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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你所修炼的是何功法,居然拥有此等精纯的至阳真气?”
豁然,在徐铭二人正在惊疑之时,拦道于前的锦衫红发女子,却是率先出口,闻其声音虽是清脆,宛如空谷黄鹂,然则,红发女子道出的话中内容,却令得徐铭、聂三笑两人莫名惊疑的同时,心底生出一股难言的意味。
毕竟,甫一接触,便将徐铭所修功法属性道出个梗概,这份本领,实是匪夷所思,而听其话音,却不难猜测,这外表娇弱,容颜红润的女子,定非简单。
“咳,晚辈所修习的正是刚阳法门。”
望着红发女子诧异凝来的眸光,徐铭知其修为非凡,不敢怠慢,遂干咳一声,抱拳拱了拱手,模糊言声。
“哦?不说也罢!”
闻听徐铭回语,身着一袭锦衫的红发女子,脸上现出一丝了然神色,既而,口中娇哼一声的同时,一双胖嘟嘟的素手豁然轻扬而起。
下一瞬间,一道闪烁着亮光的豆大晶片,化作一抹毫芒,在徐铭面色巨变中,如同划破空间的闪电,在徐铭体表隐踪而没,此等变化,竟使得徐铭无有丝毫躲闪的余地。
“你!前辈这是何意?”
躲避不及,被晶片轻松闪没入体的徐铭,脸色极为难看,虽然不知令得胸口一凉,便即恢复正常的晶片是为何物,但无名遭袭,徐铭却是颇感怒起。
“呵呵……,中了姑姑的冰火符,谁人也解救不了!”
望着怒色满面的徐铭,锦衫红发女子反而脆声轻轻一笑,缓缓道出激射徐铭体内的晶片,是为何种名堂。
“什么!冰火符?莫非前辈就是江湖中的红发魔姑!”
闻听锦衫红发女子口中道及的冰火符,原本谨慎戒备徐铭身旁的聂三笑,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立时面色大变,怔然瞬息之后,有些吃吃地惊声恭问道。
聂三笑如此惊然,却也怪不得他,概因,那江湖中盛传的真武极境红发魔姑,便是以奇特的冰火符出名于世,是最为令人头痛的强者之一。
“不错,倒有一个识博之人!”
斜睨聂三笑一眼,一袭锦衫的红发女子,赞许地开口道了一句,显然,被人识出惊天身份的感觉,完全不是由自己道出,所可以比拟。
“前辈,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不知何故,要下冰火符于晚辈体内?”
得聂三笑提醒,亦是思及锦衫红发女子身份的徐铭,面色愈加难看,当下忍住心中怒然,踏前一步,再次抱拳拱手,语气尽量淡然地追言询声。
冰火符这道刑罚生死的暗器,徐铭并不陌生,而正是清楚其威力是何等的恐怖,徐铭方是越加地心惊胆战,谨慎无比,不愿与红发魔姑彻底决裂。
尽管属性面板每升级一次,身体所附的负面状态,会有所减弱,但徐铭依然无有大的把握在短时内将侵入体内的冰火符清除。
“休得多问,稍后自会告知予你,且跟姑姑走上一趟!”
闻听徐铭之言,红发魔姑精致的脸庞,蓦地一嗔,冷声叱了一句之后,语带威迫地接声道。
“如若不然,一旦冰火符发作,生不如死的滋味,相信定可令你一生难忘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头,红发魔姑不相信眼前之人不从,自身所修习的旷世奇学《冰火源典》功籍并不完整,此次走火,修为再降先天之境,若能得此子至阳真气为助,定能早日恢复真武极境。
“也罢,既然姑姑如此高看在下,晚辈就随姑姑走上一趟,不过,且容晚辈与好友告别一二。”
见得红发魔姑心志意决之态,徐铭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冰火符这种传说中可令人生死两难的刑罚,徐铭自不想轻易体尝。
据传,那是能令真武强者承受至极限自杀的生死酷刑。
旋即,硬着头皮回复红发魔姑一句的徐铭,也不待其是否反对,径直转过身来,嘱咐聂三笑一声,两人一同步入十余丈外的树林之中。
“哼,小子若敢偷耍花招,姑姑的冰火符倒可一展威力。”
望着缓步踱入林中边缘的徐铭、聂三笑两人,红发魔姑淡哼一声,脸上浮出一丝冷意,既而,也不催促,恍似毫不在意徐铭就此远逃一般。
“本来想游历过后,亲带聂兄往我落脚之地双门寺一行的,此际节生事变,却需聂兄为徐某捎回一物。”
借助一株参天大树相隔,徐铭探手一挥,自后背取出上品名器长剑,既而,在聂三笑迟疑的目光中,递送其手,口中郑重地嘱咐出声。
今次得遇拥有强大传承的散修武者,徐铭本意寻仇过后,笼络聂三笑加入双门寺,不过事有生变,只能令其独往双门寺。
而身在红发魔姑身畔,上品名器长剑是用之不到的了,不如与宝兵一般,置于派中,以增柳如烟、吕梁等人的威慑。
“这,这……”
闻听徐铭之言,聂三笑一时尚未回神,本意并不欲加入宗派的他,见得徐铭甘愿独自陪同红发魔姑而去,可说解了自己之危,却是不好拒言。
“就拜托聂兄了!”
望着一脸迟疑的聂三笑,徐铭如似未见,再次郑重地道了一声,将上品名器长剑径直塞入聂三笑手中。
相处时日虽是不多,但徐铭已经摸清聂三笑的性格。
“徐铭兄弟尽管放心,聂某一定送到!不过,红发魔姑性情古怪,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受得徐铭催促,聂三笑面色一肃,不再推迟,紧抓手中长剑,颇为郑重地应了一声,既而,隐含担忧地提醒徐铭。
跟随红发魔姑一起,无疑危险性大增。
“保重!”
见及聂三笑应下,徐铭轻声一笑,并不回话,道了一声保重,直接掠往红发魔姑方向。
……
青江深处内陆,是一条贯穿南北数千里的水域重地,即便在狭窄地段,江面之宽,亦达十余里,茫茫渺渺,宛如相互连串的浩瀚湖泊。
远远地,一艘三层楼船,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城外江畔的码头,而在楼船的甲板上面,一个个明显非同世俗凡人的武者,或单独而立,或成群而傍,一股相互竞峙的诡异气氛,将这艘飘然划于水面的楼船,层层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