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
许世杰盯着一幅画像出神,画像上是一名长相温婉的女子,眉眼间尽显温柔,姿态端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老爷,小姐回来了!”管家老吴高兴地对着书房的许世杰说道。
“是嘛?她现在在哪?”许世杰听到自家闺女回来的消息更是喜出望外,他急忙收起画像,询问老吴。
“小姐现在在大厅里等着呢!”
“好,快随我去见小姐!”
其实也难怪许世杰这么高兴,许昭昭自嫁到将军府,不曾回家探亲,当时新娘子的回门因为将军府事务繁忙被耽搁了,所以这次许世杰是自闺女出嫁后第一次见女儿,自然高兴。
“昭昭!”还未走到跟前,许世杰便出声喊着许昭昭。
“爹!”许昭昭甜甜地笑了笑,疾步上前,双手挽着许世杰的手臂,好似撒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这丫头,果然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爹。”许世杰嗔怪地数落着许昭昭。
“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你呀!让爹怎么说你才好?你都是一个嫁出去的大姑娘了,已为人妻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嬉嬉笑笑的?”
“爹,这可是在咱们自己家里,更何况,我在你心里不是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嘛!”许昭昭嘟着嘴孩子气地回答。
“也是,那就随你吧!”许世杰无奈地笑了笑。
“小姐,请喝茶!”丫鬟端着茶走到许昭昭身边。
“嗯。”
“昭昭,逸风怎么没有和你一同前来?”许世杰瞄了一眼许昭昭的身后。
“宫里最近出了事,忙的不可开交,他被召进宫了。”
“原来如此。昭昭,这次难得回来,索性就在家里多住几天,爹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爹,这个恐怕不行,我一会儿还有要事去办。”许昭昭为难地回答。
“什么要事?吩咐下人去做不就可以了?”
“不行,这个我得亲自前去才行。”
“到底是什么事?”许世杰看到许昭昭如此严肃,不解地问。
“前几日,我的玉佩在锦源楼被偷。”
“你又去锦源楼了?你和秦月白还有来往?”一听是锦源楼,许世杰立刻板起脸,生气地询问许昭昭。
“爹,我只是去锦源楼吃饭而已。”许世杰知道许昭昭曾经和秦月白在一起的事情,所以此刻许昭昭不能告诉许世杰自己去锦源楼的本意。
“最好如此,别怪爹爹说话不好听,你现在已经嫁入将军府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万万不可越矩,明白吗?”
“我知道。”许昭昭淡淡地回答。
也难怪许世杰会多想,曾经许昭昭和秦月白彼此用情至深,他不是不清楚,他只是怕许昭昭对秦月白会死灰复燃而已。
“那偷你玉佩的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锦源楼的人。”
“那还不好办?让秦月白直接把人给绑了送官不就行了?”许世杰心想:多大点事,还要亲自跑到锦源楼,恐怕是想见那个臭小子吧!
“那人是他的朋友,他不愿送官。”许昭昭想到这里,有些失落。
“那怎么行?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又岂能包庇?”许世杰有些不乐意了。
“我给他几日考虑,今日便是去寻求一个解释的。”
“那好,爹和你一起去。”
“爹,你去做什么?”许昭昭不解地问。
“我女儿被欺负了,我当然得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我女儿的玉佩!”许世杰一副要替女儿讨公道的样子。
“这……好吧!”许昭昭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许昭昭明白,许世杰同自己前去,只不过是害怕自己和秦月白藕断丝连,破坏了他的名声罢了。
锦源楼
林朝朝果真将许昭昭的威胁抛诸脑后,此时正若无其事地擦着桌子。
“看来,你是打算去见官了?”许昭昭站在林朝朝面前,语气凉凉的。
“其实说起来,这一切不过是许姑娘的一面之词,我想我没必要放在心上。”林朝朝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但面对步步紧逼的许昭昭,她曾经看在秦月白的面子上已经做出退让,既然秦月白已经和她许昭昭划清界限,她也没必要在当那个任人捏的软柿子。
“谁说我女儿的话是片面之词?”许世杰从外面走进来,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林朝朝身上,但就一眼,便惊在原地。
许世杰心想: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太像了,太像了。这姑娘和婉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爹,这位便是那个偷女儿玉佩的人。”许昭昭并没有发现许世杰的异常。
“哦?不知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许世杰掩去惊讶之色,貌似随意地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姑娘姓林,名朝朝。”林朝朝并不因为许昭昭带了帮手而退却,毫不怯懦地开口。
“林朝朝?你姓林?也叫昭昭?”许世杰略微激动地问。
“没错,不过我没那个福气,我和您女儿的名字可不一样,我的朝是朝阳的朝。”
这边林朝朝和许氏父女对峙着,另一边,林思思见姐姐情况不妙,跑去找秦月白和陆十颜了。
“月白哥哥……十颜哥哥……快,快,我姐姐她……她……”林思思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着,急坏了眼前的两个人。
“思思你慢点说,臭丫头怎么了?”秦月白着急地问。
“将军府的少夫人和她爹爹去了锦源楼,现在正找姐姐的麻烦呢。”
林思思的话音刚落,秦月白便丢下陆十颜和林思思,疾步赶回锦源楼。
“思思丫头,我们也快点去。”陆十颜牵起林思思的手跟在秦月白的身后。
此时许昭昭和许世杰与林朝朝对面而立,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掌柜的命伙计疏散客人,不一会儿,锦源楼里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
“许久不见,掌柜的还是这么会做事!”许昭昭看得出来,掌柜的是在维护林朝朝的名声,语言中尽显讽刺。
“多谢少夫人的夸奖。”掌柜的岂会听不出许昭昭的讽刺,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林姑娘,你是自己去见官呢?还是我送你去?”
“少夫人还真是有毅力,这是非要置我的人于死地吗?”秦月白不疾不徐地从外面走进来,站在林朝朝的身旁。
“月白,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可偷鸡摸狗的人不能留,我只不过在帮你做决定而已。”许昭昭每次看见秦月白,都会方寸大乱。
“偷鸡摸狗?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替我做决定,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替我做决定?”秦月白淡淡地反问许昭昭。
“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和我女儿这样说话!”许世杰不忍女儿受欺负,出声训斥秦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