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两天也收购不少,除了假货外”东深明说到假货,还特意把声音抬高了,恨的咬牙切齿,“还有西洋参充数的,太不有道德了。”
刘学林多精啊,俗话说的好,“人老精,鬼老灵。”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立刻就听出东深明话里的另一层含意,“你放心,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张神医吗”
“信的过,信的过。”刘学林的一句话就把东深明给将那里了。
“那好,既然知道此物难求,我从张神医那里已经知道,你儿子急需这东西救命,用吕相爷的一句话来说,这叫奇货可居,所以我好奇的想知道,东董事长,想用什么价位,来买这东西的一根须子。”刘学林特意把一根须子加重了语气。
东深明知道,不能不报价了,不过两人只能在这里扯皮,扯来扯去也没个结果,“嗯,不瞒刘叔了,我那妹夫手里的所持股份,都已经被我收购了,一共是三亿米元,不知”
“不够,深明,你那儿子只值三亿米元吗”刘学林老人摇了摇头,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早都知道他的二儿子利浩要出手股份,他生气的是,这三亿米金,到手后,还没捂热乎,就不见了,输光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三亿还不够”东深明有些懵了,百年人参自身也就值个几百万了不得了,他之所以提这个股份,其实是想用这股份的一部分来交换,可没想到这老爷子竟然不为所动。
“那刘叔的意思是”东深明经商多年,还没遇到这样的狮子大开口,还开的他无法拒绝的口,这可难住了东深明。
“我不要利浩的那些股份,我要你的东方集团开发的前面的那片别墅区。”刘学林老人说到这里,用手一挥,在空中画了个圈,手指所指的地方,正是包括项清溪梦中那个刘家大院。
“这”东深明有些犹豫,按理说,这片区域并不值三亿米金,东深明收购了好几年,才把那一片收购齐全,说实话,还真有些不舍,因为他知道,这块地里,藏着一块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没有查出到底藏着什么。但让他轻易拿出来,还是有些不舍的。
“刚才还说价格由我来定,这会儿就要反悔吗”刘学林老人见到东深明有些犹豫,就用语言挤兑了一下。
东深明立刻涨红了脸说道,“行,既然刘叔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尿急了,那片别墅那就归刘叔了。”
“呵呵,这才是东董事长的作风,痛快,我不要那么多栋别墅,把我住宅前面那一栋雕龙画凤的给我就行了,也让我做一做皇帝的梦。”刘学林虽然笑着说,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东深明刚要说话,就被刘学林老人拦住了,“你也不必谢我,人参,只能给你一个须子,我和你这样说吧,能被这老东西说好的东西,一定差不了。”
东深明一听,眼神中透出果然如此的意味,“好吧,刘叔都说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写转让手续,我好拿走人参那个须子,回去救我儿子。”
“你现在就可以拿走,回头把别墅钥匙拿过来就行,手续,就免了,我想,东董事长不会差这点钱的。”刘学林老人笑眯眯的说道。
东深明在妹妹东安青的婚礼上,见过刘学林,但此时听到这位老人说的话时,竟然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转念一想,何必呢。
“哈哈,那感情好,既然刘叔这么信任我,深明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神医,那一根须子也如您所说,熬成粥,再注射进我儿胃里就可以了吗”东深明很快就换成了笑脸,拿一栋别墅换回儿子的性命,这买卖划算。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刘学林收起了表情,点了点头,东深明收购他儿子的股份,竟然都不和他通个气。
张神医拿着人参想了想,把人参的一条腿给掰了下来,“这块就可以了,切片放进嘴里含着,冲服,熬粥都可以,只要人参的药效被吸收了,我保证他会好起来的。”
“这点儿就可以了”东深明接过人参的一条腿,伤口处流出了白色的,很诱人,让人看了很有食欲,东深明咽了咽口水,有些含糊的说道,“正常人可以食用吗”
“嗯”张长生有些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东深明又重复了一遍,“张神医,你说正常人可以食用这个人参吗看着好有食欲的样子。”
“哦,正常人是不可以吃人参的,不过药效低的人人都可食用。”张医生拿着剩下的人参,闻了闻,“咦这只人参好奇怪啊,药性好浓郁,而且汁儿怎么会是乳白色的呢”
“你等等,东董事长,我觉得你还不能把这只人参给贵公子用,这参好像有问题。”张长生之所以被人称为神医,不只是因为他医术高明,他还有令人钦佩的医德。
“啊”东深明听到这话,眼前好像失去了光泽,身体一阵阵打晃,“儿子,那我儿子怎么办”
“哼哼,不靠谱的人,就连拿的东西也不靠谱。”一旁的权叔小声嘀咕着。
“如果没有人参,那神医你还有其他方法吗”东深明已失去了冷静,用手拄着椅子扶手想站起来。
“别着急,我也不是说这参完全不管用,只是和我见过的有些不同,我无法确定,人参的汁液怎么可以如此浓郁。”张神医皱着眉头,用指甲抠下一小段人参,看了看下定决心般的放进了嘴里。
“嗯,这味道”张神医很快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好像一股强烈浓郁的,如生机般的药劲,滑过舌头,充斥着口腔,这股浓郁的药劲没有顺着喉咙冲入胃里,而是随着药劲的扩散,向四肢百骸冲去。
这一现象吓的张长生连忙吐出那指甲大小的人参,但是那药劲却没有随着张长生吐出人参而消失。
相反,药劲因为张长生吐出人参时的用力,扩散的更快了,张长生顿时通体燥红,感觉鼻子一热,有股热流淌了出来。
“哎呀,神医,你鼻子流血了。”东深明一直在关注着张长生,是看着他吃下一小块人参,万一有什么不妥,自己儿子就没救了,所以张长生一有异状,东深明第一个知道。
“哈哈,老东西,你这是自找苦吃啊,吃人参这种大补的东西,不流鼻血才是怪事呢。”刘学林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撇了一眼张长生,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