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实的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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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赛维在塔罗之力下的对战练习，已经过去了两天，和安啾约好的日子也如期而至，叶越依然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习剑术，而莫塞则是一如既往地研究自己的能力如何可以尽快得到提升。

唯一不同的是，赛维自打那次对战练习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对于他这种本来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倒也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无论是叶越还是莫塞，都还是有点隐隐的担心，那个失误实在不该出现在赛维身上。

“得先去取剑。”叶越吃完早餐后，便准备先行离开，“你晚点再过来。”

“不要，我和你一起去。”莫塞当即就拒绝了叶越的安排，“走吧。”还不等叶越解释缘由，莫塞就自己操纵着轮椅离开了餐厅。

“诶！莫塞，你等会儿！”面对坐在轮椅上还跑得比自己快的莫塞，叶越真是快没脾气了，自己只不过是想尽量减少莫塞这个贵族在贫民窟出现的频率。

虽然整个贫民窟可能都知道他们和安啾今天的比试，但莫塞毕竟是贵族，在他们眼中贵族可没有好坏之分，因为在他们的字典里，贵族等于混蛋。

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种情况下，莫塞还是尽量避免出现的比较好，比试的时候有安啾在，那些人即便再痛恨贵族，也不会在她面前对莫塞动手。可这家伙倒好，根本就不领自己的情，二话不说就自己操纵着轮椅离开了家，就连一个下人都不带！

“要不你在巷口等我？”此时的叶越已经跟上了莫塞轮椅的速度，双手握住了轮椅上的把手，用询问的口气问道。

“不用。”莫塞再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一起去取剑了，而叶越也彻底放弃了劝说，莫塞这小子比他一个成年人还要有主见，怎么劝？

在经过广场时，一个平民的尸体被悬挂在绞架之上，周遭不是匆匆而过的行人，就是看戏议论的围观者。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平民得罪了某个贵族，然后，家破人亡了。

“莫塞，有你父亲的消息吗？”唏嘘之后，叶越想起了那个要为儿子讨回公道，而前往王都的莫塞父亲，距他离开赛提斯小镇，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差不多已经到达王都了吧。

“没有。”莫塞愣了几秒后，低声回答道，他一直盼望能够得到父亲的消息，哪怕只是一句话也行，可父亲却迟迟没有信件寄回，这一去就要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已经变得习惯甚至有些麻木的莫塞，在听到叶越突然问起父亲之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父亲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了。

“父亲自打离家后，就杳无音讯，连一封报平安的信都没有写过。”莫塞紧接着补充道。

“也许是想到了王都再告诉你吧。”叶越听得出莫塞语气中，虽然充斥着对父亲的不满和抱怨，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按照这个时间，他早该到王都了。”莫塞的不满似乎在升级，叶越都怀疑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额，有可能被什么事给耽误了吧，你想想，到了王都他首先得找个住处吧？然后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其实，他到了王都之后，才真正是他开始忙的时候。”叶越认真地分析了一番。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就是……就是想他了……”莫塞的声音有些哽咽，之前的所有不满，刹那间转变成了对父亲无限的思念。

这是叶越第一次看到莫塞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一直认为莫塞很坚强，这个少年可以直面自己残酷的命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振作起来，将目光锁定在未来，他的坚韧甚至还坚定了叶越的决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精神力强大，自主意识也极为突出的莫塞，竟露出了这样的神情，这多少让叶越有些意外。唉！他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出事之后，母亲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而父亲也为了自己离开了家，至今音讯全无。

他连个撒娇的人都没有，为了不让自己的朋友担心，他还要每天保持笑容，这对他而言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叶越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察觉到。

“叶子，到了。”

在发现莫塞一直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隐藏了自己真实的情感后，叶越就没有再说过话，与其说他不说，还不如说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所以，直到莫塞开口，他才发现，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铁匠铺门口。

“小家伙，加油！”在将剑交给叶越后，秦牧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叶越和安啾今天的比试全贫民窟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并且还开设了赌局，他们不希望也不相信叶越和莫塞能赢了安啾，所以，除了秦牧，几乎所有的人都押的是安啾赢。

“嗯！谢谢！”面对秦牧这个脏话不断的家伙，叶越一直谈不上喜欢，但听到他鼓励自己，叶越还是有些感动起来。

“一定要赢，这样老子就能赚翻了！哈哈！”不过，接下来秦牧的话就让叶越刚才那些许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滚！”叶越扔下这句话就推着莫塞离开了铁匠铺，莫塞一直在憋着笑，憋得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了。

“莫塞！想笑就笑！”叶越也注意到了莫塞颤抖的身体，当然知道他是在憋笑了。

“没，没事，憋憋就好了。”莫塞强忍住笑意，还是没有放开了笑。

“你就憋吧，憋死你。”叶越没好气地说道，不过，看到莫塞现在这样，他倒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莫塞的情绪调控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来了？”在穿过了三条街道之后，传说中的黑街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与此同时，安啾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