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焦娇猛然大喝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身体就要扑向那躺在地上的焦人凤身上。
“不要扑过去!”凌杰忽然低喝一声,一股真气自然的从他手心飞出,化做一只软绵绵的触手,把刚要扑过去的焦娇挡了回去,“他现在已经死了,而且灵魂已经消散,只剩下肉体。他的肉体若是受到太大的压力,会直接导致血管破裂,身体很快就会坏死。”
凌杰抬起头,看着焦娇那伤心欲绝的表情,看着她一个人跪在地上大声哭泣了很久很久,终究忍不住站起身,摇晃着身子走到焦娇,把她那削瘦的身体揽入怀中,“焦娇,你不要太悲伤了,你还有我。以后我会照顾你,我就是你的依仗,焦老伯在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我不要,我不要父亲离开……我不要,我要父亲……我要父亲……父亲……父亲,父亲……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不管……”焦娇一把扑入凌杰怀中,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凌杰身上,哭得更伤心了。
感受着焦娇那颤抖着身体,凌杰深深的回忆着刚才焦人凤说过的话,“一定要明白自己活着的追求是什么,自己修炼武道的信念是什么,武道至深处,将得到无上神通,拥有无上神通则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信念不够坚定,随时都会走火入魔,成为社会的大害。沦为力量的工具,最后反倒被力量所吞噬。信念是一切的一切……切不可走上了歪路。”
“武道的修炼方法虽然千变万化,但是修炼到深处,皆都万法归一。宗师是肉身,涅磐是灵魂,精神所向,无人可挡。突破宗师极限的方法,有人以爱,有人以恨,有人以喜,有人以悲,千般法门,皆都可以突破宗师极限的大门进入涅磐大境。”
“你天生俱有大勇大智、大正直大胸怀的心态,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伟业。你的父亲是雷霆,神境之下第一人,天主教的教父,但凡是都要靠自己……我送你八个字。”
“上善若水,应物随形。”
“只要水的本质是善,那么无论你化做怎样的形状,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善。根本最重要,方法是其次。”
“你看我现在很落魄,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你不要就因为这样就判断我现在很凄惨很悲壮,其实我现在很高兴。今天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我终于找到了我武道信念的继承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让我高兴了。我一生的心血总算后继有人了,在以后的悟道之路上,依旧还会有我武道意志的影子……有时候,死亡并不意味着是结束,反而会是一种延续,一个新的开始……”
……
接下来的十多天,华南市又是一片繁荣景象,韩战的十万大军成功入驻华南,形式变得异常严峻,但是凌杰整天都留在龙之梦酒吧里,谢绝接见任何人。焦娇办完父亲的葬礼后和凌杰一起了一躺北平旅游,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五天过后。不过经过将近一周时间的散心和调节,焦娇的心情确实好转了很多。
心情虽然好转起来,但是她整个人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变得不太爱讲话了,特别是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更是很少开口。整个人都冷漠了很多,除了凌杰外,,很少有人见过她和别人聊过天,更没有人见过她笑,她那美丽的笑容,已然不复存在。
焦娇渡假回来上任后,在三天内就查除了十六起贪污□□走私的大案件,直接撤除政府官员、国企管理员四百零六人,而且其中有十六人被直接判了终生监狱以上的刑责,其手腕之铁,决心之狠,震惊了整个华南乃至全华夏。华南市的面貌一下就换新了,政府清廉,国企上进,一片大好。焦娇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和人气一下就入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天早上七点半,整个公安局都还没有上班,焦娇早早的便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本本的翻看市民企业家们递上来的报告和措辞。“不错啊,你最近都成了华夏国的大红人,很多人拿你和国家领导人做比较,说他们都不如你做的事情多,网上还有舆论说要让你去做国家领导人,国家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凌杰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报纸,轻轻的放到焦娇的桌面上,同时把一个小饭盒递到她跟前,“看你出门得早,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买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焦焦盯着桌上的小饭盒,愣了一下。凌杰就趁她这一发愣的时间里夺过她手里的咖啡,很享受的喝了起来,“恩,不错,美女调出来的咖啡味道就是好。改天有没有兴趣帮我也调几杯啊。”
凌杰打趣的走到焦娇身后,像模像样的给她捏了几下背,“这几天你连续放出大手笔,已经把华南市整得人心惶惶了,再这么下去,人家都不敢当官了。”
焦娇拿过饭盒,吃了口早餐,没好气的说,“谁叫他们贪污市民的钱,钱本来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们越权,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要是你有一天带着人和别人发生火拼,我也照样把你押进大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凌杰倒是没想到焦娇还会说出这么一出话,“呦,翅膀硬了是吧,以后可就没人给你买早餐了。不说这些,今天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谈的。”
焦娇一边吃着香喷喷的早餐,腾出个眼睛瞄了凌杰一眼,不以为然的道,“谈什么正事?”
“我看你年龄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婆家了。”
“噗!”焦娇刚吞下去的一口,因为听了凌杰这话马上又喷了出来,还好她及时低下了头,不然凌杰可就遭殃了。
“你是不是初哥做久了,什么事都想管。结婚好像是我的事情吧,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焦娇哼了一声。
凌杰道,“是是是,你结婚的确是你的事情,本来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那个这个的话,那就有关系了,而且关系还大着类。”
“什么那个这个?”
“就是那个这个?”
“哪个那个这个?”
“我是说,如果你结婚的对象是……我是说假如,假如啊……假如你结婚的对象是我的某个朋友的话,那不就和我有关系了。”
焦娇认真的审视了凌杰几分钟,最后道,“神经病,而且还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