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件事的黎森,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秦夏伊面前,他微微俯下身,浅笑:“歌唱的很好听。”
听到他的夸奖,秦夏伊笑了笑,眼神穿过他看向从泳池爬上来的贺雪琦。
贺雪琦的礼服完全湿透了,裙摆还一直滴着水,妆容也化了一半,整个人非常狼狈,她的眼神充斥了妒火,像毒蛇一样缠绕在秦夏伊身上。
真是个甩也甩不掉的女人,秦夏伊无奈地想。
经过这一番折腾,秦夏伊也没有心思继续呆在酒会里了。
她上楼回到房间,趴在沙发上,高跟鞋掉了一只她也不管,自顾自地给自己捏起肩来。
黎森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扛到肩上。
“喂……你做什么!”秦夏伊吓了一跳。
他把她放到床上,整个人压了过来。
她连忙抵住他的胸膛:“你不去酒会,跟着我跑上来干嘛?下面还有那么多人呢,你不怕给陈壑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才不管。”他说着,一手解开领带将它扔到一边,又解开两颗扣子。
“你累了?我来帮你按。”他说道,双手开始揉起了她的肩,力度适中还能解乏,让她不禁轻哼出声来。
“舒服么?”
她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还会帮人按摩,不错,是不是以前练过?”
他低笑,手指轻捻着她的肌肤:“你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
秦夏伊舒服地眯起眼,放下了警惕:“比如?”
他慢慢将手移向她的衣服里,上身紧紧贴在了她的背部,手移向她的腰,从背后搂住了她。
她顿时感受到了他平稳的心跳声和温热的体温,转头看向他,慢慢轻叹出声:“……黎森。”
“嗯?”
“我觉得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她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哪里不对劲?”
哪哪都不对劲!整个人越来越不正经,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
她淡淡地说:“或许,你缺一个女人?”
他的双眸如大海般幽深,轻轻挑眉:“哦?所以……”他用手慢条斯理地扯掉礼服的腰带,低头轻轻咬住衣服的拉链,细碎的短发拂着她敏感的肌肤。
秦夏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推开他:“你误会了,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女朋友。”
他抬起头,神色闪烁:“女朋友?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不是,”她摇头,“我们情侣的身份对外只是一个幌子,我是说你应该……”
话未说完,他就冷冷地打断:“我不需要!”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秦夏伊一愣,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生气什么?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假的吗?到时候你找你的,我找我的……”
他浑身开始冒寒气:“谁允许你这么想的?”
她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以后会有男朋友的,你这样子……”再次让她感到害怕。
他猛地摁住她的肩膀,神色变得有些狠戾:“谁允许你交男朋友?!”
她吓了一跳,自己没想到黎森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但是一想到他这么霸道的对待她,心里不悦了起来,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不允许她交男朋友?还有没有人道?
她挣脱开他的手,有些生气:“我交不交男朋友跟你没关系吧?你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
“住嘴!”黎森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几乎想要将下巴捏碎。
“疼……你放开我!”秦夏伊皱眉。
黎森眼里出现怒气:“我不允许你交男朋友,听到没!嗯?”
他到底是怎么了?然而秦夏伊并不是容易屈服的性子,她的脾气也上来了:“黎森!你到底有完没有?以后少干涉我的生活!”
想不到他的控制欲那么强,秦夏伊心里很是吃惊。
他双眼开始泛红,被她的话有些气到。
秦夏伊趁他不注意,连忙挣脱开他的手,见她急忙要离开的样子,他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慌乱,拉住她的手腕问道:“你去哪儿?”
“你刚才吓到我了。”秦夏伊冷冷地说道,打掉他的手,“我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黎森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顿时懊恼起来。
贺雪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换上了另外一套干净的礼服,头发湿答答地披在肩上,眼里有着满满的怒火。
这段时间,何谬与她几乎快断了联系,而她一致认为这一切都是林乔安的缘故。
她的指甲掐进沙发里,恨恨地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她表情阴冷。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什么忙?”
“有一个叫林乔安的女人,我跟她势不两立……”她拿着手机,低低地说了几句话,“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钱的。”
电话那头的男声应了下来,迟疑了一下:“什么时候动手?”
贺雪琦沉默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说:“今天!”
“好。”
挂完电话后,贺雪琦的脸上浮现一抹阴森森的坏笑。
在一间封闭包房里,秦夏伊端坐在黎森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切着瓷盘上的菜。
黎森没有多大的胃口,眼神一直若有若无地飘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地问:“好吃么?”
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一眼都没看他。
气氛有些微妙,黎森轻咳一声:“刚才,我说的话有些重了,你别……”
秦夏伊放下刀叉,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眼神冷冷的:“黎总真是说笑了,我哪敢生您的气?”
黎森一时胸闷,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见她不咸不淡的语气,他不敢再提这件事,亲自帮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神色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她生气了。
“好了,消消气。”他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地说:“你就不想知道我给陈局的礼物是什么吗?”
“……是什么?”秦夏伊听到他的话,不免好奇起来。
黎森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小片牛肉放到她盘子里,慢慢地说:“陈壑这个人虽然生性贪奢,但是对于某一领域有着浓浓的痴迷,”