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师兄下手歹毒,那我便也不客气了!”见张不危用移力大法伤害慕容突,上官肋怒喝道。
众人便觉上官肋紫气更盛,化成一道紫色的蛟龙,围绕着上官肋腾飞,有气吞山河之状。
“想不到上官肋这新人之前竟然没有使出全力!”坛下有人惊道,众人都是惊讶不已,怔怔地看着坛上,默不作声,期待这还有惊喜发生。
张不危则是恐惧地看着上官肋,才明白自己小看了此人。
“接招!”上官肋大喝一声,紫气随剑而走,化作蛟龙,飞腾而来,张不危运气抵挡,大叫一声,栽倒在地,口吐鲜血,狠狠地看着上官肋,眼神中满是不甘。“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新弟子?”
坛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以我看这个上官肋恐怕已达到玉清三阶,竟然能打扮张师兄,真是难得的奇才。”
“没错,上官肋就是玉清三阶的实力,他过紫云神镜时我亲眼所见,只是想不到张师兄也不是他对手。”
“真是奇才啊!”
张不危耳目之中,皆是对上官肋的赞赏,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上官肋,目光中仿佛要飞出一条火龙,将上官肋吞噬。“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张不危人生中,就没有耻辱二字,我要战胜你,我要战胜你!”张不危心道,全身的紫气顷刻散去,转而升起阵阵黑气。
“什么?张不危难道是?”辛流清眼睛一疾,心知不妙,就要飞上坛来救上官肋。
张不危早飞步至上官肋身前,速度极快,翻手一掌,黑煞之气极重,上官肋措手不及,早被拍中胸口,震飞下坛,胸口之上,衣服尽裂,一道黑色的掌印络在上官肋肌肤之上。上官肋便觉钻心之痛,晕死过去,燕千娇急来探看,叫道:“上官师兄,你怎么了?”
“是黑烟掌,张师兄怎么会黑烟教的黑烟掌?”众人惊讶不已,黑烟掌是黑烟教的不外传掌法,身为紫云弟子的张不危竟会此掌,匪夷所思。
“随我将这个黑烟教细作拿下!”辛流清当先喝道,飞上坛来,就要擒住张不危。依紫云门规,不得外学他教功法。而黑烟教自来功法不外传,张不危会黑烟掌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黑烟教的人。
张不危不愿恋战,飞身就走,便有数十名紫云弟子腾空拦截,为张不危杀死五人,夺路就走。背后众人穷追,竟追不及。张不危大笑道:“我修仙功力达玉清三阶,修魔功力却是达到上尊一阶,相当于上清一阶的实力,你们这帮玉清阶人如何拦我?”正狂笑间,只见一道紫气突至,化作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太易长老。张不危正要说话,便被太易长老一拍后背,晕死过去,太易长老把手一挥,便有几道锁链,将张不危困住,锁链四周,紫气极盛,见张不危身上的黑烟吞没。辛流清则是急忙将上官肋送往神医苑,交由宫主亲自治疗。
修仙门派自古与修魔门派水火不容,争斗不断。紫云宫自然与黑烟教不和,千年以来,战乱不断,今有黑烟教弟子竟潜伏紫云宫二十年,消息传出,轰动整个紫云宫。
太清殿中,孤虚道长高座正中,左右依次坐着四大长老,最下座的太素长老脸色最为难看,张不危是他弟子的弟子,他难脱失察之罪,只得回山,亲自了解情况。
殿下押着一人,正是张不危,一旁还有辛流清、上官肋等人。此时上官肋的伤得孤虚的调理,已好大半,尚没有完全痊愈,单作为重要证人,理应在侧。
“张不危,你潜伏紫云宫二十年,欲意何为?”孤虚道长怒喝道。
张不危却是冷笑,瞟了瞟上官肋,笑道:“我为一上官肋而暴露身份,无话可说,要杀便杀,何必再问?”
太易长老喝道:“魔贼安敢对宫主无礼?”便一挥袖,一道紫色闪电抽在张不危身上,张不危惨叫一声,显然是痛苦不已。
“住手。”孤虚一摆手,太易长老便收了手。转脸质问下首的太素长老:“张不危在师弟门下二十年,以师弟的道行,竟然觉察不出他身上半点魔气?”
太素长老向来与太易长老有隙,见他逼问,斥道:“我门下弟子上百,徒孙就更多,如何分神的过来?况且我常年在紫云城镇守,不理山中事务,师兄这话,却是何意?”
“好了,两位师兄莫再争执。我看张不危潜伏我教,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暂且打入狱中,听候处置。”孤虚道。孤虚虽为紫云宫宫主,可论辈分,却是四大长老的师弟。在紫云宫,一向以武为尊,孤虚能成紫云宫宫主,与他的实力脱不了干系。据说孤虚入门数十年,一直资历平平,忽有一年,功力猛增,造诣大进,更是在太清论剑的比赛中,连败众多师兄,夺得冠首,一跃成为紫云宫宫主。这也是紫云一段奇异之事。
当下便有两名持法道人,押着张不危出殿,好似黑白无常,牵着小鬼一般。
辛流清、上官肋便要辞退。孤虚问道:“肋儿你的伤势如何?”
上官肋道:“多谢师祖关心,那张不危的黑烟掌,虽然霸道狠毒,终是火候未到,加之师祖医术过人,现已无大碍。”
孤虚心中甚悦,笑道:“我听说肋儿你小小年纪,功力已达到玉清三阶,真是难得的奇才。上山之后,当更加勤奋修行,禅悟道法,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上官肋点了点头。孤虚令其退下,上官肋自退出殿,孤虚又对辛流清道:“你需尽心教导肋儿,肋儿虽为好玉,还需你用心雕琢。”
辛流清道:“弟子定将平生所学,尽授肋儿,不忘师尊所托。”
孤虚点了点,叹了口气,凄然道:“你可听闻五行异子的传说?”
辛流清道:“弟子略有耳闻,听说这五行异子,各得商汤一体,身怀绝技,有过人之能。只是有得必有失,五子有一缺陷。”
孤虚叹息道:“适才我为泪儿疗伤,已发觉其骨骼奇异,不同凡响。更有天灵之眼,必是五行异子之一。想我紫云宫树大招风,人才广进,有五行异子入门,如获重宝。谁料我在一测肋儿身体,发现他命中的劫数,竟然是…竟然是…”
辛流清急问道:“是什么?师尊!”
“肋儿身患水劫之疾,寿命不满二十即亡。”孤虚叹息道,为紫衣宫将要失去一位奇才而痛惜。
辛流清听罢痛心不于,更多的是出于师徒情深。急问道:“师尊,可有方法补救?你是紫云宫宫主,你一定有办法的!”
孤虚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像是在敲响上官肋的丧钟。
“除非,肋儿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太清,得道飞升!逃脱人界的劫难,方可保命。”孤虚道。
辛流清听罢,没有一丝高兴之色。二十岁之前,就得道飞升?古往今来,没有一人做得。修仙之人,欲得道飞升,本就不是易事,毕其百年而飞升者,寥寥无几。大多数人,一生的修为都是在玉清阶徘徊,修为能达到上清太清,已是天赋绝佳。上官肋如今已十七岁,三年之内,由玉清三阶突破达上清、太清,得道飞升,怎么可能?追溯紫云历史,紫衣鹿仙是八十九岁飞升,粉衣蚌仙是九十四岁飞升,白衣鹤仙是九十九岁飞升,难道肋儿的天赋,能胜过紫云三祖?辛流清不断地摇头,心痛不已。
孤虚沉默片刻道:“前几日玉清殿殿主突破玉清,达到上清,已搬入上清殿。自今日起你便是玉清殿主。至于肋儿的隐疾,切不能让他知道。”
辛流清他一个半残废的人,还能登上殿主之位。此生能为玉清殿主,怕了地位已极。此刻却没有半点喜悦,他也明白,这多半是因为
师尊同情他,同情上官肋。至于向上官肋隐瞒病情,却是和孤虚想到一块了,纵然上官肋的生命只有三年,也要让他开开心心的活着,不为病情所烦恼。想到这,便愈加对上官肋要好。自此每日早出晚归,亲自教导上官肋功法,除了传授紫云剑法更高深的招式外,还传授移力大法、召唤术这两大绝招。上官肋也是每日刻苦,不负师父所托付。紫云弟子每欲上床入睡之时,都能听得上官肋与慕容突的修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