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柔似乎问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便追着玉佛讨个说法,玉佛便将事情始末都告诉她了,这事儿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你是说洛天凡他喜欢你?”。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所以,这一串的动作就是喜欢你的表现?长孙无病会受伤就是因为是你的丈夫?”乐柔一捂唇,“老天,这男人也太不可理喻了,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他的女人就可以伤害别人的丈夫吗?”。
“他的确是不可理喻”。玉佛点头。
“那无病知道吗?”她偷瞄了一眼屋里。
“嗯”。玉佛再度点头,“他受伤的那一晚,是洛天凡把他叫出去的”。所以,他是知之甚详了,却什么也不说。
明明很简单的事,却成了这么复杂,让人搞糊了脑袋。
乐柔皱了皱眉头,不解之极,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这夫妻俩个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夫妻心里有话都不告诉对方的吗?”。她小心亦亦的问道,深怕惊了玉佛一般。
玉佛不解的撇了她一眼,“就算是夫妻,也不一定要什么话都告诉对方”。
“怎么会?”乐柔惊到,“我有什么事儿都会告诉九哥,九哥有什么事,也会告诉我的”。
闻人九?
那个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眼的男人,他会说这些?
说实话,玉佛难以想像。
闻人九可不像是多话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不一定要全都告诉对方”。她想说的是,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跟他们一样的。
基本上,闻人九和乐柔能凑在一起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闻人九的寡言怕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想靠近的吧。
偏就跟温柔善良的乐柔靠在了一起。
“无病那么爱你,我本来还以为他一定有什么事都告诉你的,不过,无病不是有很特殊的能奈吗?说不定他是看到了一些什么,所以,才会不说的”。
看到了一些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他把这等事也隐瞒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宁愿丢了小命也要憋在肚子里?
怎么?
这样做会让他好过一些吗?
不管他是看到了什么,可见,他并不想告诉别人,也不想告诉她,她不爱勉强别人,他不爱说,也就算了。
“你身上有什么不适吗?”过于让人烦扰的话题,她不想再探讨下去,于是,她轻巧的转移了话题。
“还好,慕容海走之前留下了三瓶解药,可以用上三个月,还有你的三瓶,总花就有六瓶了,一次喝一瓶半,到了月底也不会觉得哪儿不适,只不过,每一次想起来,喝的是血,而且还是慕容海的血”。乐柔做了一个恶心状,“还没有喝我就想吐了,喝下去更想”。可怜如她,却不能把救命的药给吐掉。
“你再忍奈一段时日,等到时机差不多,长孙无病的状况稳定,我会马上研制解药的”。
“不要紧的”。乐柔摇摇头,“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意了,九哥并没有做很多他不情愿做的事,真的,若不是有你们在,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身上的血丝蚕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到了。
没有希望的生活,又怎么可能有幸福可言。
“我是为了血丝蚕”。不是为了她。
“我知道的”。乐柔点头,玉佛的性情,相处了这么久,她岂有不知之理,她更知道,玉佛的心底深处并没有黑暗,她不过是任性惯了,从小到大,都可以随心所至也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世间又有几人能有,所以,一旦玉佛站出来,便是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
人,总是局限在了世人眼光之中,这个小小的框框让许许多多的真心真情,全都隐藏其中不得见天日。
说来可悲呢。
有时候,她是真的好羡慕玉佛,也想像玉佛一样。
不过
她也不怨天,不怨地,有九哥,有壁儿陪着她,未来也有希望,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她一点都不贪心的,真的。
“怎么没有看到壁儿”。玉佛随口问疲乏,手上并没有停下来,在摘草药,刚从山上采的,不过不是她去采,是长孙无我,她画下图形,长孙无我则是四处跑来跑去,只为了找到相形的药,采回来再让玉佛鉴定,可用的便留下来,不可用的当场丢掉。
“壁儿跟九哥在一起呢”。乐柔干坐着,她帮不上忙,不同的药,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一旦错了,便会失了药效。
玉佛不要人帮她的。
“哦”。玉佛淡淡的应了一声。
“壁儿快四岁了,这个时代已经可以发掘他是不是练武的材料,我就是再反对,九哥也有他的坚持,壁儿可以练不成绝世武功,不过,还要是练的,练武可以强身,可以保护自己”。就这一点,她反对不了。
壁儿还小,她自然不希望宝贝儿子太过辛苦。
孩子嘛,多玩儿才是真的啊。
不过
她也体会到无法自何的苦楚,现在九哥还年轻力壮时,自然有能力保护她和壁儿,一旦她和九哥年华老去,在壁儿之前离世,到时候,壁儿要怎么办?
所以,满满反对的话语,她全都咽下来了。
“壁儿肯吗?”。
“不肯,一个劲的在哭,不过,九哥说了,若是壁儿真的不适合练武,就等到我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就教他,若是他是个练武之才,等到壁儿六岁再练”。
这又是什么道理?
玉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闻人九和爹有某些方面是相似的,在她很小的时候,爹也一个劲的要教她这个,教她那个,若不是娘拦着,还不知道今天成了什么样子。
索性,练的时候,她已经懂事了,能挑自己喜欢的。
不然练了一堆没什么用的东西做什么。
可怜的闻人壁,是福是祸,自个儿担着吧。
.........
长孙无病很无聊,非常的无聊。
一个大男人干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能出去也就罢了,连下床都难。他本来早该习惯了,毕竟,在床上躺的日子也不是一天过了,为何,这个时候,他就是躺不住呢,玉佛呢?刚刚还在的。
屋里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
他想唤一声,还不能太大的声音,不然就得牵动五脏六腑的够他痛上老半天了。苦笑再苦笑,他不想拿自己的破身体开玩笑了。
一不小心,还真的会玩完的。
“玉佛”。他尽量心平气和小心亦亦的唤一声,也不奢望玉佛能听到,呃他也不能太强求了,玉佛就算不在屋里也是在为他的事奔波。他心里是过意不去的,却也相当的享受,就当是这一次受伤的福利吧。
否则
这伤,还真的受得有些重了呢。
他原本还以为,伤的重些,却不至于致命,没想情,情况严重得多。
他对自己的异能是不是也要重新的衡量一下,看到的,毕竟太表现,而且,有些地方,他不愿看得太深处,很干脆的就忽略过去了。
门,推开。
那道纤美的身影,直直的立在门前,黑白分明的眼眸,凝着他发怔的脸,仍是无脸色,虽然不至于惨白,却看起来让人也一同的没有精神。
“玉佛”。长孙无病大喜,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才不过小声的叫一声,她尽然听到了,莫不是,他和玉佛果真是夫妻情况,极度有默契。
怎知,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门口的美丽俏佳人便大步的进了屋,直左他的床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接收到一记冷冰冰的白眼。
“你的耳朵是用来做什么的?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不准大喊大叫,你想把你的破身子叫倒吗?还是想浪费我的时间?”。
他没有大喊大叫,他不过是小声的叫了一声而已。
“玉佛,我没有”。
“还说没有,外头都听到了”。
那是她耳尖。
“叫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不准乱动,不准胡思乱想,记住,没有下一次了,再让我发现,从而尔后,你就睡到院子里去”。
好啊好啊
长孙无病多想点头应是,不过,他还没有那个胆子,玉佛在发火呢,他最好识相一点不要火上浇油,否则,会死得很惨。
“别气别气,下一次我什么声音都不出了好不好?”。
“我为何要气?你不拿自己当一回事罢了”。
“玉佛”。他轻叹,“过来好不好?”他伸手,玉佛靠得已经够近了,手,被他握个正着,“我躺着有些无聊,什么时候可以坐起来”。
“半个月”。
半个月哪,“那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走走?”。
“半年”。
长孙无病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满肚子的话,全数随着口水咽了下去,一想到他若是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到处走动,比如说回长孙家,她会不会告诉他,等过上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