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诡异老头

21世纪2000年农历七月十五鬼节

地点医院

“老公，你腿摔成这样子，要手术，咱们钱不够啊！”说完趴在床边呜呜哭泣。

“素素，别哭了，你还怀着宝宝呢！没钱咱就不治了。瘸了也照样能赚钱。”一只条腿被包成个粽子样的男人躺在床上，用一只手笨拙的摸了摸女人的头。

“爸，不行，咱们必须得治，我回老家和爷奶借，不借我就跪在那里不起来。”一10岁左右的男孩，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道。

这时趴在床上正在哭泣的女人抬起了头，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对，老公，我和皓阳一起去。一定要把钱借来。”

“对，我和妈妈一起去。”

“素素，儿子，唉……别去了，我宁可治不好也不要你回去遭罪，你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呢！我怕我怕啊！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说完用力的拍打着床，拍的床咯吱咯吱直响，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女子赶紧拉着男人的手，本来委屈的心，也不在委屈，“老公，有你这句话我就足够了，我不怕，只要能借到钱我啥都不怕。”说完，轻轻的擦去了男人眼角的泪。

男人本来就有些木呐，此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也只能用力的握着老婆的手，一个劲的说自己无能。

而旁边的男孩，双手握拳越发的紧了，“自己长大一定要多多赚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从此在还是孩童时代的少年心里留下了深深地印记。

片刻温馨过后，“老公，我和皓阳这就走，早去早回。”

男人看妻子那坚定的眼神，知道劝说无用，只好道，“恩，一定要小心。”男人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儿子，“皓阳啊，你妈怀着宝宝，你是男子汉了，一定要保护好妈妈知道么？”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妈妈和宝宝的。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男孩拍了拍自己不算强壮的胸膛。

“哎，爸爸相信你，一定会把妈妈和宝宝安全的带回来的。”男人欣慰的笑了。

“妈，那咱们走吧，在不走就天黑了。”男孩上前走到妈妈身边，准备搀扶女人起来。

“好，咱们这就走，老公那我们就走了。”说完顺着儿子搀扶得手，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车都停了半天了。”一个好事儿的大妈说道，脑袋伸出车外来回观望。

“就是啊，我还有事呢，这不耽误我时间么。”另一个好事儿大爷。

“喂，我说，能行不行了？你知道耽误我一个小时，我要损失多少钱吗？”一个小年轻语气不善。

“前面出车祸了，不知道还有多久。你们着急就下车，车费都还你。”这时司机说话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闭嘴了。这是下午唯一一趟了，傻子才下车呢。

“妈，这车在不走，我们到爷奶那里天就黑了。”

“没事，等会咱们可能要走夜路了，饿不？妈这里还有一个鸡蛋，临走时你刘奶奶给的，怕你路上饿。”刘奶奶是皓阳爸爸临床刘爷爷的老伴，一生无儿无女。看到皓阳特别喜欢。总是给皓阳吃的。

“我不饿，妈你吃。不能饿到弟弟妹妹。刘奶奶真好，如果我奶奶也这么好就好了。”

女人看着男孩失落的脸，叹息一声，“都怪妈，如果不是……”没等说完，掩面哭了出来。

男孩急了，“妈，你别哭啊，我不说了，奶奶不好我不要了就是，妈……”可怜巴巴的语气。

女人看着懂事的儿子，噗嗤一笑，“好了，妈不哭了，不饿那就睡会吧！”说完把鸡蛋收了起来，又把儿子往自己身边楼了搂。

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低头一看，原来睡着了，会心一笑，同时又充满了苦涩，这孩子苦了他了，自打男人出事，一直都是孩子跑前跑后，也没怎么休息，一直都是挺着，这恐怕是再也挺不住了。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亲人，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嫁妆，又怎么会婆婆不喜公公厌烦。又怎么会倍受兄嫂欺凌，不得已来到城里讨生活。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又是无声的痛哭起来。

“妈……”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他梦到了自己妈妈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这时女人也顾不得哭了，赶紧看着儿子，“皓阳，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这时男孩听到女人的话，才缓过神来，“妈，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就是做个噩梦。”

女人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这时停了已久的车子终于动了起来。

等母子下车的时候已经五点了，到男孩爷奶家已经是六点多了，原本半个小时的路，因半路碰到一个邋邋遢遢的老头和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这一个奇怪的组合，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还给了一个护身符。让女人带着，千万不要丢了，女人不好拒绝只好应了，带上。

这时男孩爷奶家里，已经是吵翻了天，奶奶浑身气的哆嗦，指着女人就骂“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啊！当初我儿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你看看如今我儿腿都因为你瘸了。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嗯？”

“妈，柱子他要手术，我们钱不够了，所以就想回来借点。”女人低头小声说道。

“怎么？没钱想起我来了？你们过好日子怎么就没想起我来？你个扫把星，都把我儿害成什么样了？想要钱没门，除非我死。”语气甚是坚定。

“妈，我们是借，等柱子好了一定还。”女人只能小声辩解。

男孩多次想上前说话。都被女人拉住，冲着男孩微微摇头。

老太太还想在骂，这时坐在一边的老头说话了，“就给拿1000吧，毕竟是咱们亲儿子。”说完磕哒磕哒烟袋继续抽烟。

这回老太太也没反驳。不情不愿的拿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