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妆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术法,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高声道:“这是我家!”说罢,手上翻腾出一缕一缕的灵力,纷纷将这些白色的影子击碎!
院中破败,但是却是干干净净的,尘土十分的稀少。
一个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衣袖领口之处绣着繁杂的花纹,面容精致,一抬头,望见云妆,惊讶道:“原来是你!”
云妆皱了皱眉头,“原来是你在这儿装神弄啊。”
“师兄,谁进来了?”另外一个身穿同样衣服的少年作走了出来,一张脸,长得甚是圆润,身子有一些圆滚滚的。
小胖子惊讶道:“师兄,这,这不是那天那个买了一个垃圾的傻子吗?”
云妆抬头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小胖子挠了挠头,“啊?这是你家啊,这不是一个没有人住的荒芜的宅子吗?”他圆滚滚的身子晃啊晃,几步就走到了云妆的面前,“咦,我听师兄说,你那买的那个垃圾是一个法器,可是真的?”
他圆润的大饼脸凑了上来,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云妆向后退了一步,佯装不懂:“什么法器,你们说的什么啊。”
小胖子伸出手来,友好的说道:“嘿嘿,我是玄门中的梁祈,”他又指了指一旁冷若冰霜的男子,“那个是我师兄,白水渊。”
梁祈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啊。”
云妆有一些迷糊,玄门是什么,从未听过啊。她摇了摇头,“我姓陈,名云妆。”
白水渊重新将阵法布置好,望了一眼云妆,“你一个术士,难道就没有门派吗?”
梁祈圆润的脸,在月光的之下越发的圆润,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小包子,他好奇的眨着眼睛,“对啊,那么多门派,青山无恒派,凌云派,岭门等等,你……”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不会真的没有门派吧?”
三人已经回了房间之中,坐在桌子旁说话。
梁祈似乎是对云妆格外的好奇,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
他笑嘻嘻道:“既然没有门派,不如加入我们玄门吧?”
梁祈之前的一番话语,早就将师兄弟二人的身份说了出来,白水渊的脸色甚是不好,但是也只是无奈。
云妆道:“加入玄门,好处很多吗?”
梁祈嘟囔道:“那是当然,我们玄门可是前三的宗派,自然是有无数的好处,比如……”他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云妆道:“就只能够待在宗派里面吗?”
梁祈小小的豆眼颇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半路出家的,估计有个十年左右都得待在宗门之中。”
云妆听罢,摇了摇头,“我不会加入玄门的!”声音坚定,丝毫没有犹豫!
十年!十年她都已经成了老姑娘了,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根本就耗不起!盛家、柳氏……
云妆这般想着,心底悄悄的冒出了一个名字,还有顾宜……
白水渊脸上毫无表情,一脸冷色,冷声道:“既然陈姑娘不愿意,多说无益!”
梁祈瘪了瘪嘴,哼哼一声,在一旁生闷气。
大师兄的话,他实在是不敢反驳。
院子之中仍旧是有不少的白色的鬼影飘来飘去,时不时的发出凄厉的声音。
即便知道是假的,云妆的头皮仍旧是有一些发麻。
“咕噜咕噜……”
梁祈看了云妆的肚子一脸,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旁的白水渊,似乎是没有听见一般,脸色依旧是冷冷的,他从一旁的包裹之中拿出一块干粮,“吃吧。”
云妆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一些惊讶,接了过来,小声的道了一句:“谢谢。”
她三下两下的啃完,动作虽快,但却不是优雅,将吃食全部咽下去了,才开口说话,“这儿经常闹鬼,难不成是你们一直住在这儿吗?”
梁祈嘿嘿两声,“当然不是,我们正巧要回宗门,路过这儿,就借宿一晚。”至于,这中途借了很多次,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云妆疑惑,摇摇头,不再想到。
白水渊眸子中冷光一闪,似乎是看到了一些稀少的丝线缓缓的在这小姑娘和自己的身上缠绕,难不成会有牵扯不成?
剑眉微微一皱,将一个袋子从身上拿出,薄唇轻启,“你虽是术士,却注定要在这红尘之中摸爬滚打,这个功德袋,我也用不着,就当是我们二人在这儿的借宿的银两了。”
梁祈的眼中明显惊讶,似乎是不解。
云妆明显的能够看到这功德袋上缓缓散发的光芒,但是却是白色,她接了过来,这功德袋与她有用,“谢谢。”
她系在腰间,再次向白水渊道谢,“多谢。”
直至云妆走出去的时候,梁祈才忍不住的开口,“师兄,你平日里还总是说我任性,可是这功德袋稀少,你怎么就说送就送出去了。”
白水渊缓缓道:“师父说,我的劫到了。而方才那姑娘和我似乎是有一些微弱的因果牵扯。”
梁祈惊讶道:“大师兄从小便入道,已经二十多年,怎么还会这红尘牵扯?”
白水渊眉头紧锁,抬头望着一弯圆月,寒冷的月光打了下来,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外面依旧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凄厉,尖锐!
……
云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那师兄弟二人已经不见了,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似乎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若不是这阵法还在,恐怕云妆就以为昨日是一番梦境了。
她即将阵法做了一些微小的改动,依旧是保护阵法,但是却将鬼哭狼嚎等等的去掉了。
若是让云妆一直生活在这种坏境下,头皮发麻是小,估计早晚的变成精神病。
她将空间之中的米和肉搬出来,但是家里没有一点蔬菜,云妆只是煮了一碗米粥喝。
今天是要拿到地契的日子,要去里正家里。
云妆回头看了一下自家,惊讶的竟然是这房子依山傍水,风水极好,竟然还有着微弱的灵力缓缓地漂浮。
她出了门之后,阵法再一次的恢复,笼罩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