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谷谷心湖
辛流清认真地给上官肋讲述着紫云宫的事情,在拜师入门之前,了解宗门,是一个学徒基本常识。
紫云宫创立已历千年之后,初代祖师早已得道飞升,步入天界。人称紫衣鹿仙,紫衣鹿仙天资聪慧,刻苦修仙百年,终于突破太清境界,得道飞升,给后人留下紫云剑法。其在位时,紫云宫实力强盛,飞升之后,紫云宫实力渐衰,又历百年,本派又诞生一位武学奇才,人称粉衣蚌仙,新创召唤术,在位时,紫云宫又复强盛。只是蚌仙飞升之后,紫云宫衰弱二百年,紫云人心思强主,其后终于又诞生了一位强者,人称白衣鹤仙,鹤仙新创移力大法,复兴紫云宫。此三仙乃我紫云三祖,永受香火,受后人膜拜。自白衣鹤仙飞升至此,凭着三祖所遗三大绝学,紫云宫一直稳居修仙第一大派之位。如今拥有七名太清高手,当今紫云宫主孤虚道长,更是功力达到太清三阶,离登天只有一步之遥。
上官肋听得,心中波澜起伏,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成为紫云三祖一样的人物,一定要,一定要!”
辛流清笑了笑,忽然施法,功力贯穿上官肋的全身,双手紧贴上官肋的双手,上官肋只觉得意识模糊,隐隐感觉有一种无穷的力量在体力如孤魂野鬼一样游荡,遍及全身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血管。也许这就是醉生梦死的感觉。年幼的上官肋不知道,他幼小的身体又被辛流清上下施压,左右施法。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肋慢慢睁开睡眼,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仿佛只有片刻。而辛流清的眉头不知何时皱起。
每一个入门弟子,都必须经过师父的全身测试。辛流清在用功力检测上官肋的同时,隐约感觉这个孩子似乎被人种下巫术,竟有一种反噬的力量,要不是辛流清有玉清三阶的功力,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他的内力贯穿上官肋的周身,上官肋的血脉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与之前任意一个徒弟都不相同。
“这个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辛流清心思。
当他的内力流经过上官肋的双眼时,更是震惊,明显感觉到有修补的痕迹。
他能断定,上官肋现在的双眼,并不是他天生的双眼。也就是说,在上官肋出生后,有人挖掉了他的双眼,用极其高超的功法,修补了一双新眼。辛流清想把内力渗透到眼珠查探时,却无能为力。也就是说,这个挖掉上官肋双眼的人,功力在自己之上。
辛流清心中一丝忧虑,这个孩子绝不寻常,不知道把他收入门中,是福是祸?但是他的仁慈之心,让他不再犹豫。
“这个孩子从小就被人算计,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不能见死不救,也许把他带回去见宫主师尊,或许能解除他体内的巫术。”辛流清心思。
“师父,你在想什么?”上官肋打破了师父的沉思,辛流清笑了笑,对他鼓励道:“孩子,我刚才测了测你的体内,你果然是修仙奇才。相信不久之后,便能超越师父。”
上官肋听了大喜:“师父,果真如此?”
辛流清向来不喜撒谎,但是总不能告诉一个六七的孩子,被种巫术的事实吧。“是的,孩子,只要你刻苦修习,一定可以成功的。”
上官肋兴奋地几乎跳起来,“太棒了,我要成为三祖那样的人物!”
辛流清接着道:“只是,以我们紫云宫的规矩,只有达到玉清一阶的弟子,才能正式入宫拜学。你需好好努力,取得突破,达到玉清境界之后,为师自会带你上紫云山。”
上官肋想了想,现在的自己估计是藤甲一阶的实力,要达到玉清一阶,基本就得达到藤甲三阶的实力,看来以后还需努力。
正思索间,辛流清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一股清流顿时注入脑海之中,在年幼的意识中,泛起一朵朵浪花。一排排文字,自动在上官肋眼前翻滚,一副副画面,自动在上官肋脑海翻滚。
“太不可思议了!”上官肋惊讶不已。
辛流清道:“在紫云宫,初入弟子都是通过排脑传艺,之前我拍你后脑,是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使你突破竹甲狼骑阶段,达到藤甲狼骑一阶。如今传你的是紫云剑法,你需刻苦专研,自学自练,待突破之后,为师自有感应,到时为师再来带你面见宫主,正式收入门下。”
上官肋大喜,扣头又拜。
这时一道青光飞至,显出一个人形,却是燕秋平,手中持着一封书信,上前对辛流清道:“师兄,刘风骨这厮传来书信,让我们去蝴蝶谷等他,他要是敢伤我千娇分毫,我定饶不了他。”
上官肋急道:“这人竟然修书引师父师叔前去,定然设下阴谋,师父师叔不可轻往。”
燕秋平骂道:“你这小娃,难道让我看着亲生女儿被抓,却见死不救么?”
辛流清道:“师弟不可多言,我二人前去便是。”
只见两道光芒一闪,二人消失不见。
上官肋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反复熟悉着紫云剑法,苦于手中没有宝剑,便用猎刀削了一把木剑,反复练习,如此数日,只觉得不能适应,便把木剑一丢,改用猎刀练剑法。周边的邻居看了,都大笑不已。慕容突闻得,更是集齐了一大帮小孩,公然嘲笑。
“哈哈,你看上官肋,这姿势,这动作怎么这么别扭。”
“可不是,听说他练的是剑法,却偏偏用刀,哈哈,真是笑死了。”
慕容突更是大喊:“哈哈,你们不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大傻帽么?我们猎人谷真不应该收留他,这要是传出去,被牧民笑话就算了,恐怕惹的盗贼也笑话。”
上官肋心中也不恼,管他的呢,练武虽然是废力活,可也得兵器舒适才行。心里如此想,也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慕容突等笑了几天,见他没有反应,自觉没趣,也就各自散去了。上官肋仍旧朝出晚归,废寝忘食地练剑,他不知道,老谷主一直在暗处一个角落里注视着自己,脸上始终是紧锁的眉头。
看着上官肋如此吃力,老谷主叹了叹气,心道:“主人把肋儿托付于我,今肋儿拜在紫云宫门下,不知是福是祸。”
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