁敢骂你们?”杨鹭飒说道:“我们自己骂自己!”他明显显得有点激动,语调激昂的说道:“如果我们参战了,即使失利,我们也能够如果我们没有参战,但是却打败了,我们无法原谅自己。哪怕是打胜了,我们同样没有面子,因为这份胜利,根本和我们没有关系。”刘鼎突然骂道:“杨鹭飒,你混蛋!”“突厥骑兵要跟我们正面交战,这是他们的自由,但是,我的骑兵,绝对不和敌人正面交战!我告诉你,骑兵不是这样用的!鹰扬军地骑兵,绝对不是这样使用的!”杨鹭飒跳下马来,坚定地说道:“那好!属下请求辞去骁骑营指挥使的职务!”刘鼎气的脸色有些青,怒声喝道:“你!”杨鹭飒深沉的说道:“我杨鹭飒无法面对两千兄弟!我杨鹭飒带领部队是来战斗的,不是来作壁上观地!这样的指挥官,我当不了!没有人当得说着,就要将指挥使地佩刀解下来,还给刘鼎。刘鼎举起马鞭,想要当头给他一下子,却又缓缓的放下,眼神死死地盯着杨鹭飒。他突然调转马头,来到王彦章的面前,冷峻地说道:“王彦章,从现在开始,你接管骁骑营指挥使的职务。”王彦章微微一躬身:刘鼎转身离开。王彦章突然在后面说道:“大人,属下代表骁骑营两千将士,请求参加王满渡决战!”来,冷峻的说道:“不批准!”王彦章挺直腰,大声说道:“那属下请求辞去指挥使的职务!”刘鼎立刻察觉到不对了。他回头王彦章的面前,看着王彦章,又看看王彦章周围的骑兵军官,沉声说道:“你们想要造反不成?”王彦章朗声说道:“骁骑营两千将士,绝对不能接受一位缩头乌龟做指挥使!大人既然不能答应属下的请求,属下只好辞去指挥使的职务!”刘鼎脸色有些青。缓缓的说道:“你这是威逼上王彦章沉默不语。刘鼎来到刘火地面前。正要说话,刘火已经率先敬礼,低声地说道:“大人,属下是您一手**来的,按理说,您的任何命令,属下都应该无条件的接受。可是,大人您千万不要让属下做这个指挥使,这可是要属下的小命啊!骁骑营的成立,就是为了战斗。要是属下这个指挥使带着他们远离战场的话,属下恐怕自己都会羞愧死的。大人,您千万高抬贵手,不要将属下放在火上烤啊!”刘鼎的目光转向宋海洋。宋海洋急忙说道:“大人,若是属下担任指挥使,一定会带领骁骑营参战的,到时候大人以违抗军令地罪名,将属下喀嚓掉就是了。”“你想得美!”他回到杨鹭飒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将部队拉到我的面前来,就是这个目的?”杨鹭飒老老实实的说道:刘鼎没想到他居然老实承认了。心头一团怒火生气,硬邦邦的说道:“我就算让你们参战。我也要撤掉你的杨鹭飒一听刘鼎的口风有所松动,急忙说道:“大人,这可是您说的噢!行,您现在马上撤掉属下地职务,换上另外一个人。只要骁骑营能够参战。你让属下去做小兵都可以。”刘鼎叫道:“刘火,你过来!”刘火急忙纵马过来。刘鼎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骁骑营的指挥使!”刘火苦着脸说道:“大人,这参战地事情……您要是不松松口。属下这个指挥使,只怕干不到两个时刘鼎骂道:“混账!难道他们都敢反了不成?”刘火苦着脸。满脸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是受了欺负的少女,有满腔的委屈,却又说不出来。令狐翼靠过来,低声地说道:“大人,鹰扬军全部军队都参战了,只有骁骑营置身事外,的确不妥,恐怕背后有人风言风语,只是他们没有说出来而已。我听人说,有部队好些难听地话,骁骑营的战士受到地刺激很大。”刘鼎恼怒的说道:“都说了什么呢?”令狐翼说道:“总之都不是好话,大人你还是不要听了,免得生气。”刘鼎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对杨鹭飒说道:“骁骑营才成立几天?你们就这么着急参战?你们有把握对付突厥骑兵了吗?”杨鹭飒说道:“暂时的确没有把握。”刘鼎说道:“那我让你们不要参战,有什么不对?”杨鹭飒语调清晰的说道:“能否打赢,是水平问题。是否参战,是态度问题。”李怡禾也靠上来,低声的说道:“大人,小杨帅说得没错,要是他们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外人的确难免说三道四,他们承受的压力也太大。不如大人暂且给予他们参战的权力,在需要的时候投入战斗嘛!”令狐翼点头说道:“大人,正是这样。”刘鼎对杨鹭飒说道:“好!你成功的争取到了参战的权力!但是,你的指挥使职务也被撤掉了!刘火现在是指挥使,你顶替刘火的团尉职务。”杨鹭飒急忙说道:“谢谢大人!”刘鼎对刘火严肃的说道:“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严禁擅自行动!这几千匹战马是老子花费了好多心思才弄回来别给老子就这样浪费掉了!杨鹭飒,现在每匹马黑市价是八十两银子,你别怂恿刘火去干蠢事,要是出现了非战斗损失,你都要赔上!”杨鹭飒兴奋的说道:刘鼎恼怒的说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嚼你们骁骑营的舌头?”杨鹭飒说道:“没有。”似乎生怕刘鼎反悔,他急忙立正敬礼,然后翻身上马,飞一般的跑开了。刘火的动作也不慢,同样飞快的跑开,跑的比兔子还快。刘鼎看了他俩的背影一眼,眉头皱成川字,却又慢慢的舒展开来,最后一夹马腹,向王满渡方向进。“欧耶!”他刚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背后传来了骁骑营战士响彻云霄的欢呼声。“上马!给我练!”“作战任务已经争取到!要是不打出个样子来,我割了他的小**!”杨鹭飒厉声高叫起来。密集的马蹄声,顿时再次响彻了深秋的原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