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也不知道,前面□□,可他知道,要不跑的话,很快就将陷入地主手下的包围,没有办法,他只好领着风芒,茫然的在那树林里狂奔。
逃命的时候,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凌杰觉得这个夜晚特别长,也不知道盲目的在山上穿行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对于逃命的人来说,白天似乎不是很受欢迎,凌杰皱了下眉,凝神望了下远方,透过密集的灌木,凌杰隐隐看见,前面不远,似乎已经到了林外。
果然,百来米的距离后,凌杰和风芒,已经穿越了一个方圆数十里的深山,他们,已经站在了山的另一边。
山的另一边,还是山,两山之间,不过是个直径大约一华里的平川,可那平川里的景象,却让凌杰吃了一惊,风芒则吓了一大跳,只见平川那里站满了人,至少不下于三百人,最为可怕的是,每个手里都端着枪,枪口一致瞄准凌杰和风芒。
“九哥,这下完了。”风芒低呼一声。
“我看未必,我们这里距离前面的平川至少还有两百米的距离,而且我们身在林中,他们未必看得见我们,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比他们更有优势。”一番糟糕的情况,被凌杰这么一分析,反倒变得乐观起来。
风芒笑了笑,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杰环顾四周,只见那平川很长,有四五里长,而且周围丛林茂密,实在是麻烦,“平川有四五里长,要想绕过平川继续前进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再说,昨天我们是夜里行路,也记不得来路了,回也回去不,前进也不是办法,风芒,你有什么建议?”
“就像九哥说的,进不得,又退不了,还能怎么办,在这里呆着贝,等平川上的人散了我们再走。”风芒建议道。
凌杰目光一动,惊讶的看着风芒,“好主意,就这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撤了再走吧。”
凌杰说着便找一块干燥的树根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竟然闭目休息起来,很快就打起了呼噜,经过一夜的拼杀逃亡,两个人都疲惫了,风芒也在他旁边的树根上躺了下去,闭着眼睛。但是她并没有睡着,虽然闭着眼睛,但耳朵却灵敏的很,所谓耳天八方,一两里内的动静,风芒都听得一清二楚。
“呼噜……呼噜……呼噜……”凌杰的呼噜打得很匀称,很轻微,并不会十分的恐怖。渐渐的,凌杰真的昏睡过去,风芒起身凝望着眼恰的这个男的,心里大为惊讶,“凌杰也真够大胆的,竟然这个时候也睡得着,难道他就不怕我趁他睡觉的时候下黑手吗。”
不过风芒看着,看着,心里又不这么想了,看着凌杰疲惫的脸,她也深深叹息,“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而且也还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这不是我自私,而是凌杰还没有给我那种一统天下的雄才,没能彻底的征服我,得到我的认可,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够潜入世界黑势力的真正大舞台上,我朱雀定然倾尽影风堂的所有力量帮助他完成大业。凌杰,加油吧。彻底的征服我朱雀,让我朱雀对你另眼相看。”
风芒躺在树根上,睁开眼看着蓝天,和树稍上飞来飞去的鸟儿,经过一晚的奔波,对她来说,仿佛一点儿也不感到劳累,“我朱雀出来也有四五个月了吧,秦风那厮,把凌杰扔给我以后就再没有联系我……不过,我似乎并不感觉到后悔……”
“扑哧,扑哧……”
正这时候,风芒猛然坐起,一阵“扑哧”的脚步声飞速朝这边冲撞过来,“脚步声的频率很大而且声音很小,不像是人的声音,也不像警犬的声音啊……”
风芒飞快的思索着,同时目光直视远方,只见旁边的草丛里飞快的移动着一个东西,“它来了……”
“砰!”风芒刚要下手将把那东西一拳砸飞,就这时候,一声轻响,她靠着的大树也跟着震颤起来,仔细一看,却是一只兔子莫名其妙的撞在树干上,头破血流,马上就挂了。
风芒释然一笑,“难不成是守株待兔……我倒成了古时候的那个农夫了。”
经此一动,凌杰也缓缓睁开眼来,刚好看到了兔子撞树的一幕,此一幕好不惨烈,看得凌杰现在心里还是一跳一跳的,“这兔子,好好的撞树上去做什么。”说着他还把兔子提了起来,仔细瞧了瞧,“风芒你身上有火否?”
“九哥你想烤了它?”
“正想,现在饿得慌。”
“万万不可,如果一生火,这里必定会起烟起火,这样一来,平川上守侯的那几百个人就会知道我们的藏身所在了。”
凌杰两眼一转,最后说道,“你提醒的有道理,这兔子吃不得。”他随手一扔,把兔子扔出了好远,不想那里刚要是一个悬崖,死兔子很不幸的掉到悬崖下了。
凌杰又靠在树干上半躺着,看着平川上的那四五百个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我就奇怪了,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们会必经过此路,早早的就在平川上等候。”
“我也觉得奇怪,他们怎么就知道在这里等待呢。”风芒也是感觉到疑惑。
凌杰深深的看着风芒,“风芒丫头,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如果我们继续等下去,恐怕对我们更为不利。”
“我有同感,虽然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就是感觉等下去很危险。那九哥你打算怎么办?”
“斜刺,绕过平川,我就不信了,山下的平川能有多长,我们一定能绕过去。”
“既然九哥都打定主意了,那就走吧。”风芒提着刀站了起来,看了看山下的平川,“从左边绕,还是从右边绕?”
凌杰也看了看,“右边是悬崖,左边是唯一的出路,走左边吧。”
“好,一口气绕过去,只是,就不知道这平川有多长。”
凌杰一马当先,用斩龙刀劈开杂草,生生开出一条道路来,“不管它,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