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干一杯啤酒说:虽然你年龄小,但大家都喊惯了你小李哥,我和你说小李哥,您这话不管有没有道理我都不服,老百姓不怕受穷,可是不能受气,咱又不是没穷过,打,我捐了所有家产去当兵。
你有什么好捐的,咱这房子是合租的,你总不能给捐出去吧,楼下的三轮是你的,捐出去卖了给航母加点油,都打不着火。
小李哥,你一天挣多少,听你说话怎么这么瞧不起人。
不是瞧不起人,咱不是熟了说话随意吗?我说的也是真事呀,这和挣多少钱没关系,哥几个总结没有,常委里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哥几个看出来了吗?
他们有的说都是男的,有的说都是大学毕业,眼镜说:都戴着眼镜。
性别和学历戴不戴眼睛都无关紧要,主要的是常委里那几个人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不比别的就比这一点人家也比咱强,你看咱这几个都三十郎当岁了。
胖子说:我快四十了。
就是,咱们也都这么大了,小李继续说,可是咱们把自己的生活,把咱们的日子都经营成了啥样呢?还住在合租房里,别说家业,工作都不稳定,你说一个偌大的国家需要咱们这样的人来指点江山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觉得刚才那些事离咱们有点远。
你现在在外面忙什么呀小李,小胡子问。
还不是老本行,卖汽车。
要不得你说话财大气粗的,你卖的东西大呀。
大小一样钱,没有挑这个的。大胖子说。
得了,你们又在取笑我,我只说,咱们操这么这么大的心,又没人给咱点兼职工资咱们很冤枉。管这些事的人,人家国家都给老多钱了,可咱们呢,浪费了自己的脑力,又没有人觉得欠了咱的情,你说冤不冤。
你小子一门心思钻到钱眼里去了,为自己的祖国释放热情发挥能量还用谈钱吗?都应该觉得这是分内的事。
那你去某某大学里去给人家弄了那么点防水也就一百块钱的活儿,你管人家要了七百,你怎么不觉得这是分内的事了。
我要了人家七百,那小子说不定回去保七千,紧着咱们黑能黑多少,看人家那些贪官,我估计在人家那里说钱时从来就不说多少块,肯定一说就是多少亿。中国把那些贪官的钱全榨出来炸沉日本绰绰有余。
我一直怀疑胖哥在工地上是怎么干活的?小李看着大胖子的肚子说。
大胖子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鸡不撒尿,自有自的出路,以你的意思中国就不可能打了。
小李摇摇头,这个别问我,您这么胖都做不了主。
别和我说这个,你卖的东西又大又值钱的,接触的人也是又胖又有钱的,不像我这样只是胖,你见识广,说说你的想法。
胖哥竟逗我,反正我觉得不会打。
胖子说:如果我说了算我非打不可,管他三七二十一,哪怕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又何妨。
是啊,咱们已经这样了,再怎么打咱们的条件还能倒退到哪里去,眼镜说。
大胖子斜着眼睛看看眼镜,你以为我是穷不怕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富可敌国,也愿意把万贯家财支援党国多买航母,去收复日本的。
刚才说的不是占领吗?怎么又成了收复了?矮个子说。
在我的心目中日本一直是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当时秦始皇重中原轻蛮夷,没把那第八个小国当回事,才给子孙留下了这么多的后患。
这是祖先留给咱们证明自己不愧是炎黄子孙的机会,要不要去收了它。
几个人都举起酒杯,真是说不尽的豪情壮志。
这时阳子抓着窗框撞开了窗玻璃,来到他们的房间。
这突然的闯入和阳子这特殊的打扮使他们着实吃了一惊,一身休闲打扮的小伙子反应很敏捷,阳子刚一站立他拿起一个啤酒瓶就冲他砸过去,凭阳子的身手当然让他砸不中,把酒瓶抓在手里,看大家要群起而攻之的架势,向后退一步说:大家不要激动,我不过是来要点去日本的经费,各位爱国人士,不想慷慨解囊吗?
刚才扔酒瓶的小伙子又砸过来一个酒瓶,喊了一句,哥儿几个打吧,入室抢劫的强盗还编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几个人还真冲了上来,他们那里是阳子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一个个被阳子打翻在地,阳子坐在大胖子的身上翘着二郎腿,你们还真不服,没有两下子敢入室抢劫吗?刚才那个带领他们一起打阳子的一身休闲的小伙子也不说话了,阳子从桌子上捡起一个老虎豆皮向他投过去,你不是很能耐吗?别人都怕,就你不怕是吗?来呀!带领你的弟兄把我当成日本鬼子打不好吗?他们一听日本人可都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劲,不用做任何动员工作的。
那小伙儿抬起头不屑的看看阳子,有本事去打日本人呀,和我们充什么英雄。
我是想去打日本人呀,一开始来就说了,我是想让各位爱国人士集点去日本的经费,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能有几个钱,既然有本事闯进我们这里来你干嘛不去那些贪官家里呢?他们那里随便掀起块地板都够你去日本用的。
可他们未必有你们这样的抗日热情,人家未必情愿,你们就不同了,你们有倾家荡产也要收复钓鱼岛的热情。再说了你们不是已经不能再穷了吗?说完这句话阳子拍拍大胖子的头,是不是胖子?
胖子哼哼了几声,你自己要劫钱就别把理由编的这么好听,跟你说吧,今天你走错房间了,这些人都是些愿意舍命也不舍钱的主儿,时间还不算太晚,你不如换一家。
你们别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劫匪,其实我是一个日本人,我的祖父就参加过侵华战争,拿出你们的热情吧。
除了那个穿休闲衣服的小伙子咬牙切齿的,其他那些一开始要把日本男人做成罐头的人都没什么反应。
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可笑,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还忧国忧民。其实也都是假把式,日本人真来了,你们还能拿出不一样的表现吗?还不是趴在地上心里想,只要让我活命就是受点侮辱也没什么。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拿出想把日本人做成罐头的雄心壮志呀,又没有那个本事,没本事又不好好过日子,难道你们就只把爱国热情当做老虎豆一样的下酒菜吗?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走,这是行业里边的规矩,都翻翻口袋买个息事宁人吧,谁让趴在地上的不是我呢?
他们真的到自己口袋把钱摸出来,一共凑了一百多块钱,阳子拿着那一百多块钱好一阵笑,真是有点意思,就你们这实力还喊着要把日本炸沉,再不好好过日子恐怕你们的家都快被你们搞沉了,别考虑钓鱼岛了,还是想想该怎么把自己的日子经营下去吧,一个连自己口袋里的钱都保护不了的人是没有资格谈那么大的问题的,说完这些话阳子起身向门口走去,手抓在门把手上说:其实穷也有好处,来了劫匪,五个人最多也就损失一百多块。
阳子走后那几个还有在地板上趴了一会儿,他们之所以保持这种姿态仿佛是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了。还是那个穿休闲衣服的小伙子先站起来,他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拿起一个空酒瓶看看又放下,接着又拿起另一个看看里面还有点瓶根酒倒进嘴里,胖子趴着说:筐里还有好几瓶呢,别这么可怜。那小伙子到筐里拿起一瓶啤酒打开,对瓶子吹了大半瓶说:幸好那个打劫的不劫啤酒。这时候其他几个人也站了起来,各自坐到刚才阳子来之前坐的位子上,都低着头没了刚才的精神。大胖子说:刚才他进来时咱们一拥而上那小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把咱们什么,他指着眼镜说:你离他最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哪里以为就是打劫的,这句话说出后他自己都觉得别扭了,正喝着酒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的怪物,我还以为咱们是在饭店,来了个表演二人转的呢。要不是我早就扑上去,就算他再厉害,我搂住他,你们就打呗,也不至于
我看那小子还真说不定就是日本忍者,要不他出手咱们怎么就来不得一点反应,小个说。
小胡子说:主要还是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要不不至于
穿休闲装的小伙子只是一个劲儿喝啤酒,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
小李哥你看清了吗?那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大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