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锦色尖叫着扑到了镜子前,当看到自己脸上竟然有着大片淤青的时候,一把把镜子砸了。阴翳的看向梁氏:“你这个疯妇!”她眼睛直直的盯着梁氏,似乎是盯着自己的仇人。
梁氏看他还没清醒,又是一巴掌反手到了她没有护牢的脸颊:“我看你才是疯了,你好生生的招惹那个人干吗?你实现自己活得太长了吗?”梁氏恨铁不成钢,他这边费尽心力为她谋划,他这倒好,总是反手使力,岂不是让她一腔谋划都付之东流了吗?
卓锦色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梁氏说出她的打算:“梁家不好吗?我挖空了心思想让你嫁给梁冀,你倒好,没有脑子。”
卓锦色忽然就不痛苦了,她笑的古怪,双手拉住自己的衣襟一把拉向两边,在粮食看清楚她身上的痕迹后,得意地看向梁氏。
“看清楚了吗?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们摆布不了我的,我的命是自己的,你们都不可能,不可能!”
梁氏看着上面的交错欢好痕迹,真个人都不再是那种最开始的惊怒,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忘月居,晖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鹿有些不可置信,她转向张衡:“师父,不会就因为你跟他一个姓是本家就对他有着特殊的照顾,要管到底了吧?”
张鹿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在她身后的一大家子人,她的身份张衡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衡笑的小心翼翼:“徒儿啊,师父没本事,现在也没能给你找个师娘,始终没个家,只能把她送你这来了,你可得帮帮师父和你师公啊。”
晖跃低头沉思了一下,自己虽然是卓府卓晖跃,可是只是一个不为人知的连名字都不为外人知的庶女,正大光明出去的机会都不多,而且自己现如今好像一点都跟以前不同了,没有人认得出自己,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张衡走了之后,晖跃看着张鹿,张鹿长得很清秀,细眉细眼,虽然赶过不少农活,却是依然的皮肤白皙细腻,也许最近都没有再忙碌的结果再加上病了一场,看起来有些娇弱无依之感。
可是晖跃对张鹿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好感。
因为张鹿长得并不像她的娘亲卓瀚暖,反而长得像她的小姑姑卓瀚暇。
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情绪,每当你看向他,你就会不高兴,回想起很多过去的事,她要怎么才能避开,去远离这些曾让她耿耿于怀的过往。
晚上了,晖跃并不想睡觉,他让霓裳去给张鹿收拾了一间房子,自己就出去了......
梁冀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可是他翻来覆去的的看都看不到人,他很奇怪,这并不可能,他判断人在那里不仅依靠自己的气息感应,更是依靠气味,从来不靠感觉,可是今天却是例外,他本来都准备从浴桶里出来了,可是突然就没有站起来,他停顿了一会,忽然瞬间就整理好了自己。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晖跃还是看清楚了。
啧啧,身材不错。
摇摇头就走了。
当梁冀第二天在窗外的的一棵树上发现了某人故意遗留下的记号,抽了抽嘴角。
他大概能猜到是谁。
晖跃回到侯府的时候,她特意饶了一下卓锦色那里,因为今天敬王爷在,所以晖跃不是很放心,他一定要自己去看一下才能安下心来。
卓锦色房里一片凌乱,没有人,当她在刘睦的房里看到卓锦色的时候,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此时老夫人的房间里,卓璟生深深的皱着眉头,他看向这个坐在锦塌上的娘亲,真的是很不理解,敬王无权无势,还不求上进,真是不知有神魔利用价值值得他们侯府牺牲一个嫡女来拉拢,自己就算对女儿再不看重,可也不至于让他们舍身去求荣吧,所以卓璟生对自己母亲今天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甚至是有些埋怨的。
阎老夫人可不管自己儿子怎么想,只是闲闲说了自己的打算:“既然锦儿已经委身与敬王,那就只能嫁入敬王府,她,,,,,,”
“什么?”卓璟生怀疑自己听错了。
“锦儿她?她竟然?竟然如此?”卓璟生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阎老夫人慢慢地点了点头,神情不可谓不乐见其成。
“母亲?你,你怎知?”卓璟生还是不能相信。
阎夫人凉笑了一下,看锦儿那媚态横生的样子可不就是已经知人事了吗?
卓璟生只觉地站都站不稳了。
.......
京郊,一处农家小院。
“瀚昭?你怎么还不睡?”黎恕有点纳闷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愣愣的,真不知二十多岁的青年竟然还整天傻乎乎的,他说了人家还不承认,说自己不是傻,只是不喜欢多做无用的事。
黎恕笑了,自己傻还不承认。
“师父,我想把这点书看完再睡,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卓瀚昭摆了摆手,连看都不看师父一眼。
黎恕突然就不说话了,自己这些年并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甚至还很忙,可以说没有什么空闲管他,基本上他都是跟在自己身边自学医术,所幸他悟性很高。
晖跃现在喝的药大部分都是他配的,可以说这个徒弟几乎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有这麽一个值得骄傲的徒弟,可是,自己徒弟确实是不傻的。
徒弟在想什么,他既知道,又不知道,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这个年纪,其他人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而自己这个徒弟竟然整天守着自己这个药园子,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岂不无趣。
“睡吧,事情一下子做不完,留着明天再做。”黎恕很心疼自己这个徒弟,就这样埋没在这乡间,跟着自己天天跟一群病人为伍,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真是不知这么些年他守着那些无望的假象,过着自欺欺人的日子。
可是有的人天生不是医者即使他医术再高超可是心不在这里也一样的做不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