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飓风刮飞这片尘雾,待这飞扬的尘埃一点点的平息,露出两个轮廓。
剑道轮转的领域对决最后的天遁剑诀。
不比王也那个坑比,真正意义上的“此世”第一次释放,与之相交的对手是谓十佬。
最重要的画面被尘埃遮掩,那究竟谁胜谁负旁人根本无法分辨。
无论如何,一位在战力上能够与十佬相抗衡的少年已经足够惊世骇俗,即便是败了也是虽败犹荣吧。
而两个人在喘息之后,并未多说什么。风正豪眼中一抹惊愕,李泽华眼中掠过沉重,待下面的人看事态平稳之后,连忙跑过去。
“世上新人赶旧人,我莫非是真的老了。”
“不,是小子狂妄了呢。”
两个曾经或者现在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就直接在席地而坐,中间相隔的地方就是招数对轰所造成二十多米直径的大坑洞,而风正豪暗灰色的西服在月光下宛如一身白衣,他望着天空圆润无缺的满月低声道,
“真是头疼呢?你这样的实力,让我怎么招揽你呢?”
“是挺头疼的。”李泽华却从内天地掏出了一瓶酒,先不论酒怎样至少酒瓶的样式是极好看的,灌了一口道,“那风叔你打算如何?”
“我以天下会董事之位相许如何?”
“天下会董事啊。”李泽华呐呐的重新念叨了一下,然后又掏出一盘紫韵盎然的葡萄就这样吃着。
“若是不满意还可以继续商量,比如…..我女儿年芳花信,貌美如花,与小友你可是相配的很呐。”
李泽华抬起头,一脸的警惕,“大叔,你这样想用美人计使我屈服吗!不可能!”
“那你又想如何?”风正豪伸手一吸,将李泽华面前的所有东西全吸的自己的面前,拽下一颗葡萄扔到嘴里,称赞了一句“不错。”
没了东西的李泽华拍拍屁股起了身来,接过一旁银发小哥送达过来的披风,然后将手中最后的酒壶给扔了过去。
“加入可以,我也什么都不要,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哦?愿闻其详。”
“王家。”
一道惊雷撕裂天空,映照出二人的面孔。
李泽华是眯着眼,而风正豪却是脸色一白。
王家,王是大姓。姓王的有很多,而在异人界若谈起王家的话,只会想到一个王家。
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而他们的家主就是十佬之一的王霭。
“你…你在说什么?”风正豪不禁站起身来,一脸的苍白。
夜色清明,月光如幕,清澈的照印着这位名满天下的十佬的恐慌与愤怒。
若旁人也根本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哪怕是风正豪的子女也是一般。所以,这种连自己子女都不清楚的事情,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泽华抖了抖身子,第一次做了自我介绍。
“不才李泽华,与您同为八奇技传人,所传——《玄牝内景》,而在下爷爷就是当年是三十六贼之一的“易大粒炮”李云龙,论起辈分,我还应当叫您一句世兄。”
吹牛皮打什么草稿,攀关系信手拈来。看着一脸“所有都想通了”的风正豪,李泽华感觉这新的一步算是走对了。
风正豪是明白了李泽华的实力,而李泽华又何尝不是清楚了他的强大了。
在王也那一场中,李泽华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小觑了天下英豪,而在这风正豪的一战之中,彻底定下了这一点。
自己实力尽出也只是与这最年轻的十佬相抗衡罢了,自己还感觉到对方还有一些余力未出,所以自己之前以为天下异宝奇技任自己随意驱使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那么现在就换个方式,以退为进好了。
“当年我爷爷李云龙与您爷爷风天养还有上清派的郑子布一起身受重伤,同时又被王家与吕家一并追杀,局势危险至极。”
“还有吕家!?”
“对。”李泽华一脸沉重的顿首,“十佬之一的吕慈也是罪魁祸首之一!才导致我们长辈的一片惨况,而您爷爷凉山大觋落入王家手中,而上清派郑子布直接被追杀至死,而他手中的八奇技《通天箓》也不知所踪,。至于我爷爷却是难得的逃了出来。但并没有活多久,只是将《玄牝内景》传授给我爹爹就遗恨而去,此血海深仇之仇岂能不报!我与王家老贼不共戴天!”
………
夜色幽幽,月光如洗。
之后李泽华与风正豪抱头痛哭,宛如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
李泽华不信风正豪这么就容易一惊一乍,他能屈能伸的寇雄心性加上一直以来呈现给观众们很好的正面表现。若是加上一定的铺垫,猛然翻身做最终大反派都有资格,所以别说区区回忆杀了。
风正豪顺水推舟的以“两家”多年的世交情义说着“各交各的”,然后就喝着李泽华的果酒,强行认了一门亲。
八奇技是牛逼,但八奇技各个什么样子谁又清楚?李泽华直接将自己的内天地效果说了出来,震惊了风正豪的同时,也保证李泽华以后的灵气所需他一手承包了。
而李泽华也“顺水推舟”的要了一个不是要求的要求。
在攻破王家之后,王家的八奇技要有自己一份,这就是条件。
至于王家的八奇技究竟是什么,两个人不用说都明白,然后又报了一箱酒上来后喝个酩酊大醉,之后风正豪还想与李泽华在促膝长谈一宿,可是李泽华看了看时间却说“自己还有一个朋友需要自己帮忙”,马上就回来。
“不过,李云龙这个名字怎么怪怪的。”风正豪摸着下巴沉思道。
“大概是化名吧。”一旁的银发少年随意的给他递了一杯茶水,然后道,“爷爷在你小时候不也是一样吗?你可是经常念叨自己小时候那段东躲西藏的日子啊。”
而不远处的另一边,是天津警察局。
深处的审讯室里,还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横幅。
而那还保持武装的特警们,死死的盯着面前柔弱的少女。
“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柳妍妍一脸的憔悴,“我就是个路人,被那淫贼捋来,何等无辜啊。”
一夜不停场的审讯,他们就想让这个嫌疑人筋疲力尽,然后自己说漏嘴。他们有这个毅力,也有着些个人,无数人轮流来,哪怕问题重复也无所谓,就是要让她不好过。
“我是良民,太君放过我吧。”柳妍妍快带着哭腔。
自己是行尸在“全性与那都通”那场战斗中尽毁了,虽然剩余还有一些藏在养尸体地备用的部分,但还没她去取来,就面临了这种情况。
她一身修为大半寄托在行尸身上,而剩余的小部分也对付不了这守备森严的整个警察局,而那个不靠谱的前辈也不知去哪里鬼混了,等了一宿都见不到人影。
莫不是扔下自己不管了吧,柳妍妍极端的想到。然后一阵阴风吹过,室内的灯光忽然一灭,而很快就重新点起的时候,那原本坐在对面双手拷着的少女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