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佛,我能问问你到底在忙什么吗?”长孙无病已经憋了很久,早就不满足于只在一旁看着。明日便是武林大会召开之日,江湖人士已陆陆续续到齐,最迟也会在今晚赶到。昨天开始,玉佛便足不出户的呆在屋里,用她找来的一些东西,调着什么东西。
虽说久病成良医,长孙无病的病,与其他的病,却有着太大的区别。
他成不了良医。
甚至连基本的一些药材都认不得。
“特制的痒痒粉”。是爹的损主意,不过,很有道理。“到时候,洒下一点痒痒粉,就能让人脱得干干净净了”。
脱得干干净净?
这样
会不会不大好?
他对妻子有信心,只不过,如若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她便洒下一把痒痒粉,到时候,不管是谁脱得光光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若祸及他人,就更说不清了。
“你打算在什么地方用上它?”他小心亦亦的问。
“不知道”。玉佛摇头,手未停,“爹会下手,我只负责把东西做好,交到爹的手上就可以了”。接下来,他们只要专心的看好戏就好。
岳父大人?
长孙无病弥尔,的确是像岳父大人会做的事情,他也放下心来了。有岳母大人在一旁,岳父大人再怎么爱玩也是有限度的。
“还有多久才完成?”他体贴的递上一杯温水,直接偎进他的唇畔,玉佛下意识的饮了一口,再下意识的轻添自个儿的唇,注意力,却始终放在手头上的事儿,没有半分转移。
长孙无病身躯一僵,修长的身躯立刻变得僵硬。
真是糟糕,现在玉佛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饥快要抓狂,要是再多些这样的时候,他可不保证还能继续忍耐下去。
男人,还真的经不起撩拨呢。
他只好后退好几步,与她保持最恰当的距离,以免自己一时不察,做出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为什么时间不过的快一点呢,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尽快的与她成为真正的妻子了。真是该死的等待,磨人极了。
近晚时份,日阳西落,幽兰谷上下是热闹非凡,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举行之日,多少年没有见过的武林盛会将再度召开。
有些江湖小辈,甚至从来不曾见过武林大会的真正召开。
如今有幸得见,是可谓福气。
长孙一家,也不从不曾参于过,只听闻过其间的盛况,长孙无病更不曾奢望过能有一天亲眼看看这武林大会是如何举行的。
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倒是有了眼福。
玉佛将制好的粉末装进空置的白玉瓶中封好,再将所有料理的工具,用火烧尽,洗尽手,算是真正完成。
“累了没有?”。
“有一点”。她转转自个儿的脖子,幸好,没有完全的僵掉。
“肚子饿了吗?”他轻柔询问,脸上的温柔让玉佛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还没有感觉到饿呢,或者该说,她已经饿过头了,不过她知道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时不时的递水过来。以前这些事儿都是娘在做的,现在,眼前这个大男人,却有着如此细腻的心思。
长孙无病牵着玉佛的小手,一起离开他们的屋子,本来他是要让人把晚膳送到他们房里的,不过,屋里都是玉佛的药材,万一不小心在食物里沾到一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好转而让人将晚膳热着,等他们要吃的时候,送到隔壁。
见他们出门,三个大男人表情不一。
“大嫂,你总算舍得出关了”。一做起事来,连饭都可以不吃,连水都可以不喝,也专注得太吓人了,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有此成就,要是他们,他们肯定做不到。
“我还没有闭关呢”。
呃?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在做她的事情都不叫闭关,那她称得上闭关的是到了何种程度了。
想想就让人发寒。
她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姑娘,又不是真的成了仙,还能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的闭关啊。呃就算别人闭关是要吃要喝的,不过是吃喝的比平时少,没有平时讲究罢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一旦用心,哪还记得什么吃不吃,喝不喝的这种“小”问题。
说不定,要等到自己饿得再也站不起来了,才会正视这个问题。
“是是是,大嫂非比寻常,小弟甘拜下风”。长孙无我乖乖认输,他怎么说得过她呢,大嫂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别人就得乖乖闭嘴了。
“哈,真是天现异像啊,能让长孙无我乖乖认输的这个世上可找不着几个啊”。龙七一旁闲闲的说着风凉话。
他们从相知相交到如今的程度,长孙无我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才不会为了哄人认个耸呢。
玉佛嫂子还真会收人心。
让人不得不把一颗心捧在心里乖乖的奉上。
“你闭嘴”。长孙无我狠瞪好友一眼。
“是是是,闭嘴,闭嘴”。懒洋洋的模样儿,还真是有些欠揍的很。
长孙拓面无表情的扫了两个跟孩子一样,闹起来没完的大男人,不发一言,转而看向兄嫂,“大哥,大嫂,饭菜刚才又热过一回来,你们快过屋乘热吃吧,免得凉了”。
“嗯”。长孙无病额首,牵着玉佛的手,进了他们的屋里。
三人,仍留在屋外。
面无表情的,仍是面无表情,气得半死的仍是气得半死,懒洋洋的仍是懒洋洋的
夕阳无限好啊,只是已下山。
空气中的幽兰之味,不曾减上半分。
幽兰谷,还真是个好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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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上树梢,大地染上一片银装,夜半时分,幽兰谷内内外外已然安静无声,除了来来往往交班守护幽兰谷安宁的谷中侍卫队之后,再无他人随意走动。
月,随人儿走。
幽兰谷西侧,一大片树林,挡住了月光,也染上了神秘。
虫儿轻鸣,被突来的声响,惊得四处闪躲。
两道人影,入了林子,黑漆一片,除了影子,看不清其他。
一前一后,前方黑影挺拔些,后方沉稳些。
“明天的事,可有把握?”。
“”。
“记得之前我交代过的事情,不成功,就别想往后好好的过日子”。
“”。
“拼死,也要为我夺下武林盟主之位”。
“”。
严威,却带着无比狠利的声音,在黑夜里更显万分响亮,入了耳,便惊了心。树林中的鸟儿,地上安眠的虫儿,全都往更安全的地方而去。
“记住,不择手段,明天晚上,到这里来见我,哪果没有拿下武林盟主之位,你也不用来了”。冷哼一声,后方的人,离开了。
独留前方的身影,在黑暗中,久久立着,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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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这次武林大会盟主的争夺战是有一个准则的,那就是一个门派,一个帮派,只要选出一位来参加武林大会便成。
那一个,可以是本派中武功最好的,也可以理所当然的由门主,或帮主直接上场。
有些年世已高,无争名夺力之心的,会让手下最强的弟子站出来与人一战,为的,也是成长,这无凝是一次极好的经历。
长孙无病被慕容海请到慕容一行就座,只有长孙无我跟随身后,人数过多的话,并不能一一安排,特别是可坐之位,居于首的。
其他人,只要来到这里的,都可以站在台下观战。
柳东泽和常玉心并没有露面,大局由严正南亲自主持,先由小门小派开始,再由大门大派,武林中独人行。
台下有人看得入神,有人却甚觉无聊。
长孙无病全副心神都放在身边慕容海的身上,他的神情古怪,似乎早已有了万全之备,这个武林盟主之位,是非得落入慕容家的袋中。
他的自信,从何而是为,无人能解。
长孙无病尽量找机会与慕容海接触,好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知道的讯息。只可惜,慕容海甚至精明,每一时的极有可能碰触都错开,就算真的有迫不得已需要接触的时候,也是慕容海拍拍长孙无病的肩。
其余的,便没有了。
长孙无病不是全能的,他的异能,也只能从左右手看来,如若不是经过左右手,他也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慕容伯伯是亲自上场,还是由敬兄弟来?”慕容敬的程度未及,怕还不够看。
慕容海淡笑不语,“无病,先别心急,好戏,才刚开始,你就耐心一点好好的看着,最后的结果一定会大大的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最好不要。
长孙无病轻笑,他已看到结果,到如今为止,应该不会有任何可以改变已看到结果的事情发生,那么,闻人九是谁?
严盟主也不曾听过有这个人,此行江湖同道,更不曾听说有此一名新人。柳东泽亦对此人无半分了解。
闻人九,就像是江湖上的一抹游魂。
没有人能看得到。
但是
他却真实存在着。
慕容海不便透露,长孙无病也不好追根究底,眼下,只好静观其变,他的手上,也有玉佛给的一包特制药粉,这是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如若慕容海敢对他使手段,对他不利,他便可以毫不客气的将手上的特制痒痒粉往他身上洒去,到时候,管他是不是真的当着大庭广从之下,把自己的衣衫鞋袜褪得干干净净,像个初生儿一般难得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认同玉佛的做法。
如若遇到那样的情况,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甚至,心里已经开始觉得那一定是一件相当好玩的事。
老天,看来他是越来越受玉佛的影响,有些淘气,有些爱玩爱闹了。
长春派的大弟子和绝情门的少门主,的确是一场相当激烈的对决,两人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两位青年才俊,皆在三十岁上下,长春派的葛青和绝情门的陆游天,江湖上的二个热点,也是此次武林大会盟主之争,青年一辈的夺魁人选。
老中青三辈,是有极大的区别,老无底气,年青却有沉稳和足够的经验。中年侠士占据极大优势。
不过
人生有太多的意外,说不定武林盟主就被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头拿下,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江湖中早有先例。
门派中的大弟子,并不一定是继承者。
“看来,是陆游天略胜一筹”。慕容海笑看场内激烈角逐。一眼瞧也的是谁的武功较高,江湖上,绝情门的威名,绝对比长春派要来得响亮。
长孙无病淡笑不语,以他看来,陆游天的武功虽高,却偏邪,葛春也不弱,只是招式太正,才会让人觉得他应对有些捉襟见肘。
光是从武功道路上来看,一正一偏。当然,武林盟主并不仅仅是为了武,还要品其为人,否则,要是私欲过重,一旦上位,往后江湖也只有腥风血雨的日子可过了。
葛青以一招险败。
慕容海得意的哈哈大笑,“我果然说的没错吧,葛青的招式太过温和,是斗不过人的”。
并不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严盟主事先早已声明,一切,以点到为止。
若是以命拼出来的,那么,这个台上,会死多少人,会流多少血,早就不可以预计。
严盟主严令,如若谁真的下了重手,将对方打死,那么,无论他再适合武林盟主的人选,这种人,也不会成为武林盟主。
严盟主的声明,让长孙无病甚是感配。
武林,的确需要向严盟主一样的能人来掌管,以防乱了套,再想回归正途,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