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毁灭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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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星期放学后的韩宁，都会有时间先回趟家放下自己的书包，换上常服，再去打工的汉堡店。不过这次因为运动会的事情而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对于紧凑的时间来说，韩宁果断的直接去向打工的场所。

一路小跑到商业街，打工的汉堡店在整条商业街的中间位置，韩宁推开拥挤的人群，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绕到了汉堡店的正后方，打开了只有员工才可进入的后门，急忙来到自己的储物柜前。脱下自己穿在身上的制服，换上统一发放的员工服。

韩宁看了一眼自己二手店淘来的智能机上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就是五点整。

“太好了，勉强赶上刷卡了。”

打开休息室的推门，除了一张桌子就只有四个折叠椅，还有一台只剩半桶水的饮水机，饮水机旁就是一扇通往厨房的推门。门口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台指纹机，韩宁利落的点了下自己的指纹，开始计算上班的时间。

推开门，来到厨房，正好撞上一名准备换班的男性员工。那名男性员工跟韩宁只走了个对眼，韩宁也没有说什么辛苦了，毕竟两个人并不是很熟。

像汉堡店这种快餐饮食店，来这里工作的人不少，尤其大多数都是小时工，有几名面生的可以说是很正常。

厨房内只有三个人，并在餐饮窗口看了眼收银台，有五个人在工作，所以韩宁选择在厨房帮忙。

“韩宁你可来了，快帮忙用油炸机炸点薯条出来。”

一名叫李松林的男性前辈感激着现在才来的韩宁。另外的一男一女跟韩宁只是见过几次面，也没到能叫出名字来的交情。

“好的。”

韩宁利落的从橱柜拿出大量批发的用包装袋包起来的土豆条。直接放进了油炸机里，设置时间及温度，就这样等待。

“快点，两个猪肉汉堡、一个牛肉汉堡和大份薯条还没好吗？”

从食物通道口传来前面收银台某个女人的声音。

“马上就做好了，不会又是那两个人要的吧！薯条怎么样了？”

“还有差不多两分钟。”

李松林回应着前台的呼唤，韩宁也回答了很快就好。

“麻烦你们谁跟我换换啊，来来回回要了七八次了，那两个女人太能吃了。”

前台的女子苦苦哭诉，这倒是惊了一下韩宁。

【两个女人？能吃？不会吧……】

“前辈，我跟你换一下好了。”

“真是帮大忙了。”

韩宁怀着忐忑的情感，从旁边的推门走到前台的其中一台收银机前。

“……”

空洞绝望的眼神，韩宁就像是看到沙漠之外还是沙漠，这种既满怀希望又不出所料的情景一样。

“你还真的是喜欢吃这些膨化食物呢，小心长胖。”

“我…是……不pan……体……质……”

“你还真能轻易说出这种让人羡慕的话，等那家伙看到账单一定会吓死吧，想想他的表情我就想笑，噗！”

“我……做……cu…了……吗……对不……起……可sh……很…好吃……”

“没关系没关系，多吃点多吃点，我不是说过了吗，总有一天让那家伙好看，哈哈哈哈。话说要的汉堡跟薯条好慢哦。”

“……”

韩宁无动于衷的看着贞德和莱娜的挥霍。然后他做出了行动。

“不好意思前辈，咱们能不能换回来啊？我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外星生物再吃霸王餐呢。”

对着厨房的前辈提出了换回来的提议。

“哈？你别开玩笑了，真是的，我是不知道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如果让经理听见这就不是什么小事了，稍微让我歇一会吧。给你，这是三号桌要的薯条跟汉堡，送过去吧。”

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本打算先回到厨房冷静一下心态，随后做出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而请假的决定，彻底的逃离这个无间地狱。结果不但计划破产，还被迫加入到可能会忍不住杀人的无间地狱里。

“……没有通融的空间吗？”

在厨房的前辈好像很是不耐烦，有些怒气的说着。

“你别磨蹭了，鬼知道你想干什么，快去干活。”

“……”

被痛斥的韩宁，不得不面对那惨无人道的数张白色纸条。拿起从通道划过来新出炉的汉堡和薯条，放到红色托盘上，走向三号桌。

“让你们久等了，这是您点的餐。”

“好慢啊你们，就算是刚做的也要有个……哟，好久不咕哦！疼死了，一上来你干什么啊……别这么看我好吗，虽然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你也终于认识到我的魅力我是很高兴啦，可是很可怕哦，说真的，很可怕啊你这个眼神！”

挑动着眉毛，额头暴起青筋，抽搐着嘴角，但是作为多年在这里打工的经验，却又不能对客人丧失礼仪。对于这种有些让人火大的客人，韩宁将不对客人动手的条件，改换成不能对客人报以任何微笑以外的表情，在头上打了一拳。

“嘿~~~不是说要看我好笑的表情吗。怎么了？你刚才那游刃有余的表情去哪了？还是说没想到我会亲自送餐吗啊！？”

“好近好近好近好近，总而言之先冷静一下，莱娜想吃嘛，而且我们两个总不能一天都在家什么都不干吧，那真的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无聊死的人哦。”

一点一点接近贞德的韩宁，快到了脸颊贴近的程度，不知情的旁人看来，就像是情侣在打情骂俏。不过现在的情况是，韩宁因为撇到了数张白色纸条上的数字合起来有两个零而爆发了守财奴的情绪，与罪魁祸首相互对峙。

莱娜虽然很早就注意到韩宁在看着她们两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罪恶感还是羞耻感，没有对贞德说出来。即使到了现在这步田地，莱娜还是吃着刚送上来的汉堡，默默的看着眼前所上的戏码。

不过韩宁听到贞德说的话，想起来还没有莱娜到来的时候的事情。

贞德依然是在家中睡着懒觉，不过当醒来的时候会吃做好的早餐，然后看电视打发下时间，当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会主动来到韩宁的学校。找个没人的角落附身到韩宁的体内，公共度过在学校的那段时间。

放学后韩宁要去打工，会先回趟家，那个时候再看贞德的心情怎么样，是继续在韩宁体内，还是独自在家一个人度过等韩宁回来做晚饭。

不过想想现在既然多了个莱娜，两个人一天都在家里，怎么说也会感到无聊。虽然是有台电视机，不过因为没有钱买天线，所以不管想不想交钱看付费台，都不会出现那个选择。

“唉~算了，说起来这确实是我的失误，总之回家再说吧。”

韩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疼着那三位数的账单，准备走回收银台里面继续工作。

这时门口的自动门打了开来，韩宁听见有人来的声音，扭头看向客人。

“欢迎光……你是……”

韩宁看见走进店内的那个人，是上次莱娜与贞德去买内衣的时候，自己在商城门口等着，然后见到过的那个人。

深棕色的碎短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多了很多的洞，还披着一件灰麻色的披风，简直就像是流浪汉的形象。

相对于白种人来说较为矮小的身高，不过也还是和韩宁一样有着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全身隆起的肌肉完全掩盖了矮小的事实。

上次因为有些惊吓，没有看清楚，这次仔细观察了一番。稚嫩的面容，如果清洗一下可能会是一名帅气的美少年，年龄也就不过十五六吧。对于外国人来说可能会显老一点，所以应该是跟韩宁差不多的年龄。

“Hey，，bro，we、need、to、talk。”

英文不是很好的韩宁，也还是理解了这句经常会听见的语句。

“韩宁！”

贞德用有点焦急的声音喊了出来。引起了周围的客人们的注意。

“那家伙是神眷者！”

韩宁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头，警戒了起来。贞德目光死盯着这个男人，莱娜也感觉到了这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身子缩了缩。

对于天敌来说，敌人无非就是神明、异物或者怪物这一类的。当然也会存在着同为天敌之间的战斗，大多数都是为维护各自的正义、心爱之物、或是利益等相关事物进行厮杀。

虽然韩宁并没有与过多的天敌有过瓜葛，可是对方找上门来的事情不可能会没有，现在就是那种感觉。

“Relax，，I、said、I、was、here、to、talk。”

韩宁看向贞德。

“他说他是来谈话的。”

韩宁仍然没有收起警戒心。

“问问他，想要谈什么？”

贞德对韩宁点了下头。

“What、do、you、want、to、talk、about。”

那名男子看向贞德歪了下头，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再次看向韩宁。

“The、God、of、destruction。”

贞德吃了一惊，慢慢在回味这段话的含义，并没有翻译给韩宁听。

“Where？”

“Here。”

韩宁还在等待贞德的答案，贞德摸起了下巴，思考着什么。因为贞德传送的知识而同样听懂对话的莱娜，也是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严肃气息的贞德看向韩宁。

“韩宁，今天先别打工了，说真的，事态很严重。”

听不出平常总是开玩笑的贞德会用这么严肃的气势来跟韩宁说另一件大事。

如果是平常的韩宁，肯定会说出“没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的”这种话。虽然英文并不是很好，但还是听到了“God”这个单词，又想起了在情报屋那里听说的情报，复数神明在这附近。

紧闭上双眼，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番的韩宁，气势提足，二话不说的走向收银台。

贞德叹了口气，莱娜歪了歪头不明所以，那名男子想要出口叫住韩宁，被贞德出手制止。

莱娜走到贞德的身边，拉起了她的衣角，贞德望向莱娜。

“怎么了？”

莱娜捂着自己的胸口，看向贞德的眼睛。

“为…什……么……不…xian……我……那样……传……送…知……shi……”

贞德听懂了莱娜的问题，搔了搔脸颊。

“我是可以那样做，不过是那家伙自己拒绝的，理由是跟神战斗是一回事，但自己本来就是成绩中下的学生，跟现在的几个笨蛋朋友相处的很好，不想自己的周遭出现什么变化，这样的。”

莱娜也明白了韩宁的理由，但是也认为这是他太多虑了。

“那……ta……呢……”

莱娜指着那名男子，男子疑惑的看着这根指向自己的手指。

“听好了，我可以给任何人传输知识，因为那是我自身拥有传输的力量所致。像他这种神眷者，还有弑神者，以及其他的凭依者，会因为力量的冲突导致失败，听明白了吗？”

莱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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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想跟你谈点事情。”

被喊到的李松林回头看了眼韩宁，然后继续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什么事？”

韩宁咽了口口水。

“其实，是这样的……”

韩宁对李松林说出了刚才集思苦想的事情。

“哈？你国外的朋友因为家庭分裂，跑来这里跟你商谈？”

在休息室的折椅上，李松林有些不敢相信韩宁说出的编出来的理由。

“是的……”

韩宁弱声弱气的回答着。

“你的意思是不打卡不请假并且帮你隐瞒着喽？”

李松林概括着韩宁那守财奴本性以及拯救世界同等重量的肤浅想法。

“基本是这样……不行吗？”

前辈闭上眼思考了下，随后睁起一只眼。

“如果暴露了我可就不管了。”

韩宁先前恐慌的心情收了起来，马上露出了明朗的微笑。

“前辈，谢谢你了。”

李松林挥了挥手，表示他可以走了。

韩宁马上换上了衣服，从后门来到店面的玻璃前，对那三人招了招手。而贞德却手托脸颊，对着韩宁举了举那惨无人道的账单。

韩宁头冒冷汗的掏出了钱包，将钱交给走出来的贞德。贞德结完帐之后，跟韩宁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迅速的进行了附身。

三个人到了一间现在还没什么人的咖啡厅，这间咖啡厅坐落在某排服装店面的二楼，对于只是谈话，并且不想人打扰，这是个明智的选择。顺便一提，一杯咖啡三十元。

三人选择了最里面，并且对周围情况一目了然的一个位置，韩宁心中留着血泪的对在座的三个人一人点了一杯。贞德本身不喜欢这种有些苦的饮品，却在心中暗暗窃笑韩宁那悲惨的心情。

“虽然是我请客，但是如果你说的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我也不管你有没有钱，一定会逼你吐出来的，那么说吧。”

贞德附身在韩宁的体内，所以说思想是共同的，不但听得懂对方说的话，自己说的话也能传达给对方。如果举例来说的话，就是韩宁的脑子里，自带着一个双方都能听见的高级翻译机。

那名男子苦笑了一下。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詹姆斯，詹姆斯·莱克特。”

“我是韩宁，这位是莱娜，至于你刚才见过的那位火爆的丑女是……喂，别太过吵闹了，叫珍妮。”

贞德的名字，是对于法兰西这个国家的读音而来的，如果将名字翻译成英语的话，就是珍妮。

詹姆斯有些难以释怀，不过还是说道。

“总之你就是一名凭依者吧，我是神眷者。”

“那个已经知道了，能不能进入正题了？”

韩宁不耐烦的推促着话题的进行。

“太快的男人不是很受欢迎哦。”

贞德在脑海中差点笑出来，韩宁却认为这只是一种嘲讽，莱娜也是如此，两个人都没有听出来其他的意思。

“先来说一下有关我的能力，我是偶然的在散步时，被一名叫做瑞亚的女神叫住了，她跟我说了一些难以置信的话，然后给了我一颗宝石，是叫礼物‘gift恩惠’的东西来着……”

“你先等一下。”

韩宁打断了詹姆斯的自说自话。

“你说这个干什么？如果是自吹自擂的话请便吧。”

詹姆斯叹了口气。

“之后会发生的事，你只能听完我的经过才会明白。”

【韩宁，暂且先听他说下去，能力是有各种各样的，信不信对于咱们来说都没有坏处。】

贞德劝解着韩宁，旁边的莱娜小口小口的啜着咖啡。

“有一次我们学校要进行校外实习，我刚坐上校车的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了一些景象。在一条残破不堪的公路上，周围的车辆全部报废，那中间站着两个人，然后进行了超高速的打斗，我周围的同学老师甚至司机，都忘我的逃掉了。”

一直倾听对方说话的韩宁，也喝了口咖啡。

“我还在校车里，然后其中一个人手上燃烧了起来，抛出的火球直击我所在的校车上。”

【难道是……】

韩宁不明贞德的自言自语，而詹姆斯还在说着自己的事，韩宁不由得咂了下嘴。

“当我回过神来，我站在校车门口，满头大汗。周围的同学都看我是不是出事了，我认为这是听了那个叫瑞亚的话，产生了幻觉。”

詹姆斯喝了口咖啡，韩宁皱起了眉头。

“校车开到了我见过的公路，见过的场景，同样忘我逃跑的所有人，以及在战斗的两个人。”

韩宁第一次有了些许的变化。

“那不简直就是……”

詹姆斯攥紧了双手。

“我认为大事不妙，下了校车，躲在一旁，校车被击中了，我活了下来。”

【果然没错。】

贞德有些兴奋的喊了出来。韩宁因为过于突然的喊声，头痛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预知未来吧。”

“这就是我所得到的能力。”

“这不是很厉害吗。你这不是已经无敌了吗。”

詹姆斯因为自己得到的能力，并没有显得多开心。

“可是我没有战斗的力量，有些事情，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啊！这么说也是……”

先是兴奋后是萎靡的韩宁，听到了贞德的话。

【韩宁，问一下触发条件搞清楚了吗。】

“你知道你每次看见未来的时候，有什么条件吗？”

詹姆斯瞪大了眼睛，思考了一会。

“这个我没有特意研究过……它总是没有先兆的就出现在我脑子里。”

【那他都看见过什么？全部都是在战斗中吗？】

韩宁整理了一下问题。

“你看见，都是发生在战斗中的吗？还是什么事情都能看见？”

詹姆斯留了些冷汗。

“不是战斗中的废墟，就是半毁的城市，有些场景就连人影都没看见，光听见了爆炸的声音，我想是有人在战斗。我曾经以为我所看见的都是我去过的地方……但是没见过的城市就在眼前，被海水肆虐了。后来新闻上报过，是英国的一座城市遭受了海啸，我敢肯定，我从没去过英国。”

韩宁沉默了下来，而贞德在嘴里碎唸着什么。

【不是发生中，而是发生后？】

詹姆斯看见韩宁沉默不语，继续开口。

“我来这里说的不是这个。”

一下子反应过来的韩宁，脊椎感受到了寒气，回过神中的贞德也紧张了起来，旁边默听着对话的莱娜，甚至都忘记了要呼吸。

“这座城市被毁了。”

“哈？”

“……嗯？”

【被、毁了？】

2

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

那里到处都充斥着红色，橘红、黑红、鲜红、绯红、正红……

哪一种色调都不会离开红色。倒塌的大楼，半毁的小镇，全毁的城市，废墟废墟废墟废墟废墟，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唯一有影子活动的，是犹如生命般四处游走的火焰，整座城市被燃烧在火海当中。

明明是白天，燃烧物体的黑烟遮罩住了太阳，就连那漂浮在空中的烟雾都被火光照亮。

唯一和黄昏不同的就是，光源不是来自准备下沉到地平线的夕阳，而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岩浆，以及肆虐在全范围的火焰所照亮。

热，热量，热度，热火，热烈，热灾、热天，热辣，热浪，热血，热能，热土，热潮，热力，热气，热狂，热劲，热照，热灼，热旱，热毒，热红……

那是地狱吗？

那是炼狱吗？

那是修罗吗？

那是世界末日吗？

绝望，无尽的绝望，任何生者看到这情境，都会去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吧。

没有人想待在那里，没有人想活在那里，也没有人想死在那里。

那种景象，就是被如此的唾弃。滚滚流动的岩浆，闪耀着强悍的证明。

那是人为引发的吗？那是怪物引发的吗？那是神明引发的吗？那是自然引发的吗？

不管是哪种，那里都已经成为禁地了。

那火焰，诉说着永远不会熄灭；那废墟，象征着永远不会存在；那熔岩，宣告着永远不会拥有生命。

为什么自己要看到这种景象？这是哪里？究竟有没有谁在？

然后看到了，终于看到了，看到了，那名神。

象征着破坏，象征着毁灭，象征着争斗，象征着死亡，简直就是毁灭之神。

全身散发出愤怒的气味，但内心却宛如哭泣一般，现在的行为，简直就像是，献祭。

金色的战甲，如火焰般的赤瞳，像鲜血一样的红发。在空中静静的漠视着地上所发生的一切。

浮在空中，因为他是神。

背后冒出光，因为他是神。

拥有强大的力量，因为他是神。

蔑视地上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就因为他是神。

霸道的气势，压倒的力量，冷漠的个性。

难道没有人能够阻止吗？

不，有人，他站在了层层废墟叠在一起的高处，仰视着那名不讲理的神。

我要看清他，看清那名人类，看清那名英雄，看清那名希望，看清那名勇气的化身。

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在这种比地狱还过份的情况下，在这种想要守护事物却全无的情况下，他依然站了起来。

全身的血管爆裂，脸上被自己的血液覆盖，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他的站姿可以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他还是站了起来。

大口喘着粗气，嘴上说着什么，神明无视掉了，他垂下了头，看着地面的一切，这过分的一切。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大口呼出了肺部的气体，再一次仰视神明。

他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大声的吼了出来，跃向那名高高在上的神明。而神只是挥了一下手臂，那个人，非常轻易的掉了下去。

他掉下去的瞬间，体内放出一个光点，那个光点被那个人扔在了附近还没有倒塌的大楼上，他笑着掉了下去。

那个光点一瞬间化成了人形，被火焰折射着，折射出非常罕见颜色的金色头发，对着那个人喊出了什么，应该是名字吧，流出了眼泪，不过那眼泪也很快被热量蒸发掉了。

自己也很快就要回归现实了吧，但自己依然记得，那是一名凭依者，那是一名有勇气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脸上，有着金色的眼影，这是唯一的希望，绝对，绝对会找到你，然后，去拯救吧，最后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