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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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离开孤儿院，开始进行了这场未知遭遇的旅行。

第二天韩宁开始和孤儿院内的其他人沟通，曾经给他披肩的那名老妇，也就是这里的看护长，看见韩宁的振作，不由的落下了怡悦的泪水。

“听清楚了，现在世界上有三种敌人。”

贞德与韩宁在自己的房间开启了密谈会。

“就是神明、怪物、以及向我这样的异物们。”

贞德姿态在上的对着坐在床上的韩宁进行了说明。

“异物？神明和怪物我知道，像你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韩宁抱着自己的枕头向贞德发出询问。

“异物就是异常的生物，像我一样的，就是说死了很久却有名的人类们，懂了吧。还有，跟这三种敌人战斗，或者是拥有这三种能力的人类战斗，都会在发生战斗的地方产生一种结界。不管无关的人类们是否在战场上，都会拼命的逃跑，最后逃离到结界之外，最后平安无事的时候会浑然不知发生过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完全无法认知到这个就是种超常事态的发生。就好比上次在孤儿院发生的事情，雷祖已经降临了，最后为什么会那样路西法也不知道，虽然她去调查了，这是后话。但是你好好想想当时的情况，先不说山上没有人来，即使是在喧闹的市区出现也不会有人来，而且周围的人们就相当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宁思考了一下，如是说道。

“我可以理解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知道这是神或者怪物引发的事态，就算见到这种状况，也会因为路西法制造的那个术式而什么都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逃跑到其他地方，事后也只会说出像是约定好那样的自然灾害？”

贞德满意的颔首。

“基本上就是这意思。不过你还要记住一点，也有特殊的情况。就好比那种遇到神或者是怪物的人，最后没有逃跑，而是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生的人，那种人就是特别的，怎么个特别跟后面的事情有联系，所以现在先说别的。”

韩宁点了点头，贞德继续说了下去。

“一般神明下到人界，他们的力量很轻松的就会毁灭一切，所以就需要有限制存在。”

“那个做不到吧，就像那个雷祖，咱们完全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韩宁一提到雷祖，眼神开始充满了怒火。

“我知道你想了解怎么打败那个雷祖，但是现在你需要的是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我们不能一上来就想打败那个远古种，先试试其他的神明，这有助于的你我的成长。”

韩宁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也不是不懂事理，便收起了自己压抑的气焰。贞德对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且限制自身的能力，是诸神自己同意的，那个雷祖就只是个例外而已，所以别管他了。这个限制就是自己全部的力量放在神界，而来到人界的肉身，需要靠的是人类的信仰跟认知。”

贞德拉起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人类内心中越信仰，或者对某名神明越了解，他们的力量就会越强大，也就是力量跟信仰、认知度成正比。”

“比如说？”

韩宁歪起了头问着。

“比如说……额，就说那个有名的叫孙悟空的好了，虽然这只是个虚构的人物，性质更贴近于所谓的妖怪，但是故事的结尾他是一名神。”

“他最后不是成佛了吗？”

贞德叹气的摇了摇头。

“佛也好什么也好，那只是个概类称呼，都是神。你们这里的神大多数不都是道教的嘛，再说佛也是印度那里的。先不管这个，说回那个孙悟空。如果他现世在这，那么这个地方的人先不说，其他的国家可也知道这么个怪物的，所以力量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贞德换了个坐姿，接着说道。

“宙斯是众神之父，他的所作所为就算不知道也该听过，一部分人可能也知道他的父亲克洛诺斯，也跟某个时间之神同名。但是却很少人知道宙斯的爷爷，也就是乌拉诺斯。”

“乌拉诺斯？”

贞德点了点头。

“对，那是远古种的神明，可是至今没有多少人认识这位伟大的天空之神。也许国外的人会或多或少的了解他，但并不是全部。这个国家我相信也只有一小部分听过这个名字，甚至不了解他。那你说这位伟大的远古神明能有多少的力量？”

韩宁低头思考了一会。

“很弱？”

贞德苦笑了一下。

“是很弱没错，这确实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不过啊，你也要尊敬这位伟大的神明，那可是远古种啊，你心还真大。算了，首先的确会很弱，可是明知自己很弱却好要引发什么事情发生吗？”

“什么意思？”

“如果自己去宣传自己呢？如果在某个商场的广告上贴一个温馨小提示呢？就好像乌拉诺斯是宙斯的爷爷，掌管天空的主神。虽然不一定会宣传到全世界，可其他的神明就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做了。所以暂且先不提，就算也只是让一小部分人知道了，那他的力量也比最开始的时候强上很多。”

韩宁怀中的枕头，被韩宁抱紧的更加大力。

“也就是说，靠我们的知识就能大幅改变自己的能力？”

“你那么说也没错，不过主要还是靠信仰。本来神的存活靠的就是人类内心中的信仰和祈祷。如果人类再也不信仰或是不再向神明祈祷，那么这个神就要走到消失的尽头了。”

韩宁睁大了眼睛。

“神也会死？”

“我们需要靠进食来维持身体的机能，神也需要食粮，就是人们的祈祷。像上帝那样强大的生物，可是有十亿的信徒。根据那个带翅膀的混蛋说，神也找到了其他被信仰的办法，不过那是……”

贞德欲言又止，马上改变了神色。

“那个不说了，我们来聊聊异物吧。一开始也说了，像我这样的有名气的人类。现在的历史可是有很多，全部都被神放了出来。想想那帮神明不得不割舍自己圈养的人类的表情，简直就是让我醉醉神怡啊。”

“你在说什么？圈养的？”

贞德先是自鸣得意，后因为韩宁的询问发现自己失言了，马上转变了话题。

“没事没事，咳咳。人类可以单靠指挥异物一个人来战斗，也可以向你我那样，进行凭依战斗。”

韩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你说的那个凭依，不就是附身嘛。那个很不舒服的，我现在想想全身都还在疼。对了，以后你就一个人去打不就好了吗。可是这样可行的话，那当时不也不需要我了吗？”

贞德耸了耸肩。

“没办法啊，你现在还小，肯定无法承受那样的负担。再说我也不是武将，没办法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我们这种人，如果没跟人类进行契约的交换，别说用什么能力了，连活着都算不上。”

韩宁满脑子的问号，贞德进一步进行了解释。

“我跟你当时不是已经进行了契约的交换嘛，所以我就能够进入你的身体中，而且也得到了可以吃饭的实体，也就是现在的肉身。不过我们可不会像人类那样有着岁月的变化，也不会像人类那样得什么不治之症。如果我没有跟你进行契约，那我单单只是个会走动有影子能触碰实物的幽灵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力量，更别提什么战斗了。当然啦，就算是幽灵状态，也可以扔扔石头子什么的。”

韩宁不断的点头，表示了理解。

“本来是个普通的人类，现在进行凭依以后，与自身相关的事迹也会变成我们的能力。比如说某个大将军，生前如果是深得将心的人，那么他的能力说不定就有一支忠心的军队。如果是个造反的将军，那么他只要凑够一定条件，就一定能够轻松的背叛任何人然后成功。”

韩宁认为这个比喻有些复杂，提出了反问。

“那你呢？”

贞德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看见韩宁那双大大清澈的眼睛，叹了口气。

“当时念的那个咒文，就是我生前的事迹。拯救国土，那我应该能够拯救任何东西。成为当时法兰西的信仰人物，那么我应该也能成为别人的支柱。被背叛，虽然是死后才知道，所以应该没什么……被审判，那我也可以审判任何人。”

韩宁有些没听懂，不过看见贞德的脸色有些苍白，停止了追问。

“意思也就是说，作家可能写的成为现实；暗杀者会成为杀人魔；侦探会成为洞察力惊人的家伙喽？”

贞德抬起了头，笑着回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说说凭依怎么回事吧。”

韩宁重重的点了点头。

“凭依就是我，像你说的，俯身到你体内，给你们带来强大的肉体，各种感官的增强，以及能够使用自身相关的能力。当然，如果进行契约的是一名武斗家，只要进行契约，一般的对手的话，异物一个人就可以对付，强大的对手还是要像咱俩那样，使用能力，不过未必能解决掉就是了。”

想起了上次的雷祖，强忍着疼痛释放的法术，一点擦伤都没有造成，这可能是与自身的成长有关吧。说起武斗家……

“贞德，就是说，比如啊，我还可能跟第二个你这样的，额~~异物？进行一场新的契约吗？”

贞德眨了眨眼睛，回味了一下这个问题。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看个人的体质。有些人天生有容量，说不定能够容纳十个异物，而有些人容纳一个人就是极限了，也说不定进行凭依的一瞬间就会死掉，不过那种是没有被选上的。为什么要问这个？”

韩宁搔了搔脸颊。

“其实，你想啊，这个世界那么多有名气的人，说不定明天就能遇见一个，同伴多一个不是很好嘛。”

贞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有多余的想法呢。现在的你办不到的，我跟你能够平安无事的维持五分钟就是极限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过那不也是可能的嘛。”

贞德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行是行，不过可没有办法知道你的容量有多少啊。这个话题就搁止到这吧，来跟你说明一下恩惠吧。”

韩宁再一次歪起了脑袋。

“恩惠？”

“啊，就是神送给人类的礼物（gift）。一名神如果看上哪个人类，就会送给那个人类一份恩惠，得到该神一部分的能力，得到神的眷顾，就是神眷者的存在了。”

某种意义上这比凭依的能力还要强大。

“不过这种恩惠，需要代价的。根据自己遭遇的事态不同，觉醒的能力也不会相同。一名人类拥有一名神三种能力的话，那可以说是强大到无可比拟的程度了。”

韩宁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贞德比起一只眼睛看着韩宁。

“你就别想了，你进行过凭依的现在，根本不会得到任何神明的恩惠了，这个晚一点跟你说。所谓的代价呢，是根据能力的不同所支付的。如果你只是移动物体的能力呢，那么你事后支付就是要移动与先前事物相同重量的东西，不需要一次性的。”

韩宁认为这个说法有些难懂。

“如果说像魔法那样喷火或者是水流呢？”

贞德思考了一下。

“嗯~~我想大概是承受多少的热量或者是喝进多少水吧。”

韩宁点了点头，提出了下一个疑问。

“如果没有支付代价呢？”

贞德露出了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

“你还记得当时凭依那时所承受的痛苦吗？”

韩宁全身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

“跟那个差不多，如果未支付的越多，就会更加的疼痛。也不否定会有一些拥有特殊爱好的人故意不支付代价，但是搞不好会死的很难看的。”

贞德看见韩宁的脸色略显苍白，进行了下一项说明。

“再有就是弑神者了，那是超级难的试练，海格力斯也只是拥有一身蛮力，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海格力斯那样，而且他还是拥有神的血统的怪物。简单来说，就是不靠第二个人，独自一人，不管是计策也好，武器也好，必须一个人完成弑神的伟业，才能得到那名神的权能。”

韩宁闭口不言，只是认为这个绝对做不到。

“如果你不靠我弑神成功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权能转移到你的身上。不过得到神的恩惠就别想了。”

韩宁连想都不敢想，直接抛出了下一个疑问。

“那，神是直接死掉，还是怎么样？”

“被人类打到的话，也只是回归天界，并且也只能在自己的体系中活动，也不准干涉下界的事情，神的死也只能在人类忘却这名神的时候。”

神是不灭的存在，可是如果人们没有听过这个神，那么这名神真的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虽然韩宁多少有些难以释怀，贞德继续说着。

“到这里我所说的你应该都理解了吧。”

韩宁重重的点了下头。

“很好，那我们就说回那个特别的人种。像是弑神这种伟业不用说，除非神自己想死，否则是不可能就那么轻易被杀死的。而神明送的眷顾跟与异物进行凭依的人都是特别的。不是只要得到其中一项就成为特别的，而是只能成为那种特别的，才能够得到这些。”

“为什么是反过来的？”

贞德夸张的呼吸了一次，就好像要为接下来要说的事做好觉悟一样。

“接下来的话我也是从路西法那里听来的，跟你进行了凭依之前，我也不会相信的，先不提那个了。你应该知道人类这种生物，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对吧。但是很多神话故事的开始，都会说某位神开始造人，没错吧。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就是由经过千万年间的进化来的人，另一种就是因为神明讨厌漫长的进化史，而创造了一部分的人类。”

韩宁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

“虽然你说是路西法告诉你的，我也不会说不去相信，可是为什么不制造全部，而只是一部分呢？”

贞德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她只给了我一部分的答案。就是说这个时代之前还有人类存在，据说那个时代只有三种人，大脑使用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玛雅人，而现在的人类大脑使用程度，不过才百分之三十；还有身体机能超过现有人体极限，全部都是女人的亚马逊人，虽然如何繁衍是个问题；以及拥有特殊能力跟腕力的亚特兰提斯人，好像就是那种超能力啊魔法一类的吧。而那个时代为什么会被毁灭不得而知，不过据说只是因为一场实验而已。”

韩宁因为实验这个词，理解了神的残忍。

“先不管答案了，等那家伙回来我相信她一定会全盘托出的，说回正题。在森林古猿进化到最终阶段的时候，各个地方的神明像是约好了一样，开始造人，被创造出来的人种体内都会拥有神的基因，而这种基因直到现在都会传承着，照她的说法，我们这些做过大事的人全部都是拥有神的基因也不为过，不过那不是血脉相传的基因，只是像是仙气那样的一部分力量罢了。”

“我明白了，那些拥有神力的人的后代，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才可以拥有恩惠啊凭依啊，或者是能够弑神的能力。”

贞德为韩宁的理解力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却也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路西法的那句话。“是Ta让我选择了他。”最终与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选择不说，总有一天路西法一定会来解答这层谜团吧。

“好了，说的我也累了，吃完饭就去泡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你也别想太多了，这种事咱们一步一步想，慢慢来。说的也是呢，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开始进行凭依的修炼好了。”

“嗯！”

韩宁和贞德打开房门，奔着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