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碰上一个重名的,还非要查探一番呐!
顾宜越翻越急,越看越是心惊,盛云妆离世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是腊月初六那天,而与此同时,陈家云妆被冻得昏迷了,醒来的时候仍旧是腊月初六!
而且明显与之前行事有所不同!
就连楚府的林妈都称赞她有大家小姐的气派。
他在联想到那字、那画,越来越心惊,云妆!是他的云妆!
顾宜压制下心中的怒火,李氏那般对她,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她经历的痛楚,他就忍不住想要将那李氏碎尸万段!
他的娇娇,何时受过这种苦?
……
云妆因为顾宜的一席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瞪大着眼睛望着床幔。
顾宜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知晓她的身份了?
她心中有一些发慌,顾宜若是知道她就是盛云妆,会怎么做?
她翻来覆去,所幸翻身,趁着月色,打坐修炼。
忽然“嘭”的一声,云妆一惊,阵法破了?
她抬起头,蕴含灵力的力道,朝着来人猛然砍去。
却被修长的身影一把抓住。
云妆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容,一愣,顾宜?
他声音沙哑,满脸的沧桑,甚至冒出了胡子渣渣,猛然之间上前将她抱住,“云妆……”
宽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似乎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云妆在他的怀里挣脱不开,有一些懵,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宜低沉的声音响起,“别动,让我抱一会,就抱一会。”
他似乎是有一些激动,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娇娇……”
云妆挣脱不开,只能够任由他抱着自己,轻声道:“阵法你是怎么破开的?”
“是青芒。”
云妆看着桌上的那把碧青色的剑,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不停的抖动着剑身,似乎是像是邀宠讨喜一般。
蜷缩砸泡泡之中的红鲤被惊醒,看着紧紧地相拥的二人,吐出几个泡泡挡在了眼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顾宜……”云妆轻声一句,“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宜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见她衣着单薄,猛然将她抱起来,放进被窝里,掖了掖被子。
“多年没见,我想你了。”
云妆一惊,抬眼,他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
顾宜坐在床边,温润的月光照进来,洒在他的身后,好看的薄唇轻启,“是你的字。”
云妆恍然大悟,定然是那“云府”二字。
他看着她,越看心中越是欢喜,他的娇娇回来了。
顾宜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回来就好,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云妆哽咽一声,双手紧紧地抱着他,“顾宜……”
这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啊。
顾宜低头,看着那一双水汪汪大眼,满是委屈,娇俏的眉眼,樱桃色的嘴唇似乎是像是向他发出邀请,满是诱惑。
他缓缓的低下头,含上了那樱桃唇瓣。
“唔……”云妆瞪大了眼,这个登徒子!
铁血柔情的男子,此刻温柔至极,碰了碰她的鼻尖,声音沙哑,“娇娇……娇娇……”
直至云妆都觉得喘不过起来,顾宜才将她放开。
他望着怀中娇喘连连的小女人,道:“云妆……此时若是让你住进王府之中去,定然是与你名声有碍,所幸我们时间还长,”顾宜顿了顿,望向她,“我会许你一个盛世的婚礼……”
云妆瞪他一眼,“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顾宜委屈的瘪嘴,这媳妇才刚刚抱上,就要被赶走了。
他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吻,“我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身影一闪,已然消失不见。
云妆只觉得脸色的烧的厉害,掀起被子猛然将头盖住,好丢人啊!
之前她是因为顾宜的一席话睡不着,这之后反而更是睡不着了。
清晨,云妆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绿韵笑了一声,“小姐,可是昨晚睡得不好?回头,奴婢让人买一些安神香来。”
云妆摆摆手,“没事。”
她洗漱,还没有来的及吃饭,李水就来汇报,“小姐,定王来了。”
他的声音刚落,顾宜一袭青衫就大步迈了进来。
云妆恼怒,“我这还没有吃饭呢。”
“正好,在这不远的,有一处早餐做的极好,不知陈姑娘可否赏脸?”顾宜的话里满满都是调侃。
云妆眉眼一弯,“定王的面子,小女岂能不给?自然是赏!”
绿韵惊得瞪大着眼睛,什么时候他们家小姐和十三王爷的关系竟然这般好了?她明明记得,昨天的时候,二人还是生疏至极呢。
喜丫鼓腮,难不成这定王真的想要成为姑爷?
她一想到自家姑娘被摔了屁股的事情,就急忙摇头,不行!不行!着实是不行!
温润如玉,翩翩公子,顾宜伸手,“请。”
云妆嘴唇一抿,笑着向前走去。
喜丫急忙跟上,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能够放任一个想要将小姐吞了的狼崽子在小姐的身边转悠呢!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顾宜云妆一前一后的进了马车,喜丫瞪大眼睛,准备跟进去。
炼钰将她赶住,怎么能够坏了主子的好事呢。
“委屈喜丫姑娘了,只能够待在外面了。”
喜丫瞪大了眼睛,愤愤不平的坐在外面,“可是,黑块头,这孤男寡女的,会不会对我们家小姐的名声有碍?”
炼钰皱了一下眉头,他很黑吗?
他驾着马车,缓声道:“一只烤鸭!”
喜丫的眼睛立刻冒出金光,“没有碍!”
炼钰傲娇,“那是,我们家王爷可是正人君子!”
马车里。
云妆有一些傻眼,这一只烤鸭就把喜丫给收买了,这丫头的底线也太低了一点了吧!
顾宜给她斟了一杯茶,低沉的说道:“炼钰说错了。”
云妆楞,“说错什么了?”
顾宜放下白瓷茶壶,紧紧地搂着她,凑近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本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