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闻人九了”。
“他不仅仅是闻人九,他还是已经战胜其他人,夺魁的闻人九,武林盟主的宝座,他已经有一半屁股坐在上头了”。
“不是还有一半屁股没有坐稳,很容易掉下来”。
“那可难说,闻人九或许,是当定武林盟主了,大哥,你有什么看法?”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定论,长孙无我没有再争辩的兴趣,谁当武林盟主都好,只要不是慕容海一切好说,呃当然,最好也不要是欧阳顶,否则,长孙家都不会太好过。
“我相信严盟主会做出最好的决定”。他们,无权管那么多。
严盟主虽不了解事情始末,不过,经正常过程,不仅仅是身手高人一等,还需要江湖同道的足够支持。
一个人有孤家寡人的武林盟主,前后受敌,空荡荡的江湖上有事也没有人找他处理。他有事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忙,这种武林盟主当来怕是也没有什么意思。
且,一举一动都要受到整个江湖人的关注,没有出错,一切好说,一旦出了点小错,那么,不好意思,所有的人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去讨伐武林盟主大人。
“没错没错”。龙七不在意的挥挥手,不管对方是谁,他们都只是瞧个热闹,“严老盟主人老眼光可是一点都不老,对方是什么人,大概是逃不出他的眼,不过,这个闻人九的武功还真是厉害的很”。在场的人,怕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才是。
“如若闻人九背后无人,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如若闻人九背后有人,加上这么吓人的身手,那可真是可所”。
“可不是”。
所以,他们只得祈祷闻人九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所有人都在等结果,这个结果,可够让人心惊胆颤的了。
玉佛喝完一杯茶之后,再为自己添一杯,这个话题,她可不大感兴趣,反正,武林大会一结束,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往后的武林会如何,那也成群武林人士的责任,与她无关。
“玉佛,爹娘怎么说?”。
“我还没有见到他们,严伯伯把他们找去一起商量了”。玉佛摇头。
“那么,你呢?”她定然有自己的看法。
她?
“这不是你看到的结果吗?那就遵从这样的结果就好了”。
话虽如此。
“好吧,就等结果,不过”。长孙无病抬眸看向长孙无我和拓,“你们两个最近要多注意一点,现在不仅要防着慕容海,还得防着欧阳伯伯的怒火,万一欧阳伯伯心有不甘,直接上为找玉佛的麻烦,我们必须多备一份心”。人多,难免就杂。
“大哥放心吧,交给我们就成了”。
“没错”。
“长孙大哥,长孙大嫂,这么点小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夫妻好好的说心里话去吧”。
一人一言,接得恰恰好。
长孙无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三人,如墨浓眉微微一挑,“行了行了,做你们自己的事去吧”。也让他和玉佛可以安静安静。
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男人聚在一起,也不容小视,咋舌的程度,能跟女人有得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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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
准时准点,所有能来的人再度聚齐在昨天的擂台之前,排排站着等结果。
玉佛今天没有躲到哪颗树上凉快去。
抢得先机,占据一排的好位置,台上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她听过长孙无病的凝惑之后,便决定亲自来确定一下,不管闻人九是不是与慕容海有什么关系,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
她或许可以从其中一个身上得到血丝蚕以做药引,血丝蚕可是得来不易。
从人屏息,看着严正南一脸威严立于台前,犹如泰山北斗一般,光是这样站着,就够让人想要依赖。
他是天生的领引者。
武林人士,无人不敬佩他的节操和心胸。却因年世已高,或许,要永远的退离江湖了。
“各位江湖同道,老夫与几位帮门主商谈过之后,决定由众人决定,只要下面支持闻人少侠成为武林盟主的门派人数超过总数的三成,那么,武林盟主便是闻人少侠的”。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三成的人数赞成,武林盟主之位也与闻人九无缘。
闻人九不发一言,直立于台前,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眸,将台下众人扫了一眼,眸光阴晦,又是含着数不尽的言语,他却一直紧闭嘴巴,什么也不说。
一般人这个时候不是该站出来大说特说一番,他当上武林盟主之后会为武林同道谋福利之类的话吗?
他却不动,也不言不语。
不过
他这样的性子倒也让不少江湖人看得很顺眼。不出意料的,慕容海极其下属的一些门派全都将支持票投给了闻人九,细数一下,还真的超过三成的人支持闻人九成为新一为行的武林盟主。
一切
似乎底定。
有足够的身手,能力,有足够的支持,那么,严正南也没有理由再找其他借口不让位,于是,他上前一步,正式宣布,“从今尔后,武林盟主一位将由闻人九继承,维护江湖安宁”。
“闻人盟主,闻人盟主”。
“闻人盟主,闻人盟主”。
一声接过一声的的压下阵来,众人激动不已,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已经出炉,往后,江湖将会出现一番怎样的面目。
众人期待。
一切,真的已成定局了。长孙无病有些目然的盯着台上同样一脸目然,并未因为得到武林盟主一位而赶到开心喜悦的闻人九。
他的眼中,有着浓浓解不开的愁,因为习惯深藏,以至于让人瞧不出来。
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为何还要站出来选武林盟主。扛下武林盟主一职,就意味着,有甩不掉的责任上身。
如若随意,自我,就会成为整个江湖的公敌。
敌之一字,人人能灭。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怪”。玉佛低喃,“木然中带着闪神,魂游九天了”。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从他的样子看来,与慕容海身上的表现完全不一样,他双目泛红,却不是红光,完全是因为恨意没错,他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阴晦的恨意当中”。
“玉佛,他真的没有中血丝蚕的迹像吗?”。
“没有”。
“那么,他是下毒之人?”所以慕容海才无条件的让所有的人站出来支持闻人九成为武林盟主,而慕容一族就此放弃,连台都不曾上。
“也不可能”。玉佛摇头。
的确。
长孙无病也这么想,慕容海的态度完全不像是被下毒的样子,他开心的很,而且,一路上的自信与自傲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绝对不会有人已经受他人的控制,还能这样怡然自得与自我的。
一切问题,看不清,透不明。
只知道,江湖恐怕不会再向以前一样安宁了。
腥风血雨,或许,正在酝酿之中。
马上将随之而起,谁也压抑不了。
闻人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完全没有人知道他是住在哪里的,他指定,江湖中,若有事,可以直接上慕容山庄找慕容海,他一接到慕容海的飞鸽传书,便会立刻在慕容山庄出现,到时候,一切该怎么处理,他皆会依照武林惯例。
然后
他再度来去匆匆的离开了。
独留一群未散的武林人士。
再留一天,其他人也要一一离开了,有人心甘情愿,有人则带着不甘。只剩下一个晚上,玉佛要确定慕容海身上是不是真的有血丝蚕的痕迹。
“不行,我不准你去”。打死长孙无病,也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妻子去看别的男人光滑的胸口,以确定胸口是不是有红丝。
就算用上痒痒粉也不行。
她要看,也只能看他一个人的。
“为什么不行?就只有今天一天了,往后与慕容家便要分道扬骠,再见面说不定就是仇人了,他会防得很紧”。而且,时间过太久,可不是什么好事。“就今天晚上,行动”。她都已经打点好了。
再说,男人的身体,她见得多了。
直接剥光了抹膏药的都有呢。
不过是瞧瞧心口而已,其他她不感兴趣的地方,就算付钱给她,她也不会乐意去瞧上一眼的。
长孙无病僵硬着身体。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
以前也就算了,玉佛是医者,给病人看病,可以不分男女性别,偏偏这不是给人看病,又要他如何当成是给人看病,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玉佛,你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去帮你看”。他咬牙。
“你?”怀凝的语气,不过,千万别怀凝,并不是玉佛瞧不起他,“你看不来的,一般人瞧不出古怪之处,而且,中了痒痒粉之后,对方会有什么举动,不是你可以预料得到,所以,不超过三眼,就要确定是不是那样的症状”。否则,一切白搭。
握拳,握拳,再握搼
长孙无病自认不是个脾气坏的男人,现在,他却火的想要找个人来狠狠的揍一顿,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吼大叫一番。
他无能,他没用,他看不出来血丝,更瞧不明白,那与血丝蚕有什么关系,事实上,他对血丝蚕的了解也有限的很,仅仅在于,血丝蚕是种毒物,可以控制人,细如发丝,如此而已。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玉佛去盯着慕容海的胸口看。
那比杀了他还让他更难过。
“总之,你留下来,我去拜托岳父大人”。除了玉佛之外,总算还有另一个能瞧出血丝来的吧。
他对岳父大人可是抱持着极高的期望,相信岳父大人一定不会让他失望才是。
玉佛的一切,除了自己努力之外,大多是岳父大人所教授。
玉佛想想,他说的也没有错,爹的确是能分辩的。就算以前没有看过她以前也没有看过啊。不过,认药识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直觉还是有的。
爹,可以的吧
“如果爹愿当然好了,不过,爹怕是不会乐意做这种事情”。
“我会去求他老人家答应的”。
老人家吗?
玉佛怪异的扫了长孙无病一眼,爹还很年经呢,跟年经人站在一起,外表差异不大,心里却比年经人还年经人。“我想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千万不要说我爹老哦,不然十个长孙无病也不够我爹捏死的”。
能在柳东泽面前肆无忌惮的只有常玉心和柳玉佛母女俩人,其余人,一概免谈。
提到他的痛处,他也是很乐意下这个毒手的。
“我知道,不会去动岳父大人的禁地,你先留在房里,我让人送些小点心进来配茶”。
“不要了”。玉佛摇头,“这里的点心我已经都尝过了,只要喝茶就好”。她的嘴,说不挑,还挺挑。
东西吃过一次,不好吃的,她就不会再去吃了。
“好”。长孙无病离开,将房门带上,朝着主院而去。找到柳东泽时,他们夫妻俩个也正在相对饮茶,喝的自然是常玉心亲手泡制的花茶,柳东泽一见长孙无病独自一人来,便沉下了脸。
“臭小子,你一个人来做什么,玉佛呢?你把玉佛一个人撇在房里,自个儿出来逍遥?”。
好严重的质凝。
不过,长孙无病还是决定不反驳为好。
他可不是出来逍遥自在的,他是有要求相求呢,是正事。
“泽,你别一见到无病就气呼呼的,先听无病说说是什么事再说”。常玉心柔声安抚,招呼长孙无病入座,再亲自泡上一杯花茶,长孙无病道过一声谢,端起茶,饮了一口。岳母大人的茶艺与种花的技术,堪称当世一绝。
“说吧”。柳东泽不怎么情愿的道。
“是”。长孙无病额首,“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