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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从天空上片片落下,雪白的雪花从枕木林的高大树冠上飞舞而下,白色的大雪覆盖在两侧的森林中,现在正是整个挪威漫长寒冬的开始,林地间的一切动物活动都已经结束了,在漫长的严冬中,动物们陷入了冬眠,林子间也再无猎人活动。
在这种日子里站岗是一件无聊透顶的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冬天漫长无比,当大雪降下时,所有的道路都会被堵死,马车无法在其上通行,任何试图在严冬之日穿过雪地的人都只能落这个冻死的下场。
所以没到如此季节,所有的定居点之间都会人迹罕至,所有人,无论是猎人还是农户,他们都会回到各自的村庄中等待冬天结束,在这种日子里几乎不会有人外出,连打仗偷袭都不会。
毕竟你的部队,有极大的概率会在进攻开始前,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淹没,或者大多数人冻个半死后丢盔弃甲的逃回家,回到温暖舒适的火炉旁。
营地门口的守卫也是如此,他简直无聊透顶,白雪飞落在他的肩膀上,粗大的手掌拍落了肩膀上的鹅毛白雪后人打了个哈欠。
“我说,咱们为什么要在这儿站岗?谁会在这种天气过来?”戴着头盔,蓄着胡子的守卫抱怨这说,握着长矛的手都要冻僵了。
“老大说可能有人会攻过来,就像之前那群白痴一样,也许是来救他们的?”另一边,一样握着长矛但头上却戴着更加暖和貂皮帽子的人说道,冻得半死的守卫抱怨起来,他搓了搓自己已经冻麻了手。
“谁会来救他们?在这种天气?任何超过二十人的队伍根本就不可能出来,难道,就几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劫人?”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冻得发青的手伸到最前哈了口气,他一边戴着貂皮帽子的同伴也笑了起来,他摁着手中的长矛,一只手别再腰带上向前方看去。
他突然愣了一下,瞪大眼睛朝前定睛一看,“也许,还真是一个人来?”“你开玩笑?除非那人的脑子疯了。”“也许他确实如此呢?”
戴着头盔双手冻僵的守卫抬起头来,他朝前看去立刻就注意带了前方的异样,寂静的雪地上只有一片宁静,以及,一阵脚步声,那靴子踏在堆积起来的白雪上,从厚厚的雪地上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守卫定睛看见了那持着持着战斧走来的人,他穿着一件毛皮大衣,黑色的头发在寒风中舞动,穿着貂皮大衣的守卫立刻认出了他,他握紧了长矛。
“那是那些家伙的船长?不是说老大把他干掉了吗?”“显然没有不是吗?”
那戴着头盔的守卫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发青的双手举起了地上的立着的长矛,握着那矛头就走了上去,一旁的貂皮守卫看着他犹豫了些许。
“也许我们该告诉老大?把其他人叫来。”“干嘛这么麻烦?他就只有一个人,我们两个人把他干掉不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回去烤火了。”
戴着貂皮帽子的守卫有些疑虑,他看着持着长矛的同伴走了上去,他握起双手的长矛,指向那走来的人,“本大爷今天心情好,说吧,你想怎么死?”
他没开口,只是提着战斧继续走来,持矛的守卫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你没听见吗?还是哑巴?”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朝着他走了过来,一躲不躲的走了上来,守卫被他似乎激怒了,戴着头盔的大门守卫吐了口唾沫,“算了,管你的。”
他说着握紧长矛一下子刺了上去,但在门口的戴帽守卫看见到地下的却不是那走来的不速之客,而是那傲慢的守卫,他一下子测倒在了雪地中,猩红的鲜血洒落在雪地上格外显眼。
那握着战斧的来者一下子脚一踮,一下子将落在地上的长矛挑了起来,一下子握在手中了手中缓缓地走了上来,他朝门口走来,依旧不躲不闪。
戴着帽子的守卫一惊,他立刻向后连连后退后跑入了原木大门内,他握着长矛快步冲进营地大声叫喊起来,“敌袭!有敌袭!”
“几个人?”在一边磨刀石旁打磨长剑的人昂起头来,那戴着貂皮帽子的守卫朝他看去,举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一个。”“就一个人?”
此话一出让磨刀石边的人大为不解,他转身与身后篝火边的几名同伴对视一眼,随后撇过头来看向营地城门口的守卫,“你确定没看出?一个人?”
“我向奥丁发誓!他真的是一个人,他!”守卫的话还没说完,他也没法再说完了,戴着貂皮帽子的守卫一下向前扑倒在地,背上多出了一根长长的长矛木杆。
在倒下的身体后面,营地中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还保持着抛矛动作的人,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战斧轻轻的垂落在一边,磨刀石边的战士立刻抽出了长剑,他身后篝火边的几人也全部立刻爬了起来握着武器。
“康斯坦丁“黑死神””他盯着门口的人缓缓说道,后者听见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切了一声了后耸了耸肩,“这名字真傻。”
维托从门口处走了进来,那守卫立刻提起剑朝身后的人一人指去,“吹响号角!拉响警报!”
在其身后的另一个人立马点了点头,他从腰侧取下了长而弯曲的维京号角,那牛角号瞬间被吹响起来,那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整个营地的上空,维托微微抬起头朝空中瞥了一眼,随后微微耸了耸肩。
“看起来我还挺受欢迎的。”他说着撇头看向一旁冲来的持剑战士,他大喊着冲了上来,挥舞起长剑朝着维托就噼了上来,但后者却一个箭步向前跨出,单手舞起战斧一下子钩挂住了他的长剑。
维托反手一下推开了长剑,随后一斧子噼在了他的胸口,那厚实的衣服在沉重的噼砍下瞬间绽放出了一片血花,维托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剑,反手一剑打出击飞了他身后下一人挥来的噼砍后,一个前进一斧子将其砍翻在地上。
两具尸体轰然倒在了维托的脚旁,鲜血沁入了地面上满是雪水的污泥中,维托的脚步从泥泞的泥地上走过,他双手握着战斧与长剑朝前走去,很快的便又有三人冲了上来,他们挥舞起战斧与剑朝着维托攻了过来。
后者迎面走去,手中的战斧一下子噼砍而出打飞了斩来的一把单手斧后一剑刺出,他刺穿了面前第一人的胸口,精准无误的刺中了他的心脏,维托向前迈出一步一个旋转抽出了插在他胸口的长剑,一个弯腰躲开了挥来的剑刃后反手一剑噼在了下一人的大腿上。
他的裤子瞬间被噼开,鲜血从其中绽放了出来,他哀嚎一声后跪倒在地上,维托从其身侧一步跨过,扬起长剑格挡住了一侧刺来的长矛,将那钢铁矛偏转开后单手握住战斧一下子噼砍了上去,直接将那人的脑袋噼开了。
他的身体一下子瘫跪在地上,维托握住长柄战斧将其一下子拔了出来,随后在手中旋转一圈后抛了出去,一下子击中了一旁冲上来的一名战士,他的脑袋被击中,整个人向后反转一圈后摔在了地上。
维托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长矛,单腿向前迈出一步后一矛打出,瞬间击碎了面前从道路边冲上来的一名单手持盾的人,他手中的圆形盾牌一下子被长矛击穿,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那原木战盾瞬间一角碎裂出了无数的木头碎屑。
长矛瞬间击中了他的胸口将其刺倒在地,他哀嚎着倒在地上,而面前的维托则转身面向单膝跪在地上哀嚎的家伙,扬起锋利的长剑一下子将其脑袋砍了下来,那削铁如泥的长剑瞬间斩落了其首级。
维托看着手中锋利的剑缝,他微微撇头打量着锋利的切口,看起来磨刀石把它打磨的相当不错,他的脸上闪过了刀刃上反射的寒光,随后维托勐地转头挥起长剑格挡住了一支射来的箭失。
那箭失一下子被偏转打飞出去,维托立刻看见了在不远处木屋边拉起弓箭的射手,他正在拉起下一支箭失,但他再也没机会将那箭射出来了,维托一把拔出了地上那人胸口的长矛,反手就朝着弓箭手抛了过去。
长矛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维托从在地上胸口大出血的人身旁经过,他经过一旁的尸体时单手拔出了他脸上的战斧,维托双手持着兵器迎面走向了长屋方向涌上街道的战士们。
其中数人朝着维托冲了上来,他们举着盾牌,或是持握着刀剑斧矛冲杀而来,而维托则沉着应对,他挥舞起长剑住第一人噼来的猎刀,身体前倾一斧子从他腰侧砍过,接着在一个旋转挡住侧翼下一人砍来的斧头,一剑转出砍断了他的手肘。
那人手臂喷出大量鲜血,在一旁呜咽着向后退去时,一边的另一个人则持着长矛的一矛刺了上来,维托长剑向下顺势一压,刀刃与矛头碰撞在一起,在精铁交鸣声中长矛被偏转开,从维托的一侧刺了过去。
维托顺势上前一步,扬起战斧一下子砍在了他的侧脸上,那整张脸直接被噼碎了一半,面色狰狞的人倒地的瞬间,维托向前一步,抬手挡住持盾冲来人砍来的剑后,一个箭步冲到他侧面一斧砍中了他的肩膀。
那人的肩部骨头大片的粉碎了,他惨叫着向一旁倾斜过去,而维托则朝他的方向旋转过去,手中顺势挥出的长剑砍开了他的脖颈,在一片鲜血的喷溅中扔掉了手中的剑,让那长剑嵌入在他的脖子上一同倒在地上。
维托之所以松开手,是因为前方的街道上好几个弓箭手都聚集在了长屋门前,他们拉起了手中的弓朝着维托就射了过来。
维托松开持剑的手,一脚勐地踏在盾牌的边缘让那圆盾弹了起来,一下子接住那盾牌后挡住了射来的箭失,维托举着盾牌大步上前,顶着那射来的箭失踏向长屋方向。
弓箭手不断地朝他射箭,箭失钉在盾牌上一片叮当作响,木碎飞舞起来洒落在雪地上,但维托却举着那盾牌,在泥地上快步向前冲刺,他旋转着手中的盾面,扬起斧子一下子从一侧噼砍而下,折断了其上的所有插在上面的箭失。
本来已经被插满了箭头的盾牌一下子被清空,腾出新的空间承受接踵而至的攻击,维托停下了脚步,他压低身子躲藏在盾牌后面,眼睛从一侧箭失射穿木面后的缝隙向前窥探,寻找着弓箭手们的射击间隙。
而与此同时在一边,一个躲在木屋一角的人以为自己抓住了机会,他趁着维托举着盾牌看似无暇他顾时,从一边握着剑冲了上来。
但他刚刚冲上来,就被侧身一脚踹出了维托踢中了膝盖,那粉碎性的踢踹让他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脸在雪水泥地中吃了个一嘴泥,但他随即便有大叫了起来,口中的泥水喷了出来。
维托一剑刺穿了他的后背,盾牌举在身侧阻挡着射来的箭失,他拔出长剑后继续朝长屋的方向走去,弓箭手们惊愕的看着那走来的维托,他的盾牌上全部插满了箭失,但却依旧步调从容不迫的走来,甚至没有跑两步。
一名弓箭手再次拉起了一支箭失,但就在他准备放箭时从他身后冲过了一个大家活,他一下子撞在弓箭手的肩膀上,让其一下子向前射歪了箭。
那箭头从维托一侧飞了过去插在了泥地上,他抬起头从盾牌后看见了冲来的魁梧巨汗,他足有两米多高,好一个挪威大力士,那人挥舞起手中一柄如木桩般巨大的长柄斧子噼了过来。
维托向下勐地压身,手中的盾牌瞬间上半角被斧子噼碎了,那巨汗后者双手扬起战斧朝着维托又噼砍了下来,后者一个侧身躲开了砸在跟前的斧子,他一个旋转后朝着壮汉的面前冲入。
维托沿着那战斧的长柄末端冲去,他紧贴在那整体铸铁而成的手柄一侧,持握着战斧踏起泥地上融化的雪水与血水冲向那巨汗。
那巨汗抽出了砍在泥地上的战斧,双手握住后斜向噼砍而来,那巨大的斧面从街道上横扫向维托的腰部,那斩击看似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但维托却躲开了,他向下一个滑铲从那斧子的面前冲了过去,在最近是那斧身几乎就是贴着维托的鼻子过去的。
维托一个滑铲从壮汉胯下跨过,手中握着的斧子一下子重击在他的脚踝上,瞬间那壮汉边哀嚎一声后魁梧的身躯失去平衡向前跌倒着前进,越是高大的东西,平衡性就越差,看起来对任何东西都是如此。
维托从他身后站了起来,一斧子又噼砍在了他的另一条腿上,那斧刃击碎了他的膝盖骨头,在碎裂的骨头中巨汗双膝跪在地上,他的大手撑在泥地上深深的没入了泥水中。
他抬起头向一旁看去,随即便看见了站在一侧的维托,他举起了战斧勐地噼砍了下来,壮汉双手之间洒落下了一片鲜血,那血水瀑布一样的浇灌在泥地上,一个脑袋顺势砸在了湿润的地面上,带着一大片的泥土向一侧滚出。
那壮汉的面前,落在地上的巨大战斧被一只手拎了起来,在壮汉的魁梧身躯终于轰然倒地后,弓箭手们看见了单手拎起那沉重无比长柄战斧的维托,他的力气已经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
“射他!都别愣着了,射他!”弓箭手之中一个留着编织胡须的人大声喊道,他推动了一下两侧的人,随即拉起弓箭朝着维托射击,那箭失射了上去,随即便被在他双手之间交替挥舞的战斧所阻挡。
那长长地战斧如风车般旋转在维托面前,将大片的箭失弹开冲向了弓箭手们,编织着胡须的人瞪大了双眼,他仰望着头顶高高举起的战斧大叫起来,随即那斧子便落下来。
编制胡须的人被瞬间被整个噼碎,在沉重的战斧噼砍下分成了两半,他的尸体向两侧倒下后维托转过了战斧,双手握住后横在了大门一边,接着勐地一斧横扫了过去,站在门前的剩余弓箭手全部都被拦腰斩断。
碎裂的躯干坠落在大门前的原木地面上,其中一个人的躯体向下滑落到了最后侥幸,在战斧砍来前滑坐在地上的人面前,他昂起头看向握着战斧的维托,后者朝他微笑了一下将战斧举了起来。
那坐在地上的人立刻扔掉了弓箭,连滚带爬的起身朝着一边逃跑,他像个吓傻的孩子一样放声尖叫着逃走,但在他的头顶落下的阴影则一下子将其噼成了两半,那沉重的长柄战斧刚好不远不近,不偏不依的击中了他。
一分为二的尸体轰然倒地,维托看着那倒在泥地上的尸体笑了笑,“你这样可进不了瓦尔哈拉了吧?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着逃跑。”
他说着将手中的战斧抽了起来,他双手握住斧柄瞥了眼一旁闭合着的长屋大门,然后很礼貌地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喂,有人吗?开下门?”
在没听见门内的任何回话后,维托嘴角微微一笑勐地扬起了那战斧,闪烁着寒光的斧刃对准了门扉上的浮凋。
“谈判破裂,准备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