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那里可真是很理想的国度,那我就问了,最早的时候那个自称为你女朋友的姑娘,您当时还抱着她在人群的上空飞过,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虽然阳子已经把和欢欢的故事已经忘记了,可是他又听欢欢说起过,他觉得欢欢不是在撒谎,再说了,爷爷也提起过这个不错的姑娘,他不能说她不是他的女朋友,那样欢欢会很伤心的。他说:是的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他又要撒谎了,为了让一个姑娘不受到伤害,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也不能算是罪过,他说:是的,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觉得我们这里的姑娘和你们那里的姑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你们这里的姑娘都特别漂亮,更重要的是用情专一,也比我们那里的姑娘温柔,也更善解人意。我们那里的姑娘,一般都没有固定的男朋友,她们也从来都不结婚,她们过的都很幸福,需要快乐了就找个看得过去的男人和她一起过夜,她们不用做老婆,也不用做母亲,只做自己吃的饭,只洗自己穿的衣服。
田佳怡有点目瞪口呆的意思,鱼人又停在那里不继续说下去,似乎是等着她发表一下对他们那里的女人的生活有什么看法。
田佳怡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咱们的两个星球隔得那么远,难免在文化上有很多差异的地方,你们那里的人长得和地球人都差不多吗?
差不多,从五官到身形都差不多,不过我们那里的人都有鱼性,就是,在水里也可以生活,对,就是因为我们那个星球,陆地很稀少,哪里哪里都是水。我们需要有这样的适应能力。
这回田佳怡又找到了一个切入口,那您觉得在这里生活的习惯还是在你们那里生活的习惯。
怎么说呢?我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到哪里都会爱上,比如说吧,在我们那里的时候,我觉得生活得很好,也没想过换个地方生活,现在在你们这个星球,我也觉得在这里生活的特别好,平时也不怎么想家,对我来说,我在那里那里就是家。
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在旅行的时候路过我们星球觉得不错留下来的,还是在这里你能得到您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觉得这个问题您问的特别好,你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这里留下来的,在之前我们的先辈也有曾来过你门这里的,他们都说你们地球人特别聪明,聪明到能让自己生活的这个星球受你们的意志控制,当然有点夸张,可听你的话我也可以听出些端倪,你们确实不简单,不过我也有一个疑问,用你们的话说:不知当问不当问?
田佳怡笑笑,您说话真是太幽默了,但问无妨。
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人活的没有我们那里的人快乐,你们的聪明让你们甚至学会了驾驭自己的星球,可你们的智慧却无法让你们驾驭自己的心情,你们都喜欢太多没有用的东西,冒着很大的风险也要拼命的积攒那些钱呀,黄金呀,在我们那个星球这东西就像要吃到肚子里的粮食一样,肚子里能盛多少就往嘴里放多少。可是你们这里的人仿佛就是只要眼睛看见的就要吃到肚子里去,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个问题让这个年轻的女记者来回答显然显得有些勉为其难,她的脸憋得通红也没被憋出个所以然。阳子看到自己的话让这个漂亮的姑娘这么为难,责怪自己不该问这样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赶紧把问题自己接过去,就像一开始把一个种东西放到佳怡的手里,一看佳怡力不能及,所以又赶紧拿到自己手里来。
他说:这个问题恐怕你们这个星球上的球长也回答不上来,更别说你这个小丫头了。听阳子这么一说,包括田佳怡在内的所有听到“你们这个星球的球长”,的这句话的人都笑了。阳子当然不会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从一说出口他就知道他们肯定会笑的,他是故意这么说来缓和一下这种让他问的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他又不是真正的外星人。
不过他还是要把这个玩笑开下去,就像贾宝玉说的“东西原不过是借人所用,你爱这样,我爱那样,各自性情不同。比如那扇子原是扇的,你要撕着玩儿也可以使得,只是不可生气时拿他出气。就如杯盘,原是盛东西的,你喜听那一声响,就故意的碎了也可以使得,只是别在生气时拿他出气”。
本来他不过是想过来发会呆的,那承想这么多人都围了上来,并且记者也来了,坐在这里的时间可以让他发会儿呆,当然如果能趁便逗了别人高兴岂不是比撕扇子和摔东西听响更有意思的事吗?
阳子故意问道:你们笑什么?
田佳怡缓和一下自己的笑说:那有什么球长。
怎么你们这里可怪有意思了,家里说话主事的叫家长,飞机上说话主事儿的叫机长,一个城市里最大的官叫市长,为什么你们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官不叫球长呀。
我觉得你说的这段话太像若干年前来过我们地球的一个小王子了。
那个小王子呀,听说他也到过我们那里旅行,我觉得他,什么意思,你说我像他吗?我们不过都是来自别的星球而已,可是我的星球比他的星球可大多了。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上吧,你们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官就什么长?
叫联合国秘书长。
有意思,本来该放球字的地方,到了他那里竟然成了联合国秘书这么多字,也不嫌麻烦,先不管这些,你说既然他能做的了这么大的官肯定是很有才华和学问的了。
对这样的问题田佳怡会回答了,错,当大官的未必就有多少才华或是学问。
阳子一直是坐在车顶上,低着头和下面拿着麦克风的田佳怡聊天的,一听田佳怡这句话她站了起来,在车顶上跳起来平着身子在离车顶两米多高的地方转了好几圈。然后又一只腿半跪着像一个求婚者,不同的是求婚者是仰着头,他是低着头,他说:你们地球人真是有意思,当官的未必有才华和学问,那怎么当官呢?
很简单,会吹牛会说谎就可以呀,然后把自己吹的牛和说的谎再让各种媒体说成是真的,这样就可以升官发财呀。
阳子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把所有人都笑的莫名其妙了。阳子停住笑,他问田佳怡,你的爸爸是什么长。
田佳怡摇摇头,我的爸爸不当官。
那没人罩着说出刚才你那样的话在你们这个星球是很危险的。
我有你罩着,不惧怕任何危险。
阳子用力的和她击了一下掌,对,有我罩着,什么都不用怕,把咱们今天的谈话一字不露的拿到电视上去放,你们的领导叫什么长。
台长。
如果他不让放,我就把他弄到一个别说做我们想看什么电视的主,就是自己的主都做不了的地方。今天我谈性很盛,咱们继续,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说道只要会说谎和会吹牛就能当官。
是这里,那你们的学校是用来干什么的?
告诉孩子们一定要听做官的人的话。
耶!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个人要学着听别人的话,真是这样吗?那教他的人,知道每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吗?
教他们的人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教。
这可真是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了,那教出来的孩子肯定像在老师那里粘贴过来然后不停地复制出来的一样,不好玩儿。
倒也不是这么极端,毕竟有的孩子不管你怎么教他,他都会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阳子用力一拍车顶,对,这样的孩子比较可爱,拒绝被规划,坚持自己血统的纯正性,这才像神的孩子
可是这样的孩子往往得不到老师的喜欢。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太特立独行了和偷盗纵火一样,是一种罪过。
阳子躺在了车顶上,他像受了重创的人一样,躺了一会儿又倒立起来。
田佳怡说:你怎么了。
我要歇会儿,我的大脑消化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要让那些我消化不了的问题从耳朵里流出来,不管是好问题还是坏问题,只要是消化不了的都会影响一个人的快乐。
你不允许自己有哪怕一刹那的不快乐吗?
一听这个问题,阳子把竖着的双脚落下来,像刚才那样像一个求婚的人一样低头看着田佳怡,很显然他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阳子说:当然,我不允许自己有哪怕是一刹那的不快乐,我们整个星球上的人都是这样。刚一来到你们这里的时候我很是不解,你们这里的人怎么把钱看的和我们那里的人眼里的快乐一样重要。是的,我们那里的人把快乐看的和你们眼里的钱一样。你们这里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钱,上学,当老师,做官,做科学家,做医生,甚至你们看的很神圣的结婚都是为了钱。我们哪里不同,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快乐。我也观察了,其实你们这里的人也渴望得到快乐,可是你们的快乐似乎都要用钱才能买得到,我们那里不是这样。
这似乎也是文化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