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褪了衣服,不过她倒是留着一条亵裤,防止有人突然闯进,她跑起来也快一些。打开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抽出银针,分别扎在膻中、内关、三阴交、巨阙、心平等几处穴位,连叹了几口气后,便缓缓地滑入温热的泉水之中。
将整个身体都没在温热的泉水之中,闭上双眼便开始运功驱毒,不一会儿整个飞云别苑里飘满了淡淡的那种诱人的嗜心花香。再坚持个几日,她的嗜心花毒就可以全部解了。
随着体内的毒被逼出,所需泡温泉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长吐了口气,美仁以手捏了几瓣池中的鲜花瓣搓洗起身子。
倏地,双眸紧盯着手中的花瓣,她怔住了。
怎么会有花瓣的?
抬起惊愕的黑眸望向池面,那悠悠漂浮于水面的花瓣,朵朵艳红,竟飘得满池面都是……
怎么会有花瓣的?
明景升泡温泉从不用花瓣。美仁的目光又落在池边左侧摆放的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盅之上,看来今夜有两个人曾在这里品茶、沐浴温泉……
好容易反应过来,这时,飞云苑外传来了一男一女调笑的声音。这样的语调,这样的说话方式,她在倚笑楼里天天耳濡目染。
该死的明景升,原以为还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料到和明经堂一样,也是风流鬼一个,竟然带女人上这飞云池,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恶!
纤掌一收,用力紧握,便将手中的花瓣紧紧地握在手中,手掌再张开时,那把花瓣便再无之前的鲜艳欲滴。美仁甩手便将那把残花瓣丢弃,猛地从池中站起身,爬上池岸,迅速地拔掉身上的银针。这时,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没有时间再穿衣服了,拾起地上的衣衫随手将其中一件往身上一裹,四下张望,除了右侧有一面绿玉屏风之外,这飞云池内就再也找不着可以藏身之处了。
想都没想,美仁便足下轻点,踏着水面飞身躲至那屏风之后。
门被推开了,一男一女的笑声更加清晰。
“三公子,你真坏,这么晚将云婵带到这里,只为这事,云婵不应。”那女人的声音娇而柔媚,一听便知这女人就是花楼里的姑娘。
三公子?老三明景承?原来是这个男人三更半夜带着女人到这里寻欢作乐,难怪了!
明景承不知对那花楼的姑娘云婵说了些什么,便听那云婵媚笑连连,清喉娇啭:“三公子,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抵赖哦。”
接下来,便听见很大的水声,以及那个云婵微微的喘息、轻轻的娇吟之声,一声高过一声,那哗哗的水声也一浪高过一浪,断断续续的还有一些什么……总之就是夜晚她在倚笑楼里听到最多的声音,有时候会让她热血沸腾……
明景承优雅地坐在池边,勾人的双眸虽似在看云婵独自一人在池中奋力地表演,手中玩转着空空的茶盅,思绪却飘得不知何处。
明明刚刚人还在的,怎么去万花楼叫个姑娘的工夫就离开了?
目光刚好瞟至那绿玉屏风之后,瞥见了一处衣角,明景承勾了勾唇,对着池中正在娇吟的云婵邪佞地笑道:“嗯嗯,我的好婵儿,我就喜欢你这副娇艳的模样,再用力些。”
云婵抛了个媚眼给他,池中的声音与动作陡然更欢了。
眼前的这道屏风遮得严严实实,美仁不敢轻易地探出头去看,也不敢轻易乱动,生怕惊扰了“性”致浓浓的明景承,弄得节外生枝。
此时,她能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澎湃,不行,她要定。
孔子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深吸了一口气,怨念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衣衫还有一处衣角正落在屏风之外,便一点一点缓缓地将衣服拉回,身体也往后挪了挪,打算将散乱的衣服解下重新穿上。
熟料,身体猛地一僵,她被抱进了一个滚热的怀抱之中。之前裹在胸上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全数跑至身前,整个后背都是裸露着的,身后之人同样赤裸的胸膛,那滚烫的肌肤正紧贴着她。那人的手臂从她的腰后穿过,正缠在她的腹部,而且手越缠越紧,灼热潮湿的呼气直吹在她的耳际,麻麻的,痒痒的……
霎时之间,美仁的大脑一片空白,顿觉之前澎湃的血液全数涌上了脑袋,整张脸犹如火烧一般。
一只手正缓缓地沿着她的腰际正向上探去,美仁猛地回过神,抓住那只贼手,死命地按住。该死的,是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竟然守在这屏风之后。来不及回转头看清,那人发烫的面颊已经贴了上来,他的长发将美仁的整张脸都盖住了,他的脸不停地磨蹭着她的颈窝,紧接着唇竟然放肆地顺着她的耳后,她的颈窝,她的肩头一一轻吮,而她的身体竟然会忍不住地阵阵轻颤……
之前面颊上羞愤的红潮还未褪去,这一连串的细碎之吻让美仁的一张俏脸红透了。在倚笑楼里虽然见的多听的多,那又怎样,那毕竟都不是她的亲身感受,而眼下,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正被他抱坐在他身体最坚挺的部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