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中年人的声音沉默了许久都不曾说话,而袁富贵也不敢出声,似乎非常的拘谨,与他以往的风流不羁的状态十分的不服。
而且隐约之间还能看得到,在这风平浪静之下,青年的头上开始冒起汗珠。
“主上有没有说什么?”突然中年人说了一声。
袁富贵小心地回答道,“说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说在我们这里找个地方落脚,似乎来这边办点事情。”
“这样吗?那你先把主上稳在那里,我找你爷爷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咔。”
还不等袁富贵多说什么,电话对头的那名中年人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放入了自己的怀中,如果有人在这里,便会发现这个中年人手上拿的居然是一部非常原始版本的诺基亚,只可以玩最简单贪吃蛇的那种,黑白屏幕的那种。
滴答...滴答....
踏....踏....踏...
这里是一片漆黑的溶洞,隐约之间传来滴水的声音分外的幽静而沉着。其中参杂的脚步之声更是让人感觉到了这空间之中所隐含的深邃。
“平安,什么事啊?”就在这时,沉稳的环境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有如摩擦玻璃一般的声音,但是却铿锵有力,让人毫不怀疑其中所隐藏的勃勃生机。
刚才通话的中年人,穿着简单的西裤以及一件白衬衫。下巴之处则留着一个精致的三角形的羊胡子,头上留着半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发簪绑在那里,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爹,富贵说主上出现了,并且再次到了我们的别墅之中,似乎在做什么事情。”
原本中年人紧绷绷的脸此时说话的时候变得柔和了起来,轻声细语。
但是这个空间之中再次变得寂静了起来,苍老而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声音没有再次传出。在这空间里面也只剩下滴水所滴落的声音。
“我刚才算过了,此次主上再次回归刚到港岛之地是为了他的一个大计,虽然算的不是很明确,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主上急缺人手。我们也是时候该出去帮助他了。
不过为父现在在修炼的要紧关头,暂时无法出关,你就跟富贵一起到主上身边去效命吧。
如果主上问起是何缘由,你就说是我交代的就行了。”
中年人并没有对老者所说的话产生任何的怀疑,微微欠身说道,“知道了爹,我这就前去帮助主上。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主上身边效命才行。”
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中年人的眉宇之间似乎充满了一种纠结,而他身上也隐约散发着一种上位者才拥有的贵气,让人一时之间就明白了他为何会有此所问。
“呵呵,平安呐,我们一族上千年来都秉承着风水相师之术,在各个朝代之间苟延残喘。一直不过是中兴之势罢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因为我族想要真正的大兴需要一个良机。
而这个良机,只有在那些真正的九五至尊身上才能找到。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们一族的命运与九五至尊息息相关。想要真正的名扬天下,光宗耀祖,也唯有靠着拥有皇者之势的九五至尊才行。”只听老者徐徐道来。
老者的声音也随着说话越来越让人感觉舒坦,从原本的刺耳变成了如沐春风,就好像这个声音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一样。
但是中年人眉宇之间依旧有些不情愿,当即说道,“可是爹,我们现在过的不也好好的吗?干嘛一定要名扬天下呢?中庸之道,不是你以前一直提倡的吗?”
“时代的齿轮即将再次开始运转,进化的契机也将再次的来临。是遨游九天还是甘为蝼蚁皆在我等一念之间,话已至此,赶快去吧,主上那边可能已经等不及了。”
老者的声音分外的淡然,没有因为中年人的质疑而有任何的不快。缓缓说了这么一句揭语。虽然寓意十分明确,但是中年人却隐约察觉了有些不对劲。
但是他也理解他父亲说到这份上就已经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再次微微欠身,便转身离开。
“快了...快了...”
就在中年人离去没有多久,这幽深的洞窟之中再次传来了,似是非是,悠长深远,有如倩女幽叹的叹息之声,不断的念叨。
至于袁富贵就像便秘了的菊花一样分外的纠结。但是他又不敢往回打,因为他知道他所拨通的那个电话就是他的父亲袁平安。并且从小到大,他的父亲都对他非常的严厉。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产生了叛逆的心理,所以在别人的眼前才会那么的放荡不羁。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老实实的主上应该不会杀了我吧。”
下定决心,袁富贵站起了身子,右手握拳,一脸悲伤的看着天空,就好像董存瑞炸碉堡那种舍己为人。舍生忘死的精神一样。
艰难的踏出一步袁富贵咬了咬牙,飞快的跑回了别墅之中,他生怕张宁对他离开时间太久产生怀疑。到时候就百口莫辩。
但是回到别墅的他却微微张大了嘴巴,因为张宁宇,郭毅两人都躲在房间之中没有出来,只让他感觉就像抓刺猬那样无从下手。
“爷爷呀!爸呀!你们这是让我怎么办。”袁富贵此时单手掩面。正纠结的在那里欲哭无泪。
第二天的清晨,一缕缕的阳光早早的便照射在了香港这繁华的街道之上,早餐的热蒸汽以及车水马龙的快车更是络绎不绝。
也就在这时,一架从天而降的飞机之中,一名穿着不伦不类的中年人踏下脚步走出了机场,迎来的是无数人敬畏以及崇拜的眼神。
但是中年人的表情就像一滩死水,在那里将紧绷着。
“希望来的不是太晚。”中年人微微抬起被他套在右手上做工精良的红宝石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喃喃自语,随手叫住了一辆绿色的的士吩咐了一下。
“袁师傅,好久没看到你出现了呀,最近在忙什么呢?”开着的士的是一名留着地中海头发,身材微微发福的大叔,他此时悄然扭过头,似乎装作十分熟路的样子与中年人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