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世界源力激发,完全超越曾经祸津神模样的夜斗;拥有上亿的族人,力量无穷无尽的青之王。
这是此时仅剩的两位了,单纯从自身擅长的领域内他们是不弱于红云,也或许是能勉强支撑?
只是勉强。
红云轻描淡写的接下夜斗的斩击,而后拳头与青之王刁钻的一击相撞,掀起百米的浪涛波澜。
每一击的力量都是撼天动地,若非有结界的保护几人脚下的岛屿早就该破碎开来,但就是这样险而又险的坚持了下来。
红云看了看脚下的大地有些似笑非笑,明明四周还有着更加广阔的天地他们却拘束于一岛之间,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享受六道结界所提供的加持吗?
他随即没有理会夜斗接下来的斩击,任由其击打在自己的金光屏障上,然后一力轰击在脚下的大地之上。
只见方圆万米都随着这么一击而向下塌陷了下去,大面积的土地崩溃,更深处地壳断裂,甚至激荡了更深处的岩浆,碰出一股股火热。
而在深处主持六道结界运转的荒耶宗莲吐出一口鲜血,但晃了晃却还是盘坐在结界虚实交接的最深处,只见他手捧的却是李泽华所持有的“菩萨处胎经”。
“居然还能坚持?”红云眉梢一挑,“那么第二击呢?”只见他拳头上再度卷起风雨,而翻滚的灵力波动比上一击更加强烈。
而在此使徒都以为这一击要打在岛屿之上时这攻击忽然拐了个弯,实实在在的打在青之王的身上。
青之王被打的腾空飞起,数秒间突破音障飞上云霄。那展开的圣域也未能抵挡这一击的攻击,胸膛直接凹了下去,而这样寻常人十死无生的伤势却还未能要了青之王的命,他以自身的变化权柄迅速恢复伤势,但只做到一半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哟哟哟哟哟欢乐过山车!!!”
红云仿佛孩童般高吼着,简单粗暴的下踢重新将立于云端的他打入凡间。
而青之王如同一道流星坠入海洋之中,卷起千米的波涛,而迅速向着更深处沉淀。
原本就残废的四肢直接粉碎性的坏掉了,而胸膛生机就连王之力都无法挽留,飞速的流逝。
“没什么是不死的,与天地同生的古神尚且如此。”红云从空中落下,分开海浪出现在青之王的面前,“你这只不过只是异能的王也难逃其中。”
“人自然是固有一死,但我想我他的死期并不应该是现在。”
背后响起沉稳的声音,还有熟悉的左轮转动声响。
是被红云打飞出去的灰之王,那毫无留手的一击红云能够确切是打在他的下颌之上,但此时的他却毫发无损。
他是最强防御的灰之王,而权柄就是“守护”,自然是能够承受红云的一击,甚至将自身的权柄加持在青之王的身上,让其恶化的伤势瞬间停止,并且与“变革”的权柄交通,让伤势迅速好转。
“好像回来的有点晚。”神父模样的灰之王冲着青之王笑道。而青之王也是咧嘴一笑,“不晚,刚刚好。”
红云直接肉掌将子弹擒拿如内天地之中,然后面前简直是无视自己的一幕叹息了一下。
“明明可以逃出去为何还要自寻死路呢?”
此时夜斗也赶到现场,三人再度将红云合围于中间。
司掌守护的灰之王立于最前方,夜斗是主攻手锋芒毕露,而青之王是外层主攻,而荒耶宗莲以远程辅助加持六道结界。
红云忽然间有一种自己是boss,而还是正在被一群玩家推的boss的感觉。
但boss被打了这么久也烦了啊,是要放大招的。李泽华也是一样,青白色的玉如意出现在手中,向着四周轻轻一挥,涌起的是先天寒风!
这超出世界之外的灵宝完全自给自足,本身就带着规则宛如太乙真仙一般,不受外界规则残缺的影响,因为他们本身就向外辐射改变四周领域、改变外在世界。
先天寒风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一顿,一瞬间达到绝对零度的气温冻结了这片空间,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都停止运动,所有人都化作冰雕落下。
然后红云闷哼一声,骤然拿出这等灵宝自然是要承受世界的反噬,不过也幸好只是玉如意,若是七宝妙树可能反噬更加强大。
而红云心意一动,忽然看着脚下。
那岛屿瞬间化为最基础的粒子飘散,而一道万米的巨大结界骤然显身,以平面与立体结构张开着,以红云为中心包裹了进来,就像合拢的莲花一般的样子,然后迅速缩小。
「不俱、金刚、蛇蝎、戴天、顶经、王显」。
这是结界的六重基础设定规则,循环往复轮转不止,也是他们一直将战场设定在岛屿之上的原因。
因为也唯独在合适的时机,用这静止的结界静止红云短暂的时光,让最后的攻击有所效果。
而高空中,蓄势待发的第五人显现了踪影。
那是浑身燃烧着红色火焰的白发男子,如同太阳一般悬挂与天空中,让原本的黑夜带来的光明,照亮一切。
古印度伟大的长篇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迦尔纳,一位如同太阳般耀眼的英雄。
而他高呼着武器的真名,将其解放。
“日轮呀,顺从死亡(Vasavishakti)!”
这是足以打倒众神的,仅仅一击的光枪。
这是由雷光组成的必灭之枪。
其概念描述为毁灭作为「唯一一个」的一切存在——生物、非生物甚至任何物体,包括魔兽、幻兽、神兽、人、盾、军、城、结界、神……都无法存在的绝杀,即使是众神之王也难以掌控的光之枪。
那么击杀红云,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而光芒撕裂了结界,击穿岛屿,蒸发海域。
而光芒散去,那座岛屿也完全不存在了,只有一个略显狼狈的身影停留在哪里。
“居然…..活了下来,真是让人惊讶。”迦尔纳感慨道。
其概念描述为毁灭作为「唯一一个」的一切存在,但换言之以「世界」为概念的守护是贯穿不了的,因为其无穷的规则是正好抵挡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