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配制毒药

“老先生，我家主人有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随意在街边摆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老者就这么在医馆对面开起了义诊，有着前面那一个老妇人的例子再先，顿时便吸引了不少人，争相走告，不多一会，老者面前便排了长长一条队伍。

“没空！”头都没有抬一下，老者直接硬邦邦的就顶了回去。

“……”那剑阁的弟子却是差点没有被气死，开玩笑，便是太医院的老大夫也没几个人敢这么不给面子的啊。有心想要发作，只是想到洪龙剑的吩咐，却不得不把所有不满都咽到肚子里去。

“打扰了。”抱了一声欠，那剑阁弟子顿时灰溜溜的跑掉了。

毫无疑问，老者这样的举动，顿时在人群又引起了一片哗然，为了这些穷苦百姓，不惜得罪权贵，这种风骨几人能有？

单就这一句话，顿时就引得不少穷苦百姓潸然泪下，曾几何时，他们用好不容易攒下的辛苦钱去找医馆的大夫看病，那些大夫各个都是大爷似的，仿佛多看他们一眼都嫌脏。若是恰巧碰到有权贵来请，哪怕对方只是个头疼脑热的，也能丢下这些快要病死的百姓，屁颠屁颠的走人。

“神医，我们还有点钱，够买药了，您开方子就好，怎么能让您再出药钱？”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老者不知疲倦的治好一个又一个病人，顿时便有人开口道，“我说，大家伙，人家神医不嫌弃咱们，给咱们免费看病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若不是家里实在贫困买不起药的，就不要让神医掏钱了，咱们自己照方抓药啊。”

“不错，不错，正该如此。”这么一说，顿时便有不少附和的人，百姓虽然穷，但是却也并非没有良心。尤其一旦看到对方无私的付出真心，更没多少人愿意再做白眼狼。

………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几乎快要看不清了，人群这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老者有些疲倦的伸手轻轻捶了捶腰，这才慢慢收拾东西。

“先生辛苦了，这些粗活，就让下人们做吧。”

说话之间，便只见两个奴仆上前，小心的帮老者把纸笔等重新装到背包之中，另外还有一个侍女上前扶住老者，轻轻帮老者捶背。

眼睛微微一眯，老者懒洋洋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缓缓开口道，“无功不受禄，这位大人，还是先说说，想要老夫做什么吧。”

“老先生，辛苦了一天了，不如还是先休息一下，去吃顿饭吧，我的事不急，一会咱们慢慢再说。”轻笑了一下，中年温言道。

想了想，老者倒也没有拒绝，微微点头，跟着上了马车。

不多时，马车便停到了一座幽静的小院之中，侍女扶着老者下车，很快便走入屋中。

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却布置的极为雅致，早有人准备好了满桌的饭菜，等着老者入席。

直到老者与那中年分别落座，其余下人这才退了出去，只留两个侍女服侍。

“老先生请。”

“饭先不忙吃，大人有话还是直说吧。”动都没有动筷子，老者便轻声开口道。

“老先生可曾听说过剑阁？”顿了一下，中年这才缓缓问道。

“哦？大人是剑阁之人？”老者微有些诧异，反问道。

“不错，我乃剑阁长老，洪龙剑！”中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缓缓点头。

“哦，不知大人有什么事找我？”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敬仰或者恭谨，老者依然还是一副浑然不当回事的样子，淡淡开口。

“……”想到对方可能是药学方面的宗师级人物，洪龙剑心中苦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让先生见笑了，这次找先生来，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老者并不搭话，只是静静看看他。

“我需要一种毒药，能够威胁到玄阶高手的毒药。”眼看试探不出什么来，洪龙剑索姓开门见山，直接把话挑明了。

“抱歉，老夫只是医生。”老者连眉头都没有扬一下，淡淡开口道。

“在下久闻先生之名，先生在药学上的造诣，当世鲜有人能及，配置这样一份药，对先生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洪龙剑笑着摇头道。

“久闻？”老者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老夫之名，知道的人恐怕不多，大人这话怕是太敷衍了吧。”

“先生说笑了，若不是相信先生有这份手段，我也不会找到先生来了。”洪龙剑并不气绥，依然满面微笑，“只要先生愿意帮忙，无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做主答应。”

听到这，老者终于沉默了下来，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老夫一生所学，尽是治病救人之术。虽然也配过毒药，但却从未妄杀一人。”

听到这，洪龙剑哪还有不大蛇上棍的，“先生请放心，我要对付的人，是一个罪无可赦的杀人凶手，只是他的身份不同，不方便直接下手而已，绝对不算妄杀。”

“你，可敢立誓？”平静看着洪龙剑，老者淡淡询问道。

“我洪龙剑立誓，若用先生配置的毒药妄杀一个好人，便让我死于先生毒药之下！”这点洪龙剑倒是没有什么犹豫的，别说他本身就不信什么誓言，即便是相信，在他眼中，方寸也的确是杀害项空的凶手，罪大恶极的。

面色稍霁，老者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想配置出这样的毒药来，需要不少珍惜药材，老夫手中可没有。”

“这个先生尽管放心，所需药材，只要先生列一个清单出来，在下一定给先生准备妥当。”见到老者有答应的意思，洪龙剑顿时大喜，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道。

“老夫还有三个条件，若是大人答应，那么，我便破例帮你配置此药。”眼中透出一丝凝重之色，老者沉声说道。

“先生请讲。”

“第一，老夫要在王都义诊一月，这期间，所有的药材都由大人提供。”

“先生宅心仁厚，在下定当略尽绵薄之力。”这一点与情报上，当初在新月城，老者所提的条件相似，完全不算什么问题。

“第二，大人不得以任何名义，派人跟踪老夫，若我发现自己被跟踪，此事立刻作罢。”

“……这个，好，我答应先生。”

“最后一条，老夫要十部绝版医典，万两黄金！”

眉头微微一跳，洪龙剑心中也不禁微微一颤，万两黄金不算什么，但是十部绝版医典，这可只有从太医院才能弄的出来了。想要打通关系，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也不算什么。

毕竟这毒药配制不易，若是不能请动这老者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了。

即便是太医院，也没几个人能够配置出这种毒药的，而且，一旦请那些人出手，不但代价可能更高昂，而且太容易暴露了，必然会有后患。

“好，我答应了！”心中略微权衡了一下，洪龙剑当即便直接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