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是同体的?
她只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而已,夫妻夫妻,夫是夫,妻是妻,怎么会是同体的呢。可是,他说得那么开心,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夫妻同体不好。
爹是将娘视为他身体的一部份了,爹曾说过,娘是他的心头肉,一大块,她也是爹的心头肉,一小块。
没了心头肉是会死人的。所以,爹不能没有娘,也没有能有她。
“玉佛就是玉佛”,小脸还是皱皱的。
“好好好,那玉佛还是玉佛,我是你的就可以了好吗?”他不忍见她独自伤着脑筋。
果然,小脸不再皱成一团,展颜额了额首,“我会努力把你的病治好的,虽然不能完全好,至少,以后你的生活不会这么辛苦”,有些东西,还处于模糊阶段,她要好好的查医典,好好的研究药材,或许能找到合他用的。
“不要紧”。他摇头,柔声道,“慢慢来,二十几年来都是这样,也不急在一时,千万不要可苛求,累着自己”。
“我说过,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你会活得好好的”。
“是”。他相信,“玉佛在江湖上的毒医佛小之名可是响亮的很”。
“毒医佛小吗?我不知道,也不爱听”。事实上,她觉得这个外号叫起来真的很难听,她就叫柳玉佛,为什么还要帮她取一些乱七八糟的外号,她又没有同意。
“玉佛为什么不喜欢”。他爱拔弄她的发,柔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玉佛不好吗?他们可以叫我柳玉佛,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呵呵”。他轻笑,她的模样就是一个爱计较的小娃儿,“好,那以后就提醒那些人,不准他们叫你[毒医佛小]只准叫柳玉佛或是柳姑娘,不以后该唤你长孙夫人”。她已是他的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仍是他的
玉佛没有接口,反手搭上了他的脉,而后,再探他的眼,与他的心口,片刻之后,再按下他扁扁的胃。
长孙无病苦笑,“我饿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饿呢”。她睨了他一眼,“你的肚子都没有开始叫”。
“它叫了,只是不敢叫得太大声”。他不得不替自个儿的肚子争取小小的福利,适才是不觉的饿,他是被冷醒的,除了冷之外,没有二个感觉,哪里还知道饿不饿。回过神之后,便要面对光溜溜的自己,事实上,饿,实在是太过小的小事一桩了。
他的胃,倒是没有多大的毛病,不至于吃下去的东西,还得吐出来。
不过,也不能多吃
“你呆着,我去厨房”。
伸手,将她拉回,不让她走开,“让秋平和夏雪去”。
她回眸,瞪着他。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什么都没有交代,现在厨房里没有东西可以让她们端过来”。
“那就随便让她们弄点东西过来填肚子就好,少一顿不吃药,不要紧的对不对?”。
“我只是去一会”。
“我不想你太辛苦”。他硬是不肯放手,他是心疼她,长孙家的人太多了,如若主子有事还得事事亲力亲为,岂不是抢了他们的饭碗。长孙家,可不养无用之人。虽说,他自己就是一个顶无用的人。
“我又没有做什么事”。她瞪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爱粘着她,“你就好好躺一下,我让秋平和夏雪端些薄粥过来让你垫垫肚子,等到了晚膳,再让你吃多些,对了稍早,你爹娘来看过你了,我没有让他们进来”。
你爹娘?
长孙无病微微蹙眉,“玉佛”。他正视着她的小脸,凝着她的眸子,“他们不仅仅是我的爹娘,也是你的爹娘,你也可以叫公公婆婆,当然,叫爹娘会显得更亲切一些”。
他不准她一个劲的想要置身事外,她现在不习惯,但是可以慢慢的习惯。他不介意她需要花上好多的时间去适应。
他可以等
玉佛不想与他争,“爹娘过来瞧过你,站在那儿”。她指了指门口,“看你脸色发紫,很担心,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脸色发紫?
那可不,谁被放在冷冰冰的水里不冷得发紫,他还能醒过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为什么是冷水?”。
“谁说是冷水”,她睨了他一眼,“是滚烫的热水,如果不是怕把你烫死了,刚一出锅的水就该把你放进去了”。她已经让水凉了些。“之后每隔半个时辰就往里面加一桶热水”。直至三个时辰后,不过,三个时辰他也没有醒来,玉佛也就没有让秋平和夏雪再提水进来了。
水凉了,他仍坐着。
证明,他身上的内伤,比她想像的更加严重。
“看来,我的命真大”,他自嘲的轻笑。
“你的命是大,依你的状况,早在几年前就该死了”。
一口口水,差点让他呛死。老天爷,他的玉佛为何如此直言直语,也不怕他承受不住。“老天”,他轻喃,“玉佛,别咒我死好吗?”以前可以,现在不行,“如果我死了,怎么能娶你进门”。
“你可以不用娶我进门”。她又无所谓的。
“我想”。他认真的凝着她。
玉佛又不说话了,他老是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的心里被他看得怪怪的。这个男人一定是病糊涂了。
“你这个人太奇怪了”。她的心里,藏不住事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想看吗?”
“想”。
“我告诉你”。
“我还以为可以剖开你的脑袋看一看”。
“”。他是不是该小小的担心一下。他们虽未行夫妻之实,却仍是同床共枕的,他该担心哪一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首异处,脑袋不见的原因是因为她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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