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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外的活动庭中欢声笑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里,虔诚会的牧师,修士,医护人员,前线士兵与许许多多的信徒都聚集在这里,不得不说今天大家心情都相当不错。
欢笑声与赞美诗歌回荡在整个厅堂之中,酒水与猩红素的味道弥漫在大厅中,所有人都在齐声歌唱亦或者开怀大笑,甚至连那些平时总是一张死脸的修士也难得的笑了出来,热烈的气氛烘托着这里的一切。
马歇尔靠在门廊下,眼看着厅堂内的男男女女们的庆祝活动,虽然他们的样子有点........疯癫,但他们的确应该开心,毕竟拿下铁锤厂后离“伟大圣战”与“最终救赎”又近了许多,所以是的,大家很开心。
他自己也在工厂大战中差点死在那儿,莫斯利那些狂热的信徒们,虽然战斗意志和勇气值得称道,但显然完全不懂的任何战术概念,简单来说就是一窝蜂的往上冲,胡乱开火乱打,看起来是刚刚吸了不少猩红素的结果。
而马歇尔就差点被某个狂热的白痴打了一枪,大概是因为马歇尔穿的很整齐吧,干净的护甲还有衣服,所以在那些疯子看来大概就是,“一看就是个上巢异端”的那种样子吧。
马歇尔惆怅的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抱怀看向那金光闪闪的救赎之主圣象,但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身边,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了。
他诧异的扭过头看向那人,随后又扭过了头,“你跑哪儿去了?维托,你错过了很多好戏。”“处理一些问题,希望我没错过太多。”“也还好,除了亨利的胜利演讲以及牧师们糟糕的宗教性宣言以外,是的,也没啥错过的。”
维托笑了笑,眼看着一个开心的信徒走了上来,拿着一壶冒着粉尘的猩红素熏香炉,“二位兄弟!来!这是我们给你们保留的最好的圣尘!”
“赞美你的伟迹,维托兄弟!”那人兴奋的说道,维托笑了笑拿过了香炉打量着四周,“莫斯利兄弟呢?他没出来讲两句?”
“不,他不在,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没人见过他,但我相信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信徒肯定的说道,随后将另一个香炉递给了马歇尔。
后者差异的看向了维托,后者则微微耸肩将香炉上的烟管口放入嘴中,大力的吸了一口,随后在片刻的沉默后将其重新还给了信徒。
接着这位狂热的信众笑着将其递给了马歇尔,后者也自然的吸食了两口,信徒的眼睛通红,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着自己也抽了一口,“你们听见了吗?神明很满意!他们在开怀大笑!赞美着我们的胜利!”
“当然,当然,兄弟,继续庆祝吧,愿帝皇指引你。”维托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愣了一下,但也粗笨的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大人物们了!愿救赎之主保佑你们。”
信徒走开了,维托微微撇头示意马歇尔跟上,后者也微微点头跟着维托走出了活动大厅。
但他们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的穿过了长长的寂静厅堂,那喜悦的庆祝之声逐渐消失在了遥远的彼端,彷若是远在另一个世界一般,明亮的灯光也逐渐褪去了色彩,逐渐变成了单调的冰冷色调。
寂静的修道院长廊之中空无一人,只有阴冷的光芒从一侧的落地窗中射出,光芒投射到了那些凋像上,将那些死物的轮廓勾勒出来,让这里更加彷佛是一座时间的墓地。
维托靠在了一尊凋像旁,那是一名右手手持飘扬着旌旗的长矛,左手拿着激光枪的星界军形象,那面旌旗在他的身后徐徐飘扬,那神色宛如宣告着一场伟大战争的胜利。
但与帝国别的地方凋像不同,这尊凋像上的一切帝国元素都没抹除了,帝国天鹰,星界军徽记与军阶全部被抹除了。
马歇尔看着维托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没有在保持那张代表性的讽刺微笑,而是完全的冷着脸,就像那些修道士一样。
“怎么了?维托,发生了什么?”“好了,马歇尔该摊牌了,我知道你是上巢派来的卧底,如果我没猜错是大仲裁官派你来的?”
马歇尔愣住了,随后皱起眉头一脸迟疑,“你在说什么?”“得了,你吸食猩红素不会像他们一样疯疯癫癫,那说明你和我一样都装了过滤肺叶,可以把有害气体过滤掉,所以我们都不会受影响,那可以保证你的精神不会被影响,像他们一样变成宗教疯子。”
“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压根不信教,甚至对于帝皇也差点意思,也没什么太多欲望,所以是的,我知道你是卧底。”“在加上你的枪法,别试图给我敷衍,马歇尔,你的枪法明显是狙击手出身,而且是长距离狙击手,你曾长期在开阔地形作战和服役,这不是巢都能提供的环境。”
马歇尔皱着眉头,缓缓的将手摸到了枪套上,而维托则打趣的笑了笑微微摆手,“放心,我不会告发你,事实上我也是卧底。”
“什么?”马歇尔疑问道,但依旧故作镇定,维托讽刺的一笑双手抱怀,“我也是帝国这边的,我先告诉你,我不是上巢某个贵族家庭的成员,更不是被迫流亡到这里的。”
马歇尔上下打量着维托,依旧没有把手从枪套是移开,维托笑了笑双手抱怀,“猜个谜,你猜谁是会从银河系另一端跑到这一段,身上谜团重重,喜欢搞点阴谋诡计和干涉当地事务的?”
“叛徒?”“不。”“奸奇信徒?”“帝皇在上,你就不能想个不用一枪崩了的职业吗?”
马歇尔看着维托那张无奈的表情,随后眼睛逐渐瞪大了,立刻将手从枪套上移开了,几乎是立刻就立正站好了。
“审判官大人!”他惊讶的说道,维托则打趣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猜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审判庭攘外修会的审判官,顺便提一句,我的名字不是假名,你的呢?”“也不是,大人,至少名字不是。”“很好。”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朋友。”维托笑着说,马歇尔郑重的点头示意,“马歇尔.克普斯中尉,隶属于维多利亚星系法务部的执法官。”
“你在星界军服役过对吗?”“是的,大人,卡迪亚第758团,我曾参与维多利亚平叛战役,之后被法务部借调服役。”
“平叛战役?上次也是虔诚会干的?”“不,大人,是混沌邪教徒。”
维托的表情有点古怪,但还是很快笑了出来揉了揉脖子,“好吧,你们这儿可真是热闹。”
他说着走到了另一尊凋像前,他抬头仰视着那尊天使凋像,“海格特大审判官派我来的,我们接到了来自维多利亚的星语,所以我就先卧底下来了。”
“你发现了什么了吗?审判官大人。”“是的,很重要的消息,所以我需要和你的上级见一面,而且是尽快,越快越好。”
审判官背着手,看着那墙壁上的绘画,其上是马赛克拼接出的帝国战士们与某种帝国大敌对抗的画面,虽然模湖不清,在加上岁月的侵蚀以及难以窥见其面容,但依旧可以看出个大概。
“告诉大仲裁官,一个威胁,巨大的威胁正在从银河的另一端出现,我必须尽快与他会晤并解决当下棘手的问题。”
维托说到转身严肃的看着马歇尔,“中尉,并尽快的将消息传递过去,明白?”“明白大人。”
他走到了马歇尔跟前,突然扭过头向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望去,在凝视着深邃的虚无一阵子后才转过头,他低声述说道。
“维多利亚巢都上层有异端和叛徒,而且身居高位,你必须保守秘密,并确保只有大仲裁官可以得知消息。”
马歇尔微微皱眉,但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我知道,大人,我们早就怀疑上层权贵里有叛徒,但我们目前并不知道叛徒是谁,你得到消息了吗?”
“没有,暂时没有,但很快我就会知道的。”维托说道,他拍了拍自己腰上空荡荡的爆弹枪套,他并没有携带武器,“莫斯利已经死了,我和我的搭档把他解决掉了,并从他的脑子里读取了许多重要内容,其中有一些事我和我的同伴们会尽快处理,仲裁官无需多心。”
“而现在,随着莫斯利被解决,下巢修会空缺出了一个重要位置,而......”“你会很快就会被虔诚会高层接见,随后得到晋升,那时你便可以看清他们的脸了。”
维托欣赏的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执法官卧底,“没错,你前途无量啊小子。”
维托以以年长者的语气说道,虽然他看起来也没比马歇尔大几岁,但朋友,他可是个审判官,通常来说他们的寿命都不会是看起来那么年轻。
尤其是女性审判官们,当然了,我严肃的建议你不要打听她们的年龄,我说真的,不会刚好喜欢吃爆弹枪子弹吧?
马歇尔也笑了笑,肯定的点头,“我会尽快通知仲裁官的,有新进展我会尽快通知你的,审判官大人。”“很好。”
维托说罢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了走廊尽头,马歇尔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他的背影,“大人!我们将面对什么样的威胁?”
“非常,非常tm大的那种,所以搞快点!”维托说着摆了摆手,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的幽暗之中,只留下了马歇尔扭头看向了维托一直再看的一幅壁画,虽然那壁画以及破损不堪,岁月的痕迹。
但上面依旧有用着一行高哥特语描述着一行文字,那画面所描绘的伟大战争的名字。
极限战士们的伟大胜利,马库拉格之战。
马歇尔的表情突然僵持了下来,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那伟岸的星界军凋像,很快这里就会树立起更多凋像了。
如果那时候这颗星球依旧建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