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章玉录乃是仙佛记录手段。
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中!
李长青将目光以金章玉录为中心来回查看,确定没有隐藏的危险之后,他瞬间出现在含香殿中,抄起玉台上摆放的金章玉录,然后在瞬息回到南天门之上。
整个过程虽然只用了半秒,但是李长青却感觉比击杀树妖的压力更大,毕竟在破灭的天庭,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怪事,自己也就仗着南天门的瞬移之能,才敢冒险一试。
如今成功了,后怕之情和喜悦之情同时充盈在心间,心脏扑通通直跳。
刚刚还是太冒险了。
李长青反思到,自己如今已经成功入道,还有着南天门为依凭,等修为强大之后再探索天庭也不迟,完全不必因为一本金章玉录走不动道。
不过·······
真香!
他手掌覆盖在这本金章玉录之上,书册两尺见方,书面呈现碧玉之色,书页如同一片片软金。
李长青打开这本金章玉录。
顿时无数信息被脑海接受。
《制香典录》。
上面一共罗列了八万四千种香料的配置,并且附录上各个天宫所需要的香料份额。
原来是天庭制香的宫殿,怪不得这册金章玉录没有人带走。
恐怕在那些仙佛眼中,这种书册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吧。
不过对于自己来说,价值却无法估量,首先是金章玉录本身的奇特,就在刚刚一瞬间,李长青就掌握了大量的制香知识,如果让常人真正来学习,恐怕至少需要花费半辈子。
而且上面罗列的‘天香’。
不仅仅有那大罗天金阙玉帝使用的‘紫霄龙脑香’这种极品天香,还有大量的初级天香。
虽然也是需要使用灵物配置,但至少有盼头。
就比如其中一款‘松涛养魂香’,虽然在仙佛看来只是玩赏之物,但对于李长青这种入道修行者,不亚于是重宝。
“就算不是老君的《丹录》,但对于自己来说也足够用了。”
李长青满心欢喜,自己入道之后真是福运连连。
收敛了激动的心情,李长青将目光重新放在符箓之术上。
这制香之术只是辅助修行之法,符箓之术才是安身立命之法。
他将法坛架好,烧了黄表纸,恭请三位天尊,脚踏罡步,自身灵气鼓动,和法坛相连。
口中默祷太上道德天尊威名,符笔点墨,海量灵气蜂拥而至,下一刻符笔碎裂,在黄纸上炸裂开来。
不行!
李长青面色古怪。
如果说地球上是灵气过于稀少,那么在这南天门之上,就是灵气过于充盈,自己使用的符笔,符纸不过是凡物,哪能经受地住如此海量的灵气?
看来只有在燕赤霞的世界中试试了。
李长青将目光投向北郭县地界,此时正是白天,他想了想,穿戴好之前准备的假发道服,手掌贴在南天门之上,和那处时空坐标勾连,一跃而下。
出现在北郭县界碑前,李长青将埋藏在不远处小林中的五个黑瓮挖出,装入百宝囊中,然后没有多做停留,直往北郭县府而去。
接近城门之时,他明显感知到周围的人群少了很多,城门外张贴了打量的诛妖榜。
好似这北郭县一下子群魔乱舞了起来。
这是黑山老妖行动了?
李长青心下一凛,这北郭县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他之前想过趁那黑山老妖没有出
关之前告知北郭县,看能不能提早上报道院抢救一下。
但是因为自己入道之事,所以耽搁了下来,如今自然是将这心思熄灭。
那树妖敢如此狂妄,袭击县尉,说明黑山老妖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这北郭县地处偏僻,想要出去唯有两条路。
一条路是穿过黑山豁口,入渭城,顺渭河直上中原繁华之地。
但是这条路显然已不可取,甚至连白天李长青都不敢走。
第二条路也比较凶险,那就是往东至海边,乘船而下,向江南诸地而去。
只不过这北郭县靠着的港口水浅船小,这个时代造船之术又颇有欠缺,即使是沿海岸而行,都有倾覆的风险。
所以一般人不取。
但李长青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船舶倾覆,他大可以一跃到南天门之上,绝不会有淹死之虞。
到了城门口,李长青摸出一两准备好的碎银子,递给了守城门的军士。
“这位兄长,小道初来贵宝地,想要找走海运的行商,不知该往何处去?”
那军士见李长青递来银子,立马笑脸相迎,说道,“进城你往南集的商馆而去,找一个叫圆脸杨的人,他最近就准备走海运。”
李长青拱手谢过,然后大步离开。
这个时候,军士身旁守门的同伴嘀咕道,“这道人说初来宝地,难道他穿过了妖邪阻拦的黑山豁口?”
要知道现在那黑山豁口危险重重,即使白天进出,也有妖邪作乱,所以普通行商都不敢走那处,只等着金平府道院来处理。
之前接过李长青银子的军士将碎银子展现在同伴面前,“不该问的不要多问,这道人是个有本事的。”
“何以见得?”
同伴面露惊奇。
“你看他这银子,雪白光新,一看就是大户库银新剪而成,他本身说初到宝地,但是却没有一点风尘仆仆,至少是入了道的修行者,而且还有余力在赶路之际使用避尘咒。”
听到解释,同伴倒吸一口冷气,入道就已经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大人物了,而那种赶路都要给自己加上避尘咒的,必然是真正的道家高人。
“需要上报县尊大人吗?县尊大人现在正在为兰若寺妖患忧心。”
那军士想了想摇头,“既然那道长本身不想要管这闲事,我们一说,必定会恶了道长,到时候不论事情成不成,我俩都讨不了好。”
李长青一边欣赏着这古代街景,一边向着南集的驿站而去,殊不知他这个江湖小白,一入城就被别人摸了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