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早?”鹿铭斐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偃旗息鼓的沐琳缘。
“铭斐,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再补习行么?”沐琳缘无精打采地说道。
“怎么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了谢谢,我趴着睡一觉就好了。”
鹿铭斐见沐琳缘趴着不再做声,也没再过问。
上政治课时,沐琳缘脑袋嗡嗡的,乱如麻。
“沐琳缘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案子该怎么判?”老师见沐琳缘上课走神,便点了她的名。
“回答问题。”墨翊泽提醒沐琳缘,敲了敲她的桌子,感觉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沐琳缘想着晚上面对男子时的场景,突然被眼前的略干的气氛打断了,反应过激地站起来:“啊?!”
这么大的反应把全班同学以及老师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让沐琳缘很是尴尬:“对不起老师我刚刚没认真听讲。”
政治老师见沐琳缘这样,便只能叫其他人来回答了:“行了,你先坐下吧,以后认真听课。”
沐琳缘坐下来,想起最近的烦心事,有种想哭的冲动。
夜幕如期而至,本事美好的周末,此刻却成了沐琳缘的噩梦。
“我考虑好了。”沐琳缘站在街道上,孤零零的身影有些可怜。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种病办法能解当前的困境了。
“我派人去接你,待在原地别动。”男子的语气略带着狩猎者捕获目标后的满足感。
沐琳缘没有多想男子为何直到自己身处何处,看着面前凄清的街道,想着明日是否能够重新恢复往日的辉煌。
“沐小姐,请上车。”不知不觉中,沐琳缘的身旁已停了一辆限量版的豪车,司机下来给沐琳缘打开了车门,请她上车。
沐琳缘听司机对她的称呼,便知道了男子早已调查过她的所有资料,一切皆以掌握在手中了,苦苦挣扎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连素姨儿子的事情都是他派人去做的,也只能认命了。
司机把车驶到一栋古风别墅前,沐琳缘走到古香古色的大门前,佣人为她打开了门,她深呼吸了一下,走了进去。
“这就是你说的新乐子?”一道富有磁性又略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沐琳缘隐约猜到是谁,一直低着头,没敢抬起来,生怕被认出来。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我先走了。”沐琳缘转身就想逃离这里。
“琳缘!”又一人喊住了她,更令她惶恐不安,加快了脚步。
“拦住她,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轻易地离开。”墨翊泽站起身,看着沐琳缘的眼光带着一丝鄙夷。
“我……”沐琳缘面对墨翊泽,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总有一种自卑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骨子里竟是这样的人。都是贪慕虚荣,你看上轩,就是为了他的钱才来的吧。”
“不是的,我……”沐琳缘想解释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自己好像也真是为了钱而来的。
“我曾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是我看错了,我瞧不起你!”墨翊泽狠狠推开沐琳缘,打开门走出去。
沐琳缘被推倒一旁的墙上,有些磕到脚踝了,但还是扶着墙,不至于跌倒在地,一种心酸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琳缘,你能解释一下么?”鹿铭斐始终不相信沐琳缘是那种人,希望她能够好好地解释一番。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如你所见。”沐琳缘自暴自弃,冷笑道。
“琳缘……”鹿铭斐刚想说话,却被男子抢先一步说道,“原来你们认识?斐,看来你也对她感兴趣?”
“卫凌轩,别开玩笑,这不是闹着玩的,会出大事的!”鹿铭斐的语气带着一丝愠怒,这是沐琳缘从未见过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下次我不这么玩儿了。”卫凌轩拍了拍鹿铭斐地肩膀,继而又说道,“下次我换另一种玩法就是了。”
“我是说正经的。”
卫凌轩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你们聊,我接个电话。”
卫凌轩走出去,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嘴角微微带着笑容:“人在这了,等我下一步命令。对了,上次让你问的巫师长老怎么说……嗯,好,回去详谈,我这里还有事。”
就在卫凌轩走出去不久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沐琳缘带着鼻音说道:“我先走了。”
“琳缘!”鹿铭斐想喊住沐琳缘,可她已经走出去了,只能追上去。
在外面挂完电话的卫凌轩看到这一幕,不语,似在看一出好戏。
“拜托你别追我了,让我好好静一静。”沐琳缘不再疾走,索性跑了起来。
而鹿铭斐并没有停下步伐,他怕沐琳缘会出什么意外。
沐琳缘停下来,对面着鹿铭斐,已有明显的泪痕挂在脸上:“求你了。”
“我送你回去。”鹿铭斐很决绝,由不得沐琳缘拒绝。
坐在车内,沐琳缘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心里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百感交集,为刚刚的气氛感到后怕,为被玩弄、戏耍而感到愤恨,更重要的是,为被墨翊泽误会、辱骂而感到委屈……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
鹿铭斐通过玻璃的反光看见了沐琳缘独自忧伤的表情,但终究没有做声。
车行驶到了十字路口,鹿铭斐知道沐琳缘的难处,在这便让她下了车,只道了一句:“路上小心。”
沐琳缘抹了一把眼泪,轻点了头,便走了。
进了沐家,沐琳缘走到房间里,见素姨坐在床上,看着像在等着她回来:“小姐,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是我的事情让你烦心了吧。”
“哪有的事素姨,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干什么?我只是出去打工,今天要提早上班,所以没来得及回来吃饭。”沐琳缘调整一下情绪,努力笑。
“小姐……”素姨带有哭腔说道,似乎有很大的为难之处,但又不好开口。
“素姨怎么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今天你儿子发生什么事了,方便告诉我么?”沐琳缘走到素姨身旁,坐下。
“他在牢里犯了事,和别人起冲突了,对方找他索要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各种损失费,要五万。”
“五万?!是有多严重?要不然怎么喊这么高的价?”
沐琳缘讶异,心里很糟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